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對不起,探訪時間已到,請家屬離開!”一身穿着職業套裝的警長嚴肅的站在黑色鐵栅欄外,戴着白色手套,幹淨的一塵不染,向夜允莫做出請的姿勢。

蘇千美一動不動的趴在冰涼的桌子上,頭沉重的僵硬,連擡起看夜允莫一眼的力氣都沒有,淚水流濕滿面。

“你放心!”夜允莫堅定道:“一審開庭的時候,我一定會陪着你,我會想盡所有方法,救你出來。”

“不必了。”證據确鑿,事實容不得推翻,他若爲救她走了偏門,落下證據,那不就是白費她一番苦心?

“跟藍若溪在一起好好生活,她是你心裏最重要的人,無論我付出多少,都比不上她,我承認,我比不過她。”蘇千美被兩名警長架起,身體軟綿綿的攤在哪裏,像一團輕飄的棉花。

“夜允莫!”臨走前,蘇千美淡定的一張臉突然變得扭曲,精緻的五官猙獰恐怖,她撕裂的尖叫,像是給燦爛的紅霞畫上一個完美的句号。

“雖然你一天也沒有愛過我,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我謝謝你給過我承諾,從來都不算數,我謝謝你答應要娶我卻食言,我謝謝你給我的希望,在謝謝你每一次都令我絕望!”

震聲的話語,從蘇千美口中說出,就像一把尖利的刀刃,戳的他心髒,鮮血淋漓。

心從中間裂開缺口,大動脈不停淌血,表情上卻是冷輕雲淡。

“謝謝你爲我落下的眼淚,第一次。你的特例不止是對藍若溪,我也享受到了,算不算一種自我安慰?”蘇千美失神的喋喋自語,兩名警長不耐煩的催促。

蘇千美突然像瘋了一樣奮力反抗,無助的眼神像跌進無底深淵,最後的一絲怒喊,喊出來生命的堅韌,“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夜允莫。我依舊會選擇愛你,我隻想告訴你一句話,我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後悔這兩個字!”

“蘇千美!”夜允莫背對着她,早就淚流的泣不成聲,哽咽在嗓子裏,沉重的壓着一口大石頭,喘不過起,憋屈的讓他非得在說一句絕情。

果然,夜允莫就是夜允莫,他淡然的冷聲,“爲我,你不值得。”

是啊,他心有所屬,這種付出根本不值得,夜允莫隻是說出實話。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盡所有方法幫你!”夜允莫轉過身,眼睜睜注視着她被警長帶走,沉重的鐵門關上,擋住最後一縷光明。

細碎的沙粒,揚起輕薄的灰塵,久久揮灑在半空。

這一瞬間的心情,難以挑出詞語來比拟,夜允莫難過到,唇角顫抖着不受控制。

夜允莫在蘇千美面前表現出來的堅定,隻是不想誤導給她有感情的希望,可是他終歸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一心護着藍若溪,而她,磐石不移的守護他。

這就是執念麽,人爲什麽會有執念,它就是一把殺人于無形的利器,卻人人有擁有它的本能。

夜允莫離開看守所,讓律師拿出蘇千美所有的口供和證據,這本不符合規定,冒着被拘留的風險,律師蹉跎再三,還是整理好傳真去bbd集團。

總裁辦公室,顧淺皺着眉頭,擔憂的看着眼睑已出現黑眼圈的夜允莫,他心力交瘁,頂着蘇千美和蘇哲的壓力下,在找破綻,找出一個可以緩解刑法的方式。

隻要别是償命,無論什麽結果,夜允莫都能欣然接受。

她真的死了,他要帶這内疚跟藍若溪過一輩子麽?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想在讓第三者插足,他的愛是完整的,傾盡所有感情,隻爲她。

現在呢?

“夜總。”顧淺提醒道:“如果現在能抓住左名,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這不是廢話,夜允莫無奈的擡頭,“狡兔三窟,警長都拿他沒辦法,擁有三個國家的戶籍身份,怎麽動?”

他實力在強大,對左名這樣的人也是無可奈何。

這幾日,他把從前有過交際的警長電話能撥打的全打了一遍,探探虛實或者走走關系,先開始一聽夜允莫的聲音還寒暄幾句,說有事全包在他們身上。

結果一遇蘇千美事情,全部閉嘴,無一例外。

這案子早就轟動城北,上頭下的死命令限時破案,好容易抓住幕後主謀,怎可能輕易漏去,除非是有人閑日子過的太平,想早早下位了。

他們三緘其口,夜允莫也不好爲難,從一開始,這件事就不是單純用錢可以擺平。

眼看一審開庭近在咫尺,夜允莫長歎一口氣,疲憊的靠在皮椅背,揉捏這太陽穴。

藍若溪打來的今天是第三通電話,夜允莫輕聲道:“我在忙,若溪。”

“我知道。”他最近爲蘇千美的事情操碎了心,沒有特别重要的事她也不願意打擾,“允莫,老師來電說,寒寒發燒了,很嚴重,怎麽辦?”

