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體會這此刻進入周沫記憶裏的讀心之路,這一次因爲我要讀心的豬腳是周沫,所以對我來說,這種感覺非常特别,導緻我的情緒很是複雜,我看着畫面裏有些孤獨和無助的周沫,心疼,是我此刻唯一的感知,我感覺心上壓着一座山似得,連呼吸都很是艱難。[燃^文^書庫][]
我一次次的抱怨,一次次的心痛,一次次的難過,如果我在,如果我在周沫的身邊,這次的事情是完全不會發生的,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進入到周沫的記憶當中去保護這個我最愛的人。
時光過了很久,我一直呆立在周沫的記憶當中,無法言說,不可自拔,我想起了很多,想起了從與周沫相識的日子,想起了一起與周沫經曆的那些歡樂時光,可是,此刻,我隻能以第二者的身份,眼睜睜的看着,看着那個我深愛的周沫,在我眼前經曆着這些悲傷的事情,我的心在滴血,一滴滴的迷失了我的眼睛,我想要叫,想要喊,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
這個時候,我知道我必需冷靜,我必需冷靜的看到周沫發生的事情的所有細節,才能夠幫助周沫,我這樣子懦弱的悲傷,其實什麽事情都做不了,想到這裏,我努力的做了幾次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繼續看着我在周沫記憶當中的讀心畫面。
總之這一次,我不用需自己出現任何的閃失和錯誤,我必需全力的保障能夠給周沫一個最完美的答案,一個最期望的結局,我要證明給周沫,我要證明給所有人看,甚至證明給我自己,我可以保護周沫,不需要任何人,周沫是我的,我要用自己的實力,去給周沫一個最美好的明天。
這個時候,我繼續看着眼前的畫面,周沫一行人走到那個古堡的門口,這陰森森的晚上,我實在是什麽都看不清,但是我能夠想象的到周沫此刻緊張的心情,我知道周沫在面對這個恐怖環境時候内心有多麽害怕,有多麽恐懼。
我生氣的看着那兩個個吵吵嚷嚷非要周沫來這裏的女孩,真是又可惜,又可氣,因爲我記得剛才在和周沫的聊天過程中,我已經得知了最後的結果,這結果就是,同行的七個人當中,出去周沫被換魂之後,其他的六個人已經全部命喪當場了,所以對于逝者來說,我不能再多說什麽,所以我收起了自己的情緒。
這個時候,我必需完整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不帶任何情緒的去目睹事情發生的全部過程,從中找到周沫成爲現在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最終原因,那樣子的話,我便可以想辦法,幫助周沫脫離現在的困境,讓周沫能夠像是以前那樣快樂的生活。
這是我的心病,更是周沫的心病,我不知道,在現在的這個去體力,周沫能不能勇敢的生活下去,在曾經美麗過之後,面對這一張如此醜陋的皮囊,周沫會發生的事情,我完全不敢去想,所以,我必需全力以赴,必需給周沫一個最美好的解答。
這個時候,七個人,已經走到了古堡的門口,也就是在這個時間,我才看清楚,這個古堡非常破敗,像是恍惚了很久的樣子,整個個人的就是死氣沉沉的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覺,我頓時又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可是眼前這七個人卻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似得,叽叽喳喳的吵鬧着,一會英語一會華語的導緻我腦子裏一片混沌,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讨論什麽,總之看起來就是非常興奮和激動的樣子,估計眼前的這個環境,刺激了他們心中某些情愫,所以看起來很多都像是打了雞血的樣子。
