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也值,兩個億?”
大婚花燭夜,林月冥棕色的眸中騰升起熊熊怒火,鄙夷的語氣夾雜着不甘。
鵝毛地毯上一片狼藉,他跨過藍若溪弱小的身體,擡手掀起大床上的蠶絲被,幹淨雪白的床單,沒有留下一絲歡愉過後的痕迹。
他拽起她纖細的手臂,厭惡布滿眼底,怒吼道:“從我的床上滾下去,你這個肮髒的女人,也配當我林家少奶奶?”
三天前還在藝術學院爲了理想而努力的藍若溪,莫名其妙被哥哥藍昊退了學,還要求她立刻跟林氏集團大公子商業聯姻。
生意上的事,她不懂也從來不參與,失去父母的她一直對哥哥言聽計從,對于哥哥的安排,她從來不懂拒絕。
跪坐在地上的她捂住發燙的臉頰,扯過被子一角,羞辱的遮擋住身體,充滿恐懼的凝視這個剛才還在她身上予取予求的男人,如同驚弓之鳥的蜷縮成一團,小心翼翼道:“結婚前,我哥哥沒告訴我,你要處女……”
“呵!”他生平最讨厭女人爲了利益而出賣肉體的交易,更何況倆人在婚前沒有任何感情基礎。
“賤貨!”衣冠楚楚的林月冥因爲憤怒完全變成另一個模樣,他半蹲下來,死死盯住她溢滿淚水的雙眸,“我是放蕩不羁,但是我不能忍受我的太太之前屬于過别的男人,現在怎麽辦?”
“離婚……”她顫顫巍巍的說出這兩個字。
他毫不猶豫的兩巴掌扇在她細嫩的臉頰上,她身子一歪,額頭撞上鐵床角上,流出鮮血。
他眸中閃着恨意,咬牙切齒道:“我給藍氏注資兩個億,你說離婚就離婚?”
大婚當夜,本應該是甜蜜美好幸福的夜晚,而她卻遭丈夫如此嫌棄,淚水順着空洞的雙眸簌簌流下,反問道:“那你說該怎麽辦?”
他想了想,帶着冷笑,“離婚也行,退了我給藍氏集團注資的兩個億。”
注資的兩個億,哥哥早已經拿去償還銀行貸款了,現在就算變賣全部股權,也湊不出這兩億來,“你分明是強人所難。”
冷眼瞧着她委屈的模樣,他淡然道:“林氏集團新開發區的土地權行使權,你代表公關部談下來,兩億差不多就夠了。”
公關,非常敏感的詞彙,她再不谙世事也懂得他的意思,“你是要我去陪别的男人吃飯喝酒?”
他高挑眉毛,一臉不屑,“你還在乎這個?談下合同還了錢,我就答應離婚。”
“我不會去的。”她平靜笃定的語氣徹底激怒了他。
他狠狠拽住她烏黑的秀發,狠戾道:“藍若溪,你少給臉不要,如果你不去,我就告訴你哥你到底有多下賤。”
她全身每個細胞變得顫抖,哆嗦着唇,“你是不是人?”
他甩下一本合同,扣緊腕上的手表,拿起西裝俯視她道:“好好抉擇一下,簽下這份合同你就能擁有自由,否則我們就這樣過,相互折磨一生!”
她蜷縮抱緊雙腿,頭埋進膝蓋痛哭流涕,林月冥推開大門,在新婚之夜頭也不回的離開林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