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傑見到此時的風曉彤,臉型勻稱,下颌略尖,皮膚白皙。腦後上紮這一系馬尾,眉毛彎彎濃密适當,眼睛汪汪如兩泓晶亮的清泉。鼻子略高,嘴不大而雙唇微厚。她一身紅衣,清麗脫俗,風曉彤是個十分美麗的女子,陳文傑見她不禁上下打量,多看了幾眼。風曉彤說到:“文傑兄弟,我們初次見面,還希望你日後多加照顧。”話說完,莞爾一笑,美豔動人,花枝亂顫。屠三黎咽了口口水說到:“我也可以照顧你啊。”風曉彤理都沒理屠三黎,就幽幽盯着陳文傑看。姜虞妍見狀,說到:“好姐姐,我們彼此照顧,彼此照顧。”那個莫爾此刻正好插嘴說到:“文傑兄弟,我叫莫爾,我是個英國人。你看我的頭發是金色的吧,其實原來可是黑色的,我是爲了跨越國境的時候比較方便,染成的鉑金色,我會對盤查我的人說我是個德國人。”陳文傑自然不知道當時的時局,也不知道什麽德國英國的事情,更不知道這山門外,沒有門閥勢力保護的天下是個什麽樣的。不過文傑覺得這個莫爾十分親切,說話間滿是真誠,連染頭發這種事情第一次見面就說了,然後問道:“你這頭發,還能變回來嗎?你是怎麽染的?”莫爾說:“能啊,過一段時間就長出新的頭發了,那就是黑的了。染色比較複雜,我回來給你講。”文傑又問到:“那你爲什麽來這裏啊?”莫爾說:“我來這裏學一樣,很厲害的法術,但是我現在還确定那個師父在不在山上,要是不在我還得離開去别的地方找他。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文傑忽的來了興趣,就問道:“你來中國學什麽法術?你是怎麽被他們選中的?”莫爾小聲對文傑說:“現在還不能說。”說罷對文傑使了個環視周圍的眼色,意思是這裏人太多了。陳文傑馬上明白了就說:“哦,原來是這樣。那莫爾和風姐姐是怎麽跟你們遇到一起的?”文傑覺得這個莫爾雖是親切,可是心中似乎藏了很大的秘密。文傑善解人意,見他不想說就忙的岔開話題。
姜虞妍說到:“其實他們的情況,比我們慘多了,跟他們在一起另外兩個人都死掉了。”
陳文傑大驚的說到:“什麽死了,他們大人不是可以看到我們嗎?怎麽會死了?另外兩個人是誰?”此時文傑心中竟然覺得那兩個人中的一個是那個卷發男子就好了,可是這種想法定然是大大不對啊,他竟覺得忽的一陣内疚。
姜虞妍說到:“是那個四個選猴子的男孩中的兩個。大人們隻是能知道我們誰的資曆更好,在測試中的表現最好,不是能一直看到我們。”
風曉彤此時有些後怕的說到:“我們醒來的時候他倆就死了,樣子十分恐怖。我看到那兩個人盡然不像是剛剛死掉,而是死了很久的幹屍,可是我們明明之前一起吃過飯,可怎麽轉眼就變成了幹屍呢?我連看都不敢看那兩個人,就叫上莫爾跑掉了。”
莫爾說到:“是啊,是啊,十分可怕,我還覺得自己怎麽都記不起來他們之前的相貌,曉彤也說記不得了。你說怪不怪?”
說道這陳文傑想了想,也覺得記不得那四個男孩子到底長得什麽樣,這實在是太奇怪了,自己明明當時把屋中人,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可是。。。
胡仁恢插話道:“我也不記得了。”
田玲和屠三黎随聲附和道:“真是怪了,怪了,我們都不記得了。”
陳文傑問向姜虞妍說:“那大表哥有沒有說什麽?其餘的人呢?”
姜虞妍說:“表哥說讓我們先觀師徒會,他之後會給我們好好的解釋這件事。那個卷發男,白衣男,和另外兩個男孩在那邊。”說着就指給陳文傑看。陳文傑見到了那張令他十分不舒服的臉,卷發男同時也在一直向這邊看。二人目光相交,陳文傑馬上沒有再看他了,然後他看向其餘的三個人,發現那個白衣男子還是一樣的沉穩,可是另外兩人卻是怎麽都看清處長的什麽樣子。文傑十分疑惑可是姜魁山說會有解釋就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了,随之向衆人問到:“這台上什麽情景了?有沒有人奪魁了?”
