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從一塊石頭中取出一支筆嗎?真有這麽複雜啊,就算按照徐伯你的話說,這烏金判筆就被這千年烏金石包裹着,砸開的話會傷到筆體,可咱直接找個石料加工廠,切割開不就完事了,專業切割,不留痕迹,多麽快捷方便,何必還要找什麽均純先生啊!”我滿不在乎的說,實在覺得有些脫褲子放屁,小題大做的感覺。[燃^文^書庫][]小說WWW.しWXS520.COM
鐵衣掃了我一眼,“你以爲是砸核桃,賭玉石啊!别打岔!”
“好像你知道似的,知道你怎麽不早說!”我對這家夥拍馬屁的行爲十分氣憤。
“好了,好了,聽徐伯繼續說,就跟兩個小孩子一樣。”父親佯裝嗔怒的樣子說道。
徐伯沒有搭理我們倆的争吵,繼續說道:“烏金判筆是靈心靈性之物,哪裏有這麽簡單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以爲是公共廁所啊!
當初,之所以将烏金判筆藏蘊于母體石料中,便是因爲想要通過石筆的聯系,通過千年烏金石母料中的能量灌輸增強判筆的威力,在開啓冊天儀式時發揮功效。
若是貿然打開,靈氣折損,那這東西就毛用沒有了。”徐伯講解道。
“原來如此,還真是不簡單!”我恍然大悟的點着頭說。
“可是取出烏金判筆的人隻有這均純先生嗎?徐伯你鬼仙之體,應該不是很難吧?”我說的語氣真切,感情真摯,完全不是在拍馬屁的節奏,衆所周知,我是個真誠的人。
徐伯看着我,表情透漏出對我說實話的贊賞:“有句古話怎麽說?叫術業有專攻,這取石鑄器之事是個精細活,必須要專業人士效果才好,你找一個數學家去寫文章,定然是能寫出,但好不好就另當别論了不是。”
“可是這均純先生是何許人也?爲什麽非要找他才行?”這個時候父親與鐵衣像個小學生一樣,絕對是很好的傾聽者,可我這人心裏憋不住問題,有些輕微的強迫症,解開迷惑,渾身難受。
徐伯看着我,很認真的說:“這天下間,唯一能取出烏金判筆的便是這均純先生。”
“這名字起的還真是怪異,是外号還是大名啊?”
“其實純均先生原名叫謝風,隐居之後以名劍的名字起的隐号,謝風祖上是鑄劍鼻祖歐冶子的首徒謝燃,盡得歐冶子真傳,尤擅青銅劍與石器的制造,可以說單單這青銅劍石器上,謝家是最強的而沒有之一。
謝家所鑄造的名劍利器不勝枚舉,享譽陰間陽世!
看着徐伯的側臉,我好奇的說,“啥玩意兒?享譽陰間?不是口誤吧。”
“沒錯,的确是陰間。”徐伯再一次加強語氣,表示肯定。
“難道陰間也用謝家的青銅劍和石器不成?”我好奇的看着徐伯,表示難以理解,就算是謝風的東西設計好,質量高,可這怎麽送到陰間地府啊?難不成也是坐陰間大巴?
“謝風出生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是命定的純陰之命,他的另一個身份便是走陰人!”徐伯好像看出了我的好奇心思,直接開口說道。
聽徐伯這麽一說,我突然想起來,在遇到安小雨的時候,她的朋友被陰間大巴上下來的兩個黑衣人帶至地府時候,鐵衣說過,那兩個黑衣人便是走陰之人,因爲當時事情突然,所以我也沒當回事,現在想想,十分好奇,這個陌生的名字,完全不知道是什麽。
“徐伯,這走陰之人前段時間,在尋取烏金判筆的時候,我倒是聽鐵衣哥說起過。”
“哦,說來聽聽。”徐伯詫異的看着我。
于是我便将遇到安小雨的那些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徐伯邊聽邊點頭,“這件事做的好,崔銘你現在是陽世陰差,雖然主要工作是解開萬魂詛咒,可是若遇到這些事情該幫就幫,該管就管,終歸是有益無害的。這麽說來,鐵衣說的沒錯,那些的确是走陰之人。”
看着徐伯的樣子,我頓時好奇心大漲,“徐伯,這走陰是怎麽回事,走陰人到底是什麽?”徐伯看着我,笑着說,“從字面上看便很容易理解,所謂走陰之人,便是人在陽世卻可以去往陰間的人。”
我搖了搖頭,咂舌說道:“誰沒事跑陰間啊,要是我打死我都不想去,口味太重了吧。該不會像祖宗說的那樣,真有人沒事去陰間旅遊的啊?”
