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和斯崔克先後發動,遠處三三兩兩不斷有喪屍往這邊走來,撞在奔馳車上彭彭直響,迫不得已,裝甲車繞到前面開道,好在屍群都不是很密,我們人數一多火力就猛,一面掃射一面碾壓,硬是一路突破直達防疫站。
下了電梯,如今電梯内的三五十個喪屍早已不再話下,三兩下就清潔掉,随着大門緩緩開啓,我們互相擁抱着慶賀!娘的,終于又活着回來了!我們又回到了地下研究所。劉祥和囤囤、R1依舊在門口等着我們,我抱着阿布下來的時候,囤囤本來已經沖上來的腳步生生停了下來,含着眼淚的哭問道:“叔叔,阿布怎麽了?它死了嗎?”
“沒有,隻是昏過去了!”我趕忙安慰她,奔馳車上的人也七手八腳的把少了一條腿的陳志和一隻耳搬了下來,劉祥也是一臉的凝重,對着R1說道:“開啓無菌實驗室,準備手術器材。”又回頭對我說道:“做完手術我有事找你!”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莫小山招呼那兩個武警幫忙将兩人一狗抱進實驗室,囤囤看着昏迷的阿布,和腿上鮮血淋漓的陳志緊緊的抱住我,把頭深埋在我的懷裏不說話,我輕輕的抱起她,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我渾身都是傷,猛子的胳膊也是脫臼,雖然接上了,但是韌帶拉傷是免不了的,莫煜坤被小山叫過去幫忙,隻留阿約下來爲我們處理傷口。
無奈我身上傷口太多,紗布裹來,頓時跟個粽子似的,囤囤擡頭看我,眨眨紅紅的大眼睛突然噗呲一聲笑了,“好哇,敢笑話叔叔!看我怎麽治你!”我使勁揉了揉她胖墩墩的小臉,然後伸手去撓她的咯吱窩。囤囤格格的笑起來,扭動着小身子,嬉笑了一會兒,突然鑽到我懷裏說道:“叔叔壞死了!每次回來身上都是傷,囤囤好擔心叔叔,叔叔,你以後不要出去了好不好?”
“我也不想出去啊,隻是這個世界。。。”想想那百萬屍潮,那能控制喪屍的飛機,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揉了揉小丫頭披肩的頭發,忽然說道:“叔叔帶回來好多肉,叔叔做紅燒肉給你吃好不好?”
“好哦!有肉肉吃了!囤囤要吃好多好多肉肉!叔叔,别忘了給阿布留一份,阿布病了,醒來後沒肉肉吃會不開心的。”小丫頭随即蹦了起來。我微笑的點了點頭。
撸起袖子開幹,基地沒食堂,可防疫站有,而且地下基地不通風,我隻得拎着菜籃子上樓,一頓飯整整做了快三個小時,沒辦法,現在人太多了,扛着滿滿一儲物箱的熟菜,基本都是肉,什麽豬肉炖粉條,什麽紅燒排骨,糖醋排骨,沒辦法,末日到現在都兩個月了,完全找不到蔬菜。好吧其實我們對那玩意也不感冒。
一出電梯就瞧見會議桌整整齊齊坐滿了人,人手面前一桶泡面的架勢吓了我一跳。
一群人綠幽幽的眼睛望着我如同紅了眼的惡狼,“領導!我幫您拿,您歇會!”韓猛趁我不備一把奪過儲物箱,頓時大家都圍了上來,七手八腳講菜端上桌,我哭笑不得,這些TNND都是些什麽人呐!
我到位子上做好,小黃端給我一桶泡面,我環顧四周發現大家都在,單缺劉祥,對小山問道:“你們主任呢?他們情況怎麽樣?”其實我想問的是阿布怎麽樣?另外兩人我着實不上心,隻是衆目睽睽之下還有兩個武警望着我,我實在不好意思,隻好一起問了。
“祥哥在做收尾工作,我們幫不上什麽忙,祥哥就讓我們出來了,那個武警沒多大事,隻是輕微的腦震蕩,一會就能醒。”莫小山頓了頓凝重的說道:“陳志和阿布有些嚴重,陳志失血過多。如果不是小黃及時爲他做了應急處理,早就死了,阿布肋骨骨折刺穿了肺葉,目前已經做了矯正手術,我們沒有條件做修複手術,隻能暫時閉合胸腔,隻能期望不要引起并發症了。”
聽到阿布傷的那麽嚴重,我的心情很不好受,一轉頭就望見一堆人火急火燎的望着我,我微微一笑,一揮手:“開吃吧!”
