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傑拼命的掙紮,喘不上氣,喉嚨被掐的咯咯作響,手腳亂蹬亂撓。雖然這一切都是在做夢,可是文傑覺得這一切是那麽的真切,他看到這個紅衣惡鬼,不隻是掐着自己,還将頭慢慢的靠近自己,張開滿是血污的大嘴,露出了那根根尖利的牙齒,吓的他不知所措,伸長雙手去格擋,幾番掙紮,文傑的虎玉手鏈一不小心碰到了紅衣餓鬼的臉,忽一道金光,那個惡鬼嗖的一下,就從他的身上,分離了出去。陳文傑此時也被吓醒了,呼呼的喘着粗氣。他醒來之後并沒有看到那個紅衣惡鬼,反而看到了四個正正常常的人,莫爾,胡仁恢,鄒一鳴,還有田玲。四個人圍着陳文傑的床,八隻眼睛盯着文傑,臉上還都落出了詭異不解的表情,鄒一鳴見陳文傑醒了,就問道:“文傑,你睡覺怎麽還練雜技,翻着跟頭的在床上扭啊。”
胡仁恢還壞笑着,補充道:“我去,那姿勢優美極了,有點像麻花,花卷,哈哈。”
莫爾則是啧啧的感慨道:“很可怕,主啊,保佑啊。”
田玲不理另外三個衰人說道:“文傑哥哥,你剛剛怎麽了,我看你好像很不對勁啊,臉色發青。出什麽事了?”
陳文傑驚魂未定,但當聽到胡仁恢和鄒一鳴的調侃,還是立刻一腳踢了過去,罵道:“你這兩個痞子,我剛剛差點死了,你們都不救我,白拿你們當兄弟了。滾。。。”
接着陳文傑喝了一口,莫爾端來的水,就把剛剛做夢等白衣鬼的事,還有遇到了紅衣鬼的事情一說,衆人都是十分詫異。陳文傑還問到他們有沒有看到紅衣鬼來。胡仁恢說道:“沒沒有,剛剛就看到了這個美的跟個鬼似的,田玲妹子在外面轉悠,我還以爲是哪裏來的新鮮妹子,想要調戲一翻。不過我聽了鄒老弟對田玲的講解,我現在這個人都發冷。”陳文傑心說,你要是經曆昨晚的事,保證你得吓尿了。
田玲還是用她傾國傾城的笑容掩飾過去了自己尴尬,說道:“紅衣鬼是幹什麽的呢?”
陳文傑搖了搖頭,胡仁恢此時異常冷靜的分析道:“各位,聽貧道一言,這個紅衣鬼,可是,不,簡單啊。”他故意拉長了語調,緩緩的解釋。衆人一陣拳打腳踢,罵道,你這個家夥剛剛拜了師,就跟我們裝高人,抽他。
“饒命啊,我好好說,好好說,行了吧。”胡仁恢連連求饒說道:“我雖然剛剛拜進道門,可是咱底子好,基礎知識過硬啊。根據文傑你剛剛的現象,還有我們幾個人的見證,我覺得你遇到的不是什麽紅衣鬼,是魇靈。原因有三個,一個是你做夢的時候遇到,第二個是我們都沒看到,第三就是紅衣。我之前跟我老爹走絲路的時候,常聽人說,在那些消失在大漠上的古城遺址裏,就會有魇靈,因爲那裏有大規模死亡,怨靈不散,聚集成魔,再結成魇靈。正所謂九魔一魇,可見這魇靈,有多厲害,還有魇靈一般都是紅衣,因爲穿紅衣的鬼怨氣最重,威力最強。最重要的是這個魇靈一般都會在人睡覺的時候進入夢鄉,而不會讓旁人看到。你們覺得我說的對吧。”
莫爾說道:“胡子哥,這次沒有說廢話,有模有樣的,可是這魇靈怎麽會在這裏呢?”
鄒一鳴說道:“不會是,我們這裏死過很多人,還是這裏之前的弟子都。。。”
田玲一個巴掌扇過去罵道:“你腦子裏都是些什麽,我家世世代代都在姜家古堡修行,沒聽說過,有什麽大屠殺的事。”
陳文傑一直沒有說話在默默的想着這些事情,胡仁恢有拉長了音說道:“文傑賢弟,跟道兄我說說,昨日那個白衣鬼的事情吧。”陳文傑似乎也想到了這中間可能有什麽聯系,就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胡仁恢摸着自己沒有胡子的下巴說道:“原來如此,貧道我今日知曉,這個逍遙居,也就是我們的寝居,鬧鬼之事,時有發生,可是并不傷人,然今日文傑賢弟遇到了。。。哎呦”鄒一鳴又捶了胡仁恢一下說道:“好好說話,要不然小爺整死你。”鄒一鳴可是把受田玲的氣,撒到了胡仁恢的身上。
胡仁恢馬上好好的說道:“你不要這麽暴力嗎,我可是出家人,要修身養性,不跟一般見識。切。。。我好好說啊,魇靈是鬼物中的精華,我這裏有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是有人在這裏養鬼,然後讓他們聚集而變成魇靈。那個白衣鬼是不是來求救的呢?”
