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這節奏尼瑪也忒丢人了,我本來還打算上前說幾句場面話裝個比,看着胖子說完之後,我完全打消了裝逼的念頭,生怕别人知道我是跟這貨一起的,我都丢不起那人。[燃^文^書庫][]
胖子撿起錢後,繼續返身回到大象哥身上直到揍的這家夥爬地求饒,當着衆人的面保障再也不敢在這地方搗亂放在作罷。
這一碗雲吞的功夫,胖子和鐵衣就将雙臂紋身的光頭叫來的人馬盡數放到,鐵衣看着差不多了,将那幾個趴在地上大笑不止的人背部一個人踢了一腳之後,那幾個人才停下笑聲,一個個都笑的面部抽筋了,不時的抽搐一下,十分有喜劇效果。
看見打完了,随着人群的散去,胖子在地上尋摸了尋摸,算一算差不多光是圍觀人的打賞差不多就有一百塊錢,捧着一堆零錢的胖子十分高興,直呼這是個見義勇爲的新事業。
看着人群都走的差不多了,胖子揪着被揍的亂七八糟的大象哥說道:“今天道爺爺我心情好,就不跟你計較了,要是你們以後再敢坑蒙拐騙偷我保準見一次揍一次,下一次可就不會這麽溫柔了。”
說到這裏,胖子話鋒一轉,“不過,我看你們這造型我就知道你們說話不靠譜,肯定在我走了之後,該幹嘛幹嘛,甚至變本加厲。”
胖子剛說到這裏,那個大象哥就哭出來了,啜泣的說:“我說活神仙啊,你就放過我吧,今天我這面子已經丁點不剩下了,我以後哪裏還有臉再來這美食街啊?這特麽一輩子都不好意思在這裏出現了。我還是回家繼續殺豬賣豬肉吧。”
聽這話,我才知道這家夥原來是個賣豬肉的。
胖子則不依不饒的說道:“哎呦喂,大象哥的意思是你以後不在這美食街耍橫想換個地方是吧?真是死性不改。”說話間,胖子從随身裝着道具的包裏就是一頓翻騰,不知道從啥容器裏取出一把小藥丸一樣的東西,不說話,直接過去,給站着的,躺着的,趴着的,蹲着的那些光頭黨一個人來了這麽一顆。
大象哥在吞完藥丸以後,驚恐的看着李振說道:“大爺,你這不是給我吃的毒藥吧,殺人可是要槍斃的啊,你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啊,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不報警,真的,我一定不報警。”
聽着大象哥的話,胖子撲哧一下小笑出來了。“哎呀喂,我說胖子,你小子完全不需要出來混,當個混子啊,就你這嘴巴在這美食街開個相聲攤子也是很有前途啊,想什麽想你啊,你還不報警,趕緊報,現在就報警,你們偷東西打人還敢跟我說報警,胖爺我這是見義勇爲你知不知道,我這是要受表彰,拿證書,抱錦旗的你知不知道?”
說到這裏,我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走過去私下裏悄悄的問胖子:“喂,我說你給那幫老小子吃的啥玩意兒啊,不會死人吧?這些家夥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還不至于壞到要死啊?胖子你可以想想清楚啊,要是因爲這些混子把你咔嚓了,不值得啊。”
胖子則看着我神秘一笑,說道:“你們幾個知道胖爺我是幹嘛的嗎?實話跟你們說吧,我是個下蠱師父,其實我給你買吃的那玩意兒就是個蠱毒。你們知不知道啥是下蠱啊?”這個時候,我看胖子的神情就像是個正在上課的老師在随堂提問一般,加上這身形還真有點老師的樣子。
這個時候,一個說話結巴,光頭上紋着一隻不知道是老鷹還是麻雀但總歸看起像是鳥的東西的小個子男人說道:“下蠱我知道啊,我每天看網絡小說啊,這東西我知道啊!”
胖子看着這個家夥說道:“嗯不錯,你很有文化啊,懂得學習啊,記得看網絡小說的時候,不要看盜版啊,一定要看正版啊,繼續努力,你叫什麽名字。”
這個矮個子聽到胖子的話頓時十分激動,結結巴巴的說“我叫三旦啊,美食街三旦就是我啊,我沒事就喜歡看網絡小說啊,雖然我以前都是看盜版的,從今天開始我一定看正版啊!”
