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大概十分鍾,韓以笙最終厭惡的将她給甩開了。這樣如死屍的女人,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爲什麽他這麽想對這個女人好,可她卻從來都感覺不到呢?
究竟是她笨,還是他做的不好,讓她擦覺不到他的真情實意呢?
斜靠在牆上的蘇沫,過了很久總算有一絲力氣爬了起來。當看到韓以笙臉色十分痛苦時,有一絲微愣,不過很快被一抹嘲笑所替代,也許他想要的可不是她這尊木偶,而是一具懂得迎合他的身體。
可她做不到,無論如何都不可能。
微整了一下衣服後,蘇沫這就準備離開了,剛拔腿要走,被韓以笙硬抓住,輕輕一拉跌進了他的懷中。
四目相對,第一次韓以笙很認真的看着她說:“沫沫,我要你,這輩子我隻想要你一個人。”
這句話無疑是深水炸彈,頓時激起了千層浪來。蘇沫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不停,仿佛剛來是出現了幻聽,隻有幻聽韓以笙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掙紮了一下,想離開他的懷抱,隻是韓以笙抱的很緊,根本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唇瓣又是一次貼了上去,很溫柔,溫柔到蘇沫覺得不可思議。沒有反抗,隻是怔怔盯着這個看着。
他眼裏的情愫那麽明顯,蘇沫是看到了,隻是有那麽一瞬間,她根本無法接受,她實在想不到這個韓以笙爲什麽會看上她。
“能不能放開我?”蘇沫表現的極爲不悅,沖韓以笙低吼了起來。
可韓以笙卻并沒有松來,俊秀的眉頭擰了一下說:“如果我要是不放了?”
“那我就喊了。”
“好,你喊吧,我們舉辦過婚禮,我不知道到時候警察是相信事實,還是相信你說的。或者,他們會認爲我們就是小兩口吵架,你說的根本就是氣話。”
“韓以笙,我之前說的很清楚,我們真的不适合,我們隻是假結婚,不可能假戲真做,你想要的女人多的是,爲什麽非要過來糾纏我你,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負,根本不能拿你怎麽樣?”
這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了,她蘇沫可不是那種永遠都不懂反抗的女人。
“不是,我是真的想要你,要你做我韓以笙的女人。”
“不可能,我不願意。”
“是嗎?你再說一遍?”
韓以笙再次憤怒起來,很想再次掐住蘇沫的脖子,可他最終還是停住了。不知道爲什麽,當看到蘇沫很委屈的表情時,他竟然動容了。
再次狠狠的将她推開。
隻是這次,用力很大,蘇沫一個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疼,那種疼蔓延到了四肢百骸,疼的她立刻咬着牙沖韓以笙喊道:“我說你這人怎麽回事,是不是有病?”
他冷冷地丢下一句:“我是有病,而且病的還很不輕。”
蘇沫無話可說,拔腿就走了。
這次韓以笙并沒有上去抓她,隻要周晨在這個醫院,這個女人就跑不了。
快要跑到樓梯口時,剛好看到了朝這邊趕來的宋曉露。
是啊,她剛剛去哪了?蘇沫狐疑的盯着她看着,隻是很快她就恢複了一抹笑來,那種笑足夠将她很糟糕的心情掩飾的好好的。
“怎麽了,幹嘛這樣看着我?”
“你怎麽了,我剛剛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拉?”
“怎麽會,我哪像有事的樣子?倒是你,跑的這麽慌,難道後面有狼攆你不成?”她擡頭瞧了蘇沫的後面,很快就看到了韓以笙,他正朝這邊走來了。
宋曉露有那麽一瞬間覺得不可思議,竟然遇到了,沒想到他真人比照片還要好看。身上那種矜貴之氣,深深吸引了她的視線。以至于蘇沫叫她,她根本沒聽見。
“喂,你這是怎麽了?”順着視線,她一眼看到了韓以笙。
該死的,他跑過來看什麽?
蘇沫低着頭,恨不得拉着宋曉露馬上就走,可宋曉露故意将身子朝遠處挪了一下,蘇沫并沒有抓到她。
在想抓她時,韓以笙已經走了過來。
蘇沫沒出聲,宋曉露禮貌的沖他笑了笑,喊了一句韓先生。
“你認識我?”
“當然,上次我雖然沒有參加你跟沫沫的婚禮,可那視頻我可看了,郎才女貌,真是天生一對。”其實宋曉露早在之前就聽說過韓以笙,那是公司的同事跟她說的,說誰要是這輩子能嫁給韓以笙,一定是上輩子積了德祖墳上冒青煙了。
不過韓以笙,的确哪一方面都很優秀,而且這麽多年一直潔身自好,并沒有傳出什麽绯聞來,可是難得的一個好男人。
她自然也夢想嫁給這樣的男人,隻是她知道,這樣永遠都是夢罷了。
韓以笙笑了笑:“我也曾聽蘇沫提過你,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真是沒想到。”緊接着他走到蘇沫身邊,将蘇沫摟在了懷裏。蘇沫人不住瞪了他一眼,但他卻當作什麽都沒發生,繼續沖宋曉露淡淡的看着。
在朋友面前,蘇沫不能表現的太過分,隻好咬着牙忍着。
“對了,我知道你們中午肯定沒吃飯,要不這樣吧,我請你們吃如何?”
