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像是裝着一個惡魔一般,驅使他不斷的靠近她,尤其是他邪魅的眼睛,充滿着熊熊欲、火正不斷的在燃燒着。
她感覺到他的目光,感覺到裏面透露出不單純的因子,忍不住朝遠處挪了挪,将紅色的被單掩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韓以笙知道自己失态了,半開玩笑地說:“你現在看起來真是清純的很,就像剛露出水面的荷花。”
蘇沫有些羞澀的舔了舔唇:“韓先生真是說笑了,我就是很普通的女人。”
“是嗎?可在我的眼裏你就是那麽不同,跟一般女人就是不一樣。”
蘇沫被她的話吓到,呆呆的看着韓以笙,他一臉笃定,貌似有些不像是在開玩笑。可他們明明相識才兩三天,這男人竟然這麽說,她怎麽覺得這個男人有些不是好人呢?
她咳嗽了兩聲,勾起唇笑道:“你說的說笑了,我沒你說的那麽好。”
他忍不住将手擡了起來,摸了摸她還有些濕漉漉的頭發,眼淚情愫再明顯不過了。隻是蘇沫一直低着頭并沒有發現。
韓以笙的确沒想到,這個蘇沫竟然會這麽害羞。也從另一面折射出她是一個善良又單純的女孩,這樣的她,他很喜歡。
隻是下一秒,蘇沫拂開了他的手,對于這個男人她說不上了解,覺得還是跟他保持一些距離爲妙。
韓以笙緊接着下床洗澡了,十分鍾後這個男人走了出來。裹着寬松的浴袍,胸前露出硬邦邦的肌肉,修長的身材,更顯襯他健碩有力。斜靠在床上,身上散發的像是沐浴露的好聞氣息,讓蘇沫忍不住擡頭看了他一眼。
見他穿的這麽露骨,蘇沫立刻将臉别的過去,“你、你穿成這樣,難道沒想過,這裏多一個人嗎?”
而且還是女人,他們隻是在演戲,她感覺到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難道還真的把她當成他的妻子不成?
韓以笙扯出一絲痞笑:“我知道,但要想瞞住所有人的眼睛,必須得這麽做。何況,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你用不着這麽緊張吧?”
男女共居一室,無論如何,最後吃虧的隻會是女人。雖然她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這個男人,但她也有自己的原則跟操守。
既然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蘇沫知道再多的辯駁也無濟于事,于是她将身子朝床腳貼去,側過身閉上眼睛默默的休息着。
隻是,她根本就睡不着,腦海中不斷的重複韓以笙裹着浴巾的畫面。有那麽一瞬間,她竟然覺得自己是一個邪惡的女人。
約過了半個小時,韓以笙便關掉了燈,忙一天了,他也疲倦的要死。
房間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隻是一直到深夜,蘇沫都難以入睡,絲毫沒有一點困意。偶爾她也會轉過頭撇了撇身邊這個男人,透過月色,那張臉真是平靜極了。
“蘇沫……沫……”
韓以笙說夢話了,既然在叫她的名字。
蘇沫詫異極了,身子一下子坐了起來,她知道他說夢話,可爲什麽會叫她的名字呢?
還是這個男人,很早之前就認識她?這所發生的一切,全都是經過這個男人精心設計呢?
如果是這樣,那麽這個男人就真的太可怕了,她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找個機會,徹底離他遠遠的才是。
那一夜她都心驚肉跳的,一直到淩成兩三點她才徹底睡去了。早上,太陽緩緩的升起,可兩個人并沒有要醒的意思。
對于韓以笙來說,這麽多年,沒有一刻要比現在睡的更香更甜。隻看到蘇沫側了一下身子,便撞到了韓以笙的胸前。一股好聞的氣息将她弄醒,揉了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緊貼着他。
這樣的姿勢十分暧昧,她能想到的就是馬上跟這個男人保持距離。她覺得唯一慶幸的是,這個男人并沒有醒來。
她慢慢的朝遠處挪去,隻是沒想到這個男人一直大手竟然搭在了她的肩上。很快,他手臂便垂的下來,輕輕一摟,将她好好的禁锢在懷中。
她小心的掙紮,想弄開這個男人胳膊,可他抱的很緊,根本不給她一絲一毫的機會。
那時,她甚至懷疑這個男人是故意的,故意想占她便宜。
她小聲的喊了一句“喂”,可韓以笙還是閉着眼睛,但很快,他就将腦袋埋進她的頭發裏,那溫熱的氣息正好噴在了她的側臉上,有些癢癢的。
“韓先生…...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她掙紮這麽動靜,他怎麽可能一定反映沒有?蘇沫現在可以确定,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别動,讓我這樣抱着你休息會行嗎?”