父親笑了笑說道,“這事情我來告訴你吧,鐵衣你去叫王姨端些茶水進來,光顧着問東問西,也不說讓徐伯休息休息。”
鐵衣出去後,很快便端着幾杯清茶進來,我主動端起一杯遞給徐伯,然後又拿起一杯,
吹了吹,估摸着溫度差不多的時候,遞到了父親的嘴邊,父親喝了一口,笑着對我點頭。
趁着徐伯喝茶的時間,父親接着說:“這些事情,當初徐伯曾告知于我,今天再由我轉述給你吧,其實地府與人間并無本質區别,地府的日常運轉中,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事情,出現人手緊張的時候,走陰人便是後備力量!協助處理地府事物!”
哦,原來是後備軍啊!我好像明白了。
“這成爲走陰之人需要具備什麽條件嗎?總不會是随便選吧?”我舉着茶杯看着父親。
“出生時候恰逢陰年陰月陰時的人,才能成爲走陰之人,這是唯一的條件。
走陰人也分着很多種,若是有一技之長的話,便會成爲技術型走陰人,幹一些鑄器,建築,傳消息之類的活計,若是沒有什麽特長的話,就會幹些諸如尋鬼的活,便是你們見到的那些,協助陰差将一些無害的鬼民送至地府,簡單點說,便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這個時候,徐伯清了清嗓子:“慕白說的沒錯,而這謝風便是其中的技術型陰差。陰間有很多的青銅劍石器便是出謝風之手!
這時候鐵衣插了一句:“徐伯,這走陰之人自己是否知曉自己的身份。”
徐伯搖了搖頭,“如果你知道讓你去陰間你會去嗎?”
我看見徐伯好像在看着我,趕緊搖頭表示打死不去,誰去誰腦子秀逗。
“所以這走陰之人,走陰之時多在淩晨左右的夢中,走陰時所見所聞所事,都會在醒來的時候從記憶中消失,所以本人是不知道的。”徐伯接着補充說道。
“不是把,難道是免費的勞動力啊!”看來這不是什麽好差事啊!
“當然不是,凡是走陰之人,均會獲得一定獎勵,諸如積陰德,添陽壽之類的。”說到這裏,徐伯突然話鋒一轉說道,不過,這走陰之人都有一個命門,而這個命門剛剛好被謝風知道了。
我看着徐伯故弄玄虛的樣子十分着急,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這究竟是什麽情況。
“鞋子!”徐伯很神秘的說,浮誇的演技,簡直不能愉快的傾聽了。
“鞋子?難不成走陰人的命門就是鞋子?”聽見徐伯的話,我震撼不已。
這時候,徐伯突然停下來,示意我們輕聲一些。
我一扭頭,看見鐵衣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的,此刻手裏抱着一條攤子,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父親已經睡着了。徐伯看着我表示一會再說,推着父親去到了卧室之中。
大概過了十分鍾左右的樣子,徐伯返身回來書房,看見徐伯進來,“我爸睡了嗎?”
徐伯點了點頭,“慕白不容易,最幸運也最不幸運,不知道還好,眼睜睜的看着你去冒險心裏肯定難受,還要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崔銘、鐵衣你們兩個一定要完成任務平安回來!”
聽着徐伯的話,我們點了點頭。
“咱們接着剛才的話說,這走陰人的命門,不是鞋子本身,而是鞋子在入睡時候的擺放方式。
正是鞋子的擺放,決定了過陰人的生死狀态。過陰時,鞋子必定有一隻是翻過來的,如果全部弄正,則過陰人會蘇醒過來,如果全部翻過去,他們就會死去了。
而這事情怪就怪在,謝風在入睡走陰之前,兩隻鞋子中的其中一隻既沒有立着,也沒有躺着,而是搭在了另一隻上立着。”
這好像沒有什麽,我睡覺的時候經常是這樣,好像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想到這裏,我突然意識到什麽,這事情也太刺激了,我直接脫口而出喊道:
“難道謝風在走陰的時候是醒着的?”徐伯點了點頭,示意我聲音小點,别驚醒了父親,我捂着嘴巴,不敢相信竟然有清醒走陰去地方的人,真是霸氣到處漏的節奏。
也就是這件事情,導緻了謝風差點身喪地府,那次剛好我去地府訪友時,和崔珏一同将他救下,因爲知道謝風的身份,所以崔銘你的祖宗崔珏便讓謝風将烏金判筆蘊藏于石中!”
“謝風是烏金判筆的藏石之人?”我驚訝的看着徐伯!
徐伯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謝風到底在地府經曆了什麽事情?”我脫口而出問道,我看着徐伯,希望得到這事情始末的答案。
“謝風這家夥是個劍癡,在清醒着進入地府之後,發現在地府中鑄造的劍器比在人間的要好很多,在反複試驗後發現原因在于這陰司地火,所以便萌生了盜取火種的念頭。
那時候,我剛好在下面跟你家祖宗商量解咒之事情,無意中發現了雙眼明亮并無鬼民迹象的謝風,所以便知曉了這事情,才阻止了他盜取地火,不然的話……。”徐伯說到這裏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