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靜的夜,幽幽的有幾聲鳥叫,微微的風掠過陳文傑他們的身旁。陳文傑靜靜的看着面前這個女孩子,他又不敢去太認真的去看這個女孩子。因爲他面前的女孩子實在是太漂亮了,她比風曉彤更妖豔多情,比姜虞妍氣質出衆,比任何一個自己見過的女孩子都要漂亮,而且在美麗中透着一種迷人的魅力。陳文傑不敢盯着這女孩子看,怕看的太久就會忘不了她,怕看的太久被身邊的人發現,怕看的太久自己會不有自主的湊上去。
終于陳文傑鼓起勇氣,聞到:“你是誰?”
那女孩微微的笑了一下,笑的花容失色,傾國傾城,淡淡的說道:“我是田玲,至少我在開始見到你的時候是叫這個名字的。謝謝文傑哥哥救了我。”
陳文傑雖然心中不解但是由于這個女孩子長得太美了,并沒有産生懷疑,便又說道:“你之前不是這樣。。。怎麽一下就成了。。。”陳文傑感覺到姜虞妍就在自己身後,半迷糊半清醒的坐着,所以沒有說下去。
田玲接口說道:“成了大美人了?是不是?”田玲有意的嬌媚的笑了,眼睛裏都是對陳文傑的誘惑。
鄒一鳴此時清醒了許多,站在陳文傑身旁,看到這女孩子如此嬌豔,便大咽了口口水說道:“是啊,是啊,你這玩的是哪出啊,川劇變臉啊,我可沒見過有連身材都變的啊。”
姜虞妍也醒了,忙的走過來,看到這個自稱是田玲的女孩子,吓了一大跳,可是瞬間就冷靜了,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說道:“你是田玲,你怎麽。。。”
田玲還是淡淡的說:“姜姐姐,我怎麽了?”言語中有了挑釁的意味。
姜虞妍說道:“你變的好美啊。”
田玲似乎有些哀傷的說道:“是啊,可是美又怎麽樣呢?”
衆人一時語塞,不知道她這話到底什麽意思?陳文傑此時已經從這舉世無雙的容貌中蘇醒過來,條理清晰的說道:“我們從頭說吧,你爲什麽搜我的身,又爲什麽偷走别人給我東西?”
田玲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說:“我沒有害你的意思,你還是不要問了?”
姜虞妍也想起了還有這麽一回事,就站到田玲的身側,伸出手按住田玲的喉結住,田玲一個不留神,氣沒有提上來,被弄的狂咳不止。她的身體還是不能動,隻有臉部是可以活動自如。姜虞妍說道:“你說不說,你要明白現在不管你有多美,都沒有用。”姜虞妍此時的話意味深長,并且手上暗暗用着力。
陳文傑說道:“表妹,慢點,你别弄死她。”姜虞妍有些不耐煩,可是還是松了手。
田玲說道:“其實沒什麽,告訴你們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田玲又咳幾聲,說道:“我是田佑龍的侄孫女,我來之前有人跟我說,我大爺爺被關在姜家水牢裏,我本來想到,等到在姜家古堡住上一段時間之後,時機成熟,再慢慢的探尋水牢的下落,可是我聽到文傑哥哥說他到過水牢,就像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麽線索,沒想到居然這麽巧。我一下就找到了,虎玉手鏈和我爺爺的手記。”
陳文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難怪她對冰玉蟾蜍那麽了解。還有姜岩鴻叫她一起到石室裏,可能就是知道她是田佑龍的孫女,想來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就像對待鄒一鳴一樣。可是不成想還沒有問道,就。。。
陳文傑想到這裏就問田玲:“姜爺爺怎麽會成了火魔?”
田玲面露難色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陳文傑又慢慢的問到:“你的容貌是怎麽回事,還有那個僵屍跳的人是誰?”
田玲說道:“這個不想告訴你,我怕告訴你之後你會讨厭我。”
陳文傑覺得她話裏有話,十分奇怪,就問道:“什麽意思?”
姜虞妍已經聽出端倪了,揚起右手,就是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田玲的臉上,罵道:“問你,你就說,還在這裏勾引人。”
鄒一鳴看到呵呵的笑道:“哎呦,哎呦,我的姜家大小姐,我們能不能文明一點,出手就打人臉,怎麽跟個女土匪似的。太兇殘,太兇殘,不敢看喽。。。”說着還捂着自己的眼睛,生怕姜虞妍再打下去。姜虞妍竟被他都笑了,說道:“誰叫她跟表哥這麽暧昧。”
陳文傑此時也覺得有些尴尬,就正色說道:“你老實說,到底這都是怎麽回事?”
