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看着艾米麗記憶裏的畫面非常恐怖,白天的時候,艾米麗的頭發開始從烏黑變成一片雪白,甚至連雙眉都變成白色,臉上原本光滑的皮膚也瞬間變得褶皺非常,整個人在房間裏的感覺就好像是瞬間就從中年變成了垂垂老矣的老人,而且艾米麗的表情非常痛苦,像是很疼痛的樣子。[燃^文^書庫][]
于是,我終于在畫面中看到了石頭,此刻的艾米麗因爲白天的時候樣子非常恐怖,而且幾乎不具備行動能力,隻是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的躺在床上,但是很奇怪的是,艾米麗一到了晚上,身體便又開始恢複到我現在見到的模樣,頭發再次由白變黑,整張臉上的褶皺也變得光滑緊繃,像是突然又恢複了生命力似得。
我大概知道了這艾米麗究竟發生了什麽,可能就是那個巴倫的情降之術,讓艾米麗變得漂亮妩媚,成功的将自己的丈夫從那個女人身邊拉了回來,但是艾米麗變美麗的代價就是,白天的時候,她的生命會加速燃燒,晚上的時候才能保持現在美麗的容貌。
怪不得,我聽到石頭說這艾米麗已經快六十歲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以爲石頭腦子抽筋或者是和艾米麗有矛盾,看來這艾米麗還真是對石頭不是完全的欺騙,想必這個女人也是**着石頭。
我看着畫面裏,應該是在一個很高檔的夜總會的樣子,石頭的周圍圍着很多年紀不小,身材富态的女人,看着一個個穿金戴金,挂着鑽石瑪瑙的樣子,很明顯都是身價不菲的富婆。石頭端着一杯酒和這些女人說笑遊戲,這些女人不時的掏出很多現金來塞進石頭的衣服裏,石頭在笑着,很機械的笑着,這笑容看不出内心的任何波瀾,似乎隻是不包含任何情愫的笑,爲了生活而笑的儀式。
這個時候,艾米麗端着一杯酒遠遠的看着石頭,從記憶中我看的到,石頭的樣子與艾米麗的初戀真的長的很像,我有種很詫異的感覺,似乎當年石頭就是按照艾米麗的初戀去整容的,怪不得艾米麗一看見石頭的時候,這内心震撼的感覺非常強大。
就在石頭,被一個五大三粗的闊婦逼着灌酒的時候,艾米麗出現了,艾米麗拿起桌上的那一杯酒一口喝掉之後,拉着石頭走了。留下那些女人的謾罵之聲,用詞非常肮髒,但是艾米麗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石頭在笑,這笑容終于能看出是真的高興。
接下來的畫面,是艾米麗和石頭在那個夜總會的天台,一瓶酒,兩個杯子,一盒煙。艾米麗和石頭躲在天台上,喝着酒,看着滿天的星星,還别說,從我的角度看去,這畫面十分唯美,如果不知道這兩個人其中詳情的話,還真有點公主與王子的漫畫風,我甚至都有點看醉了的感覺。
艾米麗看着石頭說道:“你還年輕,不要經常來這種地方,這樣不好,這些人是不會對你有任何感情的,你現在的樣子會成爲你一生的污點,你隻是那些人的玩具。”石頭抽了一根煙,吐出一個煙圈,很憂郁的看着艾米麗說:“你不是一樣,你也在這裏,爲什麽說我,這就是我的生活,他們都是我的顧客,而我自己就是我自己的商品,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我覺得很公平。我沒有資格去選擇我的生活,可能這就是我的宿命,謝謝你的勸告,自從我來到這裏,從未有人跟我說起過這些,所以我謝謝你。”
艾米麗看着石頭說:“你爲什麽要幹這些,你還年輕啊。去找一個好的工作,去找一個你真心會**的人,好好的生活,這樣不好嗎?”聽見艾米麗的話,石頭哭了,兩滴眼淚伴着星光,劃過臉頰,像是我艾米麗戳中了心裏最柔軟的那個地方。
石頭無奈的說:“誰不想有尊嚴的活着,誰不想過的無憂無慮,人生沒有一絲的污點,活在陽光下。可是那些生活在陽光下的人又怎麽會看到活在夜裏的人的無奈與卑微,爲了生活,我什麽事情都可以做,我不想這樣平庸的爲了一口飯而生活。”