随着幾個人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看見那個古堡的門竟然自己開了,可是這門開的時候,我什麽沒有看到,耳畔隻剩下這七個人的尖叫之聲,讓我起來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些人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尤其是剛剛一直勸說周沫進來的兩個女孩。
那個叫做luck和欣欣的女孩,開始的時候,還勸說周沫說是其實沒有什麽,就當時旅遊而已,說的好像真的一點風險都沒有似得,但是面對這突如其來自己打開大門,這連個女孩頓時尖叫起來,這表情像是非常恐懼似得,但是這呐喊玩之後,這兩個女孩面面相觑之後,又換成了哈哈哈大笑。
我當時還想着要是這連個家夥在看到這個自己打開打開的大門能夠果斷的抽身離開的話,或者就可以躲過那滅頂之災了,看來真是有些事情真是注定的,可惜的是,很多時候我們在想說如果的時候,其實并沒有如果,事實就是事實了,發生了之後也就意味着是無法更改的。
這個時候,就在這些家夥在門口大驚小壞一會降壓一會狂笑自己嗨的不成樣子的時候,就在相同時間,我無疑的一瞥竟然發現在古堡的二層我看見一個身影,一個非常古怪詭異的身影。
第一時間,我順着自己的目光,将周沫讀心的畫面及時放大,我終于看見了,看看了那個猥瑣的身形,那個恐怖的身影,那不是别人,這個形象我非常的熟悉,注入的身材,荒蕪的雜發,一直吐出的眼睛,沒錯,那就是周沫現在的這個樣子的形象。
頓時,我似乎是明白了什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周沫他們七個人到的這個荒蕪的古堡裏應該就是住着這個家夥,而正是因爲這個猥瑣的家夥,傷害了周沫他們,因爲周沫現在的樣子就是我看見的那個二樓的鬼東西,所以這一刻我全部的精力頓時從周沫他們七個到了這個怪物身上。
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家夥想要做什麽,究竟做了什麽事情,才将我的周沫變成了他那副鬼樣子,所以我看着那個家夥的被我可以放大的臉之後,我看見她似乎在笑,這笑很惡心,讓我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而且這笑之中包含着濃濃的殺意。看來,從這個家夥看見這七個人之後,這悲慘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想到這裏,我頓時手心裏全是汗。
恨不得現在就沖進周沫的記憶當中,将那個怪物抓住,不能讓他傷害周沫,不能他得逞,可是我還是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是有多麽幼稚,現在事情發生,現在我隻是旁觀的第二者,我改變不了什麽,我隻能看着,但是我當時便下定決心,不管什麽代價,如何辦法,我一定要抓住這個家夥。
但是就我分神的那一刻,那個詭異的身影竟然不見了,就這樣突然不見了,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我頓時開始懊悔起來,要是我能夠一直鎖定這個家夥就好了,但是我後來一想,這個角度應該試試剛剛周沫看着的角度,所以我才能順着周沫的眼睛看到這個畫面。
而此刻的周沫,已經調整了目光,看向了黑漆漆的大門,所以我的讀心畫面,也随着周沫的目光轉移而看不到了那個詭異身影,但是至少現在,我知道了我應該鎖定的對象誰誰,我此刻的對手是誰,就是那個樣子跟現在的周沫一模一樣的家夥。
想到這裏,我在生氣憤怒的同時又多了一份驚喜,因爲我既然知道了那個害了周沫他們的是誰,也就是我對于如何幫助解救周沫的事情更近了一步,隻要我能夠沿着這個方向下去的話,周沫或者很快就能夠找到答案,那麽我隻要得知了周沫最終經曆的事情之後,我又很大的信心可以幫助周沫複原。
李果說:“王強回去之後,連辯解都沒有,完全承認了自己殺害唐心的事實,而且連牛麗的事情都說了,跟我看見的基本差不多,加上留在車裏和王強家的迷藥的證據,所以這王強和牛麗便逃不脫制裁了,人總該爲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不管是因爲什麽理由,不管找什麽借口,都不會變。
