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望鄉鬼泣


很明顯老黑小白的馬屁拍的十分到位,撓到了祖宗的G點,得到了祖宗的高度首肯。聽聞祖宗對手下兩人的贊譽,我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如同剛剛見到奈何水中沉屍腐肉和遊魂野鬼一般,排山倒海的翻騰着,若不是估計祖宗的面子,估計當時就噴了,雖然我知道我胃裏斷然早已吐的毛都不剩一根了。

祖宗的言行跟陽間的傳聞也太不一緻了!

此刻我十分崇拜陰曹地府的公關部門,這宣傳工作真是杠杠的沒話說,明明是彎的硬是說成了鋼筋棍一般。宣傳工作的力度由此便可見一斑了!

還好祖宗及時更換了話題,沒有繼續對自己的外形加以贊美,沒有對黑白無常的正直再做诠釋。雖然我不是個多麽正直的人,但讓我面對這麽明顯的謊言還要相信的話,我對不起自己那半拉良心。

“剛才說到哪裏了?”祖宗在沉思許久後,一直在跟我說話交流而未曾使用讀魂術了。

“想起來了!剛才讓無常兄弟打亂我的思路了,我想說的是這次,我尋你來,主要有兩件事情要告訴你,一則爲了打消你心中的顧慮,将你父親慕白的話再給予印證!這算是我對崔家每一代人的固定儀式,順便見見家人,唠唠嗑,擺擺龍門陣啥的,看來對你而言已經不需要了。二是爲了交代一些事情。至于這一嘛,你爹已經都告訴你了,你隻要相信就行了。”“這二嘛”還未等祖宗說完,就見他突然對着奈何橋打來一個口哨,滿面笑靥,如同一朵迎風而舞的菊花,嬌羞中透着風騷。

我順着祖宗發浪的眼神看去,隻見孟婆那張早已笑成褶皺的臉,差點一個踉跄,掉進河裏。

我不禁感歎:這鐵面無私的判官也實在太坑爹了,這明顯不是不苟言笑鐵面無私的節奏好不好,我的信仰、信心、信念頓時消失不見。

陰差大員的節操都去哪兒了?這也忒兒親民,忒兒平易近鬼了吧?

我開始強烈懷疑我是否也具有這痞子的基因了。看來這周沫的母親對我的冠名還是十分貼切的,不知道現在的科技能不能滿足我轉個基因?

看着眼前奈何橋上的的鬼潮湧動,祖宗背手而立說“今天貌似排隊過奈何的鬼很多,我們還是去望鄉台那邊吧,别打擾孟婆工作了,有我在這裏,孟婆是沒辦法集中精力工作的,沒辦法太受歡迎!真的太帥其實也蠻受困擾的,生活在目光燈下,一點自由都沒有”。

這嚴肅的表情,鬼都醉了。

我一邊點頭,一邊擺出二的手型,暗示祖宗剛才說完一之後還沒說第二件事是何!

結果祖宗也擺出了一個二的手型,還配音了一聲“耶,加油!COMEON!”我頓時倒地不起,大呼坑爹。可是我不敢說這是第二點而不是剪刀手!!!

自打見着祖宗之後,我便成了不折不扣的“倒地王”。

說到這裏祖宗啐出一大口如同岩漿一般的玩意在地上,就像是剛從爐子裏掏出來一塊火紅的火炭一般。

還不等我作出反應,祖宗一把将我薅起,“咻”的一下閃身便到了望向亭外,我都沒反應過來這手法是怎麽回事,身體就已經到了亭前,這架勢!什麽梯雲縱,水上漂,草上飛之類的功夫簡直弱爆了。

想去哪裏就“咻”的一下,省電省錢不用排隊!要是能普及給春運的同志們,這将是多麽感人,多麽實在的惠民工程!

杵在望鄉亭外我想起一首詩:長亭外,奈何邊,鬼氣臭熏天……。

靠近亭子後,我才看見亭子雖然遠遠的看起來古樸大方,但上到跟前便能看清其實算是斷壁殘垣了。庭前的木匾之上赫然寫着“望鄉亭”三個朱紅大字,但很尴尬的是中間的鄉字已經不見了,不知道哪位高人在用A3紙寫了一個碩大的“鄉”字貼在原處,冒充原版,給人一種汽車旅店一般的廉價感覺。

亭子裏擺着一把殘缺的椅子,椅子上面挂着一個小牌子,上面寫着望鄉台。亭柱上刻着許多某某、某某某、某某某某到此一遊的警句和治療各種男科疾病的小廣告。

更令我歎爲觀止的是,聲名赫赫的望鄉台竟然是一把三條腿的凳子。真牛!很明顯這三條腿的凳子,當然原本應該是四條腿的,其中兩條完整的凳腿,一條完全斷掉不見蹤迹和一條正在“骨折”的凳腿構成了完整的望鄉台,且骨折的部分綁着兩段樹枝像是繃帶一般纏繞了一個大大的包,看起來十分寒酸,給人一種這木頭椅子腿長了一個碩大無比的樹瘤一般身殘志堅。

我就納悶了,對着祖宗“這個破凳子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望鄉台吧?”我好奇的看着眼前這把以破凳之姿假冒名勝古迹的玩意兒。

