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地處江南省極南部,三省交界,地處要沖,土地豐饒,自古以來便是人文荟萃之地,尤其下轄整個江南省城市中最多的縣區,人口達到驚人的六百多萬,不過a市占地極大,各縣散居各方,市區人口反而不多,隻有大約一百零七萬,作爲自古以來的人文大城,建國後a市的發展實在稱不上喜人,原本發展極好的a市石化因爲是國有企業,由于貪腐等種種原因,在市場化的沖擊下,情形也每況愈下,由全國知名的企業,變成了一個地方上略有影響的工廠,而a市官場政治氛圍過于濃郁,官員思想陳腐守舊,人才流失嚴重,使得a市這個自古以來的堂堂大城,在整個江南市的城市中徘徊中遊,始終是一個不上不下的尴尬地位。[燃^文^書庫][]wWw.ωχS520.coM
這樣的城市在末世中自然不是福地,病毒爆發一起,高層的官員們團結一心,齊心合力,除了發病屍變的,其餘一口氣跑了個幹淨,群龍無首,原本就沒有龍,現在就更談不上首了,整個城市毫無一點應對病毒的機制,其實a市地理條件不差,因爲是丘陵地區,市内山包無數,又因爲南倚長江,城内湖泊也不少,可是沒有任何一塊地方建立起大的幸存者基地,活下來的人們都抱着各掃門前雪,不管瓦上霜的心态,一家家,一戶戶,各自爲戰,在末世裏掙紮求生。
“這裏是個好地方!”王茂齡瞪着慘白的眼珠子,毫不在意周圍近在咫尺的喪屍來來往往,感慨的說道:“北靠天孤山,南倚大長江!控制了這座城市,就能随時登陸長江沿岸的各個城市,而且地廣人稀,深入内陸,正所謂,進可攻,退可守。”
“确實是個好地方!”譚敬看着搜尋補給時随手順過來的地圖說道:“a市底下就是長江,下江以後,順流而下,幾天就可到達舊都,無怪乎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不過你能不能把周圍的喪屍趕趕?”
“還他媽真是!”鼠爺接口說道:“近距離看着這玩意真他媽惡心,瞧這渾身浮腫,尖牙爛瘤的,麻辣隔壁的身上還長蛆,瞧着都做噩夢,老子晚上該睡不着了!說起來,咱們一路上遇到的可都是黑瘦黑瘦的,跟柴火似的,a市的喪屍怎麽不一樣?難道這裏夥食比較好?"剛說完,一排喪屍齊齊走到跟前,鼠爺驚的大罵:“操!王老大,讓他們離我遠點,屍臭都熏的老子快吐了!”
王茂齡仔細審視了這些喪屍,又讓它們走開,搖頭說道:“環境的問題,這裏靠近長江,春夏交際,多水多雨,這些喪屍吸收了太多的水分都爛了!”
“喪屍有水?”譚敬皺眉說道:“這可不好對付!”
“是不好對付,這樣一來火就對它們不起效果了!”王茂齡笑笑說道:“不過這對我們是個好消息,該頭疼的是何慶!”
“總指揮死了對你沒好處!”譚敬瞟了一眼王茂齡說道:“别忘了市和刑天計劃,離了何慶你一樣也拿不到手!”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王茂齡聳肩說道:“放心吧,何慶這樣的人死不了!”
“你是說你吧?别拿你和我們總指揮相提并論!”譚敬哈哈笑了兩聲,說道:“你可是貨真價實的禍害!”
“我和何慶其實區别不大”王茂齡無所謂的說道:“隻不過我是一個忠于自己的禍害,而何慶則是忠于劉祥那個神經病!”
“說起來,何慶來a市是走那條道兒?”小馬怕譚敬和王茂齡再吵起來,急忙出聲打斷作勢欲罵的譚敬,說道:“a市那麽大,萬一咱們與何慶擦肩而過那可就糟糕了!”
“按柳紅傳過來的消息。。。”王茂齡想了一下說道:“何慶一行人走的是高速公路。何慶鬼的很,聯系時間根本不固定,不過按他們的進度,最快也要明天才到a市!”
“高速公路?那地方能走人?”譚敬、鼠爺。小馬都是大吃一驚:“那可是死路!”