此話一出,立時天下大亂,連劉梅都加入搶菜大戰,隻見小山指着韓猛大罵:“猛子,你個憨貨!山上就數你吃的多!把盤子放下!直接搶盤子壞規矩知道不?”阿約和小黃齊心協力,爲他們搶了不少甜頭,讓我比較吃驚的是,兩個新來的武警竟然也一臉饞相,雖然不好意思和衆人争搶,但是筷子飛舞,一點也不比别人慢!我納悶的問他們:“王明傅不是給你們吃喝管夠麽?你們咋還饞成這樣呢?”一個穿花邊毛衣的費力的咽下去一口肉接口道:“是管夠,就是餅幹泡面啥的,隻能吃飽,2個月了,我連肉啥樣的都沒見過!”不應該呀,我有點納悶了,百貨大樓那麽大的冷庫裏面肉都哪去了?
搖搖頭,将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丢到一邊,我一頭紮進飯桌加入搶菜大戰。
等我們吃完劉祥還沒有出來,大家都很自覺的爲他留了一份,我扔了一包中華在桌上,大家都紛紛叼起了煙,頓時大廳裏煙霧缭繞,劉梅皺着眉頭領着囤囤走了,黃煜坤不知從哪拎來一把吉他,脫掉迷彩服,露出裏面的黑色T恤。
猛子立刻起哄道:“小黃,會整那玩意嗎?可得整好點,你猛哥耳朵可叼咧。”
韓猛這話說的忒沒水準,聽着我不舒服,一腳揣在他椅子上把他跺到一邊,罵道:“不聽滾一邊去,小黃别聽他的,好好彈,讓這幫人知道知道啥叫素質,也給他們陶冶陶冶情操!”
韓猛胳膊上還假模假樣的挂着繃帶,聞言憨笑道:“就是就是,小黃啊别和你猛哥一般見識,給咱們來首好聽的。”
黃煜坤坐在椅子上羞澀一笑,翹起二郎腿,将吉它抱在懷裏,右手勢如閃電的在弦上铮铮幾聲,這手一露登時震懾衆人,大家都饒有興趣的擺正姿勢。小黃臉色嚴肅,兩手在琴弦上飛快的撥動。
一首泰勒空靈的safeandsound在他的指下恍如清泉,泊泊流出,憂傷的音樂讓大家都有些凄然,剛剛送走囤囤的劉梅也倚靠在門邊傾聽,黃煜坤一邊彈奏一邊輕聲唱到:Iremembertearsstreamingdownyourface
我記得淚水順着你的臉頰流下
whenIsaid,I’llneverletyougo
當我說我将永不放開你的手
Whenallthoseshadowsalmostkilledyourlight
當所有的陰影幾乎擋住了你的光亮
Irememberyousaid,don’tleavemeherealone
我記得你說過:“别把我一個人扔下。”
Butallthat’sdeadandgoneandpassedtonight
但這一切都在今晚化作塵埃
Justcloseyoureyes
隻需閉上你的眼睛
thesunisgoingdown
太陽已西沉
You’llbealright
你會沒事的
noonecanhurtyounow
如今沒有人能傷害你了
Comemorninglight
當明日晨光初現
YouandI’llbesafeandsound
我們都将安然無恙
Don’tyoudarelookoutyourwindowdarling
親愛的,你害怕看到窗外吧
everything’sonfire
一切都在燃燒
Thewaroutsideourdoorkeepsragingon
門外的戰争仍在激烈的進行
holdontothislullaby
牢牢記得我爲你唱的這隻搖籃曲
evenwhenthemusic’sgone
即使音樂已經停止
Justcloseyoureyes
隻需閉上你的眼睛
thesunisgoingdown
太陽已西沉
You’llbealright
你會沒事的
noonecanhurtyounow
如今沒有人能傷害你了
Comemorninglight
當明日晨光初現
YouandI’llbesafeandsound
我們都将安然無恙
Justcloseyoureyes
隻需閉上你的眼睛
You’llbealright
你會沒事的
Comemorninglight,
當明日晨光初現
YouandI’llbesafeandsound
我們都将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