說道這裏,空間變得很靜谧,艾米麗和石頭都沒有說話。艾米麗看着石頭說道:“年輕真好,還有犯錯誤的機會和時間,希望有一天你會過的很幸福,如果可以盡快的離開這裏,如果需要錢,我可以給你。”說話間,艾米麗就掏出了一張支票,在上面寫了些數字,雖然我看不清,但這肯定不會說,應該足夠石頭去改變自己的命運了。
就在艾米麗将那張支票遞給石頭的時候,石頭接過那張支票,很快的撕扯成了碎片丢在了空中,下一秒,石頭起身直接一把抱住了艾米麗,吻了下去。看來這一刻,這兩個寂寞的人或許真的産生了情愫,但是我不知道,艾米麗對于石頭的感情和沖動,究竟是因爲對于初戀的追憶,對于自己丈夫的忏悔與無奈,還是真的喜歡上了那個憂郁的石頭。
石頭說:“爲什麽要這樣,你明明知道我是幹什麽的。”艾米麗說:“不知道,可能我看到你的時候,就希望你能夠好吧,你很像一個人,雖然這話也許真的很老套,可的确就是。”石頭接着問道:“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艾米麗一把推開了懷裏的石頭,“我們不可以在一起,我不是你看到的和想到的那樣,我已經比你大很多很多了,我是你的長輩,所以,我們不可以在一起。”
石頭看着艾米麗滿臉淚水的說道:“既然你也嫌棄我,爲什麽要跟我到這裏,我知道你嫌棄我,全世界都嫌棄我,呵呵呵呵。”說完,石頭滿臉淚水的笑了起來,這笑聲中包含着很多東西,有無奈,有悲傷,有無能無力,有無可奈何。
艾米麗此刻眼中也慢慢是淚水,像是看着一個哭泣的小孩那樣,輕輕的在石頭的額頭親吻了一下,然後用手指輕輕的擦拭掉了石頭的淚水,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沒錯就這樣緊緊的抱在一起。接下來的畫面,便是石頭和艾米麗出現在了一個豪華的酒店套房,當天快亮的時候,艾米麗突然起身了,看了看身邊的石頭,流下了兩滴眼淚。
艾米麗走了,她站在門口看了石頭很久很久,我不知道是在追憶她過往的青春,還是放不下眼前這個憂傷的男孩,總之艾米麗就那樣子一言不發的看着熟睡中的石頭。接下來,我便看見艾米麗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這個時候天亮了,艾米麗看着鏡子裏慢慢發生變異的自己,歇斯底裏的吼叫着。
随着窗外漸漸明亮的天空,艾米麗又恢複成了那個衰老的樣子,甚至衰老的連行動的力氣都沒有,靜靜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甚至整張臉上布滿了老人斑,頭發花白,身體和臉上都是厚厚的褶皺,似乎她現在的樣子比她實際的年齡還要大好多好多。
艾米麗一直在床上躺着看着天花闆流淚。此刻我不知道醒來的石頭會怎麽想,但我很明顯看見艾米麗的掙紮,可能對相遇在不對的時間而感慨,或者對過往因爲爲了物質而揮霍的青春而追悔不已,總之,整個畫面都透着濃濃的悲傷。
在這期間,艾米麗會經常因爲身體的變化而嘶吼掙紮,似乎身體是非常痛苦的樣子,期間整整一個白天,艾米麗什麽都沒有吃,什麽都沒有喝,就那樣停留在床上,直到天都黑了下來,艾米麗才又恢複成了正常的樣子。
第二章
這下子,我算是徹底知道了事情的情況。對于艾米麗來說,因爲自己的年歲日長,自己的丈夫對她心生厭意,于是找了一個更年輕的女人而抛棄了艾米麗。因爲不甘心,所以艾米麗便通過一個電話号碼,找到了泰國專職降頭師---巴頌?乍侖蓬。
而這一切的開始,便是這個降頭師的作品。爲了換回自己的丈夫,艾米麗通過那個養着一隻大頭小鬼的巴頌?乍侖蓬,用了情降這種邪術。
因爲這種邪術,艾米麗的容顔開始時光倒流似得,不但變得年輕,甚至比年輕時候更加美麗與豔麗,因此艾米麗很輕易的就換回了丈夫的心,但是艾米麗的丈夫卻因爲一次交通意外而殒命。
随着艾米麗丈夫的去世,艾米麗變得更加的寂寞與孤單。在這期間,艾米麗才漸漸體會到了這情降帶給她的後果,白天的時候,艾米麗必需要承受這年齡瞬間衰老對身體帶來的痛苦,才能換回每天晚上的青春靓麗的容顔。
