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其實我就是去辦一些小事,一個人就夠了,根本用不着跑腿啥的。”他認真的向管家跟保姆解釋。
雖然他們是服從韓以笙的命令,可她能感覺得到,這兩個人是真把她當韓家少奶奶去伺候,有很多東西她自然不能跟她們多說,她隻是在想,要是哪天她們這戲穿幫了,她不清楚,這兩個人還會不會這麽友善的對她呢。
“太太,我們真的也是爲了你安全着想,放心隻是跟着,絕不妨礙你做任何事,隻會在遠處守護着你,你看這樣如何?”
管家覺得這是最大限度的在爲她考慮,假如她還是不行,就得讓韓以笙回來親自處理了。
蘇沫看了看時間,三天婚假也已經休完了,既然她不打算在那家公司待了,早早的把手續辦完也好,也方面她去找下一份工作。她不能跟韓以笙這個土豪相比,身價百億,即使不工作也餓不死。
不一會,她沖管家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管家随後便吩咐人去驅車,不到一分鍾,車子緩緩的停在别墅樓下。蘇沫着急的跑到樓下,即使她再怎麽不懂,也知道這黑色大氣上檔次的轎車,一定價格不菲。坐這樣的車,她瞬間覺得壓力很大,長這麽大,她都沒坐過這麽氣派的。
“怎麽了?”管家見她猶豫不前,以爲她有什麽事,所以問了一句。
“沒、沒事。”
也許不是周末,幾乎暢通無阻,車子很快就來到了他們公司樓下。員工看到蘇沫後,十分驚愕的看着她。對于發生的一切,有些去參加婚禮的員工自然是知道的。隻是她們唯一疑惑的是,她爲什麽跟傍上那個姓韓的大款。
比狗血劇情還要狗血,有些人甚至上網查了查,可根本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迹,明顯是被人給強壓了下去。
而這個人,自然是韓以笙,蘇沫是怎麽樣的,他們自然清楚,也隻有韓以笙這樣的手腕,才能把這件事壓的連一點風聲都沒有。
她跟之前不一樣,自然有些人想去巴結,大家絕不提那些醜事,一個個很殷勤的跟她打招呼,有一個人甚至還倒了一杯水給她。
隻是沒人會想到,今天她來這是辭職的。
蘇沫脊背直冒冷汗,她害怕别人會把那些不堪的往事說出來,那種慌張的神情就跟做賊被抓到似的。
她顧不得跟别人打招呼,直接闖進了經理辦公室,意識到自己失禮後,忙說了聲抱歉。
如果要是以前,經理肯定毫不猶豫的沖她吼幾句,可如今蘇沫不同了,韓以笙的太太,有這層關系,公司跟韓以笙的合作肯定會要更輕松豐許多。
她也以爲經理會罵她的,出奇的好脾氣,讓蘇沫吓了一跳。
以前公司裏有人冒冒失失闖進他公司,被罵哭的女員工可不是一兩個。
他撇了蘇沫一眼,笑道:“這麽冒冒失失,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找我?”
說完他招呼外面的秘書一聲,讓她給她倒一杯咖啡來。
“經、經理,我想辭職。”
“什麽,你要辭職?”經理激動的差點就要站起身,剛剛他的熱情,無情的被潑了一盆冷水,直接涼到了腳跟。
“你究竟這是怎麽了,辭職?我們這樣的公司不好嗎?待遇啥的在同行都是前列,你辭職,真的以爲可以找到比我們更好的公司?”