剛剛陳文傑衆人相聊甚歡,這台上已經是換了好幾群人了。第一個上台的是個道士模樣的二十出頭的小子,上來邊說自己的劍法高深,家學淵源,師父多麽多麽厲害,自己多麽多麽聰明。他結合祖傳的幽冥十三劍和師父叫的劍法相結合,在同門中沒有對手,今日要向各家同輩們領教。說着便自己在台上練了一套,結果還沒練完就被一個灰衣服的光頭男子用大木棒,一招就打到了湖裏去。原來這個學幽冥十三劍的家夥,家世顯赫,性格驕傲,對人蠻橫無理,同門衆人都避而遠之,對練的時候,他若輸了,就一定要與相鬥之人糾纏到底,勝而方休。所以同門之人與他對練的時候都是敷衍了事,所以他每次都是戰無不克。此時間那個持棒的人自然不知道這各中原爲,所以一招就把他給打敗了。這個小道士的身法還是不錯,落下水後,自己不借外力,竟是從水中騰空而起,欲要再戰。忽然一個白花花的東西迎頭擊去,把這個家夥又打回了水裏,接着就聽到岸上一個穿墨藍色衣服的人叫到:“輸了,就是輸了,不要丢人,快回來。”身邊又一個穿墨藍衣服的人用略尖銳的聲音對門下弟子們叫到:“笑什麽笑,你們同門被人一招擊敗,你們的臉上很好看嗎?有笑話自己人的功夫,上台去過兩招,一群廢物,就照你們這樣再過七年也下不了山。”
這兩位的門下衆人瞬間都安靜了。此時間那個使棒的人,在木台上盤膝而坐,沒有大聲呼和衆人,反而雙手合十,默默誦經,閉目養神,表面上給人一種佛法無邊,與世無争的感覺。忽然又有一個一身黑衣,背上背着劍的人飛身上台,從身法上看并沒有剛剛的兩人利落。那新上台的人說到:“朋友,你剛剛一言不發,暗中偷襲,不是佛門正派中人所爲吧。”說罷隻見本來盤膝坐着的人二目圓睜大聲喝道:“找死。”與此同時抄起身邊的木棒向那人打去,那人并不慌張,快速抽出利劍,向木棒頭刺了上去。隻這一下,光芒萬丈,那個佛門弟子大駭,手中的木棒瞬間成了洗洗簌簌的碎片,他急忙松手跳開,才沒有被那厲害的劍氣傷到自己。佛門弟子喝到:“你依仗着神兵在手,我輸了,可是我不服。”說罷縱身離去。此後上台的不下二十人,沒有一個能勝得了這個黑衣男子。
陳文傑衆人看向木台的時候那個男子,已經連勝了二十人。文傑聽到身邊的人議論道:“這人用的必然九黎天玄工鐵制地寶劍,這劍氣,真是絕了。”“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他是你們工門的人啊?”“應該吧”“咱們儒,釋,道,巫,妖,工,六門中隻有工門善制寶器,可是最近沒聽說,有人煉成了什麽不世的神兵啊。”“這人看着眼生,你們誰認識啊?”
此時陳文傑看到姜岩龍,也和他身邊的衆位師父議論着什麽。少時,姜岩龍飛身上台,問到:“這位小哥,請了,手段不俗啊。我這幾年多在山下遊走,少理姜家古堡的事,我見小哥十分眼生,是我們儒,釋,道,巫,妖,工,六門中的哪一門,授業的恩師是哪一位啊?”
那黑衣男子微微笑道:“你們六門中各個名族正派,表裏不一,小子我可是高攀不起。你們先上台的道門弟子本應無爲無求,上善若水,卻是個招搖過市的無賴痞子。後來的那個佛門弟子本應慈悲爲本,仁心仁道,可是上來就偷襲别人,還出口就是要打要殺的。儒們一群酸腐難聞的人我可是不想理,再有你們這工門中的弟子手上的東西,沒有一個能戰勝我的邪鈞劍,這巫妖兩門的弟子我是還沒見到,不過。。。呵呵”這黑衣人冷冷的笑着,言外之意似乎十分不屑。
姜岩龍和岸上的衆人聽的十分愕然,這個黑衣人居然不是這個山上的人,他是怎麽上的山呢?姜岩龍故作鎮定的說到:“我們這些小輩,學藝不精,讓你見笑了。請問小哥尊姓大名,來我們姜家古堡所謂何事?”
