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
當我們走到登機口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石頭和艾米麗還在看着我們。『樂『文『小『說|我突然心裏湧出了一種很特别的情愫,好像返身回去,我不知道,這一次與石頭的見面會不會是我們有生之年的最後一次。
我看着胖子,說道:“喂,死胖子,你的那清風玉露丸真的是你師父留給你的神秘寶藥嗎?你确定可以保證石頭和艾米麗可以等到我們回來嗎?”
胖子看了看我說道:“其實吧,這東西确實是我師父傳授給我的,這東西也确實對石頭和艾米麗的身體有幫助,對石頭來說,這清風玉露丸可以控制他體内的新陳代謝速度,當然會有一定好處,但是你也知道,現在的石頭已經是癌症晚期了,我要是能治好這癌症的話,我還幹毛的道士,我直接去當醫生好了,那直接賺的盆滿缽溢的,享受人生,吃遍天下美食,那多幸福。
還有就是,這清風玉露丸,對于艾米麗的病情,其實也是一個道理,這東西對于這種歪門邪道自然會用處更大,你看艾米麗的樣子,那頭發,那皮膚就知道,好處确實很明顯的,但是艾米麗比較是六十歲的人了,身體承受了這種巨大的痛苦,所以也是治标不治本的辦法。”
聽見胖子的話,我頓時感覺這特麽的死胖子太坑爹了,這簡直就是在賣假藥啊,雖然這貨倒是沒有收錢,但這也是*裸的欺騙啊,我正在猶豫要不要回去告訴石頭和艾米麗這玩意沒有想象的那麽牛逼的時候。
鐵衣說話了,鐵衣很認真的看着我,問道:“崔銘,你是不是覺得李振騙了石頭和艾米麗,而你現在又想返回去告訴石頭和艾米麗這清風玉露丸沒有想象的到那麽厲害對不對?”
我看着鐵衣驚愕的想,這家夥怎麽像是能看穿我一樣,不過一琢磨,鐵衣是我的影子衛士,一直跟在我身後二十來年了,二十多年就對着一個人,估計也對這個人的想法行事風格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了。想到這裏我便釋然了。
于是,我看着鐵衣點了點頭,表示鐵衣說的沒錯。看見我點頭,胖子直接說道:“你個笨蛋,平時看起來挺聰明的,怎麽就看不出道爺我的良苦用心啊,真是個豬腦子,朽木不可雕也。”
聽見胖子的話,我頓時想要諷刺這胖子幾句,明明是在用加藥忽悠人卻好像是很有道理似得。正在我準備開口的時候,鐵衣則直接說道:“崔銘,李振這樣做,的确是在爲石頭和艾米麗好,他做的沒錯。”
聽見鐵衣的話,真是讓我十分錯愕,這還是那個認理不認人的鐵疙瘩嗎?這還是那個幹啥事情都講究給問心無愧的死腦筋嗎。我看着鐵衣,說道:“這才幾天啊,鐵衣你就分反水了啊?你也是讓這死胖子給帶壞了,一點原則都沒有了,這明明是騙人的行爲,怎麽還就有道理了啊。”
我生氣的看着鐵衣,鐵衣這家夥倒也不惱,看着我說道:“崔銘,以石頭和艾米麗現在的身體,光是憑借外部的治療是不會有根本的效果的,這個你也心知肚明,癌症晚期和艾米麗的衰老,至少到目前爲止,是不會有治愈的可能對不對?也許以後可以,但是現在還不行。”
我看着鐵衣表示同意的點了點頭,是啊,石頭的臉色就可以看的出這癌症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了,這也是我勸說石頭要和家人相處的原因,不要到這遺憾離開這個世界。這也就說明,我的潛意識裏已經将石頭歸于無藥可救的地步了。
還有就是艾米麗,就算沒有這突然衰老和年輕的症狀,艾米麗已經是六十歲的人了,在牛逼的科技也無法逆轉自然規律,人隻能順應規律,而始終無法改變規律,這就是生命的遊戲規則。
想到這裏,我對着鐵衣說道:“也許你說的沒錯,可能我的潛意識裏真的已經将石頭和艾米麗歸于了無藥可救的那一群,但是我始終覺得胖子用這藥雖然有好處,但是有點言過其實了。”