看着王強上了李果的警車之後,唐心呆呆的站着看了好久,好久,久的好像一個世紀一般。
現在,唐心之死所引出的王強和牛麗兩個兇手已經得到了應得的懲罰,那麽這當下要做的事情,便是如何安置唐心了。雖然現在唐心的心情不佳,但這事情也算是完美結局了。
這個時候,唐心轉過臉來,看着我們幽幽的說:“其實,這不是我想要的結局,如果可以,求你們放過王強吧。”
聽到這裏,胖子先急了:“我說妹子,你腦子秀逗了吧,你以爲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啊,想反悔就反悔,說不玩就不玩啊,這事情已經成了定居,做錯了事情就要負責,不管他是誰,是人或者鬼,這便是規則,陰間陽間都一樣,誰也逃不掉,躲不開規則的束縛。”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我便對着雙眼無神的唐炎說道:“這唐心也算是我活了二十多年所見過的奇女子了,愛一個人愛到完全忘記自己,忘記生死,我也無話可說。愛情這東西,本來就沒有對錯之分,好壞之别。
現在,我就要完成我的承諾,我有個計劃,但是這個計劃需要你們的同意。”
說到這裏,我便看了看唐心,沒錯,我的計劃就是關于唐心的事情。其實這個想法,在我得知唐炎已經結婚,并且妻子懷有生孕的時候,就可以萌發這個念頭了。
就在衆人好奇看着我的時候,我故意裝作神秘,要唐炎先找到她母親,這件事情,我自然要當着唐家每個人的面才能說,聽見我的要求,唐炎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因爲唐心白天的時候隻能躲在胖子的黑色紙袋子裏,所以這事情辦的時候,便隻能在晚上,我看了看時間,都快淩晨了,感覺這樣打擾唐心的母親有些不妥,但事在緊急。
也容不得我多想,于是我們便驅車趕到唐炎母親暫時居住的一個地方,因爲我們要在唐家處理關于王強的事情,雖然打算告訴唐母,關于唐心已經死亡的消息,但是怕老人看見王強後一下子氣出個三長兩短來,所以唐炎便安排保姆将唐母送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當我們到達到酒店的時候,随着保姆打開門,我們便看見唐母一個人站在窗邊,靜靜的看着遠方,從窗子的倒影中,我感覺老人在流淚。
當我們進去的時候,唐母背對着我們說道:“炎兒,這麽多人來,是不是你姐姐出事情了?我總有種感覺,你姐姐已經不在了。”說話間,我便看見滿臉淚水的唐母轉過身來。
唐炎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唐母也是經曆過事情的人,并不是像很多人那樣,頓時哭天喊地,而是靜靜的站着,全身顫抖,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唐炎沒有說話,直接跪了下來:“媽,姐姐不在了,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姐姐,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答應了父親要好好照顧你們,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
這個時候,我看見身邊的唐心也因爲悲傷而跪了下來,可是唐母暫時還看不到,于是我便上前說道:“伯母,我是唐炎和唐心的朋友,是的,其實唐心沒有離開。她就在這裏。”說完,我便輕輕将兩滴嬰兒淚,擦拭在了唐母的眼簾之上。
随着睜開的眼睛,應該是看見了地上和唐炎一起跪着的唐心,那壓抑在心裏的悲傷,頓時像是打開的水龍頭一般,洶湧而至,不住的喊着唐心的名字,顫顫巍巍的在保姆的攙扶下走過去,想要扶起唐炎和唐心,可是她的手在接觸到唐心時,再一次的穿身而過,沒有任何感知。
