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以笙見趙德成這麽識趣,顧慮自然也就少了很多,在他轉身急匆匆要去泡茶時,韓以笙語氣淡淡的丢下一句不用了。如果是往常,他有大把的時間陪這個男人玩,可今天不行,過會他還得去找蘇沫了。
趙德成見韓以笙拒絕,臉上笑容更加大了起來,氣場弱到了極點說:“韓總好不容易來一趟鄙宅,要是一杯茶都不喝,傳出去那别人就該說我不會做人了。”
爲了表示自己的熱情,他又說:“放心,耽擱不了韓總多久,我保證馬上就來。”
說完,他就大步走來,不給韓以笙任何開口反駁的機會。
一邊泡着茶,趙德成手不停的在顫抖着,這一刻,他比誰都要緊張,要是那些東西送到警方那就遭了,至少現在他還沒過夠,不想坐牢。
韓以笙斜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在大腿上輕輕敲着,微微撇了一下眼,便看到一條紅色的女人内褲正落在不遠處的地闆上。他忍不住想笑,這條内褲一定是秋雲的,他甚至能想象出她剛剛是怎麽樣的狼狽樣子,臉上立刻露出一絲鄙視來。
趙德成果然速度很快的将茶端了過來,由于緊張,端着壺的手不停的在晃動,以至于茶水正順着壺口往下滴,在地上留下彎彎曲曲的水漬。
一向很嚣張的趙德成也會有這麽狼狽的一幕,這在他人生當中可是僅此一次。
躲藏在房間裏的秋雲,見外面腳步有些慌張,忍不住将腦袋探了出來。順着縫隙,她看到了趙德成正笑嘻嘻的給韓以笙倒茶,這一畫面讓她十分震驚,覺得仿佛就像在做夢一般。
本以爲韓以笙會被趙德成給轟出去的,可如今發生這樣的逆轉,充滿說明一個問題,一定是趙德成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掌握在韓以笙手裏。如果僅僅是爲了土地的事情,趙德成不可能這樣的卑躬屈膝。
同時,她也意識到自己真的愚蠢,爲什麽就沒去想趙德成個人作風問題了,假如自己要是先一步下手,也不至于如此作賤出賣自己的身體。
咬着牙,她恨不得現在就給自己一巴掌,她恨自己爲什麽連這個都想不到呢?
再想想自己的兒子林澤,他要是能有這個姓韓的那麽睿智,林氏也不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隻是讓她值得安慰的是,她覺得韓以笙并沒有看到她上來。這事要是真的傳出去,她根本沒這個臉繼續活在這世界上。
趙德成給韓以笙倒茶的手依舊不停的在抖着,茶杯外灑了一圈,韓以笙見狀,忙拿過他手裏的壺自己倒了起來,還故意問道:“趙兄這是怎麽了,手這麽抖,該不會發生什麽事了吧?”
趙德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哪有,我手一向有些抖,可能是遺傳吧。”
說假話連眼皮度不眨一下,韓以笙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他。如果平時手要是真的抖成這樣,他還有心情是玩女人嗎?
不過他并沒有揭穿趙德成的謊言,手指修長的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還故意誇贊他手藝不錯。
趙德成也喝了點茶,隻是眼珠不停的在轉動着,仿佛在想着什麽事情。
韓以笙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發現已經不早了,所以便直奔主題,談及到那塊土地的事情。
趙德成面容慌張地跟韓以笙說:“韓氏企業那麽大,我相信一定能給我很滿意的價格,即使通過正規渠道競拍,我相信最後的得主一定會是您韓總。”
“哦?我聽說您曾保證過,要把土地給林氏,不知道究竟有沒有這回事?”
趙德成立刻反駁:“怎麽可能,那些都是傳言,我幹嘛把土地給林氏,我跟林總可沒任何交情。”
就算現在想給都不可能,這個韓以笙裝逼可真是有一套。
“既然您這麽說,那我就放心了,同時你也放心,那些資料會好好的在我這保管的。”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他要是把土地給林氏,那麽他不能保證那些資料會不會出現在警方那了。趙德成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是什麽意思。
輕輕笑了笑說:“放心,兄弟在這跟你打保票,土地不可能私下給林氏的。”
“嗯。”韓以笙笃定的看了一眼趙德成,餘光撇了一眼對面的小房間,瞧着内褲掉落的地方,他敢肯定秋雲一定是藏在那個房間了。
所以他故意擡高嗓子說:“趙兄,我剛剛上來前好像看到熟人秋雲了,該不會她也來你這爲了土地的事情吧?”
