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棍漢聽聞這瞎眼的老人居然要親自上場時候,卻是沒有一丁點兒的擔心,反倒是極爲的高興。
這桌上面比的是“聽骰”,也就是比的那壓大壓小的,這賭坊的莊家雖然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不過這瞎子上賭坊來賭錢的,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這光棍漢是此地熟客,所以那莊家也就沒有說什麽,但是對甘葦箔也是沒有小瞧,畢竟瞎子那聽覺是極爲敏銳的。
莊家用那搖骰将三粒骰子迅速的收入當中,而後是一手“搖骰”絕活看得是眼花缭亂的。當着搖骰被莊家扣在桌子上後。
甘葦箔就笑着把那光棍漢的錢壓在了大上面,雖然旁邊也有跟着放在大上面的,可多數還是壓在了小上。
那莊家直接掀開了搖骰來,裏面居然鎮定是個“十三點”,甘葦箔是讓那光棍漢把錢全都是收了起來。
而後,這甘葦箔就和莊家連鬥了十把,結果每次都是甘葦箔壓中了,可這莊家還是不急不躁的。
又比了倆把之後,這莊家說道:“沒想到老人家倒是厲害,不過老人家敢不敢跟我賭上一局大的。”
甘葦箔笑了笑道:“有何不敢,你說賭注爲何?”
那莊家在甘葦箔話音落下後就接道:“簡單的狠,若是此局你勝了,那我全都聽你的,若是此局你輸掉的話,那你就要聽我的。”
甘葦箔也是沒有任何考慮的道:“一言既出!”
莊家也是說道:“驷馬難追!”
這邊兒動靜,自然是其他人都聽到和注意到了,那本來在其他桌上面賭的,也都是圍攏向了這裏來,在聽到居然是莊家要跟這着瞎眼老人賭最後一局之後,這些賭徒各個都是興奮的不得了。
等到莊家搖骰再次扣下後,那甘葦箔突然是笑道:“此局我輸了。”
這甘葦箔的話是讓此地所有人都不明所以,旁邊江孕水和那光棍漢,也都是暈頭暈腦的。
那莊家是大有深意的看了眼甘葦箔,而後竟是道:“此局我們是平手。”
這莊家的話,讓四周嘈雜聲不絕,不過那莊家是道:“各位還請自便,我與這位老人家有些話要講的。”
說完之後,這莊家就示意讓甘葦箔跟着他走,那甘葦箔也是拉了下江孕水,而後又是把赢過來的錢的一半兒放到了那光棍漢手裏面。
那光棍漢得了這錢後,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也是不管江孕水和甘葦箔到底去什麽地方了,已經是賭了起來。
此時,江孕水是攙扶着甘葦箔,跟着那莊家到了後面來,那莊家是客氣的拱手道:“沒曾想在此地遇到高人了。”
甘葦箔擺手道:“談不上高人,不過就是個無用的瞎眼老頭子而已。”
那莊家也沒有在此事上面多說什麽,便是讓江孕水和甘葦箔坐下了,他是給倆人沏茶倒水,而後是說道:“老人家此來,到底所爲何事?”
甘葦箔抿了一口那杯中的茶水是道:“明人不說暗話,此番前來就是爲那處葬地而來。”
這莊家聽到甘葦箔這樣說後,也是沒有絲毫的驚慌,而是平靜的道:“果然老人家是爲此事而來,不過老人家是如何看出來的?”
甘葦箔道:“剛開始隻不過是懷疑而已,我聽人說你們這裏這幾日經常有一些人過來,更是吐露了一些關于那處葬地的事情。所以在剛剛就是試探一下子,當時五桌之上的人隻有一桌上面的人沒有圍到我們那裏,且當時閣下應該是有所暗示的,所以那些人才是沒有動,怕是閣下當時也有懷疑了,怕我這個老頭子聞出來什麽味道的吧。”
莊家再次拱手道:“厲害,老人家果真厲害!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甘葦箔道:“老頭子姓甘,名葦箔。”
那莊家道:“甘前輩剛剛失敬了,那您旁邊這位是?”
江孕水也是拱手道:“晚輩江孕水。”
那莊家也是回禮,而後是道:“在下時六龍。”
甘葦箔聽到這名字後臉上露出驚訝啦i,而後是道:“時家的後人?看來閣下也不是普通人啊!”
這時六龍說道:“還真的不瞞甘前輩,其實那處陵寝葬地,我早在三年之前就已經發現了,但當時是人手不足,所以不敢妄動。可惜之後發生了一些事情,倒也把此事耽擱了下來,而那前半月的時候,曾有一個叫做‘登浪子’之人前來,說他有把握帶着我将那陵寝葬地寶物是帶出來了,這登浪子告訴我在等他一月時間,所以這幾日便是接連有人到了我這地方來。”
甘葦箔點頭道:“隻不過這其中的人是稂莠不齊,所以這事情也就被說出去了,不過此事也說不準就是那登浪子刻意而爲的,就是讓人說出去,然後是攪亂了這趟水來,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這時六龍聽到聽到甘葦箔這麽說後,他是眼中一閃的道:“看來的确是如此了。”
而甘葦箔是道:“不過那人也是奇怪,怎麽單單就選中了你這裏了?莫不是此中還有什麽隐秘不成?”
時六龍臉色當即一沉道:“不知道甘前輩何出此言?”
甘葦箔冷哼一聲,也是沉聲道:“三年之前!在開封之地,我當時就聽說有二人害了許多江湖之中人的性命,不過這二人甚是奸猾,是幾次都逃脫了。不過此二人的蹤迹還是被老頭子我給摸索到了,一直追了三年終于是在此地又遇上了,你說我與那二人是不是緣分?”
時六龍一下子站了起來,是看着甘葦箔道:“原來這三年間壞了我和我兄弟事情的是你這老東西!”
甘葦箔也是站起來道:“不錯,是我!”
時六龍大笑道:“來的好,今日就讓你有來無回!”
這時六龍剛是猖狂說完後,就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可是過了片刻後他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了,那外面并無任何人進來。
這時六龍忙時喊道:“快些進來!”
可是外面仍舊沒有動靜,而甘葦箔是道:“小童進來吧。”
這甘葦箔說罷了,那門便是打了開,然後小童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在他手裏面還提着五個人的辮子,将他們是拖拽了進來。
那時六龍臉色慘變,看着那走進來的小童驚叫道:“你居然還活着!絕不可能!你絕對是假的!”
可那小童卻沒有搭理他,而是把那五個不知生死的人扔在了那裏,就是站到了江孕水和甘葦箔身邊兒來。
這時六龍嘴唇哆嗦不停,連退了幾步後才是扶着牆站定了,他是尖叫道:“你想要怎樣?”
甘葦箔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與那登浪子一同随着我們進那陵寝葬地。”
時六龍眼睛急轉,可是在看到那小童看向他的時候,這時六龍隻得是應道:“此事我答應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動身?”
甘葦箔道:“就是此時此刻!”
時六龍臉上更是晦暗了起來,但卻無可奈何的是跟了上去,而那小童則是拖拽着那五個人的辮子一同走了出去。
這外面的人早就散了,不過江孕水還是發現了躲在外面樹後偷看着自己幾人的那光棍漢來。
江孕水把那光棍漢是叫了過來,這光棍漢哆哆嗦嗦的靠近之後,江孕水把赢來的錢遞給了他說道:“老哥,以後不要再賭了,拿着這些錢做些什麽事情,娶個婆姨好好過日子吧。”
那光棍漢接過錢後,想要說什麽,可惜卻是沒有說出來,而江孕水他們已經是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