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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别說,也說不準是我的口才好講述生動,還是這胖子的确是個好聽衆,這一邊聽着,一邊發着各種抑揚頓挫的語氣助詞,幾乎都不帶重樣的,讓我十分佩服。
聽我說完話,胖子想了想說道:“哦,原來如此,你是說要我幫忙剝離那千年烏金石上的怨念,才能取出那藏在石中的烏金判筆對不對?可是你們怎麽知道這事情找我啊?難道我的名氣在你們豐都地界上都這麽火?”
我看着李振豐腴的身材總是憋不住想笑,“沒錯,我們特意到句容尋你就是爲了這件事情,至于名氣的事情,你就拉到吧,我們是聽你師弟謝天和他父親均純先生說的。”
李振聽着我的話,有些沮喪的點了點頭:“我還以爲我的名氣已經從句容擴散到豐都了,原來是這樣啊,這剝去千年烏金石上的怨念确實不難辦,剛好好久也沒有見過我師弟了,我這師弟性子倔,你們沒被他爲難吧?想當年,這小子剛去茅山的時候,我算是遭老鼻子罪過了,不過這小子對各種道家陣法很有研究,就咱們那聚陰鬼陣,要是這小子在,估摸着撒泡尿的功夫就搞定了。好了不說他了。”
聽見李振又提起那謝天,我就感覺眼前有許多古劍在飛,我隻是不稀的說,怕被李振笑話,便笑着說,“沒有刁難,怎麽可能刁難我們。”
戳在河水裏的李振,看見我在看他,這胖子故意下蹲了一點,因爲這河邊的水當真很潛,所以胖子松軟的胸肌将這美好的畫面瞬間便糟蹋的不和諧了。我怎麽也想象不到每天修煉的高手竟然有如此白胖的身材,光是看看就很有喜感。
就在我和胖子聊天的時候,鐵衣已經準備上岸了,胖子看着鐵衣一身的腱子肉,悄聲對我說,“喂你兄弟是幹苦力的吧,看這身子累的一點脂肪都沒了,這冬天可咋過。”
我看着胖子,表示完全無語。
“别轉移話題,那胸前挂着的那兩塊脂肪估摸着有個百八十斤吧。”我看着胖子的身材打趣道。
“滾,臭流氓。”繼續蹲在水裏,我估計這剛才的挺身是因爲腿麻了,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很注意形象的,雖然這形象基本屬于沒形象。
“那我問你,你的烏金判筆和我師父留下的冊天符之間有什麽關系?難道我師父很早就知道你會找我不成?還是你的冊天符抄襲我的冊天符的名字?”李振好奇的看着我。
“我去,你當我是神仙啊,你去問你師父去。”這家夥的問題,問的時候完全不過腦子。
就在我和胖子在水裏嬉皮笑臉的時候,鐵衣已經穿好衣服抽完一支煙了,鐵衣在岸邊喊道,差不多了,再洗天就黑了。我看了看天,光顧着逗李振了,這事情差點忘記了。
打打鬧鬧的洗完澡天已經快黑了,到了英子家的時候,英子撅着小嘴看着我們說道“我都餓死了,你們怎麽才回來啊,三個大男人洗澡比女人還麻煩,讨厭。”
看着樣子佯裝生氣的樣子,想象剛見面的時候,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很替英子高興,也爲我們辦成了這件事而驕傲。
看着我們嘻嘻哈哈的樣子,英子也憋不出笑了起來,我對着英子說,:“英子啊,你要怪就怪你李振叔叔吧。你看李振叔叔的肉有多少啊,光是洗這肥肉沒個把小時完全不行啊。其實我們早就洗完了,一直在等着你李叔叔。”
英子看着我咯咯的笑着。
李振急眼了,說道“你才是叔叔好不好,看我臉就知道是哥哥,叫哥哥就行了。哪裏來那麽多廢話啊。看我身手就知道我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了,其實啊英子妹妹,都是你崔伯伯洗澡太慢了,是我和你鐵哥哥在等他。”邊說話胖子邊朝着鐵衣使勁眨眼使眼色。