胖子看着三旦很贊賞的表情:“孺子可教啊,這年頭,像你這麽愛學習喜歡看書的混混不多了啊,以後要加油,多看書,少出來混啊,記得出來混可是遲早要還的,你就給你兄弟們講講什麽是下蠱吧。”
這接下來,這三旦還真是一本正經的給大象哥他們講起了什麽是下蠱,說的頭頭是道,十分誇張,聽的我都忘記吃東西了,這感覺就像是聽評書一樣,我看着胖子癡呆的表情,估計也是被這家夥給說傻了,這特麽根本不是科普,完全是講評書的感覺的。
這畫面十分有喜劇效果,我被雷的半天合不上嘴。
“相傳是一種人工培養而成的毒蟲。傳說放蠱是中國古代遺傳下來的神秘巫術……。”說到這裏,三旦咽下一口口水,繼續說道。這家夥足足講了有半個多小時不曾停下,看這架勢今天要是不喊停的話,估計這小子能忽悠到天亮。
這小子越說越離譜,一會懸疑,一會玄幻,一會人一會鬼的,聽的他那幾個兄弟個個都是臉色煞白煞白的,好像胖子給他們吃的那些東西是絕命毒藥一般,我估計這下子這幾個人肯定再也不敢行惡了。
當這三旦說到經常的地方,大象哥死死的抱着胖子的腿一把眼淚好幾把鼻涕的搬出了家裏九十多歲的老奶奶,希望胖子手下留情,我都聽出了一身雞皮疙瘩,還别說這三旦還真有說評書的天賦。
我看着差不多了,這會我也餓了,我就對着胖子說,麻溜的吧,這個時候鐵衣則在一邊要了點湯水喝着,看着我們好像在看電影一樣。
胖子看了看三旦“好吧,就說到這就行了,三旦你小子确實很有才華,很有文化,以後繼續保持啊,你們幾個都聽清楚了吧,我這個蠱啊叫良心蠱,但凡是你們幹了昧着良心的事情,就會受到剛剛三旦小兄弟說的那樣,全身像是蟲子咬一般的感覺,沒做一次昧着良心的事情,就加劇一次。現在我給你們先體會一下這種感覺,要不然你還以爲我在裝逼。”
說着話,胖子碎碎念的念着什麽,這大象哥他們幾個頓時表情痛苦,在身上亂抓求饒起來,随着胖子動作的停下,這些人各個保證以後再也不幹壞事了,馬上從良。
看着事情解決了,胖子便打發他們幾個,并發自肺腑的讓幾個人在這美食街辦個攤子,說評書講相聲肯定很有前途,這幾個人表示一定會幹,明天就幹以後,胖子終于将這些人打發了。
在向着鐵衣走的時候,我好奇的問道:“胖子你剛剛那是個什麽情況啊?”胖子笑着很神秘的說:“催眠術幻覺。”我表示不信的看着胖子,“那你給他們吃的什麽啊?真是蠱毒啊?”胖子哈哈大笑着給我留下一個肥碩的背影說道:“蠱毒你妹啊,那是六味地黃丸啦。”
我因爲聽石頭說,雖然依舊非常詫異,但好在有了心理準備,而鐵衣和胖子則完全看傻掉了,鐵衣的性格決定了他不論遇到什麽事情,雖然詫異但是不會表現在臉上,不像是我和胖子一樣,這臉和心之間是直通的,心裏想啥事情都寫在臉上了。
縱然如此,我依然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鐵衣眼神中流露出的詫異,而胖子則一直大呼“我擦,崔銘你小子在忽悠我吧,我還以爲是滿臉擦着白粉,噴着幾瓶香水的極品大媽,這特麽怎麽可能是大媽啊,你小子腦子秀逗了吧。”
就在我準備還嘴的時候,石頭和艾米麗也發現了我,石頭的表情很僵硬,好像非常疲憊的樣子,倒是艾米麗容光煥發的看着我們笑了笑,然後拉着石頭向我走來。
“這麽巧啊,又遇到你了,這是你的朋友嗎?你們好,我叫艾米麗。”艾米麗看着我笑着說道,順便向着鐵衣和胖子打了聲招呼,鐵衣則簡簡單單的說了一聲“你好,鐵衣。”而胖子則完全像是發青的豬一般,熱情洋溢的看着艾米麗做起了自我介紹。這家夥好像背過成語詞典似得,這張口閉口都是四字贊美成語,聽的我十分尴尬,恨不得對着艾米麗立即做出聲明,說這死胖子跟我沒有一毛錢關系。