現在幾個的情緒都太激動,我們也不方便說什麽,于是我和鐵衣、胖子,就靜靜在旁邊等着,大概過了有個十多分鍾的樣子,我看見唐母劇烈欺負的胸腔開始漸漸平複。
于是我便說道:“伯母,關于唐心的事情,我想我這個外人來說比較合适,您先答應我,不管我說到什麽,你隻管聽着就行,最後,我會給唐心一個交代。
于是唐家二人一鬼,便坐在床上看着我,我想了想以後說:“這生死注定,唐心因爲錯愛了王強,被王強害死,這本就是一個悲劇。這結果目前是這樣,但是我有個想法,需要征得你們的同意。我可以給唐心一次再次跟你們相處的機會。胖子來一段輪回介紹。”
聽見我的話,胖子放下了剛剛咬了一口的蘋果說道:“我擦,你小子别搞突然襲擊好不好啊,你要我講課,怎麽着也的提前通知是不是,這特麽突然冒出一句來,我有點小緊張啊。”
我看着胖子一臉鄙夷的說道:“我去,著名的李道長還需要緊張啊,您的字典裏還有緊張這兩個字啊,那我可真是眼拙沒有看出來,你這不是在要掌聲吧?别廢話了,簡單說說什麽是輪回。”
胖子看了看四周,清了清嗓子,不過有這家夥搞,這氣氛頓時沒有剛剛那麽壓抑和悲傷了,這胖子就這點好,不管什麽時候,遇到什麽事,都講話不過腦子,想到什麽說什麽,雖然尴尬的地方确實不少,但是對于調劑氣氛來說,還确實是不錯的。
胖子開始搖頭晃腦的說道:“這輪回,又叫做六道輪回,那麽什麽是六道輪回哪?道者:一是天道二是人間道三是修羅道四是畜生道五是餓鬼道六是地獄道。此中上三道,爲三善道,較優良故;下三道爲三惡道,因其作業較慘重故。一切沉淪于分段生死的衆生,其輪回的途徑,不出六道。世間衆生無不在輪回之中。隻有大羅金仙以及佛菩薩羅漢才能夠跳出三界,不入輪回。”
聽到這裏,我果斷的喊了一聲停,看着胖子還想繼續說的表情,搖搖頭說道:“好了,說到這裏就好,我爲什麽要說這些,伯母我們的身份一會我告訴你,我知道唐炎已經結婚,且妻子母親懷有身孕,這唐心因爲被害之事,所以這轉世投胎是必然的,而且一定會在上三道。
那麽我的想法就是,我或許可以幫助你們,唐心投胎在唐炎妻子的身上,當然,這隻是我目前的一個想法,具體要做的話,還需要做一些事情,所以我現在的意思是看看你們是不是接受我的想法。”
誰知道,我剛說到這裏,唐炎剛要說話的時候,我這唐母竟然要朝着我下跪,我趕緊上前扶着,這唐炎也站起身扶着母親說道:“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估計唐炎在見識到我們幾個的戰鬥力之後,也是信服了,随着我的想法說出,幾個人連聲說話,這唐心好像不願意了,“不是吧,難道我要叫我弟弟老爸?這也太尴尬了吧?”随着唐心的話,我們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原本傷感悲怆的氣氛,頓時消失不見了。
當然,我說出的也隻是我的一個想法,這具體的操作,我這個編制外的陰差是做不了主的,所以,在得到唐家一行人的意見之後,我便決定再次去趟地府,讓唐心可以繼續和唐家人團聚。
想到這裏,我便對着鐵衣說道:“你覺得我的想法怎麽樣?”鐵衣點了點頭說道,“能這樣最好。”
得到了鐵衣的首肯之後,我便招呼衆人坐下,我掏出我的鬼符,這鬼符合并之後本是祖宗跟我說遇到什麽處理不了的情況時候喚醒駐守在崔家周圍的陰兵小分隊解圍隻用,但這塊的鬼符都是可以和家裏先祖聯系的,我的鬼符可以與祖宗崔珏聯系,而這鐵衣的鬼符自然直通的便是鐵凝。
當然這玩意連接後的信号還是不是很好,我對着鬼符哼哼哈哈的叫了半天,也沒動靜,我還以爲這東西壞掉了。
這個時候,我聽見鬼符中傳出來了祖宗如夢初醒一般的聲音,祖宗性感的嗓音想起:“崔銘,你說這淩晨十二點,我正在午睡啊,什麽事情啊。你小子最近不錯啊,幹了好幾件漂亮的事情,這上頭都表揚你了,說要給你加工資,每個月兩萬冥币。”
聽到這裏我也是醉了,這家夥,我捧着這些冥币有毛用啊,可是現在有事相求,我便隻能連連說好。我對着鬼符簡單的将這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祖宗說道:“你是說,有一個妹子,被他丈夫殺了,這個妹子還是喜歡他丈夫,而她的丈夫卻喜歡另外一個妹子,而這個妹子和他丈夫一起謀害了最開始的那個妹子是吧?”