鐵衣視而不見的樣子,連胖子自己都笑了。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文嬸的手藝那是相當棒,每道菜精緻可口,光是看看就開胃,有葷油素,滿屋子都是飯菜的清香,聞一聞心曠神怡,嗅一嗅肚子嚎叫。說實話,我們這折騰了快一天了,當真是餓了,加上這飯菜如此之棒,蔬菜都是剛采摘的,雞魚都是剛剛宰殺的。
随着胖子的一句開動,還來得及喝口文叔自己釀的酒就開吃了,我本來是打算先幹一杯再吃的,可看着胖子狼吞虎咽的造型,生怕我這一口酒喝完,這胖子連盤子都吃了。
于是也趕緊拿起筷子從李振嘴下搶了點飯菜。鐵衣倒是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我估計鐵疙瘩要麽是想裝逼故意細嚼慢咽,要麽就是怕身材走形,很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不過想想,要是鐵衣也像是胖子這種吃法,我估計連菜湯都搶不到。
看着我們狼吞虎咽的吃法,文嬸不住的說,“慢慢吃,慢慢吃不夠了還有,别噎着。”這家夥一頓飯愣是吃成了動作大片,不過,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是飯菜真的很可口,還是這氛圍特别好的原因,總之這是我吃過的最喜慶的一頓飯了。
我看着胖子的吃速遠遠超過我,我一邊咀嚼着,一邊含糊不清的對着李振說,這說話的時候還不時的噴出幾顆大米粒,我也顧不上。
“胖子,你這辛苦一天好不容易減點肥,這一頓飯都補回來了吧,少吃點,我幫你吃吧。”我看着握着一個雞頭狂啃的李振說道。
這個時候李振完全顧不上說話,隻見這死胖子将一個整雞頭放在嘴裏之後,不斷變換嘴型,表情十分享受,嘴角抽搐的樣子,我都忘記吃了。
随後,這停下嘴部動作的李振,一張口,噗噗噗的吐出了許多零碎的雞骨頭。我也是醉了,這功夫,簡直是剔骨高手啊,一個雞頭下去吐出來的細碎骨頭竟然幹淨的看不見一根肉絲,怪不得這家夥号稱廚藝雙馨啊。
這個時候李振問文嬸要了這雞的詳細做法,說是下次參加廚神大賽的時候用,這吃到興起的胖子,一激動還跑到廚房又整了幾個菜,這家夥喜歡裝逼的性格暴漏無疑啊。
這哪裏是做菜啊,簡直是玩雜技啊,這抛在空中的黃瓜,落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黃瓜絲了,來了幾道涼菜之後,文叔文嬸英子幾個人都說好。
我也準備試試的時候,突然想起這家夥好像在地下的時候還對着那菜刀桃木劍噴過血,上來以後好像都沒見他洗過消毒,想到這裏,我便硬硬的忍住了,因爲大家都在場,我也不好意思說明原因,一邊說着吃多了,吃多了,一邊加着文嬸做的菜。
在李振埋頭喝湯的時候,我把這事情告了鐵衣,結果鐵衣直接放下筷子去了外面茅廁,不知道是不是吐去了。
這個時候,胖子正在抱着一個盤子狂舔,形容十分猥瑣,作爲與這家夥同行之人,我感覺十分尴尬,下意識的說道“哎呀我擦,你小子不是鬼俯身吧。那針咽餓鬼不是在你那吧?”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不改說的,好不容易不想這件事情了,我這一秃噜句說出來了。我看見文叔,文嬸還有剛剛還在嘻嘻哈哈的英子都停下了動作,臉色難看,我趕緊對着文叔文嬸道歉。
胖子則沒心沒肺的說,“沒事,沒事,随便說吧,這事情已經徹底結束了,不會有續集,不會有意外了,這聚陰之地的陣法已經完全破了,不信你們去門外看看,六個時辰之内那些門外的鬼樹必然會死亡,文叔,這些樹死了之後,你随便種些什麽觀賞樹木沒有問題,一定長勢很好。
吃完飯的時候,我會給你們畫一個鎮宅符,放心吧,吃,接着吃。”我感激的看了胖子一眼,卻被他雙手捧着的盤子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