等到這胖子做完自我介紹的時候,我都感覺自己已經睡着了,我們彼此客氣了一下之後,艾米麗和石頭便先走了,好像是還有個什麽約會,我看了看表,都快晚上十二點了,這兩個人還有約會,這夜生活還真是瘋狂。
這個時候,鐵衣率先說話了,“李振你看出來了沒有?”鐵衣看向胖子,此刻的胖子也收起了剛剛見到艾米麗時候的猥瑣形容。我頓時有種被完全蒙在鼓裏的感覺,看這這兩個家夥,完全不知道他們再說什麽。
于是我好奇的看着鐵衣和胖子,希望他們趕快說。
聽見鐵衣的問話,胖子點了點頭,“感覺到了,濃濃的死氣,很詭異的樣子,但又不像是鬼,我現在還沒想清楚這是個什麽情況?容我想想。”說到這裏,胖子單手托着大臉,擺出了一個亞裏士多德的經典造型。
好像真的瞬間陷入了沉思一般。
我看着裝逼的胖子,剛想開口問他發現了什麽,後來想想這家夥話痨的毛病,估計這裝逼的瘾犯了起來,這幾個小時都說不到重點,于是我将目光轉移向了鐵衣。
鐵衣環顧了一下大堂,示意我們先去角落裏的沙發休息休息,于是我們便向着沙發走去,還别說這高檔酒店的服務那是相當不錯,剛剛坐定就有一個女服務員端着茶水和水果過來了,我剛想說謝謝的時候,胖子這家夥眼疾手快的就從我包裏掏出二百塊錢拿出來,放在了那個女服務員端着的盤子上,女服務員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之後,便轉身要走,胖子一邊看着女服務員的背影一邊繼續擺着沉思的造型,不知道這家夥再想什麽猥瑣的事情。
我拿起胖子放在沙發上的錢包,趕緊塞進口袋,這家夥簡直把我當免費的銀行在使喚了,我當即決定以後将身上的錢轉移藏處,什麽夾層口袋,什麽鞋子裏襪子裏的,讓這胖子死活找不到才行。裝完錢包後,我想了好一會我才想起自己坐在這是幹嘛的。
我掏出煙盒拿出三根煙來,每個人發了一支點上,我看着鐵衣問道:“鐵疙瘩你剛剛跟胖子說什麽,什麽看出來了沒有?胖子說的死氣是什麽意思?難道是石頭身上有問題?還是石頭已經不是人了?可是我怎麽覺得沒什麽異常啊?”
鐵衣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還别說這家夥的小長發加上俊秀的側臉,憂郁的樣子還真是有味道,我都在下意識的思考要不要也留長頭發以後走憂郁的裝逼路線了。
鐵衣好像在想什麽事情,然後看着我說:“其實這件事情我還沒有完全搞清楚,隻是一種感覺,因爲你現在剛剛接觸這另外一個看不到的世界,我才會先問胖子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确切的說這死氣不是指你的老同學石頭,而是他旁邊那個叫艾米麗的女人。”
聽着鐵衣的話,我是徹底糊掉了,石頭的表情面如白紙無精打采,還真是死氣沉沉的感覺,這要說死氣是石頭的我還可以理解,但是要說這死氣是艾米麗我,我頓時就淩亂了,這怎麽可能啊,那個打扮妖豔,走路像是模特一般瘋狂扭動的女人,看起來精力無極限,怎麽可能用死氣來形容啊,好費解。
我看着鐵衣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鐵疙瘩,是我耳聾還是你說錯了?是我腦子不好還是你看錯了?你說死氣不是說我朋友而是他那個大齡老婆?這怎麽可能啊,你看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就連點精神不振都沒有,怎麽可能會有死氣啊?”
