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露聽出了這分明就是氣話,他們要是真的不認識就不可能交流很長時間,明明她都看到了。
隻是她想問發生什麽事時,蘇沫已經将她快速拉到了醫院裏,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這幾個人,看起來都那麽大氣上檔次,她懷疑肯定是韓以笙的人。
雖然她沒有見過韓以笙真正的人,可傳言中他可就像帝王一樣,擁有一般人所沒有的冷傲氣息。作爲他的手下,肯定同樣也具備着。
直到到了醫院裏,蘇沫才放來了她。她大概沒想到自己可是用了很多力氣,現在宋曉露的手腕已經紅了。
覺察到後,趕忙跟她說了聲對不起,問她疼不疼。
宋曉露搖了一下頭,隻是有些擔心的擰着眉,不過最終她并沒有問蘇沫發生什麽事。因爲她看得出,蘇沫并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
急匆匆的打開皮包,她将剛剛取好的錢塞到蘇沫的手中,問:“夠不夠,要是不夠我這張卡放你這,密碼是我生日,要多少你自己去取。”
蘇沫有些詫異,沒想到宋曉露竟然會對她這麽說,原本心情糟糕到了極點,總算是有了一絲安穩。
她知道宋曉露賺錢也不容易,将卡重新塞到她的手裏說:“不用,差不多了。”
随後她也沒做停留便去交醫藥費了。
交完,有一個護士告訴她那個人醒了。
宋曉露在旁邊一愣一愣的,她現在還并不清楚這個躺在床上的病人是誰。蘇沫是怎麽樣的家庭狀況,她自然了解的很。如今能夠讓蘇沫如此關心的人,這個城市真的寥寥無幾。她屁颠屁颠的跟在蘇沫後面,也很想知道這個神秘人的廬山真面目。
來到病房,周晨真的醒了,隻是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還是讓蘇沫擔心的要命。做到他的身旁,很關心地問:“怎麽樣,身體好點了沒?”
周晨扯了一下有些幹枯的嘴巴笑道:“好多了,怎麽樣,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明明周晨隻是一句玩笑話,可蘇沫還是認真了,一本正經的看着他說:“你胡說什麽,什麽拖累不拖累的,要是真覺得拖累我,就好好把身體養好。”
“遵命,女王,小的保證一定把病養好。”
看到周晨還能開玩笑,蘇沫總算是有些放心了。很快醫院便走了進來,說是要給周晨做下全身檢查。
宋曉露跟蘇沫識趣的退出了病房。
病房外,宋曉露好奇地問:“沫沫,他是誰,爲什麽之前也沒聽你提起過?”有時候她還真是挺羨慕蘇沫的,雖然被林澤那個雜碎抛棄,可依舊有男人圍繞在她的身邊。而且,這些男人可都長着一張迷死人的臉。要是老天什麽時候也可憐可憐她,就好了。
于是蘇沫便告訴她這個男人是誰,還講到了他們小時候的故事,從她的臉上,宋曉露可以看出,那段時光對蘇沫來說一定是特别美好溫馨的。
“我說了,怎麽從來都沒看到他,原來是剛剛回國不久。”
隻是讓蘇沫有些疑惑不解的是,既然是剛做完手術不久,那麽周晨的爸媽怎麽能這麽放心讓他一個人獨自回國呢?