因此被痛苦折磨不堪的艾米麗喜歡上了酒醉燈謎的夜生活,經常去夜店買醉,而在一次偶然的邂逅中,艾米麗遇到了正在被一群五大三粗的富婆刁難的石頭。因爲石頭很像是艾米麗年少時候那個初戀男孩的樣子,因此艾米麗将石頭帶了出去,并且要給石頭一筆錢,讓石頭過完全不同的正常生活。
習慣了冷漠的石頭,因爲艾米麗所給予他的溫暖,而無可救藥的**上了這個看起來很美的女人。可是石頭卻不知道艾米麗背後的故事,不知道艾米麗現在的樣子是在經受每天白天加倍的痛苦所換回來的,也不知道艾米麗的年齡實際已經比石頭的母親還要大那麽幾歲,更不知道真實的艾米麗的樣子究竟是要多麽恐怖。
因此石頭**上了艾米麗,艾米麗卻沒有勇氣去回應石頭的**,在那一晚之後,艾米麗果斷的離開了石頭。想到這裏,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可能隻能怪兩個想**的人沒有在對的時間相遇,才導緻了現在的局面,誰錯了?我不知道。
于是我接着看着艾米麗記憶裏的畫面,在離開石頭的那段時間,艾米麗不論白天晚上都沒有出門,二就是一個人呆在家裏什麽都不做,簡單的吃喝點東西,好像在思考着什麽。
大概過了三天的樣子,艾米麗終于熬不住這種寂寞了,也許她還是忘不掉石頭的樣子,也可能越是想要強迫忘記,而這種思念就會更加強烈的原因,艾米麗又去了那家夜總會,就在艾米麗努力的尋找石頭卻未曾看見石頭的影子,艾米麗要了一杯啤酒一個人看着舞池中的人在扭動着身體,目光中呆呆的沒有一絲的感*彩。
就在艾米麗喝完啤酒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像是打着五毛特效标注的小混混出現在畫面裏,“哎呀老妹兒啊,就你一個人喝悶酒啊,來哥哥我陪你和。我叫豹哥,這場子就是我看的。”說話間,這個穿着豹紋花襯衫,豹紋大褲衩,等着一雙豹紋皮鞋,敞開着胸脯上紋着一隻下山豹的的男人,大晚上的還帶着一個墨鏡,定然是個小混混無疑了。
這個豹哥說話間就開始對艾米麗動手動腳了,這豹哥身形肥碩,碩大的腦袋上就中間留着一撮毛,脖子上挂着一個大金鏈子,這矮胖的身材身手就要去拉艾米麗。
就在艾米麗掙紮的時候,随着一聲酒瓶爆裂的聲音,我果斷的聽到一聲:“挨咬特麽的流血了,誰特麽的敢動我。”豹哥一回頭,看見了石頭的哪一張因爲氣氛而變得極度蒼白的臉,這眼神像是要把那豹哥撕碎了一般。
豹哥回頭一看是石頭,頓時開始罵道“我擦你大爺的石頭,你小子瘋了還是傻了,特麽的不知道我誰啊,你特麽敢動我。”石頭一字一頓的對着豹哥說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敢碰她一個手指,我就剁你一個手指,你敢碰他一個手,我就剁你一個手,你敢欺負她,我就用命跟你幹。”
說話間,石頭舉起了那個破裂的酒瓶,向着豹哥就追過去,這艾米麗趕緊上前拉卻完全拉不住,石頭像是瘋掉一般追着豹哥,這剛剛還很牛掰的豹哥,此時吓的都哭了,不住的跟着石頭求饒。
“石頭哥,我特麽錯了還不行嗎,我也不知道是你女人啊,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這豹哥完全被石頭的氣勢震懾住了,邊跑邊對着石頭說。
但這石頭此刻腦子裏估計已經被憤怒占據了全部的智商,完全聽不到。豹哥的腿短,怎麽也趕不上石頭的大長腿,石頭上去将手裏的酒瓶子砸在了豹哥的屁股上,頓時地上出現了一灘血迹。
這小子豹哥也緩過神了,對着剛剛跟自己一起來的人喊道:“都特麽的傻站着幹嘛,沒看見老子被人打啊,特麽的都上啊,給我揍死這小子。”這下子豹哥才想起來自己是帶了人來的。
這六七個留着殺馬特五顔六色發型的年輕人,這才晃過神來,紛紛拿起椅子蹬子向着石頭砸去,這家夥下手也是夠狠,估計是年輕人的表現*作祟,一個個下手都狠毒無比,不一會,石頭終于因身闆太瘦,實戰經驗不豐富,而被打到在地。”
