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氣靠在桌沿上,藍若溪猶如看怪物一般可怕,哆嗦着唇,顫巍巍的提醒道:“你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一塌子文案形同抛物線扔向她,林月冥似發瘋的野獸一般咬牙切齒,“你他媽的心理才有病,懷裏揣着另一個男人還要嫁給我的賤貨!”
羞辱已經崩到極緻,她雙手緊握成一團,尖銳的指尖紮在她的肉裏,毫不畏懼的對視他棕色的眸子,“你這麽讨厭我,我也知道我不配,爲什麽不肯離婚?”非得相看兩厭,度日如年的過生活嗎?
聽見了重點,他恢複了平靜,“說起離婚你到提醒了我,既然你跟夜允莫是舊情人,他也向我開出了條件,你理所應當的去陪他吧,就按照他說的,一個星期一次,我替你定在每個星期五,晚上去的時候我會拟好要簽的合同給他,我的太太,他也不能白睡!”
“林、月、冥!”藍若溪咬牙一字一頓叫着他的名字。如果他現在在她眼前變成一張白紙,她會毫不猶豫的撕碎,來表達此刻的心情。
他不屑她的憤怒,極其厭惡的推開她,“看着你表面清純的像牛奶,内心卻裝着那麽多男人的樣子,我就想吐!”他轉身坐在皮制轉動的座椅上,點燃一根咖色的雪茄,刺鼻的煙味沖着鼻腔而來,跟過年放鞭炮燃燒的火藥味似得難聞。
林月冥打開合在桌上的筆記本,藍若溪俯角一瞥,竟然看見熒幕上是他拍下她的裸照,強力的分辨度使照片更加清晰,甚至連細小的汗毛都能看見。
照片上的自己衣不蔽體,青絲淩亂的羞辱模樣,藍若溪瘋了一般顫抖着雙肩,腦袋猶如五雷轟頂,“你跟别的女人做愛,還要看着我的照片來提興嗎?”
聯想剛才進電梯的那位女子,還有林月冥電腦放映的圖片,腦海瞬間勾勒出淫亂不堪的場面。
林月冥嘴角勾起壞笑,操控鼠标将多媒體打開,雪白的牆壁上映照出藍若溪躶體的特寫,他帶着欣賞的語氣道:“别看你賤,身材是真好,下次你配合一點,讓我拍個長篇錄像,看起來才更激情……”
“你他媽是不是人?”藍若溪面紅耳赤,用盡全力的咆哮,單薄的語言根本表達不出來她内心的憤怒和惡心,雙腿發軟的連腳趾都陣陣發麻。
“随便啊。”林月冥笑道:“你就當我是禽獸好了。”他攤了攤手,粗大的雪茄夾在修長白皙的雙指間,灰色的煙霧彌漫,滿眼是說不出的混蛋。
他笑看她的反應,一臉張揚與不屑。
藍若溪拼命忍住淚水,拼命在内心告訴自己不要哭。腦中卻浮現出夜允莫的身影,她想了想,淡然道:“我會照你說的去做,我會去陪夜允莫,我會一個星期陪他一次!”
林月冥愣了神,意外的冷笑道:“呵,我就說麽,在我面前不用假扮貞潔烈女,在大婚之夜我就看明白你的下賤了,何苦又來裝。”
藍若溪眼瞧他英俊風流的帥氣,和他肮髒的本質格格不入,她仿佛一語猜中他的心思,坦然道:“不管我新婚之夜是否完璧,你都不會以誠待我,更不會認可我是你的妻子,因爲你就是一個病人,而且病入膏肓,無藥可治!”
“你說什麽?”林月冥震驚的瞧着受了這麽大屈辱的藍若溪。
她捂住後背被他用皮帶打破滲血的傷口,平靜道:“我是說,同樣是交易,至少我躺在他的床上不會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