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譽看到這一幕,喜上眉梢,壓着開心,帶着很關心的神色跑到蘇沫面前:“沫沫,怎麽受傷了,怎麽搞的?”
蘇沫沒出聲,在他看來多說無益,在蘇銘譽眼裏,蘇青才是他的寶貝女兒,自己有時候連個奴仆都算不上。這就是事實,想着她忍不住苦澀牽起嘴角笑了笑。
“爸,這裏有藥嗎?”
聽到韓以笙這麽問,蘇銘譽趕忙去找藥箱了,以八十邁的速度朝這邊趕來。韓以笙接過他的藥箱,很細心的給蘇沫塗上。
當時蘇沫感動的不得了,從韓以笙的臉上,她看不出半點虛情假意,是真的關心。就眼前這一幕,哪怕是演戲也演不出這麽細緻認真過。
藥塗好後,韓以笙便打算與蘇銘譽告辭了,這裏絕非久留之地,他害怕蘇沫再次受到傷害。
知道韓以笙要告辭,蘇銘譽立刻緊張了起來,他自然知道蘇沫流血一定跟蘇青有關系。原本他還想着把話題扯到他公司危機上的,都是他這個不懂事的女兒破壞了他的計劃。想到這,他臉色一下子難堪的很。
“以笙,你跟蘇沫這是第一次來蘇家,再待會吧,我也很久沒看到蘇沫了,有很多話想跟她說。”
“有什麽話以後多的是機會,剛好我公司還有合同要簽,必須都馬上離開這。”
蘇名譽無奈的扯了一下嘴巴,親自去給韓以笙開門了。
走後,掩上門,蘇銘譽帶着怒氣走到蘇青面前吼道:“瞧你幹的好事,你知道不知道你破壞了我的計劃?”
“爸,什麽意思?”
他撇了一眼林澤并沒有多說,隻是冷哼一聲回房去了。
蘇青她媽也跟着回房後,客廳裏就隻剩下蘇青跟林澤兩個人,見林澤面無表情,蘇青忍不住問他怎麽了。
“哼,怎麽了,蘇青,你爸敢情是根本沒拿我當回事啊?在他眼裏,難道我真的不如那個韓以笙?”
蘇青一驚,忍不住上去關心道:“澤,爸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意思,他這麽做自然有他的原因,你就不要生氣了,總之你要相信我,在我爸眼裏,我的地位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取代的。”
既然蘇青這麽解釋,可林澤依舊不開心,那種被忽視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早就傳聞蘇銘譽是勢利小人,現在他總算是見識到了。
“澤,能不能别這樣,要是讓爸媽看到怎麽辦,等回去後,我會跟你解釋的。”
兩個人很快也就離開了蘇家,車子上,林澤迫不及待的要蘇青給他一個解釋。她吱吱唔唔的話,讓林澤有些聽不懂,車子一下子停靠在了路邊。
“蘇青,你知道的,我最不希望就是欺騙,是是非非,我林澤可都看在眼裏。”
“澤,别這樣好嗎,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能生我爸的氣。你說過會好好疼我愛我的,難道都你忘了?”
林澤皺眉看着她:“這是兩碼事,我隻是心裏憋屈,這是我,要是我媽知道,一定不會就這麽輕易算了。”
蘇青嬌嗔的依偎在他懷裏,“好了,你看人家都這樣了,你再生氣可就傷我心了。”
林澤看蘇青如此妩媚的樣子,氣漸漸也消了不少,說過會回去一定要她好看。
蘇青笑了笑:“一會我保證配合的好好的。”
車子發動絕塵而去,剛好秋雲不在家,林澤一把将蘇沫抱起,朝房間走去。林澤醉眼迷離的看着蘇青笑問:“青,咋今天要不要來點刺激的?”
“什麽?”