鐵衣笑了笑,看着我說:“我之所以說李振做的沒錯,就是因爲我和李振到覺得石頭和艾米麗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生命末端。李振的藥确實有效果,這你也看到了,但這藥更重要的不是外部的效果,而是對内心的鼓勵。
你知道嗎,石頭和艾米麗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希望,他們就像是一對在沙漠裏行走的旅人,身上的水和食物都已經消失殆盡了,這個時候,你給他喝一口水,吃一點藥,這也僅僅是能維持暫時的生命,當這水和藥用完的時候,也就是他們的生命到了終點。
也就是說你想給的是水和藥,你覺得這樣才是實實在在的。對吧?”我聽着鐵衣的話,點了點頭,确實如同鐵衣所說,我想給的就是對現在的石頭和艾米麗最有幫助的。
鐵衣則看着我繼續說道:“而李振給予石頭和艾米麗的是一片海市蜃樓的希望,當一對沙漠中的旅人,在沒有水和食物的時候,一滴水和一些事物是無法改變他們生命的軌迹的,最有效的就是希望,李振的海市蜃樓,就是這個希望,一個讓石頭和艾米麗堅持下去的希望。”
聽見鐵衣的話,我好想突然明白了,鐵衣和胖子的用意,本來石頭和艾米麗已經想要放棄了,可能就會以這張方式完成生命的最後一段路。
但是當我們說道,他們一定能夠等到我們回來的時候,當胖子說道這清風雨露丸有着神奇療效的時候,他們的生命便有了希望,隻要有希望就可以有堅持下去的勇氣和動力。
想到這裏,我突然明白了,胖子的确做的沒錯,看來不是我的勸說才讓這個故事的結局更加圓滿,而這最後的錦上添花就是胖子的那一刻清風玉露丸,正是這藥丸點燃了石頭和艾米麗的生命力。
我看着胖子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胖子,我明白你的用意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這件事情你辦的漂亮,對不起,我錯怪你了。”我低着頭,胖子半天沒反應,我原本純粹道歉的心思,頓時化作了一絲憤怒,這死胖子也忒兒不給我面子了。
你說我這都當面跟死胖子道歉了,這家夥也不說給我個台階讓我下來,這樣子懸在半空中多尴尬。于是我擡起頭來,誰知道,我一擡頭才看見胖子此刻正一臉桃心狀的看着前面一個穿着很夏天的女人,這家夥好像穿着泳衣就出門的感覺,胖子這就差口水和鼻血齊飛了。
我看着胖子大聲的喊了一遍“李振!”這死胖子這下子才回過神來,看着我說:“怎麽了,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李振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看着我,而是目送着那個姑娘消失在人群裏,直到完全看不見,我想要不是我們幾個現在要趕飛機,這家夥估計直接就尾随跟蹤了也說不定。
看見胖子此刻的形容,我完全沒有了道歉的興趣,于是對着鐵衣搖了搖頭,悄悄的說,“這特麽哪裏是句容之光啊,簡直就是茅山之恥啊,這小子怎麽看都沒有一點高人的風采。
我看着胖子意猶未盡的盯着遠方,估計這小子是等待剛才這妹子落下啥東西,說不定還會返身回來的樣子,對着這死胖子我也是醉了,直接在背後推了胖子一把,差點将這死胖子一個踉跄,推到在地。我對着胖子喊了一句,“再不走就趕不上飛機了啊,聽說這家航空公司的空中食餐是非常棒的。”聽見我的話,這胖子如夢初醒的叫嚣着趕緊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