接着就是一頓爆揍,我看着石頭被圍毆在人群中,眼神依舊死死的布滿血色的看着豹哥,估計石頭的樣子,豹哥也怕了,這家夥一瘸一卦的走過去對着石頭喊話:“我說特麽的石頭,你也是在這混的,我給你個機會,今兒個這事情就算了,豹哥我做的不對,你小子下手也狠,我特麽的不久拉了一下這小娘們,又沒幹啥,你說怎麽樣。”
就在豹哥說話,那些暴打石頭的幾個殺馬特手裏的動作稍有遲緩的時候,這石頭動了,不是求饒而是掙紮着從推開身上的那些人徑直向着豹哥撲了過去,一口就咬住了豹哥的胳膊,看這架勢這石頭是完全要跟豹哥玩命的樣子。
這石頭一口上去,疼的豹哥死去活來的,哭的不成個樣子,我估計這家夥也是混社會多年沒見過這麽狠的主兒,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這突發的激動,好在他身邊的那幾個殺馬特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好不容易将石頭從豹哥的身上扯下來。
豹哥起身,邊哭邊看了看自己被咬的血肉模糊的胳膊,啜泣着說:“特麽的石頭老子也不是好惹的,給你臉你不要,你們都給我打,朝死的打,出啥事情我負責。”
這個時候,石頭已經快被揍的挂掉了,艾米麗期間很多次沖進人群裏想要拉着石頭,被那些殺馬特誤傷了好幾次,我看見石頭看見艾米麗的眼睛在流淚,這個時候,艾米麗估計也是急了,直接舉起電話說道“你們現在停手,我可以保證石頭不會再找你麻煩,要是你們不停手的話,我現在就報警。我還有些錢,不管什麽代價,我就算傾家蕩産也讓你付出代價你信不信。”
艾米麗看着豹哥的眼神十分彪悍,我估計這艾米麗肯定說到做到,光是第一次見到石頭就拿出一張足夠石頭一輩子用的支票,這艾米麗的性格自然也是霸氣之人,豹哥看了看艾米麗,看了看石頭,想了想之後,估計也是,這家夥就是石頭死了自己要玩完,石頭不死每天有個這種心頭隐患估計也不好受,再不濟,這女人要是花大錢找人對付自己,估計自己的下場肯定跟慘不忍睹。
這個時候,豹哥終于讓手下的人停手了,說了幾句場面話,裝了一下逼之後就帶着人走了。
第三章
看着躺在血泊裏的艾米麗,眼睛裏都是淚水,我估計要是開始的時候,艾米麗想要幫助石頭,估計是因爲自己對于初戀的感受,想要保護這個和自己初戀長的很像的年輕人。但現在看見石頭用命去保護自己的艾米麗,定然是對石頭産生了某種特殊的情愫,一種她極力克制的情愫。
我看着艾米麗努力攙扶着奄奄一息的石頭走出夜總會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種很震撼的感覺,這才是**情,這就是**,如果兩個人從此可以真正的過着幸福的生活該有多好,隻有經曆過某些事情的**情,才能更加堅固,一個寂寞的人,一個憂傷的人,能再一起,寫成幸福,該有多好。
接下來的畫面,便是醫院,石頭被醫生用紗布包裹的像是木乃伊一樣,艾米麗爲石頭要了一個最高檔的個人包間,白天的時候艾米麗也在醫院裏陪着石頭,隻是艾米麗從頭到腳都将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帶着墨鏡和口罩,完全看不到一絲樣子。
隻是在昏睡的時候,艾米麗的身體移動十分緩慢,艾米麗用自己非常非常衰老的身體努力的想要照顧好石頭,爲石頭擦拭臉龐,看着石頭發呆,身形一直在顫抖。
到了晚上的時候,艾米麗會跟石頭說話聊天,兩個人說從前的故事,常常會一起笑,一起哭,畫面真的就像是一對感情很好的夫妻或者一對深陷**河的情侶那樣。
大概住了有個半個月的醫院,艾米麗帶着石頭出院了,兩個人到了現在我這個酒店裏,在一個豪華的套房裏定居了。石頭很多次,跟艾米麗求婚,艾米麗都是笑着而沒有說話,最終艾米麗拗不過石頭的簡堅持,石頭用自己郵寄給家裏後剩下的那些錢,買了一個很小的鑽戒。
艾米麗戴上石頭的那個鑽戒的時候一直在哭。石頭看着艾米麗說:“雖然我知道,這個鑽戒真的好小,對你來說,可能價值不算什麽,但是我現在隻能買的起它,相信我,我會努力卻保護你,守護你,**你。嫁給我好嗎?”