這個時候胖子看着我插了一句:“崔銘,你确信你下午的時候和艾米麗握手的時候她的手感真是像是冰塊一樣嗎?”看着胖子嚴肅的語氣,我有些不确定自己起來:“應該是吧,也許是人家上了歲數,腎髒不好或者缺鐵性貧血再或者缺鋅缺鈣還缺心眼啥的生理問題吧,你問這個幹嘛?”說到這裏,我想起剛剛李振還想着跟艾米麗握手,而那女人好像完全沒有看見的樣子,讓胖子臉紅了一陣子好不尴尬。
我說完話,胖子繼續陷入了沉思。鐵衣接着說道:“我說的死氣不是從眼前裏看出來的萎靡不振精神不好,而是真正的一種死人的氣息你懂嗎?就好像是人有人氣,鬼有鬼氣,屬于不同介質的一種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很奇怪,因爲我感覺到這艾米麗的死氣還區别于正真的死人,其中也有些人氣,隻是氣息很弱的樣子。”鐵衣的話直接将我澆灌的一頭霧水,什麽生氣死氣人氣的。
“鐵疙瘩,那你的意思是說,這艾米麗現在有點像是人也有點像是鬼,屬于人與鬼混搭的産物是不是?這是什麽情況啊?”鐵衣看着我搖了搖頭說道:“這其中的詳細緣由還是要查查了,現在我們還有兩天的時候,既然今天遇到了,看來就隻能管管了。艾米麗的這種情況我從未聽說過,但是這種氣感卻是實實在在的,我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麽,那是你想想一個六十歲的女人竟然擁有一個三十歲的身體,而且如此自然不做作,完全不是外力可以塑造的。這其中一定有問題,隻是我現在還沒有想明白。”
聽着鐵衣的話,我看見胖子也在默默的點着頭。
我鄙夷的看着胖子說道:“你小子腦子裏每天除去吃還有沒有别的東西了,你是豬啊?說你是豬我都感覺是對人家豬的一種亵渎,我活這麽久了不靠譜的見過不少,毫無疑問你是第一。”
胖子将我話完全當成了稱贊我都懶得繼續數落他了,心裏暗罵道:“你這死胖子去吃翔吧。”這個時候,鐵衣起身說道,“先回房間吧,崔銘你不是說,石頭跟你講白天的時候你可以聯系他嗎?那咱們明天就和石頭見見面,看看究竟是個什麽情況。沒事最好,有事的話咱們就幫幫他。”聽着鐵衣的話,我點了點頭,看了看酒店門口,早已沒有了石頭和艾米麗的影子,心裏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感覺,總之很不好。
看着胖子還在沉思,我踹了他一腳說道:“趕緊走啊,别想了,再吃就真成豬了。”胖子極不情願的跟着我們進了電梯,回到房間後,因爲這兩個家夥下午的時候都已經洗過澡了,所以我就鑽進洗手間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
感覺走了一天之後,能夠沒人打擾的洗個熱水澡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勁了,我突然想起了下午的時候石頭跟我說的話,我和周沫的事情。
是啊,其實我雖然不曾說起,可周沫始終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那個名字,如果真的像是石頭說的那樣我和周沫還在一起那該有多好,我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的情緒,我極力回避着自己的記憶,可是感情這種東西,越是阻擋卻越是洶湧,任何一絲記憶的碎片都能夠将我淹沒在滾滾回憶中?
周沫,可惜不是我,陪你到最後。想到這裏,我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于是我将水龍頭擰到最大,我聽見胖子在客廳裏喊道:“我說崔銘你在洗澡啊還是沖浪啊,别浪了,我都聽不清電視的聲音了,有沒有素質啊……。”我将花灑對着自己的臉,我不知道我在幹什麽,我也不知道這随着沖在臉上的熱水中,有多少冰冷的淚,總之,可能這樣能讓我的心沒有那麽痛。
