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滿臉是累,又哭又笑的就跟一個瘋子一般,尤其是蘇銘譽跟蘇青,他後悔自己娶了那個賤人,覺得娶她,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敗筆。¤八¤八¤讀¤書,.☆.←o
想到蘇青逼他母親給蘇氏注資三千萬,他火氣直往上蹿,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猛的推開門,這就沖了出去。
好不容易攬了一輛車,司機看到他一身的酒氣,有些厭惡的撇了他一眼,被林澤成功的給捕捉到,他語氣不遜質問着司機:“怎麽,難道怕我連車費都不付不起?”
說完,他将皮夾裏的錢全都拿出了出來,直接朝司機的臉上砸去:“這麽多夠不夠,要是不夠,老子現在就去取給你,别狗眼看人低,我告訴你,老子有的是錢。”
遇到這樣的醉漢,司機大抵有些害怕,轉過頭,踩着油門,車子快速的朝遠處使去。
蘇宅離這邊距離不是很遠,林澤很快就來到了蘇宅,先是很客氣的按着門鈴,後來見沒人開,用力的踹起了門來。
林澤并不知道,蘇家老宅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拍賣了出去。
踹門聲很大,在房間裏的男人,瞬間走了過來,透過貓眼,看到一個陌生男人,而且臉上很紅,很顯然是喝了很多酒,本不打算理睬,可林澤踹門的動靜越來越大,照這樣下去,門都可能被他給踹壞了,實在是可惡,男人隻好将門給打開了,帶着一股怒氣問:“你是誰,亂踹别的人,你是不是吃飽撐了?”
林澤喝醉了酒,醉眼迷離,把陌生男人當成蘇銘譽了,很嘲諷的笑道:“呵呵,現在就不認識我了,我跟蘇青還沒辦理離婚手續了,蘇銘譽,做人沒必要這麽勢力吧?”
蘇銘譽?
男人被林澤的話一下子給嗆到,對于這個名字,他的确有點熟,想了很久才知道,這個房子的賣家就是蘇銘譽。
不過他可沒什麽心情跟這個醉漢東扯西扯,隻是很不悅地說:“這個家現在已經姓蘇了,姓王,我警告你,要是再敢踹我門,我一定對你不客氣。”
“呵,你個老東西,我今天就站在這了,我看你能把我怎麽樣,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男人被他弄的頓時火冒三丈,攥着他的衣領喊道:“怎麽,你以爲我不敢嗎?我告訴你,識相點,就給我馬上離開,否則,我一定打你的滿地找牙。”
林澤挽起袖子,大有種要打架的架勢,是啊,被别人欺負也就算了,連蘇銘譽這個老東西都想欺負他,這口氣他又怎麽能咽下?
加上,蘇家拿走了林氏三千萬,所以,他一拳就揮了過去。
力氣很大,隻是對面的男人很機靈,一個撇頭就讓開了,然後對着林澤的臉一拳就砸了下去,林澤被打的措手不及,重心不穩,直接撲通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
男人也不跟他廢話,一扭頭,重重将門給甩上了。
躺在地上的林澤,許久都站起不起來,嘴角這一刻已經溢出了血來,他精疲力竭,像是奄奄一息快要死的似的,躺在地上,許久連眼睛都閉了起來。
不知何時天空飄起了雨來,他在大雨中浸泡着,吓得一旁的人,以爲他死了,趕忙躲的遠遠的。
這座城市已經有好一陣子沒下雨了,大雨沖刷着大地,連空氣都變得清新舒适起來,滿眼的綠色變得更加青翠欲滴,像極了一副剛剛畫好的水墨畫。
這樣的景色,沒有讓蘇沫有多少欣喜,反而心情要比之前還要低落許多。
韓以笙看着蘇沫低垂着腦袋,那如蝶翼的睫毛,在她撲閃撲閃的像極了兩個在振翅的黑蝴蝶,走到她身邊,她将她攬在懷中問:“怎麽了,心情爲什麽這麽低落?”現在蘇沫是懷孕期間,情緒很容易影響胎兒的健康,韓以笙其實心中還是有一絲擔心的,他害怕孩子會出現問題。
“以笙,我忽然想到了江淑影,她真的死的很慘,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跟你在一起,也許,她就不會死。”
即使江淑影再怎麽很她,她也不希望她出事,這樣反而讓她變得很内疚,江淑影的死,對蘇沫而言是一種缺憾,至少這輩子,她就像會一個毒刺似的永遠都紮進她的心裏,弄不掉也拔不出。
直到現在,她想起江淑影的死,都覺得渾然像一場噩夢,爲情而死,爲情而做出這種偏激的事情,好像這樣的情節,隻有小說中才能看到。
對于江淑影的死,韓以笙又怎麽可能不内疚,可内疚又如何,人死了就什麽都沒了。要說rin的死,他對江淑影有多恨,他不知道,隻知道現在的他已經麻木了。
老爺子因爲江淑影的死,一直将他關閉在狹小的房間裏,他歲數這麽大,他很擔心老爺子會出什麽事。
“沫沫,要不我們找個時間去趟老宅如何,也順便看看,尤其是江淑影的死,對我爸的打擊很大。”
韓以笙提到這個,蘇沫也自然有一絲擔心,便沖他用力點了點頭。
