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炤德天師到了這所謂的“仙洞”洞口跟前來,也沒有一下子就下去了,而是手掌一翻,猶如變戲法一樣的出現了一粒珠子來。
這炤德天師握着此珠口中是念念有詞,而後是猛然間将這珠子抛向了空中,接着這珠子就爆了開。
竟是一瞬間從這爆開的珠子裏面,出現了一朵又一朵的雲來,更是如同階梯一樣的延伸到了下面去了。
這炤德天師的一手,看得此地之中那些江湖之人都是發出了驚歎連連之聲來,當中許多人都是眼神閃爍。
這炤德天師回身對着身後豎掌持道家禮,而後是踩在那雲團一樣的東西上,向着下面兒走去。
緊随在這炤德天師之後的,自然是擡着轎架的那八個骨瘦如柴的人,随着這八人也是下到了下面去後,這四周的嘈雜議論聲漸起。
而被蔣戮留下的五十清兵,則是以這“仙洞”爲範圍,一個間隔着一個站了開,都是面向此地之人。
約莫過去了五分之一柱香之後,這些人當中是走出三人來,而後也都是踩在那炤德天師留下的如雲團一樣的東西上走了下去。
随着這三人這麽一動,此地之人再次蠢蠢欲動了起來,然後龍香就從人群中擠出來,也是沿着雲團一樣的東西下到了下面兒去了。
這下子,此地不管是普通百姓,還是那些江湖走卒之類,開始争搶着往那下面去了,擠不上那雲團東西的,都是各自想其他辦法下了下面兒。
這下到下面兒的人,從這白日間,一直都是到了晚上,且還是不停有三五成群,亦或者是獨身一人下到了下面兒去。
再說江孕水他們三人,進到那酆都仙城之後,是打算沿着這城中之路,向那中心之處的那顆巨樹方向去的,結果剛剛走出不遠,那些守陵屍,也就是“屍不語”就湧出了數十來,再次的截住了江孕水他們的去路。
不過這次小童卻是大展神威,這些守陵屍一個接着一個的倒下,而後是化作了飛灰來。
直到最後一個守陵屍也是倒下後,小童才是臉不紅氣不喘的走回到了甘葦箔身邊兒來,江孕水越發對着小童佩服的五體投地的。
三人再次向前走去,沿途所見殘肢斷臂也是多了起來,而且這城中的屋舍到在江孕水他們走過一條凹槽之後,突然是變大了許多。
且是在走到這裏後,就聽到那些離着江孕水他們不遠的屋舍之中,是有咀嚼的聲音出現,更有啃食硬物的“咯嘣嘣”之聲傳出來。
小童是攔住了江孕水和甘葦箔還要往前的腳步來,他是謹慎的向着四周打量起來。
就在這時候,在江孕他們左側的屋舍之内,那門是一下子被撞開了開,接着在小童手中拿珠子的映照下,是匆匆間瞥見一個身形很是巨大的東西,從他們眼前一閃而過,瞬間就小水了蹤影。
但是江孕水他們三人,卻是沒有放松絲毫,更是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江孕水在這感覺出現的時候,是一把抓住甘葦箔來,而後是直接的撲倒在了地上。
在江孕水他們剛剛倒下的時候,在他們身後之處,就是一股腥風大作,一個黑色影子直接的一撲而過。
且是随着這黑色影子撲過去之後,一股腥臭味道彌漫開來,竟然是讓江孕水感覺到了一陣暈眩來。
而小童卻是追着這撲空的黑影而去,倆個身影迅速的消失,這地方隻剩下了江孕水和甘葦箔倆個人來。
随着小童的離去,江孕水他們倆人這裏也是一下子暗了下來,雖然有那燃着綠色火苗的燈火,可是卻使得這裏顯得更加的陰森起來。
不過,江孕水是從自己胸口内裏摸出一個盒子來,而後是打開了那東西來,頓時間此地又是出現了亮光來,比起小童手裏面的那顆珠子,江孕水手裏面的這顆雖稍有不如,但也比起剛剛好上太多。
甘葦箔雖然看不到,可他卻是問道:“江小兄弟,你可是也有什麽照亮的寶物不成?”
