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害怕的則是田玲,她和豆豆就在蛇頭附近,這可怎麽辦。此時狼狗豆豆,十分警覺的縱身躍到了田玲面前。隻見這蛇背部隆起,預作仰頭的架勢,可是突然這蛇背破出了一個洞,一道火光沖了出來,大家隻聞到一陣燒焦了的味道,大家都驚呆了,這就是剛剛那道刺破蛇眼的光啊。衆人仔細看看,才發現這是那隻差點被巨蛇生吞掉的橘色小鳥,它口中叼着個什麽東西飛向了姜虞妍。陳文傑離得最近,所以看的清清楚楚,這鳥嘴裏叼着個雞蛋大小的蛇膽。這鳥迎面而來,身上溫度十分的高。陳文傑險些被熱氣灼到,隻見這鳥把蛇膽放到陳文傑手裏,就躲到了姜虞妍的身邊。此時的衆人無不驚呆,這鳥居然殺了大蛇,還在蛇頭裏放了火,最後從蛇腹裏取了蛇膽給主人吃,實在是忠心。原來剛剛這鳥在第一輪打鬥便差點被巨蛇吃點,又見到主人累的暈倒,便十分憤怒。它剛剛就在那株烈焰升騰的枯木周圍,吸着火星和熱量,最後竟然一下躍入火焰,這火焰由此變的微弱,就是陳文傑他們看到的火焰減少了,實際上是被這個火鳥吸進了身體。等到這火鳥蓄力完成,自然一飛沖天,直擊那巨蛇的要害。陳文傑發現這蛇膽居然已經被高溫烘熟了,此時文傑心念一動想到,趁着大家還在驚訝之際,我把這蛇膽喂給表妹,蛇膽可以幫她恢複體力,等她醒了,就能自己解釋,我就不用兩邊爲難,而且她還能覺得我這表哥在危難的時候照顧了她,一舉兩得。
陳文傑左手掰開了四姑娘的嘴,右手一推把個大大的蛇膽放進了姜虞妍的嘴裏。可是她不能咀嚼,這可怎麽辦,文傑用力一合姜虞妍的嘴,想讓她吞下去。突然姜虞妍被着蛇膽的腥氣嗆得用力咳了幾聲,接着說到:“呸,這是什麽?”迷糊間依舊是憤怒異常。陳文傑忙解釋:“是蛇膽,蛇膽,幫你恢複體力的。”姜虞妍一聽就醒了,大罵:“快把這個惡心的東西拿開,表哥,我不要吃。”想來是忘記自己身處的環境,姜虞妍并沒有察覺周圍人的反應。陳文傑則尴尬極了看看其他三個人說到:“這。。。。。。很難解釋。”其他三人面面相觑,忽然一下就明白了,這個張虞妍其實是姜家的小姐,而陳文傑和姜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他們此行本應到了晚上例行公事般的走走過場,然後順利拜師,結果不知道爲什麽到了這裏。就算他們被遺棄的事不是因爲這兩個人,他們也定然知道些線索來解釋到底是怎麽回事。
屠三黎性格暴躁說到:“陳文傑,我看你忠厚老實,沒想到你卻是個狡詐之徒,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陳文傑一臉苦相說:“我也是不知道啊,我隐瞞的隻有姜虞妍的真實身份還有這些動物的來曆。”說到動物,陳文傑的母親家,也就是金陵邵家,是專門爲人培養奇珍異獸的。相傳邵家人傳承了上古人王,馴獸,通獸言,知獸靈,的本事,還可以驅動靈獸爲自己做事。可是由于家門中的上幾代敗類曾出不窮,用這個辦法擄人偷盜,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後來被邵家族長聯合姜家人,清理了門戶,從此這個法門就不再傳給每個族中子弟,隻有通過層層篩選才有機會學到。現在會的人也隻有族長和幾位長老。當年邵家相姜家求助,兩家自此定下生死同盟,相助相依。再到後來這些厲害靈物在世人眼中,抵不過槍炮,所以就當作送給姜家還有進山修行的孩子們禮物,代代相傳。陳文傑講述這些他們所選動物的來曆,并且還說到:“其實我們選的動物裏面,應該有些隻是普通的動物,因爲如果要馴養靈物,是非常難的,同時馴養這麽多應該是不可能完成的。我覺得這應該是在測上山孩子們目力,和一些機緣的東西。”
胡仁恢說到:“想必你是通曉這個法門喽?那那個巨蛇是?”