這時,周晨檢查完了,醫生從病房走了出來。蘇沫趕忙上去,問一下周晨的情況。醫生告訴他,情況穩定,隻要好好休養,過不了多久就一定可以出院的。
她很感激的對醫生說了聲謝謝,醫生笑着告訴她,這些都是應該的。若真的想謝謝他,就好好把自己的男朋友照顧好。
聽到男朋友兩個字,蘇沫本能的想解釋,可醫生已經轉頭大步離開了。
宋曉露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随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蘇沫難爲情的看了一眼她,轉身朝病房走去。
宋曉露并沒有跟進去,也是在這個時候忽然響了,她看了一眼,臉上再也看不到一點溫度。
韓以笙的車子依舊堵在路上,這段時間隻前進了很小的距離,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丢下車直接跑出去。
這個城市他活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遇到像今天這麽堵的。
他現在有多想看到蘇沫,就如他現在這副如坐針氈的表情。
“該死!”他又猛拍了一下方向盤,可車子還是不能前進一步。緊接着他的也響了,一看是楚天的。
他立刻接了,慌張的以爲醫院那一定發生了什麽突發狀況。
“什麽事,是不是蘇沫被弄丢了,楚天我之前可是警告過你,你應該知道我從來做到說到。”
電話裏毫不留情的警告,即使一臉無辜,可楚天身子還是顫抖了起來。好不容易握緊了,他慌張的跟韓以笙解釋說:“韓總,蘇沫沒丢,你誤會了,我是看你到現在都沒過來,想知道您那邊發生什麽狀況。”
雖然他剛剛也聽到蘇沫朋友說堵車的事情,可轉眼又過了十分鍾,還是沒看到韓以笙的身影,他有些急了。
更着急的是,假如現在蘇沫要是丢了,一切肯定算在他的頭上。可他來就不一樣了,丢了,起碼他也不用負全責,也就不用卷鋪蓋滾蛋了。
意識到自己的無端指責,韓以笙猛咳了起來,要不是那個蘇沫,自己也不會如此不理智。楚天當然不會指望韓以笙會跟他道歉,告訴他這裏一切正常後便挂了。
又過了好一會前方道路才不那麽堵了,韓以笙猛踩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明明要半個小時的,他隻用了十五分鍾就趕到了。風風火火的從車上下來後,直接問了一句蘇沫在哪?
楚天跟他解釋,蘇沫就在醫院裏面。
然後他根本顧不得許多,大步流星的朝醫院跑去。
進去後,忽然停下腳步,他根本不知道具體的病房,這時他打電話給了醫院院長,讓他親自過來一趟。
院長聽說是韓以笙到了,趕忙穿戴好走了出來,聽到韓以笙語氣不好,不明白究竟發生什麽狀況。
不過這家醫院的幕後大老闆就是韓以笙,無論如何他都不敢得罪他。
下來後,他直接問他蘇沫跟周晨在哪個病房,院長知道韓以笙是在查人,忙朝旁邊的工作工作人員招了一下手,僅僅是用了一分鍾,周晨的具體病房就被調查出來了。
韓以笙知道是周晨出了狀況,他的手下也跟他彙報此事。隻是他不清楚,具體得的是什麽病。他順便也讓院長調查一下,很快院長就把了解到的告訴他,周晨之前是先天性心髒病,雖然做完手術,但并沒有徹底好,受了刺激才導緻器官異常暈倒住院的。
這時,他也更明白一件事,周晨急吼吼的從國外回來,一定都是爲了蘇沫。
不再多說,他直接朝周晨病房趕去。
隻是到那沒多久,就看到蘇沫真一心一意的照顧他了。那種照顧,就像妻子在照顧丈夫一般。
他很生氣,用力的握緊拳頭,兩眼怒目的看着蘇沫,卻又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是好。
現在周晨這種情況,不能在接受刺激,如果他強行将她帶走,他的病情勢必嚴重,那樣蘇沫肯定會恨他,而這卻不是他想要的。
最終他如洩氣的皮球,隻是站在那,久久的不出聲,就這樣看着蘇沫,看着這個令自己瘋狂的女人。
感覺到有灼灼的視線投來時,蘇沫猛的一轉頭,剛好對上韓以笙的眸子。隻是一瞬間,她就将頭低了下去,這一刻她根本沒臉面對他。
一切都是她的錯,如果恨,就把所有恨都歸結在她身上吧。
在一旁的院長,感覺到這種情況有些不對,立刻避的遠遠的,不敢在韓以笙視線範圍内。他害怕這個男人一生氣,自己的飯碗不保。
就這樣站在這?韓以笙不停的問自己,這個該死的女人,明明看到他站在這,竟然也不出來,果真如自己想的那樣,當初是他對她太好了,以至于她變成現在這般膽大妄爲。
蘇沫又輕輕一瞥眼,沒想到韓以笙依舊站在那,鐵青着一張臉,讓她害怕的脊背直冒冷汗。
擦覺到蘇沫的變化後,周晨問他怎麽了,蘇沫沖他搖了搖頭說沒事。笑了笑,從手裏的袋子裏拿出幹淨的棉花球,蘸水,往他幹枯的嘴巴擦了擦。
眼看着時間不早了,蘇沫便問他中午想吃什麽,周晨沒回答轉而問她要吃什麽。蘇沫告訴他不餓,周晨笑了笑說自己也不餓。
再次見面,蘇沫的确覺得周晨跟以前大爲不同,那眼裏透露出來的情愫很像是愛。隻是她現在始終不敢想象,這位一直以哥哥來愛護他的男人,會真的愛她。
“你不吃怎麽行了,這樣身體什麽時候才能好?”