過了很久,我才漸漸的恢複了平靜,洗漱出來之後,鐵衣的房門緊閉,看樣子應該是已經睡着了,而胖子則盤着腿蹲在沙發上看電影,這家夥還真是說到做到,胖子的身邊放着好多碟子,估計是趁着我洗澡和鐵衣睡覺的功夫有點了一頓豐盛的宵夜。
還别說,這老小子還真會享受,不愧這廚道雙馨的稱号,隻見胖子此刻腿上夾着一個盤子,盤子裏放着一塊碩大的牛排,胖子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拎着一瓶啤酒,不時的看着電影哈哈大笑,用筷子夾着牛排就是一口大咬。
我發現吃東西這玩意兒還傳染,看見胖子大朵快頤的樣子,這架勢完全不是宵夜而是正餐的感覺,我也覺得肚子開始餓了,加上心情本就不好,所以這餓意一被我勾引頓時滾滾而來,我也看着胖子坐了下來,拿起了手旁的一瓶子啤酒用牙齒要開之後就喝了起來,與其說是喝,不如說是灌。
期間我和胖子山南海北的瞎說瞎砍,大概淩晨三點的時候,我們喝完了啤酒吃完了所有的東西,直到胖子連打嗝都不敢打怕吐出來的時候,才停下來回各自房間休息。
躺在酒店的房間裏,一股陌生的氣息襲來,伴着啤酒帶來的醉意,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我的身邊是周沫,朝日昔陽我們都在一起,那張美麗的臉,那張微笑的臉,就在我身邊,我感覺我在笑,一直在笑,突然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像整個時間突然從彩色換成了黑白畫面,周沫不見了,隻剩下我一個,整個世界都是空的,隻有我一個,整個畫面中,我在慌亂的尋找,我找了很多地方,可是我找不到周沫,然後我在哭,一直在哭……。”我是被自己的夢驚喜的,我看向窗外,天還是黑的,酒已經醒了大半,我發覺整個枕頭都已經濕了。
于是我靜靜的躺在床上,回想着這些年的故事,一個個人,一件件事就像是幻燈片一般定格在我眼前,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再次睡着,還好這一次沒有在做夢,隻是有些遺憾,沒有再在夢裏看見周沫。
我是被胖子搖醒的,這家夥吵吵嚷嚷的讓我趕緊起來去吃早餐,我算了算時間,現在才早上八點,我還感覺胃裏鼓鼓囊囊的,估計早飯都不用吃了。胖子卻一直在叫嚣着,這早飯是酒店贈送的,不吃白不吃。
突然胖子很神秘的看着我說:“喂,崔銘,昨兒晚上你小子幹嘛啊,我半夜起來拉尿的時聽見你小子又叫又哭的,喊着周沫的名字,你小子沒事吧。要不讓胖爺我看看你小子是不是招惹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說着胖子就在我房間裏亂轉悠看起了風水。
胖子的話讓我有些小尴尬,估計是我昨天夢到周沫的時候,身體的反應,想到這裏,我趕緊說道:“放你的屁,我是有名的睡覺不說夢話不要牙的主兒,死胖子你肯定聽錯了,昨天你喝了那麽多,我這一覺就睡到現在了,連個夢都沒顧上做,你小子一定是幻覺?”
聽着我的話胖子自言自語的說“好像也有可能啊,昨天那電影忒兒特麽搞了,笑死我了,好像是喝了不少啤酒,也許吧,算了算了,也說不定是我半夜又餓了有了幻覺,不知道爲什麽最近胃口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又要發育長個子了。”
“我說死胖子你能不能要點臉啊,你都這年紀了,你還長個毛線的個子啊,就你這造型就算是長到一米九也拉不成瘦長型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安安穩穩的當個死胖子吧。”我揶揄着胖子,頓時心情好了起來,想想,如果周沫能夠過的幸福,其實對我而言也就足夠了,現在的我,身上背着整個家族的宿命,對于未來的路,我甚至連自己是生是死都說不清楚,其實這樣也挺好的,隻要周沫是幸福的,那麽我就應該祝福,畢竟我想要的也隻是周沫能夠幸福的生活,哪怕這種幸福與我無關,哪怕這份幸福隻能旁觀,也無所謂。