趙德成心裏咯噔了一下,趕忙笑道:“韓總一定是看錯了,我這裏怎麽可能有那個女人,我一直在家裏坐着,今天除了你,根本沒别人來過。”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這樣的玄外之意,韓以笙相信秋雲會懂的。既然該做的事情已經做了,他覺得也就沒繼續給他亂扯的必要了。很快他就起了身,以有事爲由跟趙德成告辭了。
趙德成巴不得這個男人走,眼不見心不煩,自己活這麽大,第一次被别的人威脅。不過現在自己的把柄在他手上,他也不敢亂來,隻能吞了吞口水,将所有的怨氣全都咽下了肚子。
猛的關上門,他氣憤的将杯子砸在了地上,發出咣當一聲巨響。躲藏在裏面的秋雲聽到響聲,這又探出了腦袋,看到韓以笙不再房間裏後,這就從小房間裏走了出來。
剛剛的話,她多少是聽到的,土地不給林氏,那麽她這些天忍辱負重豈不是都白費了?她歲數這麽大,爲了林氏将自己的身體給了這個男人,如今他卻跟韓以笙保證說土地不會給林氏,他趙德成什麽意思,是在故意玩她嗎?
一股怒氣迅速從心底蹭蹭的往上冒,對着趙德成,秋雲歇斯底裏的喊道:“趙德成,你特麽就是一個混蛋,你什麽意思,老娘犧牲這麽大,你竟然跟韓以笙保證,你是故意把我當猴耍是吧?”
想想那些肮髒的畫面,她就覺得羞辱,自己這麽大歲數,還得靠自己的身體去交換土地,這樣的恥辱,讓她恨不得拿一把刀将這個男人剁成肉醬。
趙德成本來就夠惱火了,又聽秋雲這麽一罵,心裏怄火,擡手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很響,秋雲被打的蒙圈了,連腦袋都開始迷糊了起來。
随後他一手掐住了秋雲的脖子喊道:“賤女人,你有什麽資格罵我?我告訴你秋雲,信不信現在就弄死你?韓以笙現在抓住我的把柄,你還有臉讓我把土地給你,難道你想害死老子不成?”
要不是他對這個女人還算有點興趣,現在她一定将她弄殘。
從來沒見過趙德成這樣,秋雲有些怕了,身子忍不住抖索起來。
現在她也明白一點,那個把柄一定足夠威脅到他的人生安全,否則趙德成不可能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那她了,難道自己這些日子的努力就這樣打了水漂?
不行,她決不允許這的事情發生,否則林氏發展就受到了限制,那樣韓以笙要想搞垮林氏就輕而易舉了。
緊接着她一把推開這個女人,興許是力道有點大,秋雲一個踉跄跌在了地上。沒有穿底褲,那旖旎春光頓時暴露在趙德成的眼前。他也是氣的不輕,特别憤恨,大步走了過去。
不和諧的聲音充斥着整個房間,趙德成此刻面目猙獰如野獸,真是可怕極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在秋雲看來都如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她很難受,胸腔壓抑的快要喘不過氣來。她咬着牙死死的盯着這個男人,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現在趙德成已經死上一千次了。
“趙德成,你知道你是在做什麽嗎?信不信我報警告你?這樣的罪名可不輕,識相的,你最好放開我。”
趙德成心裏不免露出了失望,沒有了土地,這個女人竟然連對自己說話的态度都變了。她還是跟當初一樣,一樣的勢力沒一點感情。
隻是,乖乖到嘴的肥肉豈有不要的道理?
他料定這個秋雲不敢報警,要是那樣,她也就完蛋了,他不信這個女人會不顧及自己的聲譽,這件事要是鬧大,她也不會落下什麽好名聲。
輕輕扯了一下嘴角,趙德成邪惡的笑了笑,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敲門,他也不會去開。
這樣的場景一下将他拉回了十年前,依稀記得第一次見到秋雲,他就被這個女人的容貌氣質吸引了。
他知道她接近她是有别的目的,可他不在乎,隻要他願意留在自己的身邊,付出點代價也是值得的。
後來她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他答應幫她,爲了就是希望她能一輩子都留在自己的身邊。本以爲自己的誠意足可以感動她,可在某天的晚上,這個女人卻消失了。他也試着去找她,可卻怎麽也找不到她的消息,他知道她是在刻意躲他。
也因此,趙德成對秋雲充滿了恨意,連着愛情不報任何幻想。他受刺激,從一個赫赫有名的大老闆,到後來公司倒閉,一切全拜這個女人所賜。
他之所以這樣對秋雲,也是讓她知道,當年他爲了她是有多麽痛苦。那時,他就發誓,有一天要讓秋雲痛苦百倍來償還他。
憤怒加怨恨讓他加重力道……原本還掙紮的女人一下子沒了動靜,趙德成動作一僵,撇了一眼秋雲,發現她已經緊緊閉上了雙眼。他用力拍打這個女人的臉,見她沒一點生機,吓得他慌張的從她身上爬起,身子膽怯的朝後退了退。
難道她死了?
不可能啊?
她身體怎麽可能這般脆弱?是不是這個女人躺在這跟自己裝死,故意吓唬他呢?
趙德成不禁又上前了一步,還故意叫了她名字,看她一直都沒睜開眼,他趕忙跑進自己的房間,收拾起自己的衣服來。
要是她真的死了,自己的罪名那就大了,現在若是不跑,後面他恐怕想跑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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