我聽着祖宗的話,頓時腦子裏流淌成一灘漿糊,這個妹子,那個妹子的亂七八糟的說的我都迷糊了。我便直接說道:“祖宗你能不能想辦法,讓這唐心直接投胎到唐炎妻子身上,雖然這輩分是亂點,但至少一家人還能團聚,你不是每天說好人有好報啊。”
聽見我的話,祖宗想了很久說道:“這件事情其實不好辦,但是你說了,我就想想辦法吧。那這樣吧,你和那個叫唐心的妹子先來我這裏吧。”
祖宗剛說到這裏,我還沒有說話,便感覺一股強大的吸力下,我便昏睡了過去。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又看見了挂在鬼門關口祖宗的那一張“地府歡迎您”的大幅宣傳海報,許多過世的鬼民,正在排隊進入地府,當然這地府裏熟人,關系自然不一般了。
我一摸懷裏的鬼符果然還在,我便對着鬼門關口忙碌的那幾個殺馬特鬼說道,:“你們門擠頭鬼王在不在啊?我是崔判官的後人,我叫崔銘,是咱陽世陰差,今兒個有事情來見我祖宗。”
那個殺馬特小鬼看見我這麽叼,頓時跑回城門内,不一會這一個腦袋碩大的鬼頭便出現了,正是當初陪着祖宗護送我返回陽間的門擠頭鬼王,這一段時間不見,我感覺門擠頭鬼王的頭好像有長大了許多,這家夥沒事就用門擠頭的鬼毛病看來還是沒改了。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我旁邊還站着唐心,因爲我作爲一名陽世陰差,每個月都有官饷,就是一萬多的冥币,可是這玩意對我來說,完全毛用沒有,我看見門擠頭鬼王和一衆小鬼忙碌的樣子,我便說道:“鬼王,這位是唐心姑娘,這事情說起來就複雜了,是祖宗讓我帶着唐心姑娘來見他的。還有就是,你也知道我雖然是合同制陰差,但是基本上都混在陽世。所以,兄弟我求你幫我一個忙,怎麽樣?”
門擠頭鬼王看着我說,“都是兄弟,有啥話你就說呗,這麽客氣幹嘛,有啥事能用得着兄弟的,你言語一聲就行了。”
我便直接将我身上的那些冥币掏出來對着門擠頭鬼王說道:“你們兄弟們每天這麽辛苦,但我現在實在是有急事,沒給兄弟們帶着什麽禮物,也沒時間和兄弟們聚聚,這冥币我也沒地方用,你就受累幫我給兄弟們發發福利或者吃一頓就行,怎麽樣?”
這門擠頭鬼王一聽我的話,頓時連連說不好,說什麽這是他們的地界,他們應該盡地主之誼的,但實在拗不過我的強硬,最終還是收下了。
就在我剛剛走的時候,門擠頭鬼王看着我說:“對了,兄弟我送送你們。”說完,我就看見這家夥拉着我們向城牆邊走去,我過去一看,我擦,這裏特麽的竟然放着一個白紙做的車子。
我看着門擠頭鬼王,又看看唐心,說道:“大哥,你不會是用這個東西送我們去判官府吧?這質量,我估計一屁股上去你的座駕可就毀滅了啊。”
門擠頭看着我的樣子,像是看見下裏巴人一般,“我這可是最新款的,走上車去轉轉,這鬼妹也上來,我送你們去判官府。”
隻見那門擠頭鬼王,拉開紙車門,我顫顫巍巍的坐了進去,誰知道,這家夥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紙車子,進去之後倒是十分舒适,門擠頭鬼王帶上一副墨鏡,這墨鏡是特制的,因爲鬼王頭大,所以這墨鏡的鏡架是用橡皮筋做的,直接套上去就行。
随着鬼王一聲“系好安全帶。”我一看這紙車子還真有,于是對着唐心點了點頭,我還用手死死扶着,以爲風馳電掣的速度,誰知道,這随着一聲“走起”。這紙車還真是開始“走”了,我分明看見正在狂飙的我們,被一個顫顫巍巍的老鬼民給超越了。
這速度特麽的我也是醉了,照這樣子下去,我估計等我們到了判官府的時候,這唐炎的老婆說不定二胎都生完了,思來想去,想來思去,我果斷的裝出這車子速度十分彪悍,我承受不住開始幹嘔的表情。
我邊嘔着,邊對着門擠頭鬼王說道:“大哥,不行了,不行了,我暈車,你還是讓我們下來吧,要不我就吐你車子裏了。我來的時候吃的臭豆腐。”
聽見我的話,這門擠頭鬼王果斷停車,好像生怕我吐出來似得。
我不好意思的看着門擠頭鬼王說“實在對不住了,我暈車,我還是和唐姑娘走着去見祖宗吧,反正也不遠,謝謝鬼王好意了,你這開車技術真牛掰,我坐過不少車,開過不少車,你是當之無愧最牛的。”
門擠頭鬼王看着我也豪邁的說:“不好意思,兄弟我是個急性子,就見不慣那開慢車的,你也見識了我飚車的速度,我這地府飚車王子可不是蓋的,要是狀态好還能比今天再快點。
我這速度霸氣吧,你别看我開這麽快,我開車這麽多年了,從未有過違章和車禍,可能我天生就是開車的料,這應該叫天賦吧。”
我一聽門擠頭鬼王的話,趕緊連連應道,心裏卻想,這開車的速度,連個老漢顫顫巍巍的走路都比不了,也敢叫飚車?算了,在誇獎了一番鬼王的車技之後,果斷的和唐心向着祖宗的判官府走去。
這個時候唐心才漸漸恢複了許多,好像是從自己的情緒總走了出來,唐心看着我說:“你真是陰差啊?地府的人都是剛剛那個門什麽頭的這樣啊?我感覺他萌萌的好可愛啊?
