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片愕然,這是怎麽回事?突然從熊的右腋下鑽出了一隻奇怪的小蛇,衆人又是大吃一驚,這蛇不就是川人屠三黎的那隻蛇嗎。之前大家沒有注意相互的動物,隻是自顧自的挑選着自己的。現在仔細看啦這蛇一身紅綠相間的花紋,七寸處突起一圈亮金色的體外腺體,十分奇怪。這蛇搖頭擺尾的從熊的身上怕了出來,那隻大蛇見到了這個小家夥幫了自己,似乎并沒有什麽謝意,隻是默默的轉身走了。大家極爲奇怪這蛇熊在此纏鬥爲了什麽,這小蛇又爲什麽如此厲害。大家都向屠三黎投去了敬佩的目光,胡仁恢嬉笑的問到:“三哥,好手段啊。”“這算的什麽手段,是那蛇又不是我。”屠三黎一臉驕傲的說到。胡仁恢接着補充道:“我說的你的眼力不俗啊,一下就相中了這個寸金花斑蛇,厲害厲害。我開始還不确定,現在看來這毒性不小啊。”田玲補充道:“這寸金花斑蛇最厲害的就是它脖子上的腺體,常言道打蛇打七寸,可是這寸金花斑蛇的七寸可是打不得,聽說在被打到的一瞬間就會噴向對手緻命的毒液。”陳文傑聽的一頭霧水問到:“若是這麽厲害,到那姜家怎麽捉來養的?”“傳說這蛇識人,你若是對母蛇好,發現巢穴後,不破壞它,而是天天送些食物,母蛇的蛋你便可取走一兩個,但是要提前和母蛇商量好,說拿一個絕不能拿兩個,不然取蛋者必定當場斃命。”田玲又說道。“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吧,田姐姐。”陳文傑說到,語氣間又嫉妒又羨慕。屠三黎則說:“你也說這是傳說啦,其實啊這蛇就是毒性很大,七寸處的腺體是不能噴射毒液的,隻是有人徒手抓住七寸的時候,腺體會分泌毒液。在苗蠱之術中有人那這蛇連蛇蠱,隻是不太好控制。”大家一聽心中豁然開朗,原來這屠三黎精通蠱術。屠三黎又說:“我家曆代養蠱,可是蠱蟲相鬥十分激烈,往往傷及無辜的人,甚至家破人亡。所以傳到我這一代便不想再操舊業,父母實在是想讓我到山中學學文,習習武什麽的,有幸被姜家人看上,能進入古堡一窺天機。我上午見到這蛇,它确實有些靈性,就選了它。不知道是不是我這一身蟲蠱的味道,叫它十分喜歡。”屠三黎用力克制自己四川口音說着自己的出身,此時的寸金花斑已經回來了,它一下鑽進了屠三黎褲腿,不見了。屠三黎并不緊張,也不做解釋,衆人看的可是十分驚訝,這滿是毒液的東西就這麽與屠三黎肌膚相接的待在褲管裏着,或是進入他的身體,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衆人還在遲疑,要不要問問這蛇就這麽戴着沒問題嗎。突然聽到,遠處洗洗簌簌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聲音越來越近。姜虞妍叫到:“蛇群,是蛇群。。。”姜虞妍似乎在這山中也有些經驗。屠三黎看看了大聲說到,是那隻大蛇領的頭,像是來分熊肉的。胡仁恢則說:“不對啊,這大蛇明明沒有朝那個熊去,分明是向我們進攻啊,你們看那個大蛇目光死盯着灌木的方向。”說罷大家隻覺得,那大蛇越來越近,竟然越過了熊,幾乎所有的蛇都繞過了那熊,朝灌木這邊,慢慢的滑過來。它們似乎并不知道,這五個人具體的藏身地,幾個人屏氣凝神,用力壓住自己懷中抱的動物。雪梨不是非常喜歡蛇,早就躲到了陳文傑的懷裏。那隻小豬也睡死過去,并沒有什麽反應。隻是田玲的狼狗感覺到了危機,呲着牙,低聲的哼着。突然姜虞妍的橘黃色小鳥騰空而起,不知道是姜虞妍有意爲之,還是一不留神飛了。衆人見這鳥撲撲翅膀,迎風而起,想來是要逃走。可是那大蛇縱身一躍,将這鳥咬在了嘴裏猛的一下就要吞下肚子。突然從鳥的口中噴出了一縷小火苗,可這哪裏能掙得脫巨蛇咬合力,大蛇微微一甩,這鳥馬上被丢在了地上。大蛇又是一個俯沖在此咬向這隻會吐火小鳥,突然在這時一個火球,迎面砸向大蛇。與此同時聽到田玲喊道:“張虞妍,别出去,危險。”這聲音劃破天際,隻見四姑娘,借助那小鳥的噴出的火苗,引向一株枯木,火焰催生極快,電光火石之間,炎炎烈火升起。四姑娘右手聚火,一個火球迎面打向了這個。這蛇反應十分敏捷,躲了過去。緊接着四姑娘雙手交替執着火球,可是這蛇躲閃的十分迅即,可是它身後的蛇群就遭殃了,四處是被燒焦的蛇屍體。