“那你說吧,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他是病人,蘇沫現在想着能夠讓他身體恢複,所以一直順着他。想好自己要吃什麽後,她說過會她就去買。
“好。”
大約十分鍾後,時間到了十一點,蘇沫再轉頭門外已經沒了韓以笙的影子。她覺得他應該已經走了。
還是走了好,本來他們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原本就不應該有任何交集的。即便是這麽安慰自己,可她的心底還是失落落的。
剛出病房門沒多久,她就看到韓以笙了,背對着她立在窗前,手上夾着煙卷,正一口一口的吸着。
也許是感覺到了蘇沫在後面,這時韓以笙頃刻間将身子轉了過來。看到蘇沫時,大步朝她走來,直接将她按在了牆上,一隻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手慢慢的收緊,隻看到蘇沫呼吸有些急促快要喘不過氣來。
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他對她的恨,爲了她,他醉酒,爲了她,他拼命的尋找她,哪怕是剛剛看到他了,她卻依舊絕情的别過臉去。原本以爲這個女人是一個很重情義的女人,可現在發現他錯了,她的心狠的時候根本就是鐵石心腸。
蘇沫并沒有反抗,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對不起他,是她逃跑連個招呼都不大。如果今天要是真的死在這個男人手裏,那也是天意。
他的手越攥越緊,蘇沫臉色已經變了,這時從遠處忽然跑過來一個護士,忙對韓以笙大喊了起來:“怎麽,難道你真的要掐死她不成?”
韓以笙猛的愣住,忙放開了手。蘇沫腦袋迷糊,身子一軟直接跌在了地上,猛的咳嗽,那眼淚嘩嘩的直往下流。
護士一把将韓以笙推開,“你有沒有搞錯,她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怎麽能這麽做,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報警讓警察抓你?”
那一刻,那個護士認定韓以笙就是渣男,也隻有渣男才能對女人下如此狠手。
原本就心煩意亂的韓以笙,被她這麽一說,更加憤怒起來,瞪了一眼那個護士問:“滾,你算什麽東西,也敢來管我的事?”
那種怒絕對是一般男人身上所沒有的,護士看着他忙退了一步,氣場弱到了極點。随後警告韓以笙最好别亂來,她現在就去找院長。
走後,這裏很快又安靜了下來,他看着癱坐在地上的蘇沫,心裏還是有那麽一絲心疼,可卻根本壓制不住他的憤怒,以至于他一把揪住蘇沫的衣領說:“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才敢這麽膽大妄爲?你以爲跑了就什麽事情都沒了,蘇沫,我告訴你,隻要我不讓你滾,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憑什麽,我隻是想過自己的日子,我們就是假結婚,你爲什麽非要揪住我不放?”她更加委屈起來,那眼淚很快就跟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不止。
韓以笙漆如寒潭的墨子盯着她,這個女人真的有這麽笨,難道她到現在看不出來他心裏是有她嗎?什麽叫他揪住不放,這個女人究竟有沒有長腦子?
他對她是又氣又恨,很快唇便立刻覆蓋了上去。屬于韓以笙特有的味道,迅速蹿入蘇沫的口腔。很重,更像是帶着某種懲罰。
她想推開他,卻發現根本使不出一點力氣。既然她逃不過,索性也不再掙紮了,任由他吻着自己。如果這樣能讓他好受些,那麽她接受所謂的懲罰。
她也已經麻木了,麻木到可以任這個男人爲所欲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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