田玲一記耳光在臉上,并沒有像其他女孩子那樣哭出來,而是冷冷的說道:“你就仗着我現在身上動不了,等我解了穴,叫你好看。”
姜虞妍竟然被她惡狠狠的表情和語氣吓的退了幾步。陳文傑看着面前生氣的田玲倒覺得有幾分不一樣的味道,怒色中透着媚色,狠厲中帶着嬌情。這兩個女人的争鬥甚是精彩,想到這不覺得噗嗤笑了,說道:“田玲,我剛剛救了你,就當你還我一個人情,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隻間本來就沒有恩怨,我們沒必要這樣。”
田玲聽了這話沒有再理姜虞妍,轉向陳文傑說道:“我在來以前,有人跟我說,我大爺爺在這裏,還有你也在這裏。那個叫我來這找你,還有以後要和你一起去找害你家人的兇手。我對這山裏的事情,就一無所知了,冰玉蟾蜍也是聽家裏的老人說過一些。至于我的容貌嗎。。。”說到這裏她似乎有點得意,接着說道:“一直是這麽美的哦,那個會跳的僵屍人,其實是我的之前爲自己做的人皮外衣,就是用人皮,石蠟,之類的東西做的,當然還有我自己的發絲,和我自己一部分皮,這東西平時穿着就是像一件裹着衣服,但是危機的時候可以通過我的咒,讓它當作我的替身。”
陳文傑啧啧稱奇,心中暗想這真的是無奇不有,世間還有這種東西。不過想想穿件人皮在自己身上,實在惡心,不過這怎麽有點想驅使傀儡之類的法術呢?還有她說有人叫她來這找自己,還幫自己找到當年的兇手,這個有點奇怪。雖然知道自己身世的不在少數,但是沒有必要用這個理由來接近自己,難道她想用這個理由來讓我救她。
鄒一鳴拍手叫到:“哎呀,這世間真的有這個種人皮傀儡術。我尼瑪的親娘姨夫的二舅公。我就是聽過以前刺客會那個老不死的師父說過,原來還真有,真的有啊。”
陳文傑聽了鄒一鳴的話,想到刺客會一直浸淫這些邪術惡咒,鄒一鳴聽說過,這證明想來田玲說的應該不假,便有說道:“你上山來學藝,爲什麽要穿上這麽邪門的東西?”
田玲此時又是得意的說道:“還是因爲有你們這些色男人呀,我爺爺說,像我這麽美豔的女子在外,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會有好多好多壞人哝。”田玲的話語中,充滿撒嬌的語氣。姜虞妍一直狠狠的瞪着她。
陳文傑略有所思的說着:“好一個金蟬脫殼的計策。。。”陳文傑似乎想到了什麽,姜岩鴻叫田玲下去可能不隻是那麽簡單。
陳文傑又說道:“是誰跟你說來找我的?”
田玲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此時在陳文傑想到了一件特别事情,姜岩鴻說過他在鄒虬白被抓之前,有個神秘人叫他提前離開,才躲過一劫。田玲又說有人叫她來找自己,這兩個人會不會同一夥人呢?不過這幫人是出于什麽目的呢?會不會是姜家人,不,不會的,如果是姜家人,姜岩鴻做了族長之後就應該知道所有的事情了,所以就不會用神秘人這個名字,田玲嘴裏那個人應該也不是,如果那個人是姜家人,她沒必要隐藏那個人的身份。姜岩鴻叫田玲下去是不是想問問這神秘人是誰?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還有另外一幫人在暗處,似乎是在幫助自己,可是怎麽總覺得哪裏不對呢?
此時鄒一鳴糾結了好久才問到:“文傑,文傑,咱們剛剛是怎麽上來的,你怎麽知道我們可以從哪裏上來?”
陳文傑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什麽,隻是檢查了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什麽不對,而且剛剛田玲什麽都沒做就從那裏消失了,我就照方抓藥,又來了一次,如果不行,我們不是也沒什麽損失,不是嗎?”
鄒一鳴愕然道:“你爺爺的,我還以爲你是大百科全書呢,什麽都知道,原來就是湊巧了啊。”說完看向了田玲和姜虞妍,二人同時搖了搖頭,意思就是自己也不知道。陳文傑衆人正将陷入沉默,此時從庭院裏傳來一個聲音,“你們原來在這啊。”
陳文傑和姜虞妍聽了大喜過望,原來是姜岩龍。二人想庭院裏面看,看到一個健壯的身影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手裏還是拄着那個牛頭拐杖,身邊一個旁人都沒有。陳文傑此時見到姜岩龍,是格外的親切,那感覺仿如隔世。
陳文傑問到:“二爺爺,您是怎麽找到我們的?”
