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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一邊說着話,一邊吃着王姨她們準備的早餐,可能是因爲我們每個人心裏都藏着事情,因爲豆豆的事情而使得心情不佳的緣故,所以這遲到嘴裏的東西,但感覺不到什麽味道,不知道是因爲王姨心裏挂念豆豆導緻燒菜的水平下滑,還是我們有點食不知滋味的意思。
于是這早餐便匆匆忙忙的吃完後告一段落,我們首先确定了一下分工,由栓子哥負責組織村裏的熟人和親戚街坊的一塊出去打聽一下這周圍究竟有誰家是昨天家裏有人忌日的。
我和胖子鐵衣則跟着翠花嫂子去我栓子哥家的田地裏現場勘察一番,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關于豆豆的線索,雖然我們每個人都知道,此去尋找到有用線索的機會是非常渺茫的,但是爲了預防萬一,我們還是決定去看看。
分工完畢之後,王姨和栓子哥的丈母娘都出去找家裏人幫忙打聽這忌日的事情,栓子哥則去村裏找人幫忙,看着他們都出去之後,我們三個也跟着翠花嫂子向着田地裏走去。
這個時候天剛剛亮,地上的草地裏還有露水,我們這沒走了多少工夫,這褲子就濕拉拉的,但是因爲記挂着豆豆的事情,所以誰也沒有在意,這一路無話,我們很快就到了我在翠花嫂子讀心記憶中看到的那個地方。翠花嫂子家的田地,是在一座不高的山丘旁邊。
我先是逼着眼睛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我在翠花嫂子記憶裏所看到的那些場景,然後先是到豆豆開始玩耍的地方看了看,我們三個就鑽在草叢裏看着,大概有十多分鍾的時間,而這段時間裏,我們出去被蚊子還是别動什麽小蟲子叮咬了很多的小包之外,再就是看見一條小蛇,其餘的倒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看完這裏,我便繼續向前走,到了開始的時候豆豆掉進的那個被山水所沖擊形成的那個大坑裏,我依稀想了想我在讀心過程中看到的那個青玉劍墜子掉落的位置,嘗試着在地上直接用手挖了一段深度,但是完全沒有任何發現。
同時間,鐵衣和胖子也在大坑裏的各個位置進行了地毯式搜索,依舊是沒有任何發現。看來還真的就像是這胖子說的那樣,這青玉劍墜因爲吸附了豆豆體内的純陰氣息,這已離開豆豆的身體之後,還真是滲進了這地裏去,想了想,我便決定不找了,其實找到這東西似乎也沒有什麽大的作用,我這樣做,其實是因爲自己有些輕微的強迫症的緣故,所以才決定嘗試一下。
我們在這裏尋找無果之後,這最後的一段路就在我看見那兩隻鬼争奪豆豆的地方了,我也是記得一個大概的位置,我在那塊地方仔細的檢查了半天,别的倒是沒有發現什麽,倒是在草叢裏看見了一條布條子,我拿在手裏看了看這材料和顔色倒像是唱戲的那種戲服上才有的亮色布,但是這種東西怎麽會在這裏出現?難道是有人曾經在這裏唱過大戲?還是有穿着戲服的人曾經在這裏出現過。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這鐵衣和胖子也在摸排了很多地方之後走了過來,大老遠都聽到胖子自言自語的喊着:“真是擦了個擦的啊,這兩個鬼還是專業的啊,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啊,這想想就頭大的不行啊,走吧,不知道這崔銘這臭小子在前面有沒有發現。唉你看崔銘在那邊好像有啥發現是不是啊,走我們過去看看。”
這不一會胖子就出現在我身邊了,這家夥一點動靜沒有的就躲過我手裏的那個布條子,我也懶得跟這胖子理論,我便直接問道:“胖子,鐵衣還真是奇怪了,我剛剛在我印象裏看見那兩隻鬼糾纏的地方找線索,剛剛看見了這個布條子,好像是唱戲的那種戲服上的材料。還真是奇了怪了,這地方怎麽可能會有唱戲啊!”
聽着我的話,胖子直接喊道:“我說崔銘啊,你快拉到把啊,都這麽大的人了,究竟有沒有一點見識啊,還唱大戲還戲服,真是笑死道爺我了,這麽明顯的東西你都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臉說你是陰差,以後快别跟人說你是啥陰差啥的了,丢死人了。”
我好奇的看着胖子問道:“怎麽着,難道我看錯了不成,你看這材料光滑顔色鮮豔,這特麽絕壁就是那種唱戲的戲服上的材料啊,難道還是别的不成。”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鐵衣,看見鐵衣對着我搖了搖頭,難道我真的猜錯了?這個時候胖子則一邊鄙夷的看着我說道:“記住了啊,這東西是壽衣,這是人死的時候穿的壽衣,也就是壽終正寝時候的服裝,這鄉下人就喜歡這個,這是風俗,一點眼力都沒有,還好意思大聲嚷嚷你也不怕丢人啊!”
這個時候我再一看鐵衣,鐵衣果斷的對着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李振說的沒錯,這個的确是壽衣。”看到這裏,我還真是好奇,不過想來我也沒見過壽衣,所以這東西也不奇怪,但是剛剛我還在想這東西怎麽會出現這裏,現在一想,我頓時明白了。
難道說這個布條子是那個過忌日的鬼所留下的?難道這個布條子的主人就是帶走豆豆命魂的那個有着一縷紅光的鬼,想到這裏我頓時興奮起來。可是我再一琢磨,好像就算是知道了布條子的主人就是我們想要找的那個人,但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頓時有了一個想法,就是以後見到祖宗的時候,看看祖宗能不能開發一下這讀心術和讀魂術,使得我光是看着這個東西,比如這個布條子,便能夠從它身上看見發生的一切,那該多好,但是希望終歸是希望,現在基本屬于空想加扯淡,當務之急還是繼續尋找看看除去這個布條子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更有用的線索,這時間不等人,我們現在就相當于跟時間在賽跑,而這賭注就是豆豆的生命,所以容不得我們有一絲的懈怠。
想到這裏,我對着胖子說道:“這個東西胖子你裝着吧,興許有什麽用處。”胖子沒說話,徑直将這布條子塞進了自己包裏,然後我們幾個繼續沿着那日翠花嫂子抱着豆豆奔跑的方向繼續狂奔。
因爲我在翠花嫂子的記憶裏也曾經看見過,開始的似乎翠花嫂子抱着豆豆就是一隻在這條路上跑,然後這兩隻鬼在翠花嫂子身後的路上争奪豆豆的命魂,那隻後來的身上有一絲紅光的鬼,最後得到了豆豆的命魂之後,也是朝着這個方向跑的。
所以如果能得到一些别的線索的話,那唯一的可能就會是在這條路上,可是我們幾個就沿着這條路一直走一直走,甚至連路上的螞蟻和蚱蜢都沒有放過,一路上依舊是一點收獲都沒有,我們甚至不知不覺都走到了翠花嫂子的娘家,我們先是圍着翠花嫂子娘家的房子外面轉悠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麽線索的時候,便跟着翠花嫂子回了娘家。
我們決定先在翠花嫂子家休息一下,讨論一下我們的部署是不是有什麽不妥的地方,順便喝口水,這一路上走的感覺嗓子眼都快冒煙了。這翠花嫂子給我們到了一大茶壺的茶葉水,這胖子也不嫌棄湯水,直接就轉接到自己的胃口裏去了,一邊喝一邊砸吧嘴,好像此刻喝的不是茶葉水,而是肉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