這黑衣人抱拳拱手道:“小子名字不值一提啊,來姜家堡确實有件要緊的事情,我想見見姜家族長。”這黑衣人抱拳當胸的時候,姜岩龍看到了他左手小拇指上的印章戒指。陳文傑裏的雖遠,可是那個戒指造型奇特,紅寶石在陽光下閃爍這妖異的光芒。陳文傑不禁叫出了聲來:“那戒指。”圍在他身邊衆人也聽到了他的話,接着看了過去。果然這個小哥的紅寶石戒指,耀眼異常。
陳文傑對衆人說:“我們湊過去看看,這人好厲害啊。”此時的陳文傑身體已經恢複了些,雖然十分疲勞但是還是能勉強挪動幾步湊到岸邊看看這台上黑衣人到底要幹什麽。
田玲此時也是十分積極攙起陳文傑的左臂,姜虞妍攙住陳文傑的右臂,三人慢慢的向前挪動。屠三黎,胡仁恢,莫爾,風曉彤,四人走在前面。七個人四前三後的站在靠近岸邊人群的前面。其他人見陳文傑他們是年齡小又是新來的,就稍顯謙讓的讓他們站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田玲此時十分激動,不知道是看到這個黑衣人,英姿飒爽,手中的神兵無敵,還是見到六門弟子慘遭重創而緊張,反正陳文傑的手臂都被田玲抓疼了。陳文傑發現田玲抓住自己的手嬌嫩極了,皮膚白皙似雪,十指纖細。如果不看這田玲長得兇惡,隻看這雙手簡直就是美的一塌糊塗。陳文傑此時惋惜在心中默歎道:“可惜了這纖纖玉手配給了這個面容的主人,哈哈。”
田玲見到陳文傑在看自己的手,不好意思的縮了回來,兩人都不好意思笑了笑。此時的田玲并沒有初見面的時候那般兇惡,反而有些嬌羞和可愛,可是這臉上的眉目還是依舊的不好看,還依舊是那個略胖的小姑娘。
姜岩龍看到那個印章戒指的之後,半天沒有說話,又看看他手中的邪鈞劍說到:“敢問小哥在刺客會中,是什麽位置,姜家族長隻見這山中六門的佼佼者,我看你是無緣了。”
這個黑衣人說到:“果然好見識,能看出我是刺客會的,不過我在刺客會中的隻是個不值一提的無名鼠輩,山中六門哪裏有什麽佼佼者,可笑可笑。實話跟你說了,姜家族長我想見就見,天幽池我要下便下,誰能攔得住我。”話音未落,砰地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朝着這個黑衣人打去,伸左手從右腋下的懷裏掏出了一把烏黑色的傘,手上用力按下繃簧,傘打開的沖力加上傘的材質堅硬異常,把子彈硬生生的磕飛了。
黑衣人罵道:“姜家門徒子弟,各個都是小人,暗算偷襲,算什麽英雄好漢。有本事上來跟我比比,用槍我也會。”忽見這個身着灰色中山裝,面似冠玉,身材精瘦的男子飛身躍上了木台。十分恭敬的說:“我叫路景國,在這工門裏也教些弟子,最善鑄劍和射擊。見小哥仗着寶劍在手,這樣的蠻橫,實在不好。自歐冶子老先生傳鑄劍術于世人,劍就是百刃之君,凡善用劍的人都是仁人志士,依仗寶刃逞強行兇的定會遭劍的反噬。像你這般亂用劍氣,不懂其中的道,早晚是要出事的。我看你還是先把劍收回去,我來教你些收斂劍氣的法門,這樣才不會誤了邪鈞劍,害了你自己啊。還有剛剛不是偷襲,是怕你縱身下水,打擾了姜家族長的清修。”
黑衣人憤怒的罵道:“你這個滿嘴胡言的家夥,這姜家老頭不是今天就等着有人去見他嗎?哪裏來的打擾一說。收斂劍氣,呵呵,我刺客會向來精于治兵忍,禦戾氣,還用你教?”說罷掄起邪鈞劍刺向路景國,路景國猝不及防,想要擡手再在向黑衣人開一槍,可是由于離得太近被邪鈞劍的劍氣灼傷了手腕,接着黑衣人一腳踹向了路景國的小腹,路景國應聲落水。衆人看了一個滿眼,無不又一次驚歎這邪鈞劍的厲害。黑衣人罵道:“自不量力。”
姜岩龍此時十分惱火,手上呼呼的冒着火星,陳文傑見狀也是十分惱怒,忽然文傑覺得自己的身體騰空而起,自己好像被很強的力氣推上了天,不偏不倚的落到了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