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的裝甲車陡然發動,順着下坡路猛地開始加速後退,狠狠的撞在面包車上!面包車被在裝甲車重力加速度的撞擊下斜了過來!于此同時,裝甲車上的艙門呗掀開,小黃架起XM8開始持續對山下的兩挺重機槍持續的點射,XM8的有效射程隻有區區400米,而兩挺重機槍距離裝甲車就已經将近300米了,所以雖然黃煜坤的槍感不錯,但是使用XM8這種突擊步槍在這個距離射擊指望擊中那是強人所難了,不過小黃的XM8加裝了光學瞄準鏡,所以子彈落點的範圍相當小,呯呯呯,全數打在機槍手的身邊掩體上,頓時打的他們抱頭鼠竄,不敢擡頭。
斯崔克裝甲車在許續約的駕駛下很是瘋狂,不停的前進,倒退,一下,兩下,三下連續撞在面包車歪斜的車頭上,終于将面包車撞開在路邊,傾倒在路邊的大樹上。與此同時小黃依舊在持續的壓制兩挺重機槍,估計沒有人想到,射程幾乎達到2000米的兩挺高速重機槍會被一隻射程不超過800米的突擊步槍所壓制,但事實偏偏如此,許續約撞開面包車後開始瘋狂加速,這時候山腳下的一幫人也如夢初醒紛紛開始沖上山路對裝夾車進行掃射,不過八一杠打在裝甲車上造成的傷害可以無視,而小黃半個身子都在車廂内,那麽遠的距離又是自上而下,子彈很難招呼到他身上,但就算是這樣,20多把沖鋒槍形成的密集火力也不可小觑,小黃不得不躲進車裏以防哪隻槍裏的瞎貓撞到他這隻死耗子!
黃煜坤一退下去,重機槍頓時就沒壓力了,機槍手和副射手紛紛擡起頭,調整機槍角度準備給裝甲車來上一壺,于此同時,頂着槍林彈雨瘋狂加速的裝甲車終于狠狠的撞在東風輕卡的車鬥上,我樂了,阿約這悶蛋家夥還真會選地方,卡車本來就是傾斜的,車鬥的重量和車頭有沒得比,經過一段時間加速的裝甲車沖擊力大的逆天,就聽得半山腰上嘭的一聲巨響,卡車直接被擠翻出路,車鬥被撞成一個詭異的弧度,彎曲變形,估計是油箱漏了,卡車被撞開後随即起火,阿約不管不顧駕駛裝甲車擠開輕卡,瘋狂的向山下沖來,兩挺重機槍的機槍手匆忙調整好角度,手握在槍機上正準備發射,“嗖!”一根羽箭牢牢的釘進機槍手的後頸,機槍手的一聲不哼的趴在了重機槍上,一邊的副射手莫名其妙的推了推他的屍體,還沒反應過來,一回頭,就看見一道腿影襲來,立時被抽倒在地,昏了過去,另一邊的韓猛沒那麽多花頭,潛進去隻聽見兩聲的消音手槍的:“啾啾”聲,然後韓猛探出身來,對劉梅豎起大拇指表示OK!
轉眼之間裝甲車已行駛到山下,任六帶着一幫人大呼小叫往回跑,一擡頭,看見兩挺重機槍的射手眨眼間都換了人,兩挺重機槍對準他們,任六大叫一聲:“敵襲!”手中的95式舉槍欲射,韓猛和劉梅的兩挺重機槍同時開火,梅丫頭倒是很規矩,一梭子子彈全是對着腳下進行警告和威吓射擊,韓猛卻不管那麽多,連續開火,火力線從左至右,直直的橫切過去,窄小的山路上20多人本就擠成一堆,加上韓猛強悍的身體素質使原本後坐力巨大的重機槍極其穩定,這一條火舌造成了恐怖的殺傷力,包括任六在内,十五人被直接打死,12,7毫米的重機槍彈在他們身上打出一個個柚子大小血窟窿,奶奶的還有兩個被打斷腿,躺在地上一邊痛嚎一邊滿地打滾,剩下的的8個人看見這恐怖的場景,吓的心膽欲裂,剛準備掉頭往山上跑,許續約已經駕駛這裝甲車開到,車頂上黃煜坤舉槍怒視,幾個人互相看了幾眼,一把扔掉手中的槍,認命的跪在地上舉手投降。
王明傅自從裝甲車自山上往下沖就感覺不妙,悄悄的發動車子緩緩的退了出去,剛一出門,就發現兩台重型卡車一前一後死死的将路堵住,一個急刹車停住,車上的人包括王明傅都掏槍出來戒備,因爲卡車前面一個25、6歲的青年在依然自得的抽煙,旁邊還跟着一條極其巨大的黃色長毛大狗。
“那什麽,都下車出來聊聊,咱們認識一下!”我晃晃悠悠的來到車前,敲敲車門,吐出一口煙,像個痞子一樣說道:“我叫何慶,你們也可以叫我1号!”