艾米麗點了點頭,将鑽戒讓石頭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雖然兩個人始終沒有去登記,但是終于走到了一起,石頭因爲艾米麗的堅持,便幫助艾米麗打理前任丈夫留下的财産,還别說,石頭這小子精明,生意做的風生水起,艾米麗的身價很快翻了幾倍。
但是因爲艾米麗身體的緣故,石頭對于每天白天都看不見艾米麗的事情開始還能忍受,但時間久了也開始心裏不舒服了,這就是爲什麽,在我遇到石頭的時候,這小子會說自己是專職丈夫之類的氣話了。
看起來,石頭的臉色還是跟艾米麗沒有什麽關系的,不是艾米麗在傷害他,這倒是讓我十分好奇,事情的大概應該就是這個樣子了,我看了看沒有什麽東西了,我便下意識的吐了一口口水,蓋滅了自己的讀心術。
我站在屏風後,裝好手機,走到了飯桌前。
胖子假裝生氣的說道:“哎呀我去,你看我們都快吃完了,你小子才從廁所回來,剛才我還打算找人去打撈你的,沒想到你還能活着回來,要不再給你點兩個菜。”
我假裝抱歉的說:“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接了個電話,處理了一些事情,不好意思,我自罰三杯,說着話,我便自己倒了三杯喝掉。”其實吧,喝酒這東西自打我在地府吃了牛頭馬面的血河丹丸,這種東西對我已經完全像是水了,完全不會醉的。
别說三杯,就是三瓶喝下去出去肚子會脹之外也不會有别的現象,石頭看着我不住的說道:“卓凡,沒發現你小子現在這麽能喝啊,記得上大學那會你一杯子啤酒下去連廁所都找不到了。”
說到這裏大家都笑了起來。期間胖子和鐵衣用眼神詢問我是否讀心成功,我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事情的大概了,于是我們便放開了好好吃了頓飯。
吃完飯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艾米麗和石頭先回了套房,我和鐵衣胖子也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進門,胖子就拉着我問道,“崔銘,怎麽樣啊,看你剛才的意思是都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了吧?趕緊說說。”我看着鐵衣,鐵衣點了點頭。
于是我看着胖子說:“去冰箱裏拿點飲料,要冰鎮的。”胖子這次倒是十分聽話,屁颠屁颠的就取來了飲料,我一邊喝着一邊看着胖子說道。
“這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這艾米麗的死氣不是什麽陰物所爲,艾米麗這女人其實也是個可憐人,年輕的時候,找了一個比自己大很多的有錢男人結了婚,誰知道這男人後來嫌棄艾米麗變老拿不出手,所以又跟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有了關系。
這不,這個男人就抛棄了艾米麗,艾米麗氣不過,就找了一個泰國的降頭師,叫做巴頌?乍侖蓬的家夥,這家夥倒是很有問題,我看見這巴頌?乍侖蓬的肩膀上趴着一隻大頭娃娃鬼,像是這降頭師的寵物一樣。”
一聽我的話,鐵衣皺了皺眉,胖子直接開口說道:“哎呀我擦,這事情還和降頭師有關系啊,那特麽的可都是歪門邪道,這女人怎麽這麽傻竟然找降頭師啊。
降頭師這行當我倒是知道一些,很多降頭師都有養小鬼的嗜好,這種小鬼既可以害人也能夠招财,不過這種東西都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最終的結果肯定是沒有好報。”
聽着胖子的話,我好奇的問道:“我當時也覺得很怪,那隻小鬼好像非常恐怖的樣子,跟一般的鬼民完全不同,你知道這養小鬼的事情啊,你先說道說道。”
一聽我的話,胖子正襟危坐的挺起胸膛說道:“有一些這降頭師專門**好"養鬼",就是所謂的"鬼降"。這種東西都是偷懶惡毒的法子,方便是方便,但最終不會有好下場的,養的小鬼可以幫降頭師做事,施法時當助手,而且他們來無影去無蹤,若有他**襲擊或陷害,又可以通風報信。有的降頭師還将自己養的鬼讓渡給普通人,若是經商懂得,則生意興隆,事業一帆風順,這都靠小鬼幫忙。”
聽着胖子的話,我好奇的問道:“特麽的這東西也能養啊,我就知道養貓養狗養小雞的,這東西是怎麽回事啊?”