發燒了?那還能怎麽辦,夜允莫急促道:“送醫院治療啊。”

“你不回來麽?”她低聲詢問,他無奈,“我現在還走不開,蘇千美她。”

“我知道了,我希望她平安,畢竟她曾經是我最好的朋友,唯一的錯,就是我們同時愛上一個男人,我卻不知道。”如果,藍若溪是說如果,她一開始就知道蘇千美對夜允莫的心意,在她還未愛到無藥可救時,她會讓步。

真的,會讓步……

蘇哲覺得希望遙遙無期,五内郁結,病痛來勢洶洶,急火攻心導緻住院,醫院充斥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他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手臂打着點滴。

冰涼的藥水侵入滾熱的血管,一冷一熱,讓他置身在清醒中。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蘇哲握着手機的腕筋陣陣顫抖,不敢相信他真的要經受一次老年喪女的悲痛,如何承受……

“蘇老爺子,您不要太難過,還未開庭不一定就是死刑,我們還有最後一絲希望。”夜允莫說的很難過,“我堅信希望,她會平安,爲你也是爲我。”

“你仔細想想,你爲了跟藍若溪在一起,做過多少任性的事情,現在終于搭上一條人命,你滿意了嗎?”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到心肺,抽搐的疼。

夜允莫無力回答,無聲的挂斷電話。

開庭時日就在眼前,夜允莫除了歎氣,一點辦法也沒有找到,隻能請最好的律師,等待審判結果。

藍若溪抱着高燒不退的寒寒坐在兒童醫院的病床上,夜允莫趕去後已是第二天。清晨的陽光溫和無熱,縷縷照耀在青色的樹葉上,透過幾絲光亮,小鳥還在歡快的鳴叫。

九點,跟藍昊當初是如出一轍的時間,隻不過這一次換了人,是蘇千美。

夜允莫承認,他沒有勇氣坐在聽審位,不忍看見她的神态和眼神,想必蘇哲也不會去吧?誰願意眼睜睜看着女兒接受審判,自己卻無能爲力。

有再多的權勢,面對法律,還是那麽無力。

夜允莫的手輕搭在藍若溪肩頭,俯眼凝視寒寒閉上的雙眼,他長的越來越像妹妹,想起她乘坐飛機失事,人間還有多少不能表達的悲歡離合,他突然覺得心一陣陣的空落。

“若溪,我們走吧。”充滿磁性的聲音,輕響在她耳畔,幾天來的擔憂,聽見他這一句話,塵埃落定。

走吧,遠離城北吧,這個傷心的城市。

最後的判決果然不出所料,蘇千美死刑,緩期三個月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最後一條消息,夜允莫從律師口中探知,标點符号還未說完,夜允莫蒼然淚下,傷感的揮手,示意他不想在聽見一個字。

收拾行李的時候,湛藍的天空劃過煞白色的橫線,半山腰聳立的别墅外景,湖面映照太陽的波光粼粼,一對灰色鴛鴦水邊嬉戲,歡快的舞動翅膀。

藍若溪将她和林月冥的離婚協議書小心翼翼的鎖緊抽屜,白花花的紙張,從此要在黑暗中,再不見天日。

按照夜允莫的意思,他不打算賣出别墅,辭退了園丁,買了一把鐵質大鎖,牢牢鎖住雙門。

寒寒,藍若溪,夜允莫,三人攜着簡便的行李,坐上去加拿大的飛機。

簽證和綠卡,三個月的時間,早就準備妥當,二層樓的複式公寓,藍若溪親自挑選自己喜愛的花色和樣式,小到一塊地磚,大到裝衡和電器。

bbd集團的呈交的後續,由顧淺代表夜允莫向蘇哲簽約。

蘇千美被執行死刑期間,可以探視,隻有一次機會,這唯一珍視的一次機會,夜允莫卻沒有現身,理由恐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蘇哲收到顧淺的合約,臉上平淡的未出現表情,他現在心灰意冷,擁有再多的權勢和金錢,也換不回女兒的命,在加上bbd集團,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錦上添花,有什麽趣?

但是夜允莫決意放棄bbd集團,蘇哲笑問顧淺,“夜允莫現在是要出國,東山再起嗎?”

顧淺搖頭,身爲下屬,她隻有聽從命令,從未想過夜允莫所想,她爲他辦完最後一件事,就可以辭職了。

她依舊是職業的笑容洋溢滿面,“蘇總,請你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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