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了?”他身旁有人聲道。
陳京陽走至我面前。看他的樣子,一身正裝西裝革履,應該是剛剛談判完。
“你們幹嘛呢?”他沖仲軒道,“你怎麽先回來了?”
“這不說話呢嗎,”他泰然自若,“能幹嘛?”
“你剛剛說我什麽?”陳京陽瞥着他,“我聽見你說我名字了。”
若是讓陳京陽知道我說破了他倆的桃色秘事,還不知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投以求助的目光偷偷傳遞給仲軒,暗示他不要告訴陳京陽。
“沒什麽。”仲軒神色自若道。
陳京陽的目光在我和仲軒之間流轉,最後将視線定格在我臉上。他目不轉睛一動不動地盯着我,繼而道,“你說。”
哎,誰讓我逞一時口舌之快,真是咎由自取。
我做賊心虛,面色尴尬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惡意。”
“什麽惡意?”陳京陽滿腹疑團,追根究底。
“得了,有完沒完?”仲軒一錘定音道,“她以爲咱倆是一對兒!”
陳京陽呆若木雞道,“什麽一對兒?”
我們三個人面面相觑,瞠目結舌。我面紅耳赤,仲軒風雲變幻,而陳京陽……
我的世界有短暫的停止與安甯,可怕的平靜過後,隻聽陳京陽的咆哮如狂風暴雨般響徹樓道,“什麽?!!!”
陳京陽深受刺激形如瘋癫。我不忍直視,打算趁其不備偷偷溜回房。我鬼鬼祟祟正欲轉身,隻聽陳京陽狂風怒吼道,“站住!”
我聞言打了個哆嗦,一動不動地立定了腳步,等待來自暴君的審判。哎,自作孽不可活。
“是不是真的?”陳京陽目瞪口呆道,“你真這麽認爲?”他滿臉困惑,“我能知道爲什麽嗎?”
“因爲……你們……很般配……。”我張口結舌,支支吾吾道。大腦一片混亂。
我的世界又有了短暫的停止與安甯。可怕的平靜過後,隻聽陳京陽的呼嘯如電閃雷鳴般狂嗥,“什麽?!!!”
哎,餓死鬼要賬——活該!
我于心不忍,自知在劫難逃,幹脆眼不見心不煩,閉上了眼睛。
“你跟她說什麽了?”陳京陽咆哮如雷,“她怎麽能這麽想?”
“我……”我聞言一抖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他咆哮的是仲軒。
“我能說什麽,”仲軒樂不可支,“說我和你是一對兒?”
“你……”陳京陽咬牙切齒,“都怨你,整天打扮得跟娘炮兒似的,”他一臉嫌棄,“你離我遠點兒,别總粘着我。”
“我粘你?”仲軒冷笑道,“你說誰娘炮兒?”說着朝陳京陽身上瞥了一眼。
我跟着仲軒的目光瞧向陳京陽。純手工鑲邊走線工藝的初剪羊毛西服修身服帖,袖口與褲腳剪裁流暢,做工大方;黑色頭層牛皮銀色腰扣皮帶款式經典;棕色牛皮雙拉鏈手提公文包簡單低調。他這一身着裝,完全是商務男士的标準搭配。隻是,他的襯衫與皮鞋,着實獨樹一格。純棉花卉拼接長袖襯衫五彩斑斓,巴洛克主題印花皮鞋花團錦簇。如同萬綠從之一點紅,在沉悶保守的套裝下,越發顯得奪人眼球,缤紛亮麗。傳統黑色套裝内搭配飾花色Givenchy babybreath,可以說格格不入,更可以說别具一格。
穿衣如做人,陳京陽大約個性張揚,我行我素。
“看什麽看?”陳京陽挑釁道,“哥們兒這叫時尚!你以爲都跟你似的小白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