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下午,宋曉露的事情總算有了結果,别墅那邊該調查的都調查過了,沒有迹象标明她是做那種生意的。所以很快負責人就過來,讓獄警開門,江宋曉露給放了。
将她關押了這麽久,住的差不說,連夥食都糟糕到離譜的地步,被放出來的宋曉露對着民警立刻吼了起來:“你們什麽意思,說關就關,現在沒事就把我放了,有考慮我的感受嗎?”
多虧那邊自己沒什麽熟人,要是被人看到,自己還有什麽臉待在這?
“姑娘,我們也是有人舉報才這麽做的,現在沒事我們自然會還您一個公道,對于舉報你的人我們一定懲罰他給您出一口惡氣。”
“懲罰?我被你們關在在這麽久,一句懲罰就想把我給打發了?你們是不是太不把我當人看了?”
宋曉露想起昨晚的經曆,這口氣無論如何她都咽不下。
“怎麽,你想怎麽樣?”事情既然已經調查清楚了,警方自然也會還她一個公道的,她現在這樣,是不是有些太胡攪蠻纏了?再說,誰沒把她當人看,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又怎麽會現在來放了她?
“對你給您造成的困擾,我可以跟您道歉,如果你非要把事情鬧大,到時候估計對你的名聲也不好,該怎麽辦,我希望你自己考慮清楚。”
宋曉露這一刻頭頂仿佛被人猛澆了一盆冷水,終于有了一些理智,是啊,她怎麽就沒想到這個?事情一鬧大對她的名聲影響肯定是巨大的,中國最不缺的就是這種流言,一傳十十傳百,本來白的都有可能被說成黑的。
她不敢想象最後會引起怎麽樣的一種風波,輕咳了兩聲,宋曉露對着警察笑道:“警察叔叔,剛剛的确是我欠考慮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我得先走了,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處理。”
說完拎着包包急匆匆走了。
去醫院的路上,宋曉露渾身都不自在起來,身子某處癢癢的,她趕忙招呼司機車子盡量開的快些。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的身體給治好,不然任何事情她都辦不了。
來到醫院,對于她消失快一天了,護士很着急地問:“宋小姐,你這是去哪了?你的病還沒完全治好,打你電話也不接,我們還真以爲你出什麽事了。”
“我沒事,我的身子有些癢,你快給我上藥吧。”那藥效果的确挺好的,上過沒多久癢就消失了,越想她的身子越養,宋曉露着急的躺了下去,扒掉褲子等着她給自己塗藥。
護士端着藥盤,小心一一的拿出棉花球先是給宋曉露癢的地方消毒了一下,然後才上藥。
緊閉着雙眼,宋曉露沒忘了自己這屈辱是怎麽來的,她說過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就一定能做到。
塗完大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她的身子有些涼涼的,但很舒服。
她小心翼翼的從包裏拿出了一些資料,找到王總兒子的資料又開始看了起來,上面還有他的聯系方式,既然他這麽喜歡沾花惹草,那今晚她就成全他。
拿出,宋曉露沒想到已經關機了,打開一看已經沒電了,插上電源,沉默了一下,她才撥了這個号碼。
“喂,誰啊?”電話裏的聲音懶洋洋的,像是沒睡醒一般。
王總的兒子的确沒睡醒,昨晚瘋狂了一夜,直到今天淩晨才睡,他每天過的很潇灑,對于王總的公司他從來不過問,隻要每個月給他一定的生活費就行。
像他這樣的纨绔子弟在中國有很多,像蛀蟲似的啃着老子的錢。
“那個,王哥,是我。”宋曉露聲音很嬌柔,足可以把男人的心都給柔化了。
電話那一頭王老闆的兒子原本還有些困意的,這句話猛然讓他精神抖擻了起來。
“你是誰?姑娘,我怎麽聽聲音好像不認識了?”
“王哥,我是**會所的芳芳,你怎麽這麽久都沒來找我,我真的特别的想念你。”宋曉露之所以會這麽說,那也是有自己道理的,估計他玩過多少女人,連他自己都數不過來,更别說名字了。
“芳芳…….”她極力搜索者這個名字,說實話怎麽他也想不起來。
“你發個照片過來,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誰。”
“好。”
說完,宋曉露就先挂了,她的上存着她很多照片,選了一張很豔麗的,她這就發了過去。
看到照片的男人,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這麽美,顧不了很多立刻回撥了宋曉露的電話。
既然他說跟她認識,索性他就當認識好了,他現在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很想上了這個女人。
“喂,芳芳嗎,我記起你來了,我是很久沒去疼你了,這樣吧,我今晚就去找你,你看行嗎?”
“當然可以。”宋曉露心裏一陣激動,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麽輕易就能上鈎了,真是天助我也。
“那個王哥,會所裏我不太喜歡,要不你到酒店,我在那等你行嗎?”