我一聽唐心的話,對着唐心說:“那我把這門擠頭鬼王介紹給你怎麽楊啊?”唐心看着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隻能遠觀而不能亵玩焉。”看來唐心此刻應該是走出王強留下的陰影了。想到這裏,我自己的心情頓時也好了許多。
這一路溜達,我帶着唐心便到了判官府,因爲的緣故,這一路倒是也暢通無阻,我推門而入的時候,祖宗正在對着鏡子剪鼻毛,看我進來之後,手裏的動作也不曾停下,但是當看見我身後的唐心閃身而出的時候,祖宗差點一個踉跄,用剪刀自戳容顔。
祖宗擺出一副責怪的表情,對着我說道:“早就跟你說,你小子是個大學生,文化人,雖然學的專業沒有啥用,但最起碼的素質還是應該有的,下次記着敲門。”
我趕緊點了點頭,祖宗看着我,又看看我身後的唐心,雖然這唐心早已經身死化爲鬼體,但因爲胖子師父,忘楛道長的一個開過光的白木手串,讓她躲過了成爲水鬼的命運,而藏身車子裏,所以真二八經的鬼,這唐心還沒有我見的多。
我估計唐心是我祖宗這張“帥臉”給吓蒙了。祖宗這個時候,看了看唐心,打起了官腔:“你就是銘兒說的那個唐心,你的事情我大概已經清楚了,我已經找人查過了,按照你的遭遇,下一生會比唐家現在還要好很多,非常幸福。你如果堅持回到唐家的話,倒是也可以,可你可就吃大虧了。有些話,我不方便說太多,你自己慢慢體會體會。”
我猜測着祖宗的話裏有話,按照道理來說唐心現在的家世已經算不錯了,有錢有别墅,那祖宗的話裏暗示唐心如果不回唐家的話,以後的人生更是精彩,這還真是個問題。
誰知道,祖宗剛剛說完,唐心搶着回答到:“我願意,我願意再回唐家投胎。”
祖宗好奇的看着唐心問道“那你給我一個理由。”唐心想了想說:“這一生,我把全部的精力,全部的愛都放在了一個我不該愛的男人身上,我忽略了很多,包括親情,包括友情,我想能得到一些時間,去陪陪我的媽媽,我的弟弟,那些被我盲目的愛而忽略的。”
祖宗看了一會,想了想說:“既然這是你的選擇,你就要爲你的選擇承擔責任,不論發生什麽,都不能反悔。”
唐心決絕的說:“我不會反悔!”
這個時候祖宗喊了一聲來人,随着祖宗的話落下,我便聽到“咴咴…牟牟…”的聲響,不用問,一定是頭牛馬面老哥兩了。
這看見我在,牛頭馬面十分熱情,我好奇的看着牛頭馬面說道:“我說二位兄弟,你們怎麽有時間來判官府了。今天不用去奈何橋邊上班嗎?難道你們真調過來判官府了?”
