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鐵衣的話,我想了想,的确是這樣,阿旺是個毅力非常堅強的人,或許鐵疙瘩說的話,我們真的能做到也說不準,剛剛聽着胖子的話,應該這意思就是此刻的阿旺就像是一個植物人一樣,想要喚醒阿旺,那就不能單純的依靠外力了。[燃^文^書庫][]
想到這裏,我們三個便開始讨論如何喚醒沉眠的阿旺,三個人抽着煙說了半天,結果這事情就落在了我的頭上,這事情還的從在雲尾村說起。、
那個時候的阿旺被黃老妖婆子控制,因爲阿旺是我們最大的嫌疑對象,所以當時我就對阿旺進行了讀心,按照當時的想法來說主要是看看阿旺經曆了什麽事情,才會在半夜沖進雞舍去殺雞。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看見了阿旺之前的一些事情,所以按照鐵衣和胖子的話來說,此刻我是掌握信息量最大的人,這事情的成敗就全靠在我身上了。
這要是喚醒阿旺的話,就需要我從看見的關于阿旺的記憶入手,選擇那些阿旺記憶裏比較印象深刻的畫面,說給阿旺聽,這基本就跟華夏電視劇裏那些叫醒植物人的情節如出一撤,雖然劇情真的很雷,但确實我們現在來說最靠譜的辦法。
雖然這種語言表達能力應該是比胖子彪悍,雖然胖子死活不承認,但是因爲我的的确确是唯一目睹過阿旺記憶裏的人,所以正是責無旁貸,加上我也想要迫切的救下阿旺,所以我就決定試一試了。
但是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比較是第一次,有些腼腆加上不好意思,這躺着的要是個小老妹的話,說不定我這不但能保證發揮水平,甚至還能超水平發揮。可是躺着的是個五大三錯的黑小夥,這我完全會語言障礙,這麽煽情的話也說不出口。
想一想都十分尴尬,所以我強烈要求鐵衣和胖子到帳篷外等着我,要不我開不了口,看着我胖子和鐵衣非常有默契的笑了笑,然後出門了。
這個時候,我努力的回憶了一番當初我在阿旺的眼睛中讀取到的記憶,這俗話說人無前眼事後後悔,當初我畢竟是帶着目标去讀心的,所以這目标前非常強,我基本是讀取的阿旺最近的記憶,對于前面的記憶部分,其實我也看的不多,因爲那些畢竟是阿旺的**,對于我處理黃老妖婆子的事情也沒多少幫助。
但是現在事關阿旺的生死,按照胖子的話來說,這阿旺現在的處理十分關鍵,這要是拖到天亮的話,可能阿旺就真的醒不過來了,這雪怪占據了阿旺的身體,阿旺便會成爲植物人或者瘋瘋癫癫的瘋子。
想到這裏,我便點燃了一根煙,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阿旺,努力的回憶讀取關于阿旺的那些記憶。我記得阿旺小的時候父母都在,阿旺的父親長的和阿旺一樣結實,雖然個子好像不是很高,但是這身形還是非常壯碩的。
那個時候,阿旺經常跟着他的父親去雪山裏打獵,一家人的生活也是平靜而幸福的。想到這裏,我就像是講故事一樣,說着一個小獵人跟父親打獵的事情,因爲第一次說,有些結結巴巴的,說完這段小幸福之後,我低頭看了看阿旺,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是我的故事講的有些生澀還是劇情太過簡單,在不就是我講故事的感情投入比較幹澀,反正不管是爲什麽,這結果就是阿旺一點反應都沒有。
于是我便接着回想,關于阿旺的那些記憶,其實阿旺的童年還算是很簡單的樣子,并沒有什麽特别的事情,于是我就想着這黃老妖婆的事情就是最近才剛剛發生的,而且我的印象也非常深刻,加上對阿旺的影響,而且發生的時間不長,或許這個事情還有幫助。
就在這個時候,我好想聽見胖子在帳篷外笑。我估計是這死胖子剛剛聽見我講的那段發揮失常的故事了,這特麽的讓我十分尴尬,我對着門外喊道:“我說死胖子你距離我遠一點,再遠一點,要是因爲你導緻我發揮失常,影響了阿旺的生死的話,你可就白修行了。
還有鐵疙瘩,這個時候就是發揮你影子衛士的功效的時候了,趕緊給我講這死胖子弄走,這貨嚴重影響我發揮啊,他要是還在這的話,我可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啊!”
