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就停在了别墅樓下,蘇沫帶着怒火急匆匆上樓了,她現在就要去找韓以笙讨個說法。
到樓上,他此刻正坐在沙發上品着紅酒,一小口下肚,喉結滑動了一下。他看到這隻小花貓憤怒的樣子,大概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不過這自然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蘇沫可沒笨到離譜的地步。
攥緊了拳頭,蘇沫額頭青筋直冒,眼裏充滿着怒火,像是要将他燒成灰燼。她重重咬了一下牙,怒火道:“是不是一切都是你幹的?”
韓以笙并沒有瞞她,點了下頭。
“爲什麽,你爲什麽要這麽做?原本我以爲你是一個正直的男人,可你跟其他男人一樣,腹黑陰險。”
“腹黑陰險?我看你是不是弄錯了,我要真是這種人,你覺得自己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我們舉行婚禮這才幾天,你以爲沒人會調查?你以爲我爸媽都是吃素的,有些東西她們會不弄清楚?要是被人知道,我們婚禮是假的,你想過後果沒?我這麽做也是爲了顧全大局,希望你冬腦子好好想清楚。”
可即便如此,這個理由也解釋不清,爲什麽他不提前告訴她一聲?這樣給她來個出其不意,算怎麽回事?
“蘇沫,我也是突然想起的。你更應該搞清楚一個事實是,即便我們假結婚傳出去,我的影響跟你的影響對比一下,你應該知道孰輕孰重。不感謝我也就算了,還來指責我,你真的以爲我韓以笙沒了你蘇沫,就找不到别的女人了?”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把你東西拿進來放好,好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被這麽呵斥,蘇沫趕忙下樓去拿東西了。一直以來韓以笙對她都很溫和,真正發起火來,她覺得挺可怕的。
蘇沫分析了一下,韓以笙說的的确說的很對,如果這件事宣揚出去,最倒黴的就是她。仿佛腦海中都能湧現出林澤跟蘇青那種諷刺的笑臉,她搖晃着腦袋,告訴自己,這件事絕不能發生,她不能讓那兩個賤人看自己的笑話。
韓以笙知道蘇沫東西不少,很快他就下去幫忙了,當看到車子裏堆的那些東西,他還是忍不住錯愕了一下。
除了衣服,甚至連瓶瓶罐罐都帶來了,他皺着眉頭看着蘇沫,可想而知之前她是過着怎麽樣拮據的生活。
不過他沒說太多,隻是幫她一件件的往别墅裏搬。
終于搬完,天慢慢黑了下來,蘇沫筋疲力盡的斜靠在椅子上休息,韓以笙讓保姆給她放熱水,就算要睡也得洗完澡那樣才舒服。
放好後,韓以笙走到她面前輕輕推了她一下,由于睡的很淺,蘇沫猛然驚醒,有些提防的看着他。
他向她解釋:“熱水已經放好了,快去洗洗吧。”
“哦。”她起身後,邁步準備朝遠處走時,但還是轉過身子對韓以笙說了聲謝謝。
她并沒有去房間拿韓以笙爲她買的衣服,而是到自己行李箱裏,拿出一套白色短裙,外加一條紅色内褲,急匆匆朝浴室走去。
韓以笙不禁皺眉感歎,明明可以過好日子的,可這個女人卻一點都不知道享受。
也是這一點,讓他看出她跟一般女人不一樣。如果是一般人,面對他這樣的男人,肯定毫不猶豫的上去讨好他,給他新鮮逗他開心,以求能夠真正成爲他的妻子。
他雖然抿着唇,可臉上卻明顯浮現一層笑意,這樣的女人其實在這個醉紙金迷的世界上,已經很不多見。
很快她就洗好了,潔白的肌膚,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清香,讓韓以笙血脈噴張,癡癡的朝她看着。怕她把自己當色、狼看,他忍不住咳嗽兩聲,這才開口說:“餓不餓,要不吃飯吧?”