此時最擔心的是陳文傑,畢竟這是自己表妹啊。可是陳文傑自己并不會控火術,忙對屠三黎說:“你的蛇呢,它那麽厲害,能幫上忙的啊。”可是屠三黎苦苦的說到:“我已經叫了它好幾次,它就是不是動啊,我也不明白爲什麽。我們才在一起那麽一會,我不太敢強迫它,它要是反噬主人,我就完了。”陳文傑聽罷,歎了口氣問到:“有什麽辦法能幫,姜。。。張虞妍?”田玲說:“我們的武器,和防身的東西都不見了,這時哪有什麽辦法?”此時姜虞妍身邊的火漸漸微弱,她也累的手擡不起來了。胡仁恢靈機一動說到:“我們五個人,它就是一個青花畜生,還是那個蛇打七寸的原理。雖然這蛇太大,還有幫手,我們五人齊上,我去頂住蛇尾,田玲帶着狗到前面吸引它的注意力,文傑和三黎跳上蛇身掐住七寸,我們弄住這蛇好讓虞妍一擊命中。”胡仁恢經驗老到,确實十分有莫略,四人齊上,文傑第一個沖上蛇身,可是那蛇怪力橫生,一個轉身陳文傑被扔到那個熊邊上。他被摔得意識模糊,四肢無力,忽然發現自己身邊,所有離熊近的苔藓地衣,都變了顔色,苔藓枯萎凋零,繞着這熊形成了一個圈。
文傑馬上翻身怕這些苔藓沾到自己,他心中奇怪,可是沒有時間奇怪,隻覺得不應該碰這些東西。他奮力爬了起來,見遠處幾個人,上上下下的與那個蛇鬥着。胡仁恢此時已經抱住了蛇尾較細的地方,田玲的小狼狗,對這蛇狂撲,田玲站在另外一側伺機要爬山蛇身,可是由于體形的關系,身法太慢,接近不了這巨蛇。屠三黎此時已經爬上了蛇背,他趴在那裏用力不讓自己掉下去。陳文傑見狀用力奔向屠三黎,用力一跳,拽住他的腳,翻身用力也到蛇身上。“你做啥子嘛,拿我當秋千啊。”屠三黎埋怨到。陳文傑說到:“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時間開玩笑,快,我們往上爬,胡大哥快堅持不住了。”隻見胡仁恢隻能勉強用手抱住蛇尾,他的腿已經攏不住這大蛇了。屠三黎同時也看到了這一幕,無奈隻好聽從陳文傑的話,現在也沒有别的辦法了。二人爬了一會,隻覺得自己沒有上移反而已經落下去了不少,原來這蛇皮滑不留手,無處着力。突然這蛇被那小狼狗咬一口,疼得一陣亂抖,屠三黎,陳文傑,胡仁恢紛紛掉落。這蛇憤怒得沖向小狼狗,田玲縱身一躍擋在了小狗的面前。這青蛇張口咬向她們,突然之間斜刺裏一縷火光插入了蛇的左眼,這蛇痛的滿地翻滾,吓得它帶來的蛇群四散而逃,這蛇由于眼部受傷,不慎跌到了身後不遠的熊邊上,她似乎有所覺察這熊碰不得,迅速扭動身體向别的方向逃去,可是就在逃跑的時候,姜虞妍使出最後的力氣,一個火球擊中蛇的頭部,蛇似乎被擠暈了,不過之後的場景吓壞所有的人,這蛇的頭竟從裏面燒了起來,伴随着輕微爆炸聲。這巨蛇搖了搖晃了晃,最終不動了。