我剛說完話,就聽見鐵衣拉着胖子要走,胖子則死活賴着不走,但是接下來聽着應該是胖子被鐵衣弄走了,我聽着遠去的腳步聲,這才放松了一口氣。
對着沉眠的阿旺說道:“阿旺兄弟啊,兄弟我可這是豁出去老臉跟你玩煽情了啊,你要是聽到了可别笑啊,兄弟我就靠臉吃飯這臉皮薄,我這也是爲了你好啊。”
想到這裏,我便開始講阿旺最近才剛剛遭遇的黃老妖婆子的事情,因爲這事情剛剛發生,所以我的印象非常深刻,而且因爲前面那一段我講述的雖然十分生澀,結結巴巴,但這就相當于我給自己找感覺,找節奏了,所以這一次倒是比前面那一段說的流暢和動情多了。
我從阿旺無意中的進山打獵開始說起,這語言節奏拿捏的十分之好,甚至我自己都被自己忽悠的有些小感動了,這語氣的停頓更是感覺和那些說評書的大拿們可以叫闆了。
尤其是阿旺将這黃老妖婆子射傷之後,這老妖婆化作一個老太婆到了阿旺的家,威脅阿旺殺雞去供養她修煉,不然的話這老東西就要殺了全村的人的這一段,講述的尤其精彩,我自己說自己講都說的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是我低頭看了看還在沉眠中的阿旺,依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動都不動,甚至連那個電視裏手指頭動一動的經典動作都沒有出現,這場景讓我十分掃興。但是我想了想,這個時候我一定不能放棄,如果連我都放棄的話,那阿旺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于是我便起身,将剩下的那一段講述的更加精彩,我這不但聲音大了一點,甚至還加上了動作,就我們幾個如何懷疑阿旺就是殺死雞舍裏活雞的兇手,然後我們如何追蹤到阿旺的家,以及看見阿旺詭異的舉動之後,我們三個就在阿旺的家門口守株待兔,終于發現了那隻碩大的有白毛的黃鼠狼,終于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然後我們三個是如何和阿旺一起,将這黃老妖婆子制服的,這一段可謂說的十分精彩,我估計這麽激情的演技,我這一生也隻能有這麽一次了,這根本就不在我的控制範圍之内,完全就屬于神來之筆啊,我這講述的現場氣氛烘托的那是杠杠的,十分過硬。
很多次,我都說的自己好像又回到那個場面一樣,等我說的吐沫橫飛,口幹舌燥的時候,我估摸着怎麽着這昏死過去的阿旺都應該有些反應了吧,按照電視裏面那些俗氣的場面,這個時候阿旺應該先是手指活動了活動,然後慢慢的眼睛裏滲透出兩滴眼淚。
然後就是我大聲的呼喚鐵衣和胖子,阿旺醒來了,我們三個圍在正中央的阿旺,阿旺醒來之後,像是從前那樣,看着我們三個點了點頭,說我沒事,然後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可是我這原本都準備好的劇情,竟然再一次沒有發生,阿旺還是沉眠中的阿旺,沒有醒來,沒有點頭微笑,沒有鯉魚打挺,甚至連手指頭都還是紋絲不動的,很明顯,我又選錯了回憶的部分,因爲光是講述技巧來說,我這一段應該是最爲颠覆不可複制的了,所以我懷疑這段事情并不是阿旺生命力最重要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