他很快就起身去拿了東西來,有繩子還有遮布,很快就将蘇青雙手捆了起來,然後是蒙上眼睛。林澤帶着發洩似的,将蘇青按到在床上,用力的将衣服撕扯開,那兇猛是蘇青從來沒見過的,而這樣的情節,她是有些印象的,明明是島國電影裏的片段。
到這,蘇青忽然想起第一次看這個電影的經曆,那一年她剛好十八歲,在家裏沒人,他偷偷的看着。到精彩的地方,她情不自禁的學着做了起來,可這樣并沒有達到她想要的那種效果。
爲了尋找刺激,她在學校勾搭一個男生,就這樣……後來越來越上瘾,甚至覺得一個男人根本就不夠。
再後來她遇到了林澤,第一眼就被他的英俊帥氣所吸引,而且還多金,在她看來,像這麽優秀的男人,蘇沫根本不配跟他在一起。所以她從中作梗将林澤搶了過來。
爲了證明這是自己第一次,她不惜去了醫院做修複手術,再後來她漸漸沉淪在這個男人強大的驅趕裏,覺得他方方面面真的很棒,每一次都能帶給她全新的體驗,能夠跟這個的男人在一起,她覺得很值。
一路上,蘇沫都沒怎麽說話,雙胞環抱着将頭埋進膝蓋裏,那樣子像極了受傷的小貓,孤獨無助的正舔着自己的傷口。韓以笙看到後,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這個女人什麽時候能夠改變她一如既往的軟弱呢?
在他看來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她去介懷,要是他,蘇青根本不可能趾高氣昂的從衛生間裏出來。
蘇宅到自己的别墅,由于距離并不遠,車子很快就到了。停下車子,韓以笙開門,打算把蘇沫從裏面抱出來。
碰到她的身子時,蘇沫忍不住縮了一下,然後擡着頭沖他搖了搖,表示自己可以。
“一瘸一拐的怎麽走路,過會還得爬樓了。你傷口才剛塗上藥,難道你想再溢出血來?”
被他這麽說,蘇沫沉默了。見她不出聲,韓以笙順勢将她抱了起來,她斜靠在他的懷裏,結實的胸膛,讓她覺得很安心也很牢靠。
如果說蘇沫覺得韓以笙身上有一種古龍香水般的味道,而韓以笙卻覺得她身上的那種香味很特别,不淡不濃,很适中,是他特喜歡的味道。
以至于他忍不住将她抱的更緊,讓她貼着他,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幸福。樓上,韓以笙很快就将門給打開了,她并沒有立刻放下眼前這個女人,自己坐在沙發上,就這麽靜靜的看着自己懷裏的女人。那唇忍不住覆蓋了上去,溫熱潤濕,讓懷裏的蘇沫頓時睜開了眼睛。
她用力掙紮了一下,韓以笙放開了她,蘇沫尴尬的朝遠處走去,背對着他,不知道下一秒該怎麽面對他了。
韓以笙知道自己剛剛有些失态,可這個女人就像吞了罂粟般,就算他不想靠近都很難。
他走進蘇沫,從背後環扣住了她。蘇沫很緊張,忍不住轉頭問他這是幹什麽。
韓以笙毫不顧忌的與她對視,“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沒擦覺到什麽嗎?”
“什麽?”
“再好好看看。”
他眼前深情的很,他不信這個女人一點都擦覺不到。
“抱歉,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麽。能不能放開我,你這樣讓我很不喜歡。”
如果說上次她認倒黴被眼前這個男人吃幹抹淨,可現在她要學會如何保護自己,一個地方不可能摔兩次跟頭,否則就是白癡。
眼前這個男人,除了知道他有錢很有能力外,别的他一無所知。
韓以笙帶着淡淡的失望,但還是牽起嘴巴笑了笑,很快便放開了她。的确如他所說,有一個文件得他馬上過去簽,很快他就離開别墅去了趟公司,不過走之前她叮囑保姆管家,一定要看護好蘇沫。
縮在沙發裏的蘇沫,對于這個男人她越來越看不懂了,她覺得自己唯一該做的就是盡可能的離他遠點,她害怕像這樣的男人,最後她被賣了還得幫他數錢。
她知道韓以笙走了出去,本能的穿戴好,她第一次有了一個念頭——逃跑。
可她站起身後又覺得這樣很不好,好歹這個男人幫過她,對她貌似也還不是很差。她很矛盾,不知道該怎麽辦,在客廳裏徘徊了很久,保姆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跑了過來:“蘇小姐,您這是怎麽了?”