“沒那麽玄乎!”王茂齡撇嘴說道:“高速公路又不是黃泉路,看着吓人,危險也其實都在明面上,起碼我就走過!”
譚敬聽王茂齡這麽一說,略微放下了心,詢問道:“那咱們現在幹什麽?去驅離高速路口的喪屍嗎?”
“喪屍不能驅離!”王茂齡搖頭說道:“以何慶的尿性,一旦沒了喪屍,他立馬就能察覺出不對,回頭别給他逃了,現在嘛。反正時間還早,咱們去找點樂子!”
“他奶奶的,好久沒找樂子了,老子都他娘的憋壞了!”小馬和鼠爺都是眉開眼笑,尤其鼠爺,搓着雙手,姿态下流無比。
“樂子?”譚敬疑惑的看着衆人,疑問道:“什麽樂子?”
“麗薩!”王茂齡不理譚敬,徑自向車裏喊道:“麗薩,你醒了沒有?”
“b!你到時間了?”麗薩從車内鑽出來,一手拿着三棱軍刺,一手抱着個大白熊娃娃,睡眼惺忪的抱怨道:“b,你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安全區!我不想再這樣了。這一路上,我幾乎就沒有醒過!”
“沒有多久了,麗薩,我們就快抓住何慶了!”王茂齡臉色堆滿了笑,不過以他現在的面容笑起來格外滲人:“隻要我們抓住何慶,我們就能進入市,在那裏,你就永遠不用做大吉哈,永遠也不會看見恩達了!”
“騙子,我知道你是在騙我!”麗薩撅着嘴,無奈的伸出手說道:“來吧,記得給我找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王茂齡抓起麗薩的小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臉頰上,甫一接觸,麗薩碧藍的眸子連同周圍的眼白迅速變的如同墨水一樣漆黑,車子周圍的喪屍像突然得到什麽指令,紛紛向外散去,王茂齡滿臉的青筋和血管漸漸平複下去,眼睛也慢慢的由白變黑,一會兒功夫,麗薩輕輕松開雙手,緩緩倒了下去,王茂齡趕緊抱起麗薩,讓她睡到在了床上。
“留下幾個人保護麗薩!”王茂齡對華富貴下令道:“告訴你的人,如果麗薩少掉一根汗毛,我就讓他加入外面的喪屍!”
“不敢!”華富貴慌忙說道:“我敢保證,大吉哈大人,我的人就算性命不要也會保護好麗薩小姐。”
“那就好!”王茂齡拎起自己的包裹竄下車去,一聲招呼道:“走,兄弟們!找樂子去!”
小馬和鼠爺一聲歡呼,拿起自己的武器就跟了過去,譚敬不明所以,也背上自己的包裹随他們一同走上街道。
在滿是喪屍的城市裏,尋找有人居住的大樓其實沒有多困難,比如樓下的大門必然會緊緊鎖住,而且門上肯定滿是雜物堆砌遮掩的密不透風,這樣既能掩蓋聲音,還能隔絕大樓内活人的氣味,這條街道的喪屍已經被王茂齡驅逐,四個人很輕松就找到一戶隐藏在一棟大廈内的人家。
“開門!”小馬拉動槍栓朝屋内大喊道:“我知道你們在裏面!打開門,不然老子就開槍了!”
“你們不敢開槍!”屋裏傳來極低的女人抽泣聲,一個驚慌失措的男人結結巴巴的喊着:“槍聲會引來喪屍,喪屍來了你們也跑不掉的,你們快走開,我們不想惹事!”
“哈!我就說裏面有女人!”王茂齡眉飛色舞的說道:“我在窗戶外面看到裏面有女人的内衣,對于女人的嗅覺,我可是一流的!”
“開門!爺爺們不怕喪屍!”鼠爺大力敲擊着防盜門,淫笑着說道:“要是惹惱了爺爺,隻怕你們連喪屍的面都見不到啦!”
譚敬冷眼看着這三個精蟲上腦的男人,鼠爺的威脅貌似沒什麽效果,裏面的人似乎打定了主意小馬不敢開槍,王茂齡狠狠在地上呸了一聲,說道:“鼠爺,拆門!”