陳文傑立馬否認說:“沒有,要學這個法門要經曆的困難,考試太多,我不可能通過,也不想通過。那巨蛇應該不是馴養,而且它十分呆傻隻認食物,不明事理,還反撲來傷人。”說到不想通過時看看自己手腕,略有所思。想到自己身上的使命,實在不由的有些氣短,看看這周圍的環境,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姜家古堡的入口,這一番折騰,已經過去了很久,一行五人,也隻走出了幾十米。而且現在幾個人可以說是筋疲力竭了,能在這說話,就已經很累了。
姜虞妍氣呼呼的說到:“這不關我表哥的事,是我叫他幫我隐瞞身份的。我現在大方的告訴我就是姜家人,排行第四,人稱四姑娘。我們爲什麽在這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每次師徒會,入古堡,都以不同的形式開始,而且每次上山的人都會比原來選定的要少。”姜虞妍見大家還是疑惑的看着自己,便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很多,聽說山中有奇怪野獸,有的大的出奇,有的小到無形,還有一些我們想都想不到的東西。我在姜家人微言輕,資質平平,那裏知道那麽多,我的控火術,與同輩相比差了三成,這控火術第一層還沒練成呢。你們看看我的手。”大家看到一雙紅腫的手就知道她這控火術實在太差,被火灼的已經不成樣子了。衆人見她說的真切,确實是問不出什麽來。胡仁恢陰陰的笑道:“你二人出身名門啊。。。我早聽說姜家控火之術,獨步天下,姜家老太爺還有項不世出的神技,聽說見過的人,隻有三個半活了。這金陵邵家也是個門閥氏族,雖然名聲不是很好,但是家業依舊可以稱霸金陵。我自小随家人,走西口,出絲路,跋深山,涉惡水,聽到這些故事真是多的不勝枚舉,叫人津津樂道。可是。。。”這胡仁恢後面的話,并沒說出來, 可是衆人想來也是明白他的意思,意思是這後輩兒孫,又怎麽樣呢,上山拜師的人,多是經過多年的觀察,還有這孩子們定然是天資極高。可姜家四姑娘資質平平,卻因爲是門閥中的子弟,就有這進入古堡,一窺天機的機遇,實在不公啊。不過轉念又想這古堡就是姜家建的,他們大開山門,育人傳道,已經是公平了。
大家一陣寂靜,不知是思考着以後怎麽辦,還是被剛剛的一幕又一幕吓到的不輕。田玲見大家冷了場就問到:“這蛇肉看樣子已經熟的差不多了,大家要不要,分着吃了。”原來剛剛那隻火鳥從在蛇腹裏一陣折騰,還有蛇頭的火一直沒滅,這已經成了烤蛇肉了。胡仁恢确實是餓的不輕,氣哼哼的拿起陳文傑手中的蛇膽,大口吞下,罵道:“他娘的,老子什麽沒吃過,蛇肉照吃。”胡仁恢是個善變的性格,剛剛一副見到蛇肉跟見到鬼一樣,現在卻大口吃着,衆人實在猜不透他。屠三黎見大家吃了,自己就不甘落後的也吃了。四姑娘實在吃不下去,勉強的吃了兩塊,而陳文傑呢,則和他們幾個人一起大口吃着蛇肉,問到:“三黎哥,你說這蛇群去而複反是爲了什麽?”屠三黎把口裏的大口蛇肉咽下去說:“我這個寸金蛇毒死了這個黑熊,這蛇王吃不了熊肉了,因爲這個蛇王自己并沒有毒性,記得它的信子是紅的吧?”衆人點頭,屠三黎接着說:“這蛇王是吃不了這個熊的,它若吃了當場斃命,所以便記恨上了我的寸金花斑蛇,想來報複,它知道自己定然不是對手,就叫了蛇群相助,想來是要耗盡寸金蛇的毒性,再一擊命中。”“可是那寸金蛇爲什麽不去迎戰呢?”姜虞妍問到。大家見她剛剛吃蛇肉,一副大小姐的樣子,并不合群,心中自然是厭惡的。小孩子在一起,就這樣,你若跟我們做一樣的事,就是朋友,不做便視爲異類。此時姜虞妍發了問,屠三黎并不想理她,哼了一聲。姜虞妍見狀,又些不知所錯,這四姑娘在姜家雖然武藝資質平平,但是小姐脾氣可是不小。此時她見有人對她這樣,不知是該發怒,還是該怎麽樣。又想到自己上來便隐瞞了許多,自知理虧,便沒有說什麽。田玲實在是會打圓場說到:“三黎哥,我也想知道,說說嗎?”屠三黎便說:“我其實,也不太明白,是不是覺得這小蛇覺得自己害的蛇王沒東西吃,還失了面子,所以不好意思?”胡仁恢也是不解其義,想來想去也不得要領。
