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蘇沫不敢再有絲毫停留,一轉身朝病房外走去。剛好到了外面,端着藥品的護士正從遠處走來。她走過去拉住她,小聲地說:“現在周晨正在生氣,你還是遲一點進去吧,不然他肯定會發飙的。”
護士木讷的看了蘇沫一眼,對于周晨的脾氣,她自然是不了解的。她擔心過會周晨一生氣會殃及無辜,這樣對誰都不好。
“你相信我行嗎?他真的很生氣,等過會吧,我确定他消氣了,再讓你進去。”
護士看着蘇沫,覺得她不像是在開玩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沖她點了一下頭,然後端着藥品又折了過去。不過走之前,她提醒蘇沫,一定得通知她,這每天必須打的點滴,可一點都不能少。
蘇沫堅定的沖她點了點頭。
隻是她現在抓狂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能讓周晨變好,萬一出什麽好歹來,她真的不會原諒自己。
偷偷的撇了一眼病房,周晨依舊氣鼓鼓的坐在病床上,長長歎了一口氣,自己真是該死,要是當時想起這件事,就不會讓那個霸道男将自己給帶走了。
可扪心自問,她怪他嗎?心裏沒有一點要怪他的意思,反正覺得他今天帶自己去的地方,真的很好,這輩子她恐怕都不會忘。
坐在病床上的周晨,覺得自己忽然很可笑,原本打算告訴蘇沫他喜歡她的,可現在看來他還有說這個必要嗎?
她跟韓以笙在一起,而且進來時一臉笑嘻嘻的,這證明什麽,不證明她心裏有着那個男人嗎?
他們在一起這麽久幹了什麽,是玩還是做别的……那種畫面他真的不敢想,他不知道老天爲什麽會這樣對他,原本這次回來是爲了蘇沫,可卻沒想到她早就投入了别人的懷抱。
哎,這或許就是他的命,或許上天根本不打算給他跟蘇沫在一起的機會。
可他真的很喜歡她,想得到她,從小到現在,他心裏裝着的永遠隻是蘇沫一個人。
其實他并沒有告訴蘇沫,當年他爲什麽離開,那是因爲他有心髒病,父母爲了讓他得到更好了治療這才去了美國。
這麽多年,一直都沒找到合适的心髒,剛好他也在美國上學,一直到大學畢業。記得一年前,他就想着想要回國的沖動,因此還跟父母大吵了一架。幾個月時間裏,他都過着半死不活,有好幾次,要不是搶救及時他真的很有可能就再也醒不來了。
後來,很巧的是醫院找到了合适的心髒,要給他做手術,可當時他身子虛根本不适合。所以一直拖到了今年,進手術室的那一刻,他看着父母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回國來尋找他的沫沫。
他父母見周晨這樣,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好點頭同意。本來他父母要陪他一起回國的,可他不同意,他說希望自己一個人回國,何況他做完手術恢複的不錯,身體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後來他父母同意了,但有一個要求,每天都必須跟他們通電話,讓他們知道他是平平安安的。
現在想象過去的那些點點滴滴,也許他當初就不應該再回來,錯過的東西,根本不可能像小說寫的那樣美,重逢後還能再相愛。
周晨眼淚不禁滴了下來,爲自己這麽多的思念而哭,可蘇沫,你知道嗎,我有多深愛你,想到發瘋的時候,你又是否知道呢?
他真的很不甘心,自己的女人就這樣投入别人的懷抱。
很久,他總算鎮定了下來,咬了一下牙告訴自己,對于蘇沫,她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他要等好的時候跟韓以笙競争,哪怕頭破血流,至少他盡力過了,那樣也能對得起他這麽多年的愛。
所以,他不能生氣,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放寬心,把身子養好。隻有身子養好了,他才能做想做的一切。
又一輪酣戰到了晚上,林澤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身下的女人。可女人不想林澤就這麽走了,一把從背後抱住他說:“林總,能不能别走,我晚上睡覺會害怕,也會獨孤,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好嗎?”
林澤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這麽說,不過看到她那張水窪窪的眼神時,心裏還是泛起了一絲漣漪。雖然她跟這個女人交流不多,隻是酣戰,可這個女人的确很好,讓他舒服,讓他體會到真正的滿足感。她不像蘇青,幾番下來,就跪下求饒了,哪怕這個女人再難受,可她還是努力的迎合他,爲他着想。
現在他終于明白了一句話,爲什麽很多男人放着家裏的嬌妻,還是出去招花惹草,這就是真谛,家裏的嬌妻再美,可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取悅男人,什麽才是男人真正想要的。
即便是蘇青,林澤也覺得并沒有讓他真的得到想要的升華。
林澤轉身摸了一下這個女人,忍不住說:“親愛的,我自然也不想,可真的得回去,我陪你快一天了,難道你還不滿足嗎?”