陳文傑也覺得胡仁恢說的有些道理,可是爲什麽找他們求救呢,想不明白。還有誰會這麽大膽在姜家古堡,到處住人的逍遙居附近養鬼呢?想着想着就說了出來:“怎麽會有人在這養鬼呢,這裏這麽多人?”
田玲不假思索的說道:“取人陽氣。”
胡仁恢又說道:“可能不隻那麽簡單,或許養在這附近,即可以溫養惡鬼,又可以用這麽多人的陽氣鎮住魇靈。”
陳文傑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養鬼的地方會不會就在逍遙居的中心?”
衆人聽了臉色煞變,這也太詭異了吧,不過結合線索,那白衣鬼,是向逍遙居深處飛去的。衆人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鄒一鳴打破了僵局說道:“我們要不要來次探險,看看這逍遙居中心是什麽?”
胡仁恢又裝出了仙風道骨的樣子,撚着沒有胡子的下巴說道:“貧道,也正有此意。”
莫爾則很冷靜的說道:“我們是不是要問問門中的師父,跟他們商量一下,而且我沒有什麽法器,就算找到了,我也對付不了。”
陳文傑說道:“此言不錯,我們手上沒有任何法器啊,就算找到了,即對付不了鬼,也對付不了養鬼人。弄不好小命還沒了。”
田玲則說:“沒事啊,我們可以叫上你的小老虎保護你哦。”
陳文傑繃着個臉,說道:“田玲,你。。。”
田玲笑了笑,自覺的捉弄陳文傑十分有趣。可是其他人不解其意,還以爲讓陳文傑帶上雪梨,衆人忙說這貓沒給球用,除了吃就是睡,還特别怕鬼和蛇這種厲害的角色,帶了也沒用。田玲聽到這,就順勢說自己的狗在上山之後,沒過幾天就死掉了,可能是冰玉蟾蜍搞得鬼。現在五個人中唯一,有靈物傍身的就是莫爾了,他那隻小烏龜,從來都沒見用過,不知道是什麽寶貝。衆人撺掇着莫爾帶上小烏龜一起去找養鬼地,莫爾扭不過大家,最後之後答應了。胡仁恢還最後給大家打了包票,說自己是元箴道長的大徒弟,身上有救命符,實在不行就把他扔下斷後,不會有事的。其實這五個人都是好奇的天性,遇到這麽詭異的事情,不弄個明白怎麽能行。陳文傑和田玲就也說自己的虎玉手鏈能辟邪擋煞,鄒一鳴有把烏金傘,雖然對鬼物沒什麽用,但是也能壯壯膽。衆人一翻互相鼓勵,互相撺掇,互相擠兌,互相挖苦,過後,愉快的決定明天休息一天,明晚一起行動,探秘逍遙居的回字中心。
時光飛逝,轉眼間又到了晚上,還是那五個人,還是他們自己的那些所謂的傍身利器。他們等到夜半經深的時候悄悄的潛入了逍遙居的深處。一路上沒有危險,姜家古堡的逍遙居沒有任何人巡邏,隻是有些貓頭鷹在樹上落着,看着有些瘆人。陳文傑他們越走越覺得這一圈圈的距離變大了,走過最後幾排房子的時候,發現裏面都沒有住人。他們發現最後一層是一個秦磚累制的厚牆,而在牆裏面包着一座玲玲剔透的寶塔。陳文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就問走在身邊的田玲這座塔我們怎麽在我們住的外面看不到呢?其他的人也很好奇就附耳聽着,田玲小聲說道:“這個可能是有人做了結界,你們記得在山外,離古堡遠的地方我們是看不到任何姜家古堡的入口的。可走近了,我們就能很容易發現那些青牛玄鳥印記。這個塔可能也是這個原理。”
“你的意思是這個結界也是姜家人做的。”鄒一鳴問到。
“我不清楚,看樣子應該是的。”田玲說道。
衆人本想小心翼翼的找穿過石牆的入口,可是突然有兩扇石門緩緩的從石牆上顯露出來并且慢慢的打開着。衆人面面相觑,胡仁恢說道:“這是在歡迎我們吧。”
陳文傑此時不在畏首畏尾,一身豪氣的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就來個将計就計,看看這裏面的家夥,搞什麽鬼。”說完衆人大步邁進石門,隻見到這裏面是個寬敞的院子,塔門上懸着一個匾額,赫然寫着“妖。。。骨。。。塔。。。”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