“罵了隔壁的!這下老子傷口又要裂了,老子要第一個上!”鼠爺晃動了一下肩膀,寬大的手掌緊緊抓住防盜門上的鐵欄,這種老式防盜門很單薄,镂空的鐵闆加鋼筋還真經不起鼠爺這樣的練家子折騰,就聽鼠爺一聲大喝:“開!”老舊的防盜門連着門框“哐當”一聲被鼠爺整個拽了下來!
“邦!”随着一聲驚恐的哭叫,厚實的木門被小馬一腳踹開,門的後面是一個身形消瘦的男人,一個長相秀氣的女人縮在男人身後輕聲抽泣,男人拿着一把武士刀哆哆嗦嗦的喊道:“我們沒什麽東西,你們看上什麽就拿什麽,别傷害我們!”
“誰他媽要你的破爛貨!你他媽拿着仿冒小日本的爛刀吓唬誰?”鼠爺根本無視男人手裏的武士刀,徑直走了過去,指着身後的女人說道:“讓那個女人陪陪我們幾個,老子就不殺你!”
“這,不是,,,仿冒的,這是,我爺爺繳獲鬼子的!”男人結結巴巴的說道:“這是真貨,你不要過來!”
“哦?真貨?”鼠爺一矮身,高大的身軀猛的欺近男人身邊,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缽大的拳頭迎面砸來,男人隻覺眼前一黑,飛了出去。
鼠爺一拳砸飛男人,哈哈大笑說道:“就算是真貨在老子面前那也是廢鐵!”女人一聲驚叫,跑到男人倒下的地方不停的喊道:“老公!老公!你不要死!”
“老公?老公在這呢!”鼠爺一把抓起女人,茲啦一聲撕開女人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胸脯,在女人的哭叫掙紮中,低頭在女人雪白的頸項不斷親吻。
“放開我老婆!”男人滿臉是血,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起武士刀喊道:“放開她!!!”
“小兔崽子!你想死嗎?”小馬“咔擦”拉動槍栓威脅道:“你還真以爲我不敢開槍?”
“開槍吧!大夥一塊死!”男人勢如瘋虎的沖了上來,小馬一皺眉,舉槍就想射擊,忽然譚敬閃身迎上,迎面下蹲,手中長矛一轉,矛柄狠狠砸在男人的腿上,男人小腿劇痛,一跤跌倒在地,譚敬上前,一腳踢掉男人手裏的武士刀,用矛尖指着男人的腦袋對着施暴的鼠爺一聲大喊:“都住手!”
鼠爺一愣,松開了哭叫的女人,女人沖道男人身邊大聲啼哭,男人艱難的爬起來坐在地上,麻木的說道:“你們殺了我吧,反正我們也快餓死了,在這個世界,死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殺了我,在我的眼睛看到我老婆受辱之前殺了我!”
“那老子就遂了你的意!”小馬持槍欲開,譚敬一把抓起小馬的槍杆,怒喝道:“我說住手!!!”
“譚敬!你想做好人?”王茂齡皺眉說道。
譚敬不理王茂齡,扔下長矛,從背上撤下自己的背包打開放倒男人的面前,裏面是一摞厚厚的大餅,和四瓶礦泉水,譚敬将包裹推道男人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們來做一筆交易!這是食物和水,我們需要你的女人!”
“交易?”男人苦笑着說道:“我沒資格做這筆交易!”
“老公!”女人趴在男人的肩頭嘤嘤啼哭。
“是的,你沒資格!”譚敬點點頭,又搖頭說道:“但是你沒的選擇。”
“我答應你!”女人哭的滿臉都是淚痕,撲上來抓起包裹塞進男人的懷裏,站起身來,緩緩脫下被撕爛的衣衫,赤身**的走進房間裏。
“嘿嘿!老子受不了啦!”鼠爺急不可耐,一把抱起女人沖進房中,小馬緊随其後,而男人則抱着包裹不知在想些什麽。
王茂齡來到譚敬的身後,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你說了他沒的選擇,那你爲什麽還要多此一舉?”
譚敬淡淡的說道:“我隻是想證明。。。我們有的選擇!”說完譚敬拿起長矛,頭也不會的走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