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酆都仙城羽化仙樹之内,小童抱着昏過去的龍香,繼續向前走着,之前果然如他所猜測的一樣,龍香真的就是‘鳳妃’,是可以避開這羽化仙樹之内詛咒和險峻所在的。[燃^文^書庫][]
就在不久前,在看到那些“蚩木龍獸”的時候,小童也是根本沒有絕對的把握,就能夠真的從那地方脫身過去,可是因爲有龍香的緣故,那些“蚩木龍獸”雖然被驚醒了過來,卻并沒有起來。
當時小童在抱着龍香走到那最大的蚩木龍獸旁邊的時候,他已經肯定若是自己即便是沖到了這裏的話,也絕對是過不了這最後一個橫卧在這裏阻擋了前路蚩木龍獸的。
但是現在小童是走到了一塊兒“蚩木龍碑”跟前來,這裏同樣有着詛咒,可是卻因爲有龍香的過,小童可以安然的走了過去。
小童心中冷笑,當年要不是炤德天師先下手的話,那當年找到的關于這酆都仙城的孤本密籍,他也就可以全都得到手了。
如果全都得到的話,有關這酆都仙城之内的一切,自然都會有相應的應對之策的,可惜當時隻得了三分之一而已,且他是被炤德天師擋了槍,中了那墓中一種詭異的術法,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更是因爲炤德天師突然的離去,使得當時的甘葦箔,成了一雙瞎子,要知道當年的甘葦箔,可是辨土識葬的高手,但就因爲雙眼瞎後,淪落到要帶着當時中了詭異術法的小童,去四處流浪要飯。
而最讓小童,乃至于炤德天師鬥氣憤的事情,就是在當時發現的那座古墓之中,在他們找到了有關這酆都仙城記錄的那些孤本密籍之時,居然有趁火打劫隻徒,就在當時他們的手上生生的是奪走了其中的三分之一東西來。
那人奪了三分之一之後就離開了,竟是讓當時的小童和炤德天師鬥阻攔不周,而在當時小童和炤德天師沒有翻臉之前,他們兩人是發現,那人得去的三分之一的内容,應當是一種秘法,很可能是一種“重生”之法!
雖說小童和炤德天師兩人不确定,但根據他們兩人手中的所有可以推斷出一些東西來,那個奪走他們三分之一的人,很可能就是奪走了“重生”之法的。
小童看了眼抱着的龍香,他是輕聲說道:“這羽化仙樹養出了‘蚩木天棺’,裏面葬的是你的過去肉身,想必那個人是想要把你的魂魄,重新的放入到那具肉身裏面的。可惜了你這一副皮囊了,也可惜了江孕水那個小子,要是沒有那麽多事情的話,我也不會下那麽重的死手。”
但是這小童雖然這麽說,可他卻嘴角泛起了冷笑來,然後是抱着龍香向着前面兒更快的而去。
而被帶着進入到酆都仙城後半城那座墨色石宮之中甘葦箔,現在就站在那裏,他在這裏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兒,似乎在聞到這味道之後,甘葦箔都覺得自己身體有些發飄了。
甘葦箔旁邊彩霞和擡着甘葦箔進來的那四個死闆的女子,現在就跪在那裏,在前面兒那裏則是有一張白玉龍床,在床榻上面則是躺着一個面色如玉的男人,在其身上則是穿着着一身刺繡着九條金龍的龍袍,腳下蹬着一雙白色龍靴。
更爲驚人的,是在這躺在白玉龍床上的人嘴邊處,竟有一粒彈珠大小的白色珠狀物,在不停的上下沉浮着,并且在這白色珠狀物上面缭繞着一層白色的氣體。
彩霞是戰戰兢兢的開口說:“主上,鳳妃的轉世身進來了,可我沒有帶她回來,請您責罪!”
