眼鏡哥向牙套妹投去我理解你的眼神,被牙套妹狠狠地瞪了回去。哎,牙套妹現在正在氣頭上,他何必往槍口上撞。他應該學習我,默默地向受害者遞上一杯飲料,先讓人敗敗火壓壓驚再說。
一局過去,手心手背各半。
“手心手背!手心手背!”魔性之音再次奏響。
二局過去,手心手背持平。
“手心手背!手心手背!”大家喊的越發大聲,試圖驅走黴氣。
三局過去,手心手背相當。
看來這些人閉着眼睛都能摸清對方要出手心還是手背。一起玩兒的回數多了,自然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沒了我們這些呆鵝墊底兒,就算他們是鑽石玩家,殺不了敵人,自己也難分勝負。
“再來!”有人張羅道,“我就不信!”
“手心手背!手心手背!”大家都喊累了。
四局過去,依然沒個結果。
“嘿,邪了,怎麽回事兒?”有人恨恨道。
“是不是有人作弊?不可能呀!”有人高聲道。
“我們總人數明明是單數!有人沒伸手!”有美女尖叫道,“沒錯,一定是有人沒伸手!”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誰呀這麽損?把丫揪出來!”有男生憤憤道。
天哪!不就不樂意玩兒了主動棄權嗎?怎麽搞得跟漢奸間諜似的?
“誰呀這是?主動招了!不然跟丫沒完”大家群起而攻之。
哎,看來大家把開不了局的怨氣撒在了我身上。如果真像那位美女所說,遊戲總人數是單數的話,那麽搗亂的罪魁禍首,卻是應該是我。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還是老實招了吧。
“我,”
“再來!”王遠強制打斷了我,開口發話道。他一伸手,大家紛紛伸出了手。
他在長桌的盡頭,我在長桌的這頭,他不可能發現我是那個漏網之魚。
“手心手背!手心手背!”遊戲隻得繼續下去。
這一次,我隻好乖乖地伸出了手。
“咳~”大家長籲一聲,齊刷刷将目光轉向我。這些眼神明晃晃白花花,令人目不暇接不忍直視。身旁的牙套妹一臉苦相,滿眼悲憫地用胳膊肘撞撞我,示意我看自己的手。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果然是我!
人人都是手心朝上,隻有我伸出了手背!哎!自作孽不可活。
我等着選擇之聲的到來,正郁悶之時,卻發現在座的每個人都意味深長地看着我。
那個,大家大概都明白了,那個之前令遊戲沒有結果的人,那個他們大喊着要揪出來遊街示衆的人,就是我。
我面紅耳赤,臉頰發熱,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
“真心話。”我聲若蚊蠅,氣若遊絲地嗡嗡了一聲。但願大家看在我認錯态度良好的情況下,網開一面。
眼鏡哥的《青藏高原》是一場災難。有了他這個前車之鑒,我一定要選擇真心話。
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我又有什麽好怕的?
看大家沒有動靜,身旁的眼鏡哥替我開口了。他伸出妖娆的蘭花指蹑手蹑腳地指了指我,大聲宣布道,“她說她選真心話!”
我說大哥,你怎麽能這麽落井下石呢?我們可是一條河裏的呆鵝!就算我剛剛和大家一起笑得很大聲,你也不能這麽趁火打劫有仇必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