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到下面的江孕水他們,自然是不知道外面如今“呼啦啦”的跪下來一大片,這些跪下來的人,也弄不清江孕水他們三個是神仙,還是妖怪什麽的,但剛剛他們三人下去那“仙洞”的舉動,實在是震撼。
這事情比起“仙洞”的出現傳播的速度還要快,越發多的人都聚在了這裏來,且在這地方的人之中,也是有看出那小童門道的人。
所以這些能夠看出小童門道的人,也是變得急切了起來,于是在江孕水他們下到下面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後,又陸續的有單個兒的,或者是幾人一起憑着各自手段下到了下面兒。
再說此時再次進入這酆都仙城外圍的江孕水他們三人,那甘葦箔從哪根莖之上緩步走了下來,而後江孕水和小童也是跟上。
甘葦箔說道:“這次下來之後,你我二人要做的事情,就是去阻止那‘屍解仙’的出現,其餘事情莫要去管。”
這甘葦箔的話,自然是對身邊兒的江孕水說的,江孕水也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道:“甘前輩放心。”
此時,三人再次距離那“酆都仙城”門洞大開城門入口之處不遠了,到了這裏之後,江孕水自然想到了前幾日進到裏面遇到的“屍不語”。
甘葦箔的鼻子抽動了幾下,而後是說道:“裏面有股血腥之味兒,且其中又夾雜着一股腐爛的味道,想來這幾日間這些‘屍不語’死了一些,倒是省去了我們的一些麻煩了。”
但這甘葦箔沒有說死的那些進入此地的人,可是江孕水又怎會不明白,但正如他跟這甘葦箔相處這幾日間聽其說的,若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何況進入此地的人,哪一個不是早已經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所以死在這地方的人,那是他自己早就預料到自己的一種情況,也就不值得人去憐憫。
再次踏入到這酆都仙城之内後,便是看到地下遍布已經幹涸的污血,還有灑落堆積在一起的斷骨碎肢。
且這城内,四處走動的“屍不語”,也是比起上次江孕水他們下來明顯要少上許多了。
甘葦箔道:“看來那時六龍的幫兇已經下來了,這幾日間陸續下來的人中,定然是有他們的人的。”
江孕水問道:“甘前輩,那時六龍他們在此地籌劃了三年之久,雖然此次算是被逼進入此地,不過我想他們絕對有這應對方法的。”
甘葦箔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時六龍和那登浪子,這二人一人在明一人在暗,三年的時間的确夠他們準備許多的東西了,所以這次我們定要小心防範。”
甘葦箔和江孕水正說着的時候,一直都靜立不動的小童,突然是閃身如電的一下子接住了什麽東西來。
甘葦箔是讓小童把東西交給江孕水,接到小童遞過來的東西,江孕水便是認出了此物居然是一支菱狀飛镖,上有三道凹槽。
江孕水将這東西特征告知了甘葦箔,聽到江孕水描述後,甘葦箔便是從江孕水手裏面接過來這東西來,而後是雙手在上面摩挲了起來。
江孕水見得甘葦箔臉色越發凝重起來,就知道這形狀獨特的飛镖,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不然不可能讓甘葦箔這種人成了這般樣子。
甘葦箔停下後說:“是那個登浪子獨有的‘登徒镖’,看來這登浪子也是下來了!此時說不定是在哪裏在看着我們!”
這甘葦箔說罷了後,那小童便是向着一處地方看了起來,江孕水見小童這個模樣,也是往那方向看去。
但除了綠油油的燈火之光,那地方卻是什麽也看不見,但從小童這樣子來看,怕是這登浪子的“登徒镖”,卻是從那方向飛射而來的。
甘葦箔臉色此時已經舒緩下來,對江孕水道:“不必擔心,這登浪子抱着同我一樣的心思,如今他不會動手的,我們往前去就是。”
說罷了後,甘葦箔便是在小童攙扶下往前行去,江孕水當然是跟了上去。
而在外面,到了此處的龍香,是在之前發現了下到這酆都仙城之下的江孕水來,本來很是高興的龍香,卻又失落了起來,因爲他是眼睜睜的看着江孕水踩在那根莖上,下到了這處“仙洞”之中。
龍香見到随着江孕水他們下了“仙洞”後,隔了一段時間後,便陸續有人開始往下去,她也是終于下定了決心,要下去去找江孕水了。
龍香取下背後背來的那柄她們龍家世代相傳的寶刀來,隔着包着寶刀的布摸了摸,然後便重新的背在背後,向着那“仙洞”方向過去。
就在龍香要下去的時候,從遠處有鑼鼓之聲響起,接着竟有被八個幹瘦如柴的人扛着轎架的人而來。
此人一身華貴的道袍,但是一張臉卻是塗抹着極爲鮮豔的脂粉,那雙眼睛也是極爲的淫邪。
随着跟在這轎架旁邊的鑼鼓停下後,此人對着此地如今都注視着自己的人說道:“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
這裏的老百姓,自然都是竊竊私語,而此地江湖中人,各個都是冷眼旁觀,都是對此人到來少了先前的驚訝。
這人從那轎架上站起身來,然後是笑眯眯的看着四周,而後是口中發出一聲怪音來,便見得在他旁邊一人端過來一個罐子來,此人就對着那罐子淩空張掌,然後那罐中的白色香灰,居然就如同長鲸吸水一樣,背盡數的吸在了此人的手掌之中。
而後此人是擡掌向着紮根于地下,卻沖出極高的枝條一掌拍去,就見得從他手中拿旋轉不息的香灰,直接的撞到了那糾纏在一起的枝條之上。
在那香灰落在枝條上面之後,那糾纏在一起的枝條是一下子燃燒了起來,而後至上而下燃起了火來,随後這本來是許多打算想要通過這枝條下去人,如今都是傻眼了。
而此人重新坐回到轎架之上卻是一言不發了,正當此地一些江湖中人要尋此人麻煩的時候。
卻有百十号清兵跑來,在這些清兵之前還有一全身重甲在身之人騎在馬上,此人向着四周冷漠掃視了一眼。
在其身後的清兵中走出一個帶頭的人說道:“此地衆人莫要鬧事兒,此位爲我都尉府中‘炤德天師’,早在月前‘炤德天師’就已經算出此地有異象出現,今日前來就是爲的此事而來。”
這清兵帶頭說完後,這地方多數百姓,便又是一大半都跪拜了下去,那方向正是那個轎架上面的人,也就是清兵帶頭口中的“炤德天師”。
那炤德天師笑了笑,而後是對着重甲在身騎在馬上的人說道:“蔣都尉,此地事情就交給貧道即可。”
被炤德天師稱呼爲蔣都尉的人,正是幾月前,跟随康巴圍剿彭天漾他們的蔣戮其人。
這蔣戮對着炤德天師拱拱手道:“那就有勞天師了,我便回去給義父複命去了。”
說罷之後,這蔣戮便帶着五十清兵離去,給這炤德天師是留下了五十清兵來。
炤德天師又是對着此地之人說道:“本天師觀此地雖爲兇惡之地,但卻也是一處富貴之所。若有豪傑志士,可願與本天師一同下去共伐其惡,自享其榮?”
這炤德天師說完後,此地除了那些百姓之外,那些江湖中人,卻都沒有應聲。
炤德天師笑了笑道:“本天師就先去了!”
話音落罷了,這炤德天師便是騰身躍下,而後幾下便是到了那洞口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