白玉龍床上面那面如玉色的男人,沒有傳出話語聲來,不過那粒白色的珠狀物,則是被他慢慢的吸入回了自己的嘴巴裏面。
然後這個男人就慢慢的坐了起來,随後是站起來向着彩霞那裏走了過去,就在這個男人走過來的時候,甘葦箔突然是全身顫抖了起來,然後整個人居然是直接的跪在了那裏。
甘葦箔是聲音發顫的說:“你……你是……屍解仙!”
走到彩霞身邊兒的男人,在聽到甘葦箔的話後,是扭頭看了過去,然後是離開了彩霞那裏站在了甘葦箔身邊兒來,居高臨下的開口道:“眼雖不明,但可觀天,看來當年我讓臣僚帶出去的東西,你應是得到過的。”
甘葦箔渾身轟然劇震,他雖然看不大到,但是卻擡頭起來,一雙毫無靈動的雙目,似乎想要打量一眼前站着的人。
最後甘葦箔是垂下頭去說:“我是得到了當中三分之一,且是知道你當年實際上還有動作。”
站在甘葦箔身邊兒的男人露出一副感興趣的神色看着他說:“那你說說。”
甘葦箔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後才說:“當年其實我偷偷的藏了一份兒,裏面說其實你不止是養出了屍丹,要成爲屍解仙。而且還提到你曾斬掉了自己的三屍,讓他們幫助你去外面尋找那個女人。”
聽到甘葦箔這麽說後,男人笑道:“不錯,但也有錯。三屍其實并不是我斬掉的,隻是他們太過貪婪,我隻不過放出了一個餌料,他們就已經上鈎了。”
甘葦箔顫的更加厲害起來說:“那……那他們現在都來了,你要怎麽做?”
男人一臉不在意的表情說:“來就來吧,不過都是我的棋子而已,複活‘鳳妃’才是這麽長時間以來的心願。”
甘葦箔點點頭說:“我明白了,可惜我明白的有些晚了。”
男人說:“你明白的不晚。”
甘葦箔遲疑了下後說:“那被你斬掉的三屍身上,都有着一樣的氣味兒,常人聞不到,但我這個鼻子卻可以辨得出來。一個是跟我相處了幾十年的人,另一個則是我的對頭,至于另外的一個則是某個沒落道派的傳人。”
男人輕輕颔首說道:“雖死罪可免,但活罪要罰,如今羽化仙樹上面‘蚩木天棺’之中,還缺一些東西,若你能尋來的話,那你可獲自由身。”
甘葦箔問:“還缺什麽?”
男人倒背雙手說:“你去了就自然知道了。”
甘葦箔再不敢說話,這男人則是對彩霞說:“看在你這麽多年勤苦的份兒上,我也就不罰你了,但你也要帶上他一同去羽化仙樹之上,把‘蚩木天棺’所缺的東西補上了。”
彩霞叩頭但是嘴裏面說道:“主上,飛仙蟲又出現了!”
男人輕輕皺了下眉頭後說:“不是什麽大事情,既然他要這麽做,那這酆都仙城也就不用他去看了。”
說完後,男人就重新的躺在了白玉龍床上面,從嘴裏面吐出了那粒珠狀物來。
彩霞則是起身躬身走到甘葦箔那裏,而後是帶着那四個死闆的女子退出了這墨色石宮來。
走出這裏之後,甘葦箔才是擦了下頭上的汗說:“原來如此,看來五藏子你也騙了我啊!”
彩霞看了眼甘葦箔後說:“人心本就難測,不然我也不會待在這地方了。”
甘葦箔點點頭,彩霞則是繼續讓人擡上甘葦箔,然後是帶上等在外面的人,向着羽化仙樹那裏而去。
而在彩霞向着羽化仙樹過去的時候,是從她所來時走過的地方,正有一個身影向着這裏而來。
正好是與彩霞和甘葦箔他們撞在了一起來,甘葦箔鼻子抽動了幾下後驚呼道:“你果真沒有死!”
彩霞則是臉若寒霜的喝道:“竟敢擅闖禁宮!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