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冷笑,林月冥說她不要臉,夜允莫說她不識擡舉,藍昊說她分不清楚現實與夢境,所有的不知好歹,都是她一個人的。
“你們就都一點錯處也沒有嗎?爲什麽全是我,我從生下來活在這種環境,容得我選擇嗎?我連一隻寵物都算不上,我是一件玩物,任由你們之間踢來踢去。”在這樣的深夜裏,面對她最深愛的人,所有的話一傾而出。
見他沉默,她更加尖銳道:“我有了老公,有了男人,我不止一次背叛你傷害你欺騙你,你還要睡我嗎?你睡的下去嗎?你不覺得我肮髒?”
隐忍許久的夜允莫終于被她這席話激怒,一隻手不受控制的掐上她脆弱的脖頸,稍稍用力就會被折斷。他的手在顫抖,眸子發着嗜血的紅光,狠戾道:“你以爲我不敢殺你?兩年裏,我多少次站在天台頂端,我要忘了你,我要把你從我記憶中抹去,結果呢?”
他呐喊,宣洩道:“我做不到——”
“我折磨自己的同時,我就恨你,我發誓要讓你嘗遍人間所有的痛苦,我不要你死,我要你不死不活……”
脖頸在他手底下勒的發紅,她後背被皮帶抽打過摩擦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停止呼吸的難受,不在身上,而在心裏。
她淚如雨下,望着他因憤怒而扭曲的臉,哽咽道:“如果我不逼你說出這些話,我真的不知道原來,你這麽恨我……”
“滾!”夜允莫扯過她的手臂,輕巧的摔她在地上,身靠在冰涼的牆壁。他單手壓在牆上,一手掐住她的臉蛋,滿眼透露退之不去的受傷,“沒想到,此時此刻你還在算計我。”
藍若溪攀過他的手臂,環繞在懷裏,臉頰貼緊他滾燙的胸口,甜柔聲音的帶着滿滿的哭腔:“允莫,我害怕……”
我害怕你的報複,害怕你拿刀剜我的心,世界上不論誰我都不怕,就是怕你給我刺心疾首的痛苦,我真的承受不起,我會,瘋的……
她晃神的呐呐自語,“幸好一切都還沒開始,我們結束吧,讓以前的愛恨随着風兒飄走,你我,形同陌路。”
這是對她最大的恩賜。
沒想到他回絕的那麽淡然,“不可能。”
“爲什麽?”一定要兩敗俱傷,藍若溪怔怔的望着魑魅的臉,“難道看見我傷心難過,你會滿足嗎?”
“嗯……”
沉重的一聲回答,所有的下文嘎然停頓。
她淚流滿面,捶打着他的胸膛,痛苦帶着質問的表情定格成世間最慘烈的一幅畫,“那我以後就淪爲你報複的工具?對我不再有一點點真情了?”
他制止住她的手,狠狠緊固,“我說了,我隻要色,不要情!”
“是麽?”她卑微的淚如雨下,他的這句話斷絕了她所有的癡心妄想。
雙手軟綿綿的如輕飄的雲朵,鼓衰無力的塌陷下來,她的淚混合着月光的悄無聲息,慢慢解開衣襟,露出精緻的鎖骨,滿身新傷舊傷,這些觸目驚心殘卷着膚若凝脂的白皙,他冰涼的唇覆蓋下來,聲音終于有了往日的柔軟,他問:“這些傷,怎麽來的?”
她咬唇不語,要她告訴他,是自己的老公,是林月冥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