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高台上的靜歡,那張臉頰上的表情方才是精彩得令人咋舌,當然,親眼看見那連自己表哥都是極爲重視的對手卻是被自己經常暗中嘲罵的人輕易擊敗,那種巨大的落差,也的确是難以讓人接受。[燃^文^書庫][]
“挑戰敏兒,那小丫頭怕是要去找陳東哥哥哭鬧,到頭來受責罵的怕還是我。”天際夕陽灑落而下,在青衣少女纖細的嬌軀上籠罩上朦胧的光芒,望着那張清雅中帶着一絲恬靜笑容的無暇臉頰,馮玉偉心中突然如同被重錘砸了一下般,那種感覺...似乎叫做...一見傾心?
這種感覺,令得馮玉偉有種失笑的沖動,一直将女人視爲舉手可奪的他,卻是會有這種。
“挑戰你,隻是他說想看見我耀眼的一面,不過可惜,他卻是沒能看見...”青衣少女緩緩收回馮玉偉額前的纖細玉蔥指,幽幽的道。
馮玉偉張了張嘴,原本内院那最爲灑脫的他,現在在少女面前,卻是有種口拙的尴尬。
“放心吧,我對那強榜第二可沒什麽興趣,切磋完了,我還得回去照顧陳東哥哥。”學着陳東的模樣,陳悅沖着馮玉偉聳了聳香肩,旋即便是轉身,邁着細碎的步子,在那青裙的搖擺間,踏着灑遍地面的夕陽,緩緩的消失在安靜得可怕的廣場之中。
“如此優秀的女孩,爲什麽以前都沒發現呢...”
目光迷離的望着那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窈窕倩影,馮玉偉腦袋頓時耷了下來,心中對陳東升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如嫉妒,如羨慕。
在強榜大賽落幕之後的兩三天。整個内院依然是沉侵在那種驚天戰鬥所帶來的震撼之中,整個内院之中,到處都是在談論着強榜之中的那一場場戰鬥,而這之中,自然又是以陳東與靜衛,陳悅與馮玉偉的那兩場戰鬥,最是令得人津津樂道,特别是後者,每個人在說起此事時,臉龐依然是帶着一股震撼的神色,誰也想不到,這個雖然有着絕美容貌,可卻顯得頗爲恬靜的少女,竟然會隐藏着如此恐怖的實力。
甚至,以前内院之中不乏有人因爲陳悅的容貌,而暗中諷刺爲花瓶的人,然而經過這件事,衆人方才明白,原來這新生會中,最恐怖的并非是陳東,而是那個一直對後者百依百順的美麗少女。
而借助着陳悅與陳東所創的聲勢。在這短短兩三天的時間中,新生會的聲望與地位,幾乎是呈直線上升,每一位新生會成員行走在内院之中,無不是昂首氣壯,再無以前那段時間的小心翼翼,而旁人瞧得這些新生會成員,也同樣是臉帶豔羨之色,有了陳東與陳悅這兩位實力超然的強者做後盾,新生會勢力超過馮玉偉與靜衛等勢力,幾乎是指日可待。
不過在内院之中各種各樣的風聲傳得沸沸揚揚時,作爲當事人的陳東與陳悅,卻是變得銷聲匿迹了起來
新生會小樓閣中的一處密室内,幾道人影立在其中,目光皆是望着密室床榻上閉目盤腿而坐的陳東,此時的陳東,臉色已經沒有了當日的那種蒼白,淡淡的紅潤看上去似乎其的傷勢已經痊愈,而且其氣息,也是恢複了以往的雄渾,甚至,若是仔細感應的話,還能察覺到,這股氣息似乎隐隐間有些不太穩定的迹象,這種上下起伏不定的氣息,對于一旁的陳悅幾人來說并不陌生,因爲每當晉級時。他們也都是會出現這般狀況。
“陳東這家夥都修煉三天時間了,怎麽還沒好啊?就算是晉級,似乎也要不了這麽久的時間吧?”皺眉望着緊閉眼眸的陳東,血染開口道。
“尋常晉級自然是要不了多長時間,所以他這明顯是不尋常的晉級嘛,笨蛋。”清脆的嘟囔聲響起,紮着淡紫色馬尾辮的敏兒沖着血染翻了翻白眼,故作老成的道,隻不過她這番解釋,卻是令得陳悅等人啞然失笑。
“有什麽好笑的?這家夥再不醒過來,我就又要去啃那些難吃的東西了。”敏兒皺着小臉,很是苦惱的道。
陳悅揉了揉敏兒的小腦袋,笑着将目光投向緊閉眼眸的陳東身上,道:“陳東哥哥這次受傷極重,靈氣幾乎是在與靜衛的戰鬥中徹底的油盡燈枯,不過也正是如此高強度的戰鬥,方才令得他因禍得福,得到晉級的機會,并且也正如敏兒所說,陳東哥哥的這次晉級并不似尋常晉級,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陳東哥哥若是晉級成功的話,怕并不止提升一點的實力。”
“你是說...連升?可這種情況很罕見的啊,一般除非是服用了什麽天材地寶的靈藥,否則光憑正常晉級,很難有這種效果的。”雅靜一怔,有些錯愕的道:“而且就算是服用靈藥而導緻的等級連升,那也是有