“可我們……”
“我不幹别的,就抱着你休息一會。不然沒有精神,蘇青跟林澤說不一定一下子就識破我們是在演戲呢。”
蘇沫聽完,隻好不再掙紮靜靜的任由他抱着。
七點鍾,韓以笙睜開了眼睛,撇了撇懷裏的女人,沒想到她竟然睡着了。他小心的抽回自己的身子,這就下床去洗漱了。
直到八點,蘇沫終于醒了。發現旁邊的男人已經不見,她急忙忙起身去洗漱了。
走出廂房後,發現韓以笙正坐在遠處的凳子上休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她恨不得上去踹上兩腳。
這男人剛剛那些舉動,不分明就是在威脅她嗎?被他占了便宜,還得讓她乖乖的,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要不是爲了報複林澤跟蘇青,她一定馬上就收拾東西走人。
韓以笙聽到腳步聲後,忍不住将頭轉了過來,看到她臉色難堪,忍不住問她怎麽了。
蘇沫撅着嘴,這男人分明就是明知故問,但她還是帶着一抹輕笑說沒什麽。
“餓了沒,要不要吃點東西?”
緊接着,她的肚子便咕咕叫了起來。韓以笙笑了一下後,便吩咐走過來的管家,讓他去準備點吃的端到這裏來。
管家走後,韓以笙拍了一下旁邊的凳子,讓蘇沫坐下。蘇沫不好多說什麽便坐了下去。不得不說,早上的陽光就是好,而且這裏植被豐富,連空氣呼吸起來都那麽新鮮。
他們靜靜的看着遠方,蘇沫忽然有些癡迷了,這裏的一切看起來都那麽美好,比整天對着鋼筋水泥的大廈要更令人心情愉悅了很多。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連品味跟一般人都是不一樣的。
她忽然想起那些年爲了錢,她到處奔跑的日子,可怕沒人會想到,她好歹也算是蘇氏千金,每天卻過上緊衣縮食的日子。
要是她媽媽泉下有知,知道她過上那樣的日子,不知道會難受成什麽樣子呢。
對于從小的那些記憶她并沒有太多的印象,等她懂事時,她隻知道自己的母親在她很小時候就死了。蘇銘譽給她的解釋是得了絕症。
每當她想到自己的母親時,眼眶總是一陣濕潤,更多的時候,她隻能把很多話對着她媽媽的照片傾訴。
韓以笙感覺到她眼眶裏的一抹淚意,忍不住問她怎麽了,她笑着搖了搖頭。
沒多久,管家便端來了吃的,皮蛋瘦肉粥,還有一些糕點,她把糕點當成她恨的所有人,用力的咬着,然後開始喝着粥。
很快吃完後,管家把碗筷端了過去。韓以笙發現時間也不早了,起身告訴蘇沫可以出發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蘇銘譽的電話竟然打來了。
蘇沫看着自己父親的電話,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去接了。
“沫沫,你們估計什麽時候能到?”
蘇名譽的意思很明顯,結婚三天後出家的女兒回門。
“爸,難得啊,你還能想起這個。”
“沫沫,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麽可能想不起這件事?我要不在意這個,那還是你父親嗎?”
回門肯定是要回的,她要讓林澤知道,離了他,他會更好過的更幸福。告訴蘇銘譽,他們已經趕過去時,她便匆匆挂斷了。
蘇銘譽本想說什麽時,沒想到電話已經挂了,忍不住有些懊惱起來。早知道是這樣,當初他就應該多照顧一下蘇沫才是。
比起林澤,韓以笙才是大金主,重振蘇家的公司,有他在,自然會更好些。
過會,無論如何,他都一定把韓以笙給伺候好了。
蘇青的母親,見蘇銘譽低着頭在想着,人不住問他幹什麽。他猛的将頭擡起,告訴她,過會蘇沫跟韓以笙來了,别闆着一張臉,重振蘇氏可萬萬不能沒這個男人。
“韓以笙?你現在滿嘴都挂着他,蘇銘譽,你真是一個見利忘義的小人。”她越想越來氣,這今天,隻要他一提到韓以笙,那滿臉笑容的,方法他就是他親爹一般。他真的以爲姓韓的會幫他?從小,他對蘇沫怎麽樣,她可是知道的。即便是蘇沫,可怕也不會讓韓以笙幫他。
不過,她跟江淑影一樣,也很不解,爲什麽後腳蘇沫就跟韓以笙結婚了,他們怎麽看都不像是真的,這中間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即便如此,這個女人也算是一個幸運的女人,那排場那氣勢,徹底壓過了她女兒跟林澤的婚禮。本來她以爲這樣就能徹底的讓蘇沫擡不起頭來,可現在看來,真的是她失策了。
蘇青的母親之所以恨蘇沫,那是因爲她恨她的母親劉佳宜,要不是她,她跟蘇銘譽早就在了一起。
而且她還知道,那個女人臨死前把蘇氏公司一半的股份劃給了蘇沫,不得不說那個女人真夠狠的。同時,她也一直很擔心,這件事遲早會被蘇沫知道。這些年,這件事雖然一直都被故意隐瞞着,但這世界上可沒有密不透風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