而胖子先着急了:“喂喂喂,我說你小子說話能不能積點口德啊,别一口一個死胖子的叫啊,你道爺我也是靠臉吃飯,靠顔值生活的人啊,你小子私下裏說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你計較了,你要是當真别人的面,尤其是小老妹的面還口無遮攔的诋毀我,我可是會爆揍你的啊!”看着胖子的樣子,我頓時笑了起來。
于是場面就轉換成胖子死死拉着我,我努力的拽着水龍頭,甯死不屈的洗了幾把臉,漱了漱口,這胖子的力道太大,我實在是拗不過,雖然洗臉沒有放洗面奶,刷牙沒有擠牙膏,但怎麽着都比幹洗好很多了。出了門,我才想起來早上起來之後好像還沒有看見鐵衣。
我好奇的看着胖子問道:“鐵疙瘩哪?早上起來好像還沒有看見他啊。”
胖子鄙夷的看着我說:“人家鐵衣的混吃精神可比你強太多了,這家夥竟然比我起的還早,鐵衣說不要叫你,讓你多睡一會,于是我就和鐵衣先下去吃早餐了。”
“哦。”我答應了一句,準備和胖子去電梯,我突然想起來:“哎呀我擦,不對啊,死胖子你的意思是你剛剛已經和鐵衣吃了早餐了是吧?那你叫我吃毛線啊,我還是回去洗漱吧,反正我昨天半夜的那頓宵夜到現在還沒有消化完。”說着我作勢就要往回走,準備回房間好好洗漱一下,這匆忙的擦了一把,總感覺自己髒髒的,一點都不自信。
誰知道,胖子一看我要返回房間,直接撲過來死死抱着我,一副我不跟他走就跟我玩命的架勢。我看着胖子說:“我擦,這不是你的風格啊,胖子你是自己吃飽啥心都不操的主啊,你既然吃了還着急個毛線啊,我又不着急吃。”
胖子說道:“你特麽不知道這酒店的早餐是限量的啊,我這剛吃了個半飽就沒了,我這才上來換換衣服,換個造型再去吃一頓,順便叫你陪着我,假裝還沒吃呗,你是不知道啊,這酒店的早飯做的那叫一個地道啊,老火慢炖的湯水,太特麽好喝了,走走走,趕緊走,吃了飯你願意怎麽洗就怎麽洗,我才懶得管你,但是你現在必須的陪着我再吃一頓。”
聽到這裏,我就知道,這死胖子不會這麽好心,自己吃完了還上來叫我起床吃早飯,原來是想趁着跟我一起去再吃一次,想到這裏,我都快崩潰了,這特麽哪裏有道家高人的風采啊,想了想,我也懶得再說他了,習慣成自然。
于是,我便跟着胖子到了早餐廳,鐵衣果然在那裏拿着一張報紙在看。
我這剛進門,胖子就像是個老手一樣去拿吃的了,我剛剛坐定,看着鐵衣問道:“鐵疙瘩,起的挺早啊,又沒事,起那麽早幹嘛啊。不會也像是胖子一樣爲了酒店這頓免費的早餐吧,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吧。”
鐵衣放下手裏的報紙,看着我笑了笑,說:“習慣了,到了時間自己就醒了,早上起來的時候看見房間裏的那些東西,就知道你們昨天折騰了一晚上,所以就沒有叫你。李振這限量的早餐好像不夠吃,所以就去拉着你了。”
我看着不遠處正在點東西的李振笑了笑說,“這死胖子就喜歡吃,沒心沒肺的,真不知道這家夥腦子裏是什麽構造。”鐵衣笑了笑說:“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每天開開心心的,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沒有庸人自擾,杞人憂天。”我點了點頭,回了一句說:“聽你這麽說,好像是挺好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胖子端着早餐來了,除去将一碗稀飯和鹹菜放在我面前之外,其餘的都劃歸到他的責任田了,我看着胖子哭笑不得的說:“哎呀我擦,我說胖子你這麽好心叫我吃早飯,原來是混吃混合的啊,這湯水要不要,反正我也不餓,要不都給你?”