“當然可以,在哪你說了算,我保證讓你知道王哥的厲害就行。”
電話裏一陣笑聲,弄的宋曉露心驚肉跳的,王總是個變态,他兒子估計也好不到哪去。宋曉露對着電話咯咯的笑,便将電話給挂了。
說實話,心情陰鸷了很久,現在總算是有了一絲喜悅,這種報複的快感真是爽,最好是他全家都能染上這種病,那才開心了。
**公墓。
蘇銘譽從車子裏走了出來,還抱着一束花,隻是他沒有平常人來看自己妻子的那種肅穆,反而是一張驚恐的表情,連着身子都有些微顫起來。
有多久沒來看林佳宜了,仔細想了想,足足快十五年了,自打她死後,他就再也沒來看過她。
蘇銘譽已經記不清墓地究竟在哪了,找了很久才總算看到了,墓碑上的照片已經泛黃,一想到夢裏林佳宜掐着他脖子的情景,他心更加慌了起來。
雙手顫抖着将花放下,他發現這一刻自己因爲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夢裏的林佳宜真是太可怕了,那種猙獰的臉就跟鬼片裏的鬼沒什麽兩樣。
脊背不知何時直冒冷汗,蘇銘譽輕咳了兩聲,确定自己心沒那麽慌張了,這才開口說:“佳宜,我來看你了,我知道你一直還在爲當年怨氣不散,可已經過去那麽年,現在沫沫也都找到自己心愛的男人,那個韓以笙對她很好,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安息。我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你别再纏着我了行嗎?”
這些天,頻繁的夢到林佳宜不正說明她在纏着他嗎?他希望她能早日投胎做人,做一個幸福快樂的女人。
“對了,我們家公司出事了,我沒想到公司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這也是你的心血,我相信你也不希望公司就這麽倒了。如果你泉下有知就保佑我們公司能渡過這個難關,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的經營,讓我們公司更加的輝煌下去。”
“佳宜,我知道你現在恨我恨到了骨子裏,我希望你能以大局爲重,先保佑我們公司好起來,算我求求你了行嗎?”
公司要是倒了,那一切都完了,蘇銘譽做夢都不想公司就這樣完蛋,他的心血,他的理想,也就随之破滅了。
“佳宜,我跟你說,其實這些年我心裏一直都很自責,不應該這麽做,不然你也會死那麽早。我有罪,這些年我一直都時常反省着自己,怪就怪當年年輕氣盛才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你原諒我好嗎?讓我們公司好起來,我保證以後會經常來看你,讓你不用一個人孤獨的在這躺着。”
話說到這,蘇銘譽不像是忏悔,倒想是在跟林佳宜做起來了交易來,如果林佳宜真的泉下有知,肯定不會保佑公司的,蘇銘譽是一個僞君子,真小人,他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理應受到老天的懲罰才是。
忽然一陣陰森森的風刮過,蘇銘譽被吓了一跳,身子更加哆嗦的厲害,臉色都慘白了起來。随意的丢下一句我還有事下次再來看你的話,邁着大步走開了。
像是避瘟神似的,一上車就吩咐司機立刻開車。
回到家天色有些暗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五點,剛進門就看到蘇青正在房間裏徘徊着。蘇銘譽知道,蘇青現在肯定也還沒想到可以解決的方法。
一想到那個蘇沫,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如此的忤逆她,真是一個沒教養的人。—遇到你是一個意外
等到蘇銘譽靠近,蘇青才反應過來,皺着眉問蘇銘譽:“爸,你剛剛這麽急着挂掉電話,是去哪了?”
“我能去哪,公司弄到這個地步,我不去想辦法,難道要我看着公司繼續倒下去不成?”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也不在想解決的辦法嗎?”
抓住蘇青的手,蘇銘譽很嚴肅地說:“青青,要不這樣,你現在就跟林澤離婚,分到家産,這樣我們蘇氏就有資金了。”
有了資金那群人才不會輕易的要起訴蘇氏,清點财産,那樣他就可以再想辦法讓蘇氏慢慢運轉起來了。
蘇青看着蘇銘譽,一臉不悅地說:“爸,你想的真是太簡單了,你把秋雲跟林澤都想成什麽人了,她們真的會跟我平分家産?就秋雲那隻老狐狸,說不定早就想好應對的辦法了,跟林澤離婚我看未必就一定可以解決蘇氏現在的困境。”
這說一千道一萬,蘇青就是不想離婚,蘇銘譽憤怒到了極點,這個蘇青是怎麽想的,那樣的男人她還想繼續跟他過下去不成?真是傻不隆冬的,爲什麽沒看清楚這眼瞎的具體形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