陳文傑也陷入沉思,忽的一躍而起,環視四周樣子十分警覺,低聲對衆人說:“我聽外祖母說過這動物,若是有天敵在周圍,死都不會出來露面,定然是哪裏安全就躲到哪裏,我們剛剛沒有注意,是不是有什麽早就盯上咱們了,現在覺得這周圍涼意襲人,很不正常啊。”此時的豆豆也是一陣發抖,不過還是強撐着護在田玲身邊。田玲也覺得周圍冷的異常對文傑說:“我們是不是真的被什麽東西盯上了?”文傑點了點頭,但是看不到什麽。胡仁恢,屠三黎,和姜虞妍也因爲寒冷向蛇頭的火焰靠攏。就在這危機四伏的時候,文傑的雪梨懶得可以,見主人有些慌張,自己樂悠然自得先睡在樹旁的角落裏,一副安心自得樣子。那隻火鳥此時似乎發現了什麽,雖然此前一直躲着雪梨,但此時卻靠近了這個家夥,似乎想要尋求保護。胡仁恢的豬此時嘎嘎的叫了起來,衆人看到這豬似乎被什麽東西按在地上了,原本它和雪梨各自找了一個樹靠着睡着,十分惬意。可現在似乎要被殺了一樣叫的恐怖至極,此時的夜幕逐漸降臨。可是就在大家凝神仔細看過去的時候,那隻豬竟然不叫了。衆人忙跑過去,胡仁恢第一個到了豬的身旁十分心痛道:“你這個小花豬,怎麽睡的好好的就叫了起來。”說着就一把抱起了小豬,可是可一抱之後就馬上扔到了地上,衆人聽到了噔噔的聲音,像是一塊石頭掉在了地上。大家被吓了一跳說到:“這豬怎麽變成了石頭?”胡仁恢說到:“不是的,小花豬被凍的實了。”說着衆人又見到一條裂縫從豬渾圓的肚子上橫着裂開了,從裏面爬出了一直冒着涼氣的通體猶如白玉的蟾蜍。田玲見小花豬,死的這麽慘,心中十分難過,又見到這個鬼東西爬了出來,竟然吓暈了。衆人也是吓得不輕,同時又很好奇,這到底是什麽?這小蟾蜍,搖搖腦袋,舒展了身體,看看周圍的人,忽然發現了豆豆,便轉向了這隻極其聽話忠誠的狗。此時的田玲已經暈死過去了。屠三黎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東西,忙的退後。胡仁恢則怒不可遏的,沖向這個蟾蜍,想要一腳踩死它。可是這個蟾蜍并不理會這個小花豬的主人,後腿一跳撲向豆豆。
姜虞妍可以說是田玲最好的朋友,她一直在照顧暈倒的田玲。此時見好姐妹的狗要遭襲擊,她召喚着那火鳥想去攻擊這個蟾蜍,可是火鳥不知道是剛剛大戰巨蛇的時候太累還是對這個小蟾蜍有着某種畏懼,它就是在雪梨身邊哪也不去。此時姜虞妍見火鳥不動,沒有别的辦法,沖向豆豆,想要把它撲倒或是抱走。陳文傑見狀擔心表妹的安危,他心裏明白的很,這個蟾蜍剛剛就能把小花豬凍的實實在在的,絕對不是尋常之物。他縱身一躍,抱住表妹和小狼狗豆豆,就地一滾到了邊上。胡仁恢對這蟾蜍,緊追不舍,見剛剛這一幕兩人一狗爲了躲這個東西竟然同時跌了出去,也覺得這個蟾蜍應該是個極其厲害的家夥,便問道:“這他娘是什麽?”屠三黎說:“胡子,别追了,這是冰玉蟾,追到你也對付不了。”胡仁恢聽到馬上轉了性,想到這鬼東西,凍死了自己的小花豬,他們其他幾個各個都有隻靈物傍身,自己卻沒有。如果我若得了這個冰玉蟾,不是就能傲裏把尊了嗎?他日定能欺負死這個川人屠三黎的靈蛇。想到這,他便追的更起勁了。這玉蟾卻完全沒有理他的意思,直奔着陳文傑沖了過來,還發出陣陣的呱呱聲,十分憤怒。這玉蟾眼見要到面前,陳文傑懷裏抱着,自己的表妹和豆豆,心想自己拼了也要保住表妹的性命,我看看自己會不會凍成冰塊,一轉頭一閉眼,暗下決心死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