“不用,我有點困,想去睡覺。”
“好。”
她揉着眼睛朝韓以笙的房間走去,然後打開門,快速的鑽到床上,沒過幾分鍾便呼呼大睡起來。
韓以笙表情未僵,驚愕極了,這個女人竟然跑進他的房間。
待他洗完澡已經到了晚上九點,蘇沫并沒有醒,他讓保姆把飯菜放進了微波爐在,等她醒來吃。
保姆從來沒看到韓以笙對一個女人如此細緻,忍不住笑了出來,“以笙少爺,看到你這樣我真是開心。”
“離成功還很遠,不過我會好好努力的。”韓以笙這是第一次笑着跟保姆說完,以前更多的他洗漱完都會直接進自己的房間。
保姆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笑着點了下頭。
回到房間,她怕開車冷氣蘇沫會着涼,忙将毯子蓋在她的身上。蘇沫嘴巴微動,仿佛要說什麽,但并沒有說出聲。
鮮豔的唇瓣就像殷桃似的,讓他忍不住想上去咬一下。不過他并沒有這麽做,隻是好好的在她身邊躺着。
手不自覺的爬上她的臉蛋,輕輕摸着她那種青春精緻的臉,忍不住勾起唇露出一絲淺笑來。
蘇沫微動了一下,但并沒有醒,隻是将身子蜷縮的更緊些。他以爲她冷,拿起遙控器,特意将溫度調高了些。
連韓以笙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的手是怎麽爬上她的身子的,将他摟緊懷裏,他隻知道那一刻特别溫暖安心。
一直到早上蘇沫始終老實的在他懷裏躺着,翻個身子,那嘴唇直接碰到他的臉上,她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睜開眼一看,是韓以笙,吓得猛然坐了起來。
她當時想都沒想便沖韓以笙喊了起來:“姓韓的,你怎麽會出現在我房間的,你究竟想幹什麽?”
韓以笙覺察到後,立刻睜開了眼,看到蘇沫冷着一張臉,眉頭忽然皺的很深。但即便如此,他依舊英俊潇灑帥氣的一塌糊塗。
蘇沫盯着他的臉,忍不住有些出神了,許久咳嗽了兩聲,将頭迅速低了下去。
韓以笙愣愣的看着她,又開始張牙舞爪起來,不過看起來卻别有一番風味。
“蘇沫,首先,你是不是應該明确一個問題,這個房間是我的,是你自己跑進我房間睡覺的。你可以四周看看,自然就明白了。”
她撇了一眼四周,的确如此,關鍵是她怎麽突然出現在這呢?
韓以笙看出她的疑惑,忍不住又說:“如果你要是想知道自己是怎麽來這個房間的,你可以去問一下保姆。是你自己走進來的,我可什麽都沒做。”
不過唯一慶幸的是,昨天晚上他們并沒有發生什麽。
起身後,她開始去洗漱了。今天的天氣很好,所以她把自己衣服啥的都拿出來曬了曬,對于想要找房子的事,她一刻都沒有忘,想着打算下午出去看看。
今天是周末,韓以笙并沒有馬上起來,他嘴角的笑容很大,不得不說摟着她睡覺的确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要是天天晚上都能如此,那該有多好…...
保姆看到蘇沫起來後,想到昨晚她并沒有起來吃飯,一早就開始去準備吃的。弄好後,一陣飯香,讓她忍不住走了過來。
“是不是很餓?”
“嗯。”
“那就快吃點吧,不然對身體不好。”
蘇沫也不客氣,拿起一塊煎餅就送到自己的嘴裏,想到剛剛的事,她還是小聲地問了一下保姆。保姆告訴她,昨天洗完澡,她就去卧室睡覺的。
“這麽說,是我自己跑進去的?”
“當然,難道以爲别人弄你進去的?”
“不是,我就是随便問問。”
許久,保姆看了一下蘇沫說:“你不覺得自己現在很幸福嗎?”