姜岩龍說道;“我什麽都知道了,剛剛下到石室裏,已經幫他穩定住了。你們不用放下守靈石了。”大家都知道,姜岩龍口中的他,就是火魔,也是姜岩鴻。
陳文傑說道:“二爺爺你不提,我們都快忘了,守靈石是什麽,它在哪?”此時的陳文傑衆人,都是十分疑惑,什麽是守靈石,還有剛剛那個出口是怎麽回事?姜虞妍補充道:“剛剛那個出口是怎麽回事?”鄒一鳴更是急切的跳着腳問到:“這都到底怎麽回事?”
田玲在一旁有些生氣的說:“你們先把我放開,把我放開,我的穴道還是被封住的呢。”
姜岩龍好像什麽都知道了一樣,對鄒一鳴的倒戈沒有驚訝,對田玲的容貌變化也沒奇怪。輕輕的把田玲的穴道解了,對衆人說道:“你們在石室的事,我都聽大哥說了。還有有的事情小孩子家家的還是不知道的好,守靈石的事你們就不要問了。但是我可以跟你們說你們事怎麽上來的?但是有一個條件,答不答應。”
陳文傑心想,知道一些總比什麽都不知道的好,立馬答應了。說道:“好的。”其餘三人也随聲附和道:“好的。”
姜岩龍說:“你們不準把在石室裏的事對外人講這個很重要,能做到嗎?”姜岩龍表情凝重,把四個人都吓呆了,四個人忙點頭稱是。
姜岩龍微微笑了笑說:“我就相信你們吧,其實那個出口很簡單,就是個密匙界道,隻有人的前心或背心貼着那塊密匙的時候,連通兩界的通道才能打開,是個很簡單的法術,而且姜家古堡裏還有很多,你們有興趣的話,還可以慢慢去找别的。不過這個界道有時候會不太好用。。。哈哈”說完哈哈的大笑,衆人不解的問到:“不好用會怎樣啊?”姜岩龍接着說:“哈哈,那就一直在那個漩渦裏出不來了,哈哈。”
鄒一鳴眨了眨眼說道:“那種惡心的感覺我可是受不了了,還是不要玩了,不要玩了。”
陳文傑和姜虞妍也是有點冒冷汗,最後怕的其實是田玲,田玲莫名其妙無緣無故的成了第一個進界道的人,這種感覺不言而喻,萬一它是個壞的。。。
夜漸漸的深了,陳文傑和鄒一鳴分到和莫爾還有胡仁恢在一個屋睡,這間卧室十分敞亮,四張床,在屋子的四個角落,他倆到卧房的時候另外兩個已經鼾聲大作。陳文傑的床上躺着那隻白虎斑貓,雪梨,它睡的很好覺得陳文傑來了,也隻是睜開眼看了看文傑,然後又沉沉的睡去了。陳文傑有些失望的敲了敲它的頭,然後靜靜爬上了自己床,在上床的時候發現床頭的台子上放着自己的虎玉手鏈和月字符墜,并且還有一份短信:
文傑,
明早雞鳴前,請到巫觋堂來,我們在這裏等你。
陳文傑并不認識,這個“觋”字,也不知道到底這個地方在哪,但是因爲太晚了,沒有想起其他人詢問。隻是覺得明天一早其餘的三個人一定會起來,去這個地方,自己跟着他們就行了。他躺在床上想着,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離奇,一件比一件要命。又想到自己在水牢裏是那麽的思念表妹,在比武場時見到風曉彤心中一顫,最後看到田玲傾國傾城的容貌,不禁呆呆的發笑。又想到,田玲和姜虞妍住在一起會不會被欺負,她們明天會不會一起去那個巫什麽堂,自己要拜什麽樣的師父,自己要學什麽樣的能耐。學成了要怎麽報仇,當年的兇手是誰,是誰,刺客會,還是神秘人,還是根本不相幹的人。報了仇之後去幹什麽,去找誰,住在哪,和誰一起。。。慢慢的陳文傑的思緒斷了,淩亂了。他又做夢了,這次夢到的是那個冰玉蟾蜍和雪梨兩個在自己的身邊,兩個鬼東西打打鬧鬧的,十分的開心。接着就是矮人,田佑龍,刺客會人帶着印章戒指,姜岩龍,姜岩鴻,火魔,陸景國,墨藍色衣服的道人。。。瘋瘋的女人,披頭散發。陳文傑本來已經快睡着了,忽然披頭散發的女人,闖進了他的夢,他猛地就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看到自己的床前,竟然真的有個披頭散發,身着白衣的半透明物體,飄來飄去,一會看看自己的床,一會有去看看别人的床,看了一圈,隔着門就飛出去了。陳文傑不知道自己是吓傻了還是自己這幾天經曆了太多荒唐的事情,呆呆的愣了一會,倒頭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