江孕水倒是沒想到甘葦箔居然是這麽敏銳,不過他也是沒有隐瞞道:“甘前輩猜的不錯,孕水這裏的确也有這麽一顆照亮的東西,不過比起‘五藏子’前輩手中的那顆來說,是要差上一些的。”
甘葦箔道:“看來江小兄弟福緣不淺,居然能夠得到這種東西。”
江孕水正要客氣的時候,卻是突然說不出話來了,且在他身邊兒的甘葦箔,也是面向右側不敢移動分毫。
原來在右側之處,正有一隻長約倆米,長着倆顆腦袋的四蹄兇物在看着江孕水喝甘葦箔倆人,這兇物那倆顆猙獰的腦袋,上面都是疙疙瘩瘩黑色肉瘤,根本是看不到眼睛,隻是看得到這東西那暴露在外面的長長的獠牙來!
甘葦箔對江孕水小聲道:“右側是何物?爲我描述下。”
江孕水便是說了下看到的兇物來,甘葦箔沉聲道:“此地居然有‘獄魃’此等兇物!看來這要做‘屍解仙’的人,在原先定然是個通天徹地大能之人!”
不過這甘葦箔雖然是感慨,不過卻是另一手搖動起了被他藏在腰帶裏面的一個小鈴铛來,這鈴铛之聲剛剛響起的時候,那一直都虎視着江孕水和甘葦箔的獄魃就撲了過來。
江孕水瞬時面如土色,那甘葦箔也是好不到哪裏去,倆人都是連連後退,就在那獄魃已是倆顆腦袋都是張口吞咬向江孕水和甘葦箔的時候,從前面兒“嗖”的一下子是閃過了一道影子來。
這獄魃巨大的身軀都是被撞飛了出去,竟是在滾了幾下之後,才是從地上重新爬了起來,且是使勁兒的晃了晃倆顆腦袋。
此時,倒下的江孕水是一眼就看到了一身衣袍鼓蕩起來的小童,正雙眼如暗夜寒星一樣的看着被他撞飛出去的獄魃。
那甘葦箔是道:“五藏子!來的真是及時也!”
小童看了眼甘葦箔後,伸手在自己鼓蕩起來的衣袍上彈了彈,便見得其衣袍一下子恢複如初了。
此時,江孕水才是注意到小童的另外一隻手來,居然是握着一根粗大的角狀之物,這隻角也顔色是黑不溜秋的。
且是在這時候,從小童所來之處,有一聲極爲痛苦的咆哮響起,而随着這咆哮聲音的出現,那被小童撞飛的獄魃,那本來看不到眼睛的倆顆腦袋之上,如今居然是一下子睜了開,且是在倆顆腦袋上面都露出來一隻猩紅的眼睛來。
一直都是少言寡語的小童是對着江孕水說道:“帶他先避開!”
江孕水急忙是起身拉着甘葦箔往那屋舍所在牆角處躲去,在他們倆人剛走開之時,小童便是跟再次沖過來的雙頭獄魃鬥在了一起來。
而且,從小童回來的地方,又是有一隻更加巨大的在左側隻有一根獨角兇物沖來,一下子就加入到了此時小童跟獄魃之中來。
就見得小童是一拳砸在了那雙頭獄魃當中的一顆腦袋上面,使得這雙頭獄魃被砸的連退幾步,而後又是一個掃腿,使得那獨角兇物被踹的踉跄不穩。
不過,小童也是險遭不測,那獨角兇物在小童被雙頭獄魃糾纏的時候,那隻獨角直接的穿透了小童的衣袍來,不過幸虧小童的衣袍寬大,這隻獨角也隻是穿破了他的衣袍而已,并未傷到小童的身上。
小童抽身反手,那被他握在手中的獨角,徑直的落在了這獨角兇物腦袋上面,讓其不由得痛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