“不用了,我還得給周晨送飯,那個飯還是你自己去吃吧?”
這女人又一次挑釁他,真是活膩了,他摟着她漸漸用了一絲力氣,蘇沫感覺到了,愣愣朝他看着。
“周晨那邊,放心,我會派人送,而且保證會把他照顧的好好的。”
“不行,周晨看不到一定會着急的,他現在身體不好,不能再受刺激。”
“是嗎?我說把他照顧的好好的就一定可以,何況吃飯也用不了多久,我可以保證安安全全再把你們送回來。”
宋曉露眼神複雜的看着一眼韓以笙,“你還别說,我還真的是有點餓了。”
蘇沫看了一眼宋曉露,怎麽她就聽不明白她不想去了?一向很聰明的她,真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麽搞的。
“好了,沫沫,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作爲你丈夫不好好招待,要是傳出去,這對你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呵,你以爲曉露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這時,宋曉露笑着打圓場:“好了,都别說了,一頓飯吃完肯定很快的,有這功夫我們已經走很遠了。”
蘇沫也不好多說,隻好硬着頭皮離開了,何況現在韓以笙禁锢着他,貌似不給她任何開溜的機會。
楚天見韓以笙蘇沫還有那個宋曉露出來後,驚訝的差點掉下下巴,蘇沫剛剛說話這麽決絕,怎麽這麽輕易的就被韓以笙給搞定的?韓以笙在他的世界裏又刷新了新記錄。他沒想到自己的老闆做生意了得外,連對付女人都這麽厲害。
不過,如今蘇沫在他懷中,他也就放心了,至少他現在可以回去好好的睡一覺了。
車子很快就來到了最近的酒店,菜仿佛很早就上來了,此刻已經擺滿了桌子。說真的,蘇沫根本沒什麽胃口,她真的可是什麽都吃不下。
看着韓以笙,她心裏特别不是滋味,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想搞什麽鬼。既然她離開了,就不可能回去的,不管怎麽樣,都不回。
剛坐下吃沒幾口,宋曉露電話再次響了,她看了一下号碼并沒有立馬接。蘇沫提醒了她,她這才無奈的起身去接了。
剛好宋曉露走了,所以蘇沫丢下筷子,一副要跟他攤牌的架勢。
韓以笙知道蘇沫要跟他說什麽,故意挑選了一塊肥美的雞肉丢進蘇沫的盤子裏說:“嘗嘗看,這都是山裏放養的雞,味道肯定很不同。”
蘇沫懶得跟他争辯了,隻是問了一句:“韓先生,你這樣做有意思嗎?我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是不會回去的,你這樣強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情,你覺得有意思嗎?”
“哦?我強迫你?那蘇沫,我問你一句,當初你選擇跟我結婚時,你怎麽不說這種話?是不是我價值用盡了,所以就可以置之不顧呢?”
蘇沫白了一眼他:“我可沒你想的那麽卑鄙。我承認,當初是我有虧于你,可我也幫了你。對于我的不辭而别,我也解釋了,何況你差點掐死我,難道你還不能讓你消氣?能做的我隻能做到這,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上裏的人,你懂嗎?難道你還真的以爲要跟我這個陌生女人過一輩子?”
一想到韓以笙掐着自己的脖子,蘇沫想起來都覺得可怕,這男人或許沒有護士的喊,真的有可能掐死她。
既然硬的不行,她隻能跟她講道理,希望他能明白,這樣下去對大家都不好。
“誰說你是陌生女人?從我們結婚那天起,我就已經把你看成是我的女人,蘇沫,我說過,我這輩子想要的人隻有你。”
蘇沫猛的咳嗽兩聲,“得了,這種話你還是去騙那些純情少女吧,我可不會相信。”
韓以笙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究竟他要怎麽做,這個女人才能相信?
所以他很認真的盯着蘇沫問:“那究竟怎麽樣你才能相信,你說,能做的我一定馬上就去做。”
“呵,是嗎?如果你現在能給我下跪我就信。”她也是那麽随口一說,男人膝下有黃金,她相信韓以笙是不可能給她跪的。
可她并不知道韓以笙認真的,下一秒很嚴肅的問:“是不是隻要我給你下跪你就跟我回去?”
蘇沫笑了笑,“你先跪再說,你都沒有誠意,我怎麽能确定自己要不要跟你回去?”
韓以笙聽出來,這個蘇沫分明就是在耍他。
一股怒氣從心底蹭蹭的往上冒,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想弄死這個女人。要他下跪他不是做不到,可即便他下跪,這個女人就能跟她回去嗎,可怕真的不可能。
“啧啧啧,既然如此,你也别說了,等飯吃完,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同時,我也希望你能找到一個跟你差不多的女人,好好過一輩子。”
她起身其實去想去看看宋曉露的,韓以笙以爲她要跑,用力的抓住了她,然後将她強行按在了桌子上索吻着。
“你——”
蘇沫根本說不出話來,此刻嘴巴已經被他堵的死死的。他愛她,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這個女人離開他的。
吻到了深情處,蘇沫忽然動容起來,她睜眼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的認真他的執着全都印在了她的眼中,一如當初,她在别墅他深情的吻她一樣。
見蘇沫沒反抗,韓以笙更加大膽起來,抓起她的衣服,很快就聽到咔嚓一聲。這時蘇沫從朦胧中驚醒,猛然推了他一下。
“你幹什麽,滾開!”