車窗降下,一隻手槍伸出來頂在我腦門上,陰冷的聲音說道:“把車挪走,我可以不殺你!”
我終于有機會仔細打量這個久聞大名的對手,略胖的四方臉,油光光的三七分頭,兩條濃眉眼睛卻很細小,黃豆也似,鼻梁挺高,整張臉給我的感覺很怪異,讓我覺得,呃,惡心!
“嗚。。。!”阿布見我被人用槍指着,趴低身體,眦出獠牙發出威脅的吼聲,“嘿!放輕松!”我舉起雙手後退兩步,一臉無辜的望着他們:“車不是我堵的,所以我也沒辦法,而且,你最好把那玩意放下!”我指了指那隻伸出車窗的手槍,繼續說道:“因爲它會讓我的朋友不太高興!”
“你的朋友?那條狗麽?”王明傅嘲笑的說道:“信不信老子宰了你之後再宰了它下酒?”
“我覺得,它宰了你下酒的可能性更高!”我瞬間變臉,眼神冰涼,刀鋒一樣刺向車裏衆人,加上王明傅一共六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個特警,應該就是那個叫小刀的,我一打響指:“叭!”“啊!!!”一聲槍響,王明傅的手掌爆成一團血霧,縮在車裏大聲慘嚎!手裏的槍打着旋的飛出去。
“狙擊槍!!!”車裏的人全都變了臉色:“陳隊沒死?!!”“我的手!我操!我的手!!!我操你媽!哎呦!!”王明傅抱着手臂臉上的肌肉因痛苦而變的扭曲,嘴裏不停的抽着涼氣,涕淚橫流!一邊嚎哭一邊大聲命令道:“我要殺了他!殺了他!給我殺了這個婊子養的!!!”
“他當然沒死!”我冷漠的說道:“也許你們應該把你們王局扶下車!我朋友剛剛說了,他下一槍打的也許就是油箱!當然,出來之前先把槍扔了,那玩意我看着礙眼!”
車裏幾個人面面相觑,沉默半響,乖乖的把武器都丢出車外,一個個下了車,最後一個穿特警制服的把王明傅抱出了車,王明傅依舊在抱着沒有手的胳膊痛哭,嘴裏仍在破口大罵:“這個小畜生!這個狗娘養的畜生!他打爛了我的手!我要殺了他!我要扒他的皮,我要殺他全家,我要把他剁碎了喂喪屍!!!你們聽到沒有!快給老子殺了他!”
看着這個五十多歲的老孫子跪在地上撒潑,其他人手足無措,那個特警倒是很淡定,抱下王明傅後就站到一邊,歎了口氣,不言不語。
我撓撓頭,這樣根本沒法溝通嘛,走到王明傅的跟前,一腳把他踹到:“你他媽給我安靜點!”我抓着王明傅的頭發把他直直的拎的起來,不理他的哭鬧,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我倆沒什麽仇怨,隻是你殺了小飛!可是小飛的仗另外有人跟你算,還有兩人的命要記在你的帳上!胡明你自然知道!還有個叫傑克的CIA估計不曉得,我就代他兩個送個東西給你,相信你會感激我的!”我從褲袋裏抽出一支杜冷丁,用嘴拔掉針套,一把紮進王明傅的脖子裏,杜冷丁的效果比嗎啡的效果也不遑多讓,一會的功夫,王明傅的就停止了抽涼氣,臉上的神色也漸漸舒緩起來。
這時候,路邊傳來了腳步和車輪滾動的聲音,莫小山推着坐着輪椅的陳志緩緩的從拐角處走了過來,陳志的腿上平放着他的88式狙擊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