這關鍵時刻說話還得看馬臉,這馬臉看着我說道:“兄弟啊,你是不知道啊,記得那次在奈何橋邊,我們兩兄弟被那李小剛揍的是顔面無存啊,這特麽每天路過的鬼民沒事就揶揄我兩,你也知道咱們這地府紀律森嚴,我們也不管爆揍鬼民不是。
剛好咱們判官府招人,所以我們兄弟兩個這不就來了啊。這都是咱們崔大人爲人耿直,人格魅力大,慧眼識珠發現我兩,所以我們就到了這判官府了。哎呀,崔銘,有段日子不見,你好像又帥了啊。”
我摸摸頭,不好意思的說:“哪裏有,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聽着我們的話,這唐心一口氣沒憋住,笑了起來。突然發現好像場合不對,趕緊用手捂住嘴。祖宗倒是看着唐心說到說道:“你笑什麽啊?”
唐心猶豫半天扭扭捏捏的看樣子是不敢說。祖宗也笑了說道:“有什麽你就說,沒事的,這裏我做主。你要不說,你投胎唐家的事情咱們就免談了。”
聽到這裏,唐心趕緊說道:“好好好,我說,我說,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是覺得你們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祖宗一聽唐心的話倒是來了興趣,而我結果馬臉遞給我的香燭煙,順便給我點着,我深深的吸了一口,還别說,這香燭煙第一次抽的時候味道怪怪的,真像是吃蠟燭一樣,但是這好久不吸,竟然還很懷念這味道的感覺。
唐心估計也是放開了,看着祖宗說:“開始跟着崔大人吸進這地府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我以爲你們都是張牙舞爪,沒事就暴怒的感覺,可是現在我看看你們,我覺得你們真心不錯,很和藹的感覺。”
我看看唐心,也是醉了,沒想到這女子第一次見我祖宗就拍馬屁拍的恰到好處,祖宗的臉上已經隐藏不住内心的狂喜,說道:“不要迷戀哥,哥隻是個傳說。”
這個時候,唐心悠悠的來了一句,“崔判官,你比我想象裏的樣子好看多了。”随着唐心的話,我看見祖宗周身一顫,緩緩回過頭來,這眼睛裏似乎還帶着滴滴淚光,看着唐心說道:“小姑娘,看你鬼齡不大,可這品味實在是高啊,就沖着你這句話,今兒個這事情我給你辦了。”
說到這裏,祖宗一步向前,緩緩的拿起唐心的手臂,我頓時雷的以爲祖宗要來一曲交誼舞的感覺,誰知道祖宗淩空在唐心的手臂上寫了一個心字,看起來好像并沒有什麽不同,我看着隻是唐心的手臂上多了一個小小的紅點而已。
我和唐心異口同聲的問着祖宗,我這過于驚訝,直接導緻一口香燭煙嗆在嗓子眼裏,頓時咳嗽的一把鼻涕好幾把眼淚的,祖宗看着唐心說道:“看你這麽崇拜我,這是我給你的親筆簽名,一個心字,算是你投胎時候的胎記,随着你年齡的長大,你的這個紅點便會慢慢的長成一個心字。
它是我寫的,所以對于邪佞之物
看着祖宗,我再看看唐心,我苦在了田地裏,喊了一嗓子:“哎呀我擦,!”
“什麽情況,出門的時候光記得帶零食,忘記裝符咒了。”這胖子簡直讓我無語凝咽了。
這臭不要臉的死胖子又問道“沒事,沒事,我還有個簡單點的辦法,你們誰是童子?”
“這麽*的事情,都能問的出來,幹嘛?”我完全不想搭理他,這貨簡直是派來添亂的節奏。
胖子裝逼的看着我們說,“既然我這官方辦法現在用不出來,那咱們就用點民間的偏方,俗話說偏方治大病就是這還是打呼噜,反正這老鬼終歸是沒停下,想來也是這胖子嘴碎遭報應,連累我和鐵衣,我和鐵衣也在這非常具有吹眠功能的批評教育聲音中睡着了。
等我們醒來的時候,這天都已經亮了,我是被鐵衣推醒的,聽着不遠處從雲尾村傳來的雞叫聲,我赫然看見胖回去他自己個兒的墳裏了,所以現在也是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