一句怒吼讓韓以笙停止了動作,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他以爲是宋曉露,起身後,整理一下衣服重新做了回去。
的确是宋曉露,隻是現在她卻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悲傷,進來時,兩眼正挂着一行清淚呢。
蘇沫來不及跟韓以笙生氣,忍不住問宋曉露發生了什麽。
“也沒什麽,我自己能夠解決。”
蘇沫怔了怔,如果她真的自己可以解決,就不用流眼淚了。宋曉露既是她朋友,而且在她需要錢的時候立馬就送過來,這份情她一定得還。
“說吧,要是我能幫的一定幫忙,曉露,你還跟我客氣什麽?”
就在宋曉露準備開始時,她忽然發現蘇沫胸前的衣服明顯是留着被撕扯的痕迹。她這次走沒多久,他們既然就這麽急不可耐了。本來已經到嘴的話她忽然又咽了回去,不知道爲什麽她對蘇沫帶着一絲憤恨。仿佛韓以笙是她的,是她占有了一般。
“真的不是很重要,要是我解決不了的,一定會跟你說的。”
“行,如果你有什麽需要一定跟我說,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幫你完成。”
韓以笙撇了一眼蘇沫,如果當她要是能這樣的好好跟他說,或許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一頓飯到後來吃的味同嚼蠟,三個人各懷心思的想着。吃完,蘇沫等回醫院陪周晨,所以很快就跟宋曉露告辭了。宋曉露的确也有重要的事需要過去處理,所以告别後急匆匆離開了。
要走時,韓以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蘇沫皺眉問他幹什麽。
“我能做什麽,送你去醫院。”
“不用,我可以自己打車。”
韓以笙根本不跟她廢話,直接将她塞進了車子。一如既往的霸道,等到了車子裏,蘇沫才意識到胸前衣服被抓破的事情。要是現在去醫院,别人不知道該怎麽看她呢。
“停車。”
“幹什麽?不去醫院了?”
“我要先回去一趟。”
“哪?”
“周晨的别墅。”
韓以笙車子一轉直接朝周晨的别墅開去。
到了那,蘇沫打開門急匆匆跑進去換衣服了,她并沒有想到韓以笙也跟了進去。一想到那天自己在這待了這麽久,他心裏就很不是滋味來。
蘇沫急匆匆換了一件薄薄的汗衫後,就跑了出來,然後告訴韓以笙說自己換好了。這句話讓他想起來了,剛剛在包間他将她衣服抓破的事。原來是回來換衣服的。
韓以笙很快就從沙發上起來了,邁着修長的腿朝外面走去。
車上,他并沒有馬上開車,而是轉過頭看着蘇沫。蘇沫被他盯的有些發毛,沒好氣地問:“看什麽,有什麽好看的?”
“你那麽美,我看看怎麽了,老婆。”
韓以笙故意将老婆咬的很重,提醒她,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他一直都把她當老婆看待。
“抱歉,我不是。”
“我說你是,你就是你。要是再反駁,我一定會懲罰你。”
“嗯?”
蘇沫雖然沒說什麽,多少還是有些怕的。現在他坐在她的車子裏,他想幹什麽,自己好像根本沒任何辦法。
一直到醫院,蘇沫一直沒開口說一句,斜靠在車窗上,想到今天的一切,不知道爲什麽她心裏對韓以笙卻根本很不得起來了。
嘴上的生氣,有時候可并不代表心中真是如此。
不然怎麽會有一句話說的好,女人大都喜歡口是心非呢。
病房裏,她急匆匆跑了過去,此刻周晨正閉着眼睛休息。病房裏還夾雜着一股飯香味,就證明周晨一定是吃過了。
一直守了很久,周晨都沒醒,很快蘇沫竟然睡着了。隻是她并沒有感覺到,韓以笙怕她着涼,輕輕将衣服披在她的肩上。
依舊不懂得照顧自己,他很難想像,蘇沫要是找個不會照顧人的男人會是什麽樣子。
對于周晨的病他多少了解點,不管如何,他都會好好的請專家幫他診治。
周晨是下午三點醒的,一醒來就看到蘇沫趴在他的床邊睡着了。那張小巧精緻的臉,一如小時候一樣可愛。有那麽一瞬間,她很想觸摸一下那張臉,但最終還是放下了,隻是這樣靜靜的看着,就像欣賞一副喜歡的作品一般。
對于蘇沫這些年的經曆,他了解的并不多,他告訴自己,等身體好了他就去好好調查一下,包括韓以笙,究竟他們是在什麽背景下相識,還有那結婚又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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