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譽清楚,這會無論他再怎麽狡辯也是蒼白的,說實話,他的确沒想到,沉睡了二十幾年的舊案,就這樣被重新扒了出來,很顯然,這件事跟韓以笙有關,對于這個做事雷厲風行的男人,他似乎有多了一絲了解。】八】八】讀】書,.2√3.¢o
他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可怕,還要神通廣大。
帶着一絲愧疚,蘇銘譽垂着腦袋說:“沫沫,爸承認自己是有一些過分,可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犯下過錯事,這些年,我也常常在自責,常常……”
“夠了,我不想聽你這些虛假的解釋,你以爲就這麽一句話就能洗刷你的罪孽,這樣一句自責,我媽媽就能回來了?蘇銘譽,你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要是都像你說的這麽輕易,那我們國家,我看也用不着死刑了。”
“蘇沫,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在這指責爸,别給臉不要臉。”蘇青氣呼呼的瞪着蘇沫,攥緊了拳頭,要不是現在有韓以笙在,她肯定毫不猶豫的上去給蘇沫幾巴掌。
蘇青媽到底還是媽自己女兒會吃虧,一直緊緊的按住她的手腕。
“我現在跟蘇銘譽說話,不是在跟你們,識相點的,最好給我把嘴巴閉上。蘇青,我告訴你,别以爲我還像當初那般好欺負,隻要有關我母親的,誰要是敢在這撒野,惹急了我一定會跟她拼命。”
不是因爲有韓以笙在這她有了靠山,而是她真的很愛很愛自己的母親,蘇銘譽跟她母親之間的事情,她覺得今天就應該有個了斷。
蘇銘譽看到蘇沫态度如此決絕,原本還一絲好脾氣的,态度逐漸冷了下去,冷冰冰地說:“沫沫,那都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死者已矣,那你告訴我,現在你想怎麽樣?”
“蘇銘譽,你不是說你在自責嗎,你跟我說有什麽用,我要你跪在我媽墓碑面前,去跟她說。”
“你,沫沫,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爸爸,你這樣要求我是不是太過分了?”要他跪在林佳宜墓碑前,這比讓他死還要難。
“蘇銘譽,你可以不答應,不過隻要我在一天,你們幾個人的日子就不會好過,你當年加注在我媽身上的痛苦,我一定會百分之百的讓你們一一都還回來。”蘇沫氣得渾身都發抖,臉也跟着慘白起來,好在有韓以笙在一旁扶助她,不然不确定她身子會不會搖搖欲墜的歪倒下去。
“哼,以笙,我們走,我現在不想看到這幾個人。”說完,狠狠剜了蘇銘譽一眼,拉着韓以笙就走了出去。
蘇沫的絕情,讓蘇銘譽心裏還是有一絲難受,現在蘇氏已經快不受他的控制,要是蘇沫真的來對付蘇家,這個蘇氏馬上可能就會易主,他做夢都不想看到這個局面。
“爸,這個蘇沫真是太嚣張了,剛剛你爲什麽不管管?”她最想看到的就是蘇沫被自己父親狠狠扇幾耳光,尤其是很狼狽的樣子,這才是她最想看到的。
“你閉嘴,青青,你想過沒,要是那個韓以笙真的出手對付我們蘇家,那我們可能馬上就要完了。”
“爸,你就那麽怕韓以笙,我不信他還真的能一手遮天。”
“他能不能一手遮天我不清楚,但你想想,二十幾年的事情,知道的幾乎沒幾個,竟然能被他給扒出來,就憑着一點,本市就沒幾個人能辦到。”
可惜了,開始指望有這樣的女婿能幫到自己,現在卻是一種罪惡,他心髒七上八下的狂跳個不停,仿佛已經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朝他這邊湧來,壓的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蘇青媽看到蘇銘譽臉色不好,忍不住問:“銘譽,你這是怎麽了?”
“我沒事,休息一下應該就好了。”
蘇青媽擔心他會出什麽事,将他扶到了沙發上坐下。
“爸,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我要是真的有辦法,蘇氏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說完,他躺在了沙發上,閉着眼睛,面露痛苦之色。
“銘譽,你怎麽了,要不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不用,你們都别打攪我,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蘇青媽識趣的拉着蘇青離開,客廳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看到韓雨臉上很清晰的手指印,周晨很擔心地問:“你這是怎麽了?”
“沒事,現在心裏憋屈的難受,陪我喝酒好嗎?”
“好。”
韓雨眼眶紅紅的,這是周晨第一次看到,既然她不想說,他也沒在逼問,将紅酒拿了出來,親自爲韓雨倒上。
一口悶了,帶着一股辣滑下喉嚨的感覺,至少在這一刻她覺得特别舒服。
“少喝點,借酒消愁未必就一定很好,再者酒喝多了,對身體也不好。”
“可我就是想喝,你别說這些我不想聽的話,就當可憐可憐我行嗎,讓我好好的開懷暢飲一次,隻有這樣,我心裏才會好受些。”
又是幾杯下肚,韓雨逐漸有了醉意,酒不醉人人自醉,她身子都有些輕顫起來。然後醉眼迷離的盯着周晨看着,傻笑道:“周晨,你知道嗎,我好想好想我們在國外的那些日子,雖然你對我态度有些冷淡,可我就是喜歡在你身邊,哪怕明知道你心中沒有我,我還是死皮賴臉的跟着你,聽到你回國的消息,我立刻不管不顧的跑回過來,爲什麽,爲什麽我這麽愛你,你心中裝着的卻是别的女人了?”