他眯着眼睛看着蘇沫,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同意蘇沫辭職的,她現在對他來說很重要,仿佛在她身上,他已經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鈔票。
“經理,我辭職自然有我自己的原因,我不想多說,隻是希望你能理解。”
他站起身,走到蘇抹的身邊很讨好地說:“小蘇,你看你在公司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公司待你也不薄。具體你是什麽原因,既然你不說我也不想問,隻是我希望能回去好好想想,等過幾天我們再談。”
“經理,我既然做這個決定就表示自己已經想好了,希望你能同意我的要求。”
“我說了,你回去好好想想,過幾天我們在談。剛好我有一個業務需要談,如果沒什麽事你就先出去吧。”
雖然明知道這是借口,可蘇沫也不好多說什麽,聳拉着腦袋離開了這裏。
一直關系不錯的宋曉露很關心的來到蘇沫面前,結婚那天要是她在場,林澤跟那個蘇青又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結婚。她現在很懊惱,那天經理派她出什麽鳥差。
看到曉露一臉擔心的看着她,蘇沫隻是笑了笑說自己沒事。
有很多話都被她一句“沒事”給堵了回去,宋曉露覺得自己不說也好,這樣就不會讓她已經郁結的傷疤再次滲出血來。
她跟别人有一樣的疑惑,爲什麽蘇沫會跟那個韓以笙結婚,她們之間究竟發生什麽呢?
回到自己的桌位上,蘇沫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既然她下了決定,就不可能去改變。
看到她收拾東西,很多人都明白是怎麽回事,有幾個羨慕激動的女人甚至覺得,現在她成了韓太太,根本用不着再辛苦了。
臉上那鄙夷清晰可見。
宋曉露知道蘇沫是怎麽樣的人,面對别人這麽說蘇沫,她第一個不答應,沖起來吼道:“信不信,我現在上去撕爛你的嘴?你以爲蘇沫都跟你一樣拜金現實嗎?”
“怎麽,宋曉露,你什麽意思,我說了,關你鳥事?你在這叫什麽勁,我又不是說你。”
“有種的你再說一聲試試。”
那個女人是領教過宋曉露厲害的,吱吱唔唔怎麽也沒敢說出來,冷哼一聲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仿佛在說這皇帝不急太監急個什麽勁,還真把自己當回事,蘇沫現在可是進入豪門,還會把她當回事?
既可笑又無知!
蘇沫也不想因爲她,曉露跟别人鬧出什麽矛盾,看了她一眼後,示意她息事甯人。然後抱着自己東西,大步朝門外走去。
有人暗自跟經理告了密,所以得知這一消息後,經理馬上從房間沖了出來。
走廊上,他剛好看到了蘇沫。
“等一下,蘇沫,你什麽意思,我同意你走了嗎?”
經理被她這一舉動氣氛不已,當時就想破口大罵,但還是忍住了。這個蘇沫真是該死,他對她這麽客氣,可她根本是沒把他當回事,當空氣一般給忽略掉。
她毫無避諱的跟經理對視,“經理,我既然已經做好了這個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理解你?蘇沫,可你理解我了嗎?拿着自己的東西就走,你還把公司當回事嗎?何況我隻是回去讓你好好想幾天,你至于這麽急不可耐?”
被經理這麽一嗆,蘇沫抿着唇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但她離職是必須的,這裏她真的沒什麽心情再繼續待下去。
經理友善的将她懷裏的東西奪了過來,“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如果幾天後,你還是這個态度,到時候我保證不攔着你。”
無奈之下,她隻好點了頭。
出公司後,外面太陽一點都不小,很快她就汗流浃背起來。管家笑着從遠處走來,舉着太陽傘怕她被曬着。她有些悻悻然上了車子,吩咐管家以後别這麽麻煩了,在車裏待着就好。
她沒那麽嬌貴。
管家笃定的笑了笑,從第一眼他就看出,這個蘇沫小姐一點架子也沒有。雖然他至今都不知道韓以笙究竟爲什麽會喜歡她,不過伺候這樣的女人,要比那些嚣張跋扈的富家千金要省事的多。
蘇沫并沒有立刻回别墅,而是去了自己出租屋,可沒想到進門沒多久,房東竟然過來了。瞧她的臉色,可一點都不好看。
“阿姨,你好。”蘇沫一直都這麽叫她,隻是她不明白,她今天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所以她忍不住問:“阿姨,你這是怎麽了?”