“對,這個凳子就是人間聲名赫赫的望鄉台啊!又稱“思鄉嶺”,是鬼魂遙望陽間的窗口和活人與死人聯絡感情的聖地。非常羅曼蒂克的景點,人死後站在這個凳子,哦不,台子上,可登台眺望陽世家中情況,算是最後一眼的凝望,最後一次的告别了,算是我們地府流程中十分煽情的環節了,很有人情味的,時刻體現着我們以鬼爲本的胸懷和坦蕩。”祖宗一本正經的神态讓我想起了我曾聽過的那些所謂報告會,頓時菊花一小緊。

這個時候唯一慶幸的是不用在使用那讀魂術了,祖宗的表情太多,造型忒兒豐富,我這跟着祖宗上竄下跳的脖子終于能安靜下來歇歇了,我謝謝我自己個兒祖宗。

說話間,從奈何橋上走下來一個顫顫巍巍的老鬼,沒有眼白,全身散發着沉沉的死氣,和那股如同汗腳一般的鬼氣,我十分好奇這沒有瞳仁的眼睛是怎樣看到這崎岖的小路的,好像裝載了導航儀的感覺。

我頓時好奇的看着祖宗,他見怪不怪的點了點頭,示意我靠邊站一點。

老鬼走到我們身邊的椅子前,抽了抽褲子,松了松腰帶,然後深提一口氣,可能提氣過猛的原因打了一股飽嗝,讓整個亭子都是濃濃的蔥花味,漏氣之後,隻能重新提氣,好不容易提起氣來,剛想要爬上去,但抖動的凳子腿讓他像是沒事專業練習摔跤“碰瓷”的演員,雖然好幾次我都想上前攙扶一下,但想起他的死鬼身份便縮了。

照這老鬼反複的摔法,我估摸着縱使能成功登上這望鄉台,也斷然會摔的找不到輪回的路了,在嚴重點甚至摔的魂飛魄散也不是沒有可能。

祖宗估計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便親自挽起袖子用讀魂術示意道“真沒眼色,趕緊的搭把手。别矗在那跟一根招魂幡似的,一點公仆意識都沒有!”

我們倆人使勁的喊着号子将老鬼挪到了望鄉凳上,雙腳踏上凳子的瞬間,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此刻的老鬼眼中竟然出現了墨色的瞳仁,目光清澈如嬰童,沒有一絲與鬼齡相符的衰老迹象,好像時光倒流到那個充滿活力的騷年時代一般。

于是場面就切換成了,在名聲在外的望鄉亭,我和一個判官攙扶着一個即将踏上輪回之路的老鬼,回望前生。

老鬼一手按着我的頭頂,一手扶着祖宗的肩膀,老鬼望鄉情到深處,結果眼淚鼻涕流出許多,這些粘稠的混合物伴着西風飄落在我和祖宗的身上,臉上,狼狽不堪,幾乎糊了一臉,我不禁感歎,我擦,這就是傳說中的鬼泣吧!這分量也實在太足了,如果有兩頂安全帽戴着就應該不會感冒了!

估計是這支撐的活實在是不好幹,反正我已經是雙臂發麻腿抽筋,大汗淋漓菊花緊了,祖宗看了看手表,擡起頭對着老鬼說:“老夥計,望的差不多了吧?再看也回不去了,逝去的就讓他逝去吧,兒孫自有兒孫福,該放的放下,該忘的忘了,一輩子好人不容易,趕緊去投胎吧。”我和祖宗不約而同的用隔壁擦了擦随風而落的鼻涕。

“不過,老哥哥,你還别說你這感情還真是忒兒豐富,咱都是性情中人!”眼瞅着一道鼻涕眼淚混合物像是一道閃電一般即将遊弋到祖宗一開一合的大嘴之上時,我驚的說不出話來。

祖宗果然是祖宗,這身手十分矯健,一個甩頭,這玩意兒便被甩出幾裏地去,祖宗潇灑的一邊擦拭着糊在眼睛上的鼻涕,一邊示意我一同扶着老鬼下了凳子,伴着老鬼感謝的言語,我和祖宗都頹然的坐在地上,氣喘如牛,大汗淋漓,而此刻老鬼的眼眶中除去一片白色空無一物,剛剛明晰的瞳仁早已不知去向。

由于工作量過大,體力透支勾起了煙瘾,我翻遍全身的口袋想要抽支煙,結果一根煙絲都木有摸到,祖宗看了我一眼,“找煙哪吧?年紀不大,煙瘾還真不小。”

說話間祖宗從肥碩的制服内口袋裏掏出一個青銅做的盒子,這盒子非常之長,真不知道這玩意是怎麽裝到祖宗的口袋裏的,裏面赫然擺着一列列類似煙的玩意,抽出一根遞給我。

我拿在手裏,“我靠,這是焚香用的香燭吧?抽這個,連個洞洞都沒有!”結果,不出意外,因爲這個“靠”字果斷的換來祖宗的一個爆栗,祖宗右手按住左邊鼻孔,一使勁,從右邊鼻孔噴出一團火,我極不情願的從祖宗鼻孔裏借了點火星子,抽着一股香燭味的煙,不過别說這煙看見不怎麽樣,勁還挺大。

就是這味道有些詭異,一吞一吐間有種燒紙焚香的感覺。

自從周沫離開後,我顯然已經成爲了一個典型的煙民了。我喜歡在這一吞一吐間被煙霧包裹的感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讓我迷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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