“不,我希望你天天都能陪我。”
林澤納悶,她這樣的行爲難不成還看上他了?一個"biaozi"而已,至于要這樣動情?不過這個女人的确美到了極點,不是蘇青,還有那個賤人蘇沫所能比的。他擡頭,輕輕捏着她的下巴說:“不如這樣吧,以後你就跟着我如何?無論多少錢,我都出,我包養你吧。”
女人最想要的就是這句話,至少跟這樣的男人,她不會覺得惡心,而且他這麽有錢,一定能得到她想要的東西。所以她拼命的點頭來回應林澤。
林澤笑了笑,在她唇瓣上啃了一下交代道:“這樣吧,這幾天你好好看看房子,喜歡的,我買給你,把你安頓下來。”
“好。”
說完,林澤急匆匆走了,這麽晚回去,不知道家裏現在是什麽情況,不過他能預感到情況不妙。他現在該想的,就是如何編個理由去堵住自己母親的嘴。
可偏偏趙德成照片的事,現在也讓他給忘了,他猛拍了一下方向盤,覺得自己真是該死,怎麽能爲了欲,而棄大事于不顧呢?
車子半個小時就開到家了,隻是他一直站在樓下卻根本不敢上去。拿出,他急匆匆給蘇青撥打了電話,問自己的母親現在在哪了。
蘇青有些郁悶,這林澤晚上打電話給她竟然是問這個,忍不住頂了他一句:“你媽在哪我怎麽可能知道,林澤,你一天都沒回來,這是去哪了?”
如果是往常,他不可能在外面待這麽久的。
“哦,是這樣的,公司最近出了問題。你忘了我跟你說過,韓以笙要跟我們競争那塊土地的事情了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這塊土地被那個臭男人拿去的。”
提到土地,蘇青忍不住問:“澤,你說這塊地會不會是蘇沫那個賤人在背後指使的?”
之前他是懷疑過,可現在經蘇青一提醒,他倒覺得真的很像那麽一回事。看來蘇沫還是很恨他,讨好韓以笙來報複他。
不知道爲什麽,他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假如當初自己要是不跟蘇青來對付蘇沫,或許今天就不會遇到這麽難辦的事。說真的,跟韓以笙交手,如果不使别的手段,恐怕真的很難赢。很快他就陷入了沉思,該怎麽是好。
挂完電話,他在車子裏又坐了一段時間,看了一下表快接近十點,他這才放好車子,急匆匆朝樓上跑去。
他以爲自己母親睡了,可秋雲非但沒睡,而且一直都坐在客廳裏,等着林澤,等着這個不孝子,她很想知道他究竟幹什麽去了。
老遠就聽到有腳步聲,她知道一定是林澤。握緊了拳頭,她氣的咬牙切齒起來。
在林澤剛推開門的時候,秋雲端起茶杯猛的朝林澤丢了過去。他是沒料到,所以杯子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碰的一聲巨響,杯子在地上碎成了幾瓣。
茶水濺到了林澤身上,此刻正不斷的往下滴,地上很快就就形成了一灘水漬。林澤大概也沒想到自己母親會這麽做,忍不住愣住,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秋雲看着。
“你還知道回來?林澤,你究竟去哪了?你知不知道董事會是怎麽議論你的,難道你想鬧到分崩離析的地步,讓整個林氏垮了不成?”
“媽,沒那麽嚴重吧?我出去是辦點事。”
“辦點事?你出去這麽久,你竟然騙我說辦點事?說,你究竟去哪了,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說實話,你明天公司你也不要去了。”
她不知道林澤爲什麽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如此忤逆,這都是跟誰學的?爲什麽他變了,變得連她這個母親都有些不認識了呢?
林澤抿着唇,心涼到了極點,沒想到自己母親竟然說出這種話。不讓他去公司,那她想讓誰去?他也意識到自己今天的做法的确不對,所以很快就上去賠禮道歉了。
“媽,我保證不敢了,我保證。”
隻是林澤靠近秋雲時,身上便傳一陣陣香味,秋雲什麽事情沒看過,直接告訴她,林澤外面一定是有别的女人了。這樣一想,他今天消失,一定是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
爲了女人連公司都不顧,這就是自己的兒子,她真是失望到了極點。
爲了不讓蘇青知道,她直接讓林澤去書房,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看着自己兒子這樣下去。
書房裏,秋雲并沒有跟林澤繞彎子,直接問那個女人叫什麽,現在住在什麽地方。
林澤裝傻:“媽,你說什麽,什麽女人?”
秋雲擡頭狠狠瞪了林澤一眼:“到現在你還跟我裝?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身上那麽香,不是女人的那是什麽?“
林澤見母親一臉笃定,知道自己根本隐瞞不下去,吱吱唔唔的說:“媽,那個……其實……我保證以後覺不胡鬧了,你就饒我這一次行嗎?”
除了這樣說,他真的不知道應該還能說什麽。如果那個女人要是讓她知道在哪,肯定會讓她徹底在本市消失的,那樣自己以後肯定不可能再找到她了。
“你竟然還有臉跟我說這種話?好好的公司你不做,你才多久,就學這一身毛病,林澤,你說說,你這樣,讓我怎麽一心一意的把公司交給你?”本來她就已經被氣的不輕,沒想到他竟然還有臉說這種話,這就是她親手調教出來的兒子,想想她就覺得心寒。
仿佛自己當年的那些精力全都喂狗了,她依舊狠狠的瞪着林澤,究竟是自己的教育有問題,還是他跟他老子一個樣都喜歡沾花野草,這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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