夏天的天氣向來比較奇怪,剛剛還下雨了,現在雨停了,太陽也露了出來,柔和的光線噴灑在樹木上,連着樹木都像是被鍍了一層金色。
“以笙,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如何?”雖然她不是特别懂韓以笙的,即使他說出來,就證明他現在心裏一定很着急。老爺子歲數這麽大,上次聽說江淑影死了,直接暈了過去,蘇沫也怕,要是老爺子長期郁郁寡歡下去,就他那年紀,不出問題才怪呢。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
一路上,蘇沫有些不安的撇着韓以笙,雖然上次老爺子對她沒表現的那麽厭惡,關鍵是江淑影的死她也抹不掉的關系,老爺子看到她,會不會充滿怒火跟怨氣,現在還很難說清楚。
韓以笙看出蘇沫有些不安,拍拍她的手背,讓她放寬心,有他在,就不會發生任何事。
來到老宅,管家聽到了轎車聲,急匆匆的跑到門口,當看到韓以笙跟蘇沫來了,笑着迎了上去。
下車後,韓以笙扶着蘇沫,到管家的面前,他還是忍不住問:“王叔,我爸這幾天心情有好點沒?”
管家搖了搖頭,歎氣道:“二少爺,就昨天,老爺還哭了,說他對不起江淑影的父母,是他沒有幫他們照顧好她。太太怎麽勸都沒用,他那樣的身體,真的不能這樣激動,我怕真的會發生什麽很糟糕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
說完,幾個人就朝裏面走了出去。
來到老爺子房間,老遠就聽到老太太勸老爺子聲音,隻聽到老爺子歎氣道:“要是以笙,當初聽我的話,淑影就不會死,淑影的死,都是我不好,是我做的不到位,害了她。”
老太太心裏雖然不滿,但也沒表現在臉上,隻是安慰他說:“行了,這件事怪不得任何人,以笙對她沒感情,你就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娶淑影的。這或許真的是命,淑影命就該有這麽一遭。老頭子,說真的,我也沒想到淑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都怪我們,平時太粗心了,沒注意她的心理問題。”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人都死了,淑影被安葬在什麽地方,我想有空去看看她。”
江淑影的墓地一直都是韓以笙在忙碌着,也是不想老爺子太操心,雖然江淑影是做了很多對不起他的事情,但他對她還是有親情的,在墓地還有規格上都是選擇最好的。
他不求别的,隻希望江淑影如果泉下有知,能知道,再怎麽樣,他依舊把她當親人一般看待。
抓着韓以笙的手,蘇沫本能縮了一下,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以笙,我看這種情況,我還是不進去了,我怕爸看到我,想到江淑影,他會更難受。”
“好,這樣吧,我進去,讓王叔陪着你。”
“好。”
由于情緒低落,蘇沫順着小道走了起來,撇了一眼遠處,她轉頭看着管家問:“那個是不是就是淑影的住處?”
“是。”
“那我可以進去看看嗎?”想起來,跟韓以笙在一起這麽久,她從來沒進她的房間看過。
“這……”
“管家,有什麽不妥嗎?”
“二少奶奶,你現在懷孕,還是輕易别踏進死人的房間比較好,這很不吉利。”
蘇沫淡淡扯一下笑容說:“我向來不相信這些封建思想,我跟以笙從來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相信老天肯定也不會讓我們的孩子出事的。”
蘇沫這麽說,管家也就沒再多說什麽,在前面給蘇沫帶路,他們兩個這就朝江淑影的廂房走去。
她的廂房位置不錯,在整個院落的正重要,無論站在哪,都能看到這個宅院所有的地方,透光也很好,從某種角度來說,這的确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
距離不算遠,沒用一分鍾,他們就來到江淑影住的地方,管家一早就已經把江淑影的房間門給打開了,一擡腳,蘇沫踏了進去。
很精緻的小門,房間裏的擺設,處處透露出古色古香的味道,這裏的一切都讓人體會到,房間裏的女主人是一個典雅很有文化内涵落落大方的女人。說真的,至少江淑影的言談舉止也的确是這樣。
桌子上的擺設一塵不染,她跟韓以笙一樣,看來都是很愛幹淨很有潔癖的一類人。大量了一圈,她将目光落在了江淑影的照片上,看不出來,她小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長相出衆的美女了。
隻是可惜了,花一般的年紀她卻選擇了走上這條不歸路,試問她做這件事時,究竟有沒有考慮過她父母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