她本想叫太太的,可蘇沫不讓她這麽叫,她也隻好按照她的要求來。
“我、我有事想出去一下。”緊張之中,她撒出這個謊來。
“這……”
“怎麽,難道我還不能出去嗎?”
“不,不是,我沒這個意思,你要是真的有事,可以先跟少爺說一聲,他同意了無論你去哪都行。”
“爲什麽要他同意?”她真的有些不懂了,憑什麽要經過他同意,她怎麽都覺得自己跟坐牢沒什麽區别。他們是假結婚,就算真結婚,貌似也不能對她這樣吧?
保姆機靈的笑道:“蘇小姐,你千萬别多想,我們少爺也是擔心你的周全,希望保護你。”
“不用,我也沒什麽可讓她保護的。”
“但,你最好還是跟他說一聲,不然他肯定會着急的。”
他跟她結婚,她知道他有自己的目的,但說到着急未免太誇張了,她怎麽可能相信隻接觸過幾天,這個男人真的會愛她呢?
“放心吧,我也心裏有數,何況我也不是小孩,是不可能出什麽意外的。”
保姆知道攔不住她,很快就偷偷去打電話給了韓以笙。韓以笙當時正在開會,手機調了靜音,所以他根本擦覺不到。
見蘇沫要走,她急匆匆上前攔住了她:“蘇小姐,您還是好好在這待着吧,有什麽事情我去給你辦就好。”
“不用,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處理就好。”
“可先生不發話,我們根本不敢讓您這樣出去,要是他怪罪下來,倒黴的可就是我們了。”
“他幹嘛怪罪你們,我又不是什麽嫌犯,搞的我好像知道他什麽機密似的。”
“真的,先生要是生氣起來真的很可怕。”
蘇沫笑了笑,跟韓以笙接觸這幾天來,她一直都覺得他脾氣很好啊,哪有他說的這樣。她覺得這個保姆分明就是不想讓她出去,所以才這麽說的。
“我真的有事情要做,你就讓我出去好嗎?要是韓以笙真的要怪罪你們,你們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到我身上,你看這樣行不行?”
韓以笙電話還是沒來,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很快她就撥了管家的電話,此刻他正在外面給别墅置辦一點東西,聽到蘇沫要走後,連東西都不要立刻趕了回來。挂電話前,他讓保姆無論如何都要托住蘇沫,千萬别讓她離開。
看到保姆打電話後,蘇沫并沒有攔着,她知道她是打給韓以笙,讓他知道也好,何況在這别墅這麽久了,她其實也挺想自己那小出租房的。她總覺得這裏不适合她,或許她天生就是窮命。
等保姆放下電話,她忍不住問:“韓…..以笙,他怎麽說的?”保姆自然不知道他們是假結婚的,這種事,少個人知道自然對自己有好處,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忙糾正了過來。
她故意騙蘇沫說:“以笙少爺可能很快就回來,有什麽事情,你還是當面跟他說吧。”
既然如此,蘇沫覺得那就在這等會好了。
十分鍾後門響了,她以爲是韓以笙,沒想到開門後發現竟然是管家、管家看到蘇沫在這後,一口氣終于松了。
跟韓以笙這麽久,管家可是知道他的威嚴,要是真的生氣起來,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住。他自然也能看出,韓以笙是真心愛這個蘇沫,何況他走之前要他們好好看護好他,他自然不敢懈怠。
管家氣喘籲籲的走到蘇沫的身邊忍不住問:“太太,您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隻要是可以辦到的我一定馬上去辦,您隻要好好的在這待着就好。”
管家并不知道她不喜歡這個稱呼,不過蘇沫也沒多說什麽,隻是淡淡的看着他說:“我想去自己住的地方看看,順便還有一些事情需親自去處理。”
知道蘇沫不想說,所以管家也就沒問,再次憨憨的笑道:“這樣吧,你要是真的有事情要做,我們也不好這樣攔着,我跟你一起去,順便也能幫你跑跑腿。”
蘇沫顯然是沒想到管家會這麽說,愣了一下,想着,要是他一直跟着,這像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