“蘇沫,你怎麽才來,這都多少天了,你上個月房租可還沒交呢。”
雖然她跟林澤談戀愛,可這個房子她一直都沒有退。她一直都是一個很保守的女人,在跟林澤沒結婚之前,她做不到像其它女人那樣随意。
如今這個房子她更加不能退,這裏好歹也是她的立命之所。
“我租,那個房錢,你放心,我一定會補上的。”
“不用了,我已經把這房子租給了别人,你現在就把該收拾的東西收拾一下。”
“阿姨,求求你,我這麽多東西,你讓我現在搬出去,你讓我去哪啊?”
房東忍不住撇了她一眼:“你不是結婚了嗎,你還留着這房子幹什麽,真不知道你這是在搞什麽。行了,你也甭給我廢話了,要是不搬出去,過會我直接當垃圾把清理了。”
“阿姨,求求你别這樣行嗎,我保證額外多給你一點小費,你看這樣行不行?”
“不行,人家租客已經預先交了半年的租金了,急等着住進來。我告訴你蘇沫,你現在趕緊收拾一下,不然我真的把你東西全都清理出去,别怪我沒提醒過你。”
說完,一扭身走了。
蘇沫咬了咬牙,她沒想到這個房東竟然會這麽絕情,在金錢沒錢,所謂的情義看起來都那麽薄涼。她知道現在自己無論說什麽都沒用,便開始收拾東西起來。
樓下的管家見蘇沫一直都沒下來,有些着急,剛好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是韓以笙的。
韓以笙并沒有說很多,隻是讓他上去幫蘇沫收拾東西,把她的東西全都拿到别墅來。
他雖然有些疑惑,可老闆下的命令就是聖旨,他得馬上去辦才是。
到出租後,看到蘇沫忙碌的身影時,管家笑着接過她手裏的東西,說兩個人一起收拾會更快些。
蘇沫也沒拒絕,這樣早點收拾好,她就可以去重新找房子了。
一直收拾到了下午四點鍾,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會收拾出這麽多東西,除了衣物,還有一些其它的瓶瓶罐罐,隻要是她的,她想着都把帶上,這樣就省得自己花錢再去買了。
四點十分房東又來催促了一遍,管家貌似看出了一絲端倪,他怎麽看都像是有人故意在後面搞的鬼,而那個人便是韓以笙。
對于他的要求,他絲毫不敢怠慢,緊接着便把付出車上的司機上來,一起把東西往下搬,大箱小箱的車子很快就塞滿了。
蘇沫上車後,累的氣喘籲籲,就在車子準備發動時她立刻叫了聲停。
“那個,你們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管家請咳了兩聲笑道:“有什麽幫忙的,太太,有什麽事情您吩咐一聲就好了。”
“那你們把車開到一個可以租房子的地方吧,我這麽多東西得先找地方放着才好。”
管家抿唇精明地說:“太太,你看現在天色漸晚,想要找租房哪那麽容易,何況你跟以笙少爺已經結婚了,别墅這麽大,難道還怕放不下你這些東西?”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沫立刻反駁,隻是,她這些不值錢的東西搬過去格格不入不說,以後她不還得搬出來,那時候豈不是挺麻煩的,而且現在天也不是很晚,隻要想找,應該也不是難事。
随着管家一聲走,司機發動了車子,按照路線,很明顯是去韓以笙的别墅。
“那個、那個,我不是說來這個地方。”
管家閉着眼睛,卻根本沒要理她的意思。
“管家,你、你怎麽把車子朝别墅開去?”
他故意撒個慌說:“剛剛我接到以笙少爺的電話,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如果你真的要想找房子,直接跟他說就好了。我們做不了主,我們隻負責按照時間把你平平安安的送到别墅。”
眼看着車子就快到别墅,索性她不出聲了,因爲說也沒用,不是嗎?
一想到房東對她那種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她怎麽都覺得很不對勁,這麽急迫的将她趕出來,不說明其中一定有問題嗎?
還有這個管家,根本不管她怎麽說,硬是讓司機把車子開去别墅,猛然間,他仿佛明白了,這一切一定都是韓以笙的陰謀。
想到這她不禁咬牙,怒火蹭蹭的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