胖子喝了一口我的飲料說道:“這種都是邪門歪道,欲施法養鬼,首先要找到已夭折尚未破身的小孩,取得其生辰八字。
在葬禮結束後,趁着黑夜之際,趁着黑夜,偷偷來到墳墓前燒香祭拜,同時使用法術勾魂,并在墳墓前種植一段尚能生長的植物,一段日子過後,此時的這些小鬼的魂魄全部都寄附在植物上,降頭師念咒焚符,取下一截植物後,便快速地回到家中,将取下的植物用刀刻成4、5厘米的高的小木偶。
然後降頭師就會給予五官及衣物,着上墨及朱砂的同時,要不停的念咒,完成的木偶,藏在裝有油脂的袖珍瓶子裏,這種油脂是以巫術秘練而成的,大部分都是金黃色的,一般所見到的養鬼的的玻璃瓶中所浸泡的小木偶人,隻藏一個在瓶中,則會孤陽不長,獨陰不生,這小鬼也就不能進入輪回,無法投胎,像是被囚禁了一樣。
一聽胖子的話,我十分震撼下意識的罵道:“這特麽也太缺德了吧,這特麽不是嚴重影響人家輪回投胎啊。“
胖子不置可否的看着我說:“所以說這是歪門邪道,幹這個的定然沒有好下場。”
第四章
胖子看着我和鐵衣都在認真的聽,繼續說道:“要喚出小鬼前,先要念咒,然後告知他們要辦的事項,小鬼即以最快的速度馬上去辦好,不過,欲行養鬼的降頭師,本身也要有高強的法力,否則不但無法制服鬼,到頭反而受害于鬼。”
聽着胖子的話,我點了點頭,看來這玩意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接着問道:“這特麽究竟什麽是降頭術啊。”
胖子繼續科普道:'降頭'二字是泰語發音(gong-tou),'降'指的是種種施行的法術或蠱術;'頭'指的是受術的個體或是标的物,所謂降頭術,從步驟上看就在于"降"與"頭"。
"降"指施法的所用法術或藥蠱手段;"頭"指被施法的個體,并包含了如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五行命理,姓名,所在地點,常用物品,身體部分關聯物如毛發指甲等,降頭術本質即是用特制的蠹蟲或蠱藥做引子,使人無意間服下,對人體産生特殊藥性或毒性從而達到害人或者控制一人的目的;,也或者運用靈界的力量如鬼魂,通過對個體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關物品而構建信息,最後達到制服或者殺害被施法者的目的。”
聽見胖子的話,我意識的說道:“看着這東西還真是不好對付,以後遇到這降頭師了還的小心啊。”胖子點了點頭說道:“這些家夥确實不好對付,不過對于道爺我來說,其實也沒有什麽,邪不勝正,有我在直接搞定,你放心吧,你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到道爺我。好了,我的課就講到這裏了,現在還是說說艾米麗的事情吧。”
我想了想自己剛才說到哪裏了,我實在想不起,求助的看着鐵衣,經過鐵衣的提醒,我便接着說道:“這艾米麗請的那個叫巴頌?乍侖蓬用了一個叫情降的邪法,這艾米麗的丈夫還真是抛棄了那個年輕女人又回到了艾米麗的身邊,但是很遺憾,沒過多久艾米麗的丈夫就因爲車禍去世了。
之後,艾米麗的身體便開始出現問題了,晚上的時候,艾米麗還是很正常,就像是我們現在的看到的那個樣子,一點問題都沒有,但這奇怪的就是艾米麗到了白天的時候,整個人就開始變了,頭發全部都變成雪白色,甚至連眉毛都變成白色了,臉上身上都是皺紋,還有許多老年斑,看起來十分恐怖,像是吃了加速劑一樣的快速衰老,整個人幾乎連行動都很難了。”
聽着我的話,鐵衣說道“想必這就是那情降的後遺症,萬事萬物自有其規律,貿然的打破規律,必然會付出代價,你的意思就說你,艾米麗白天的時候是完全衰老的樣子,而到了晚上的時候就又變得年輕了是嗎?”