胖子一聽頓時說好,就要身手來拿,我趕緊拿起碗來喝了一口,很得意的看着胖子。誰知道胖子竟然看着我說了一句“幼稚,都多大了。”聽見胖子的話,我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看着胖子吃的稀裏嘩啦的樣子,我也感覺胃口開了,跟着胖子吃飯的好處其實還不少啊。胖子作爲一個資深的廚子和沒事愛好者,簡直是吃貨界的老饕,跟着這胖子,定然是能夠吃到沒事。二則來說,跟着胖子吃飯不用顧及形象,有這家夥在旁邊吸引活力,不論吃相多麽狼狽都不會引起注意。那麽這三就是,胖子吃飯動作巨大,聲勢浩大,就算明明不餓,看着胖子吃飯都會有食欲,這胖子吃飯有開胃的功效。
我自己琢磨到這些後,看着胖子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胖子忙着吃飯,沒功夫搭理我,鐵衣好奇的看着我,問我笑什麽。我便一五一十的将剛剛自己想到的關于胖子吃飯的好處進行了現場論述,頓時鐵衣也跟着笑了起來,胖子則忙裏偷閑的說了一句:“好說,好說,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和鐵衣看着胖子,頓時笑出聲來。
好不容易等着胖子砸吧完碗裏的最後一滴湯,這頓早飯總算是吃完了。我看着鐵衣,想起昨天的事情,便問道:“關于石頭和艾米麗的事情,我們應該怎麽做,有什麽好好主意沒有。”
鐵衣看了看我,想了想說:“我想,我們應該先單獨見見石頭,從中看看有什麽線索,是什麽原因讓石頭的面色如此之差,艾米麗究竟是什麽原因雙手溫度像是冰塊一樣。如果石頭能說出來最好,要是石頭死活不說的話,我估計這事情就看你的了。”
我看着鐵衣在盯着我看,我看了看我背後确實沒有人,詫異的看着鐵衣說:“不會是說靠我吧?我可不是醫生不會看病,你也知道的我的戰鬥數值目前來說還是比較渣滓的,我能做什麽啊。”
胖子則橫插一句說道:“你小子腦子丢在家裏了吧?連我都猜出來是鐵衣什麽意思了。你小子不是會讀心術嗎?你看看不就得了啊。這麽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到,真是愚蠢。”
胖子邊說話邊打了一個意味深長,回音繞梁的飽嗝。我用詢問的眼神看着鐵衣,鐵衣果斷的點了點頭。于是我看了看手表,現在是上午九點了,于是我想了想,拿出手機給石頭打了個電話。
片刻功夫,我就看見石頭從電梯裏下來了,看來這小子還真是沒有忽悠我,果真就長期住在這酒店裏。進門的時候,石頭讓服務員拿了些酒水之後便坐了下來。
石頭的臉色看起來依舊非常蒼白,好像一點血色都沒有的感覺,形容十分疲憊。石頭看着我不好意思的說:“卓凡,哦不崔銘,這卓凡都叫習慣了,突然改口還真是有點不适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看着石頭說道:“石頭沒有關系,不習慣就還叫我卓凡就行了,都一樣,名字不過是個代号而已,不管你叫什麽,我還是我就行了。”石頭尴尬的笑着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昨天晚上因爲有事情,所以走的有些匆忙,不好意思。”
我看了看石頭說道:“昨天都介紹過了,這兩個都是我的兄弟,這個是鐵衣,這個是胖子,哦不李振。都是自己人。”這石頭和鐵衣胖子問過好之後。我好奇的看着石頭問:“艾米麗沒有跟你一起來嗎?要不中午我做東,咱們找個地方吃一頓怎麽樣啊?你們結婚的喜酒我都沒有喝上,總該補償一下的說。”
石頭看着我說“卓凡,你就别逗我了,我的事情你不是知道了,艾米麗白天從不出門,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會出門的,所以還是算了吧,你的心意我心領了。”
聽見石頭的話,我很好奇,怎麽可能會有人在白天的時候就是不出門,專門挑選晚上出門啊?我看着石頭,很好奇的問道:“石頭,你是說艾米麗白天從來不出門嗎?怎麽可能啊,這是什麽情況啊?”
石頭看着我,先是沒有說話,随時拿起了桌子上的煙,拿出一根塞進嘴裏,我趕緊掏出打火機,點着了,現在的石頭好像心裏有很多事情,好像有什麽事情想說又不能說的感覺,總之深情猶豫。
石頭看着我在看着他,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自從我認識艾米麗,我們在一起之後,白天的時候她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連我都不能進去。”
聽見胖子的話,胖子直接喊了一句:“我擦,這也太奇怪了吧,我說兄弟這種事情你也不問問啊?那你白天的時候見過艾米麗嗎?”
我覺得胖子的話有些太直接了,于是我瞪了胖子一眼,不巧被石頭發現了。石頭看着我尴尬的笑了笑,說道:“沒事的卓凡,其實我也沒有在白天的時候見過艾米麗,也許是她是個完美主義者,怕白天的時候會看清楚她的皺紋,或者有什麽強迫症吧。”
我看着石頭點了點頭。聽着石頭的話,這事情确實是十分詭異,這兩個人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結婚了沒有,領證了沒有,但至少對外是以夫妻稱呼的,這一對夫妻竟然在白天的時候從未見過彼此,這事情簡直太扯,太不可思議了,很明顯不是石頭說的那麽簡單,但這實際的情形究竟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