“你知道嗎,我哥韓以笙跟蘇沫,她們在一起恩愛的樣子,真的讓我很是羨慕,我做夢都希望我們也能像他們那樣,哪怕是一無所有,我也願意。”
周晨聽到韓以笙跟蘇沫,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什麽,你哥是韓以笙?”這世界未免也太可笑了,韓雨竟然會是韓以笙的妹妹。
“怎麽,你認識我哥?我告訴你,我哥是一個很專情的男人,嫂子跟了他會很幸福很幸福,而且我還告訴你一個秘密,嫂子現在懷孕了,馬上我的小侄子就要出生了。”
如果剛剛那句話很勁爆,現在這句話對周晨來說就是五雷轟頂,蘇沫懷孕了,他瞬間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但沒多久,韓雨就哇哇大哭起來,眼淚汪汪的看着周晨說:“周晨,你知道嗎,從小爸媽,尤其是我爸一直都很溺愛那個江淑影,對我跟我哥明顯是存在偏差的,就是氣不過我才出了國,在國外沒遇到你的那些日子,其實我很孤獨,除了上課,一直都将自己封閉在狹小的房間中,那時我就特别渴望一個懷抱能夠牢牢的将我抱住,直到遇到了你,我就像看到生命的第二春一樣,所以我時刻的告誡自己,不管怎麽樣,哪怕是女追男,我也要毫不猶豫的去珍惜我們這段緣分。我努力了,也有過痛苦,可我不甘心,我真的不想就這樣失去你。我愛你,比任何人都愛,我不知道失去你以後,我會怎麽樣,周晨,我知道我或許不夠好,能不能答應我,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看到韓雨這副很委屈的樣子,周晨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也許是酒精讓韓雨膽子大了起來,起身,跑到周晨的後面,牢牢的将他抱住。
周晨掙紮的想推開,卻發現她抱的很緊,還委屈的嘟着嘴說:“不管如何,這次我都不會再放過你了。”
周晨猛的轉過身子,其實是想勸她的,可沒想到一轉身,韓雨就吻住了她。周晨如遭雷劈似的僵硬在哪,許久才反應過來,加大力氣的去推她。
“晨,别這樣好嗎,我愛你,我真的很愛很愛你,我們在一起好嗎,我這輩子真的不能沒有你。”
韓雨不知道哪來這麽大力氣,無論周晨怎麽想推都推不開,而韓雨的動作,忽然讓周晨有了一絲反應,她的委屈她的傷感,也讓周晨産生了一絲憐惜。周晨不再推開她,反而是扣住她的後腦,盡情的索吻起來,下面的事自然就順理成章的發生了,一室的暖融融的暧昧,讓原本冷清孤寂的地方,戛然升起了一絲溫度。
走出去的韓以笙,立馬就開始對蘇氏行動了起來,包括蘇銘譽這塊也有了大動作,幾天後,蘇銘譽頂不住經濟的壓力,隻要答應蘇沫,同跪在她母親的面前忏悔。當時蘇沫跟韓以笙都在,蘇沫更是毫不客氣地說:“媽,這個罪魁禍首現在就在這,他在跟你忏悔,你放心,蘇氏的情況,我一定會跟以笙好好打理的,絕不會讓蘇氏就此垮掉。”
跪在面前的蘇銘譽一點表情都沒有,現在公司易主了,他現在得叫蘇沫一聲董事長才對。
蘇青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開始破罐子破摔起來,酒吧,吸毒,整個人發生了驚天動力的變化,在兩天前,被人舉報吸毒最後進了戒毒所。蘇青媽,一時激動,發生了腦溢血,躺在了醫院,到現在還沒脫離危險期。
一個家就這樣散了,蘇銘譽紅着眼眶盯着林佳宜的墓看着,要說報應,這才是真正的報應。以前一直以爲自己所得到了一切,家庭幸福美滿,轉眼之間就灰飛煙滅,自己仿佛又回答了當初那般黑暗的歲月裏。
第一次,蘇銘譽眼淚從眼角滴了下來,對着蘇沫很痛苦的問道:“蘇沫,我如今落到這個地步,你總該滿意了吧?”
蘇銘譽的話讓蘇沫一驚,她雖然不希望蘇銘譽好過,也沒想到局面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蘇銘譽從地上很快就站了起來,面如死灰的朝遠處走去。
依靠在韓以笙的懷中,蘇沫眼眶微紅地問:“以笙,你告訴我,我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壞人總歸是要接受懲罰的,沫沫,現在蘇家落到這種地步就是報應,不過我覺得也該差不多了,我相信你爸這段時間一定也想了很多,也悔悟很多事情,包括蘇青,在牢中也一定有所感悟。畢竟還是一家人,我不希望你最後會有所内疚。”
“那你想怎麽辦?”
“到了恰當時機,我一定會托關系将蘇青放出來的,還有蘇青媽,我也不會讓她就這麽死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