我看着鐵衣點了點頭。這個時候胖子插話說:“那就怪不得那朋友石頭白天的時候見不到艾米麗,那麽悠閑了,看了是艾米麗怕吓到石頭所以故意瞞着,這女人也真是不容易,一個人承受着年老體衰的痛苦,晚上還要陪着石頭,也算是個好女人了。
要不是因爲一時沖動找到那個降頭師,哎,他的丈夫不應該抛棄他的妻子,而招惹年輕女人厮混,讓妻子寒了心,妻子也不該因爲一時沖動找了降頭師,這都是惡性循環啊。”
我接着說道:“事情的情況就是這個樣子了,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是告訴石頭事情啊,還是就這樣瞞下去啊?這好像對誰都不公平吧。”
于是我們三個就圍繞這件事情如何讓進一步處理開始讨論,最終一直讨論到第二天吃什麽上才停止,這跑偏的問題十分嚴重。算了,我決定還是天亮後再做決斷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三個早早起來到餐廳吃了那頓免費的早餐之後,我心裏也有了決定,人都是自私的,我想把事情的情況告訴石頭,讓他自己來選,如果石頭願意接受的話,那白天的時候也可以照顧艾米麗,甚至可以一起想辦法看能不能解開艾米麗身上的情降,二來艾米麗也不用一個人承受着獨自變老的痛苦。
于是我便給石頭打了個電話,讓他下來吃早餐。石頭答應的很痛快,不到十分鍾我便看到石頭出現在餐廳門口。
對着石頭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将艾米麗的事情告訴給石頭。“我說石頭,我第一次看見你就覺得很不對勁,所以我就在沒有經過你同意的前提下,做了一些事情,希望你不要介意。”
石頭看着我,笑着搖了搖頭說:“都是老朋友,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吧。”
于是我便将艾米麗的事情進行了簡單的概述:“我說石頭,艾米麗的其實沒有騙你,不是她的心理年齡已經六十歲了,而是她的實際年齡的的确确是已經六十歲了,艾米麗之前有過婚姻,因爲她的丈夫在外面沾花惹草而抛棄了艾米麗。
艾米麗因此尋到了一個泰國的降頭師叫做巴頌?乍侖蓬,就是這個家夥給艾米麗用了降頭術,所以艾米麗的身體發生了變化,雖然你晚上看見的艾米麗完全是個年輕人的樣子,但白天的時候,艾米麗則會非常痛苦的衰老,整個人變得比她的實際年齡還要衰老,樣子真的十分恐怖,所以艾米麗才會在白天的時候不見你,一個人忍受着這痛苦,這就是你白天見不到艾米麗的原因。”
聽完我的話,石頭竟然沒有我想的那麽震撼。石頭很認真的看着我說道:“其實,這件事情,艾米麗在昨天晚上已經對我說了,艾米麗感覺到了你們知道了她的事情,其實,這事情我也早就知道了。”聽完石頭的話,我十分震撼,鐵衣都愣神了,而胖子準備塞進嘴裏的一塊早點完全停在口邊,大張着嘴合不攏。
石頭繼續說道:“謝謝你石頭,我沒想過這麽久不見你還這麽努力的想要幫助我,其實在此之前我已經知道艾米麗的事情了,我還私下裏想要聯系過那個巴頌?乍侖蓬,但是這家夥可能因爲行惡太多的緣故吧,早就死了,這情降講究誰施誰解,所以艾米麗的情降永遠都解不開了。我試過很多辦法,都沒有用。”
說到這裏,石頭繼續說道:“但是,你相信我,不管艾米麗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會一直**她,不會變,跟樣子外貌金錢都沒有關系。
說話間,我看見石頭拿出兩一張紙,我一看,赫然是一張财産和器官的捐贈書,我吃驚的看着石頭問道:“這是什麽意思?”石頭笑了笑說,你看見我的氣色很差,其實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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