“……”
“以笙少爺對你很好,從來沒看到他這麽仔細認真的對待過一個女孩,我看得出他是真的愛你。”
蘇沫聽了,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一般。他們才認識多久,這種如果也算是愛,那麽他甯願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現在她對愛情越來越沒自信了,即便她跟林澤這麽多年,可結果了,還不是落到這副田地。
每天都有很多家庭支離破碎,再好的男人,也有會見異思遷的一天。對于這個世界究竟還會不會有真愛,的确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保姆看出她的不信,她更加堅定地說:“是真的,以笙少爺真的喜歡你,不然也不會對你這麽好。”
蘇沫咯咯笑了起來,“怎麽,難道他給了莫大的好處不成?”
“沒有,我隻是覺得,因爲跟他這麽多年,你是他唯一帶進别墅的女人。”
在蘇沫看來,這些并不能說明什麽,說不定她不過隻是其中一個罷了,韓以笙這麽有錢,想爬上他床的女人自然不會少。那些富豪老闆妻妾成群,隻要掩飾的好,照樣可以快活潇灑一輩子。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找個跟自己差不多的男人,那樣的男人才最牢靠,最踏實。
不再理她,蘇沫安心的開始吃着東西。
吃飽喝足後,韓以笙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穿着寬松的居家服,更顯得他高大修長。洗漱完,他坐下來慢條斯理的吃着東西,一手還拿着報紙輕輕的在翻閱着。
上面很大的字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林氏已經決定收購東港灣的一塊地皮,對于這塊地他自己除了也感興趣外,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被林氏收購。
很快他拿起電話打給自己的助理,讓他把喬氏要參與競争的話放出去。助理知道後,忙去辦了。
吃完飯,他到外面活動了一下,蘇沫見他出去後,也跟着走了出去。在别墅裏時間長,不得不說悶的很。
這裏綠樹青山,飛檐樓閣,風景秀麗的很。空氣中帶着淡淡的濕氣,聞起來特别舒服清爽。
她看着韓以笙朝遠處跑去,怪不得他身體健壯,身材保持的這麽好呢。
對于這個男人到現在,她了解的并不多,有空她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去查查才是。
沒跑多遠,韓以笙又折了回來,他知道蘇沫也出來了,要想留住她,讓他一步步沉淪在自己的溫柔鄉中,這感情還是要培養的。
見他跑回來,蘇沫愣了一下,很快她便好奇的問他怎麽突然折回來了。韓以笙笑了笑:“這裏你一定不是很熟,要不我帶你轉轉如何?”
“好。”
遠處有一個人工湖,裏面有很多供人遊玩的小艇,由于是周末,這裏的人很多。而且,不遠處是賣特色小吃的,老遠就能聞到臭豆腐的味道,她貌似很久都沒吃這個了。
韓以笙本想開口跟她說話,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已經朝遠處跑去,很快她就拎回來兩份臭豆腐,一份遞給了韓以笙。
他是從來不吃這個東西的,但看到蘇沫這麽熱情,他忍不住拿起牙簽戳一塊嘗了嘗。
“味道怎麽樣?”
“你覺得呢?”
“我覺得挺好吃的。”
“的确,如此。”
“沒想到這裏竟然還有賣這些東西的,真是難得。不過這裏的确是很漂亮的,就是不知道以後我還有沒有機會來這裏看看呢。”
從某種角度來說,蘇沫心裏還是有些自卑的,畢竟她從小過的并不幸福,而且這麽多年她的一切都是靠她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如果不是跟韓以笙假結婚,或許她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這個城市,還有這麽風景秀麗唯美的地方。
“怎麽,就這麽想離開這?”
“那你說了,這裏一切雖好,可并不屬于我,我應該回到屬于自己的世界去才對。”
“蘇沫,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永遠都住在這。”
“好了,我們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韓以笙擰了一下眉,但又不好多說什麽,隻好帶着他朝遠處走去。怕她渴,他還特意去買了幾瓶水,蘇沫拿起一瓶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然後自顧自朝遠處走去。
韓以笙跟上,斜睨的一眼蘇沫,在陽光的映襯下,她臉更加白皙可人,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起來是那麽迷人好看。蘇沫并沒有擦覺到他的目光,她一直盯着遠處大人帶孩子坐在遊艇上所洋溢出的幸福笑容,小時候她一直都很渴望,可蘇名譽從來都沒帶她去過一次。每一次她們三口外出玩時,而卻讓她負責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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