衆人見這巨蛇終于不動了,都松了口氣。陳文傑從地上艱難爬起來,屠三黎和胡仁恢竟然相互攙扶的坐在地上,要知道就在剛剛這兩人還是勢如水火,相互罵得十分難聽,現在倒是有些難兄難弟的意味,兩人相互慶幸自己大難不死,沒有做這蛇的晚餐。陳文傑随時爬了起來,可是被摔得渾身劇痛,見到屠三黎和胡仁恢沒什麽事,就看向另外兩個女孩。田玲被剛剛的一幕也是吓得不輕,癱坐在地上,那隻小狗則依偎着她,實在是一副和諧溫暖的畫面,與她這兇惡的面相實在不合。想到這陳文傑癡癡的笑了,不知道劫後餘生的喜悅,還是這畫面實在不協調。姜虞妍則昏倒在地上,陳文傑一陣緊張,跪爬了幾步到了她的面前,伸出兩個手指按在她的脖頸上,感覺她還有脈搏,看樣子應該是累的脫了力。他發現姜虞妍的雙手紅腫全是血泡,想來是剛剛執火球的時候被燙傷了。不過這傳言姜家人,不是天生有着控火禦焰的體質,這個姜虞妍可是姜家這一代的四小姐,理應血統純正,控火對她來說是個很容易的事情啊。文傑想到這裏,覺得自己的表妹應該有什麽事情隐瞞自己,這登山入堡并不是這麽簡單,而姜家人應該有着一些鮮爲人知的秘密。
胡仁恢強撐着自己,勉強的還是半調侃的罵着屠三黎,雖然兩個人依舊靠的緊緊的。他說:“他娘的,屠三黎你這寸金蛇,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關鍵時刻掉鏈子,剛剛它要是出現,跟它這青花兄弟聊聊,我們至于弄成這樣嗎?你跟着鬼東西怎麽交流的,動員能力太差了。這蛇王也是個半吊子,我們三黎哥寸金蛇剛剛幫這家夥消滅了大黑熊,要是沒有這小家夥這個蛇王早就被黑熊拽住七寸,然後不就是個死,真他娘的恩将仇報。”
屠三黎也罵道:“你個瓜批,這蛇跟我在一起才多久,我怎麽敢命令它,它現在就是在我身上歇歇腳,不咬我就謝天謝地了。你可别罵它,要是被他聽見了,一口咬下去,你就慘了。再說這蛇王就是個子大,又不是什麽靈物,哪有你這種知恩圖報的想法。”
胡仁恢也是對着寸金蛇有些發怵,就說:“不提了,不提了,我最煩毒物了,沒他娘的一個人脾氣,沒人性。”說着便努力站起來,想來體力恢複了些,能邁開腿了。他一步一搖的走到,這個巨蛇旁說到:“看這蛇肉我是吃不下去了,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群蛇滿地的樣子,還有這個大蛇向我們攻擊的樣子,頭皮發麻啊。”說着走到了黑熊旁邊說到:“我還是很喜歡熊掌的,大補,恢複體力。你們要不要來點?”說着就伸手向黑熊的手掌探去,突然屠三黎大罵道:“你個瓜批,就是個餓死鬼,做夢夢見吃的,現在又要找死要吃毒熊掌。”胡仁恢也是一驚,看了看熊掌,沒見什麽潰爛有毒的迹象就說到:“你有病啊,這明明沒事,你當我傻啊,雖然熊長得有點難看,不過我不挑食。”說着就接着伸手探去,文傑見狀也說道:“胡大哥,别動,這熊确實有問題。”胡仁恢聽陳文傑也這麽說,就說到:“你怎麽知道的?”語氣略有緩和,看着陳文傑。
現在的陳文傑剛剛把姜虞妍扶到樹旁靠在樹上,對胡仁恢接着說:“我剛剛看到所有的蛇都躲着這熊屍,而且屍體周圍的地衣苔藓都變了顔色,應該是中了寸金蛇毒。這熊掌不能吃了。”胡仁恢聽了不由得駭然,仔細檢查了熊周圍的苔藓,有幾條小蛇不小心沖向了熊屍,此時也已經僵硬不動了。胡仁恢幽幽的說:“好吧,我他奶奶的注定是要餓死了。”
“剛剛那個銳利的火光是什麽,謝天謝地,我的豆豆沒有事。”田玲此時也有些緩了過來,便抱着狼狗豆豆一個勁兒親昵,便又說道:“張姐姐怎麽樣了?”“張姐姐,呵呵。。。”胡仁恢一陣冷笑說到:“你這張姐姐,應該姓姜吧。”屠三黎和田玲十分驚愕,但是想想剛剛火球,看到那株被燒的灰白的枯木,又看見眼前這個頭還燒着的巨蛇。這兩個人恍然大悟,定然是瘋傳江湖的姜家控火術啊。現在的陳文傑實在尴尬,不知所措,不知是坦露實情好呢,還是繼續幫着姜虞妍隐瞞,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還暈着呢,這可如何是好?就在此時,那燒着頭部的巨蛇扭曲抖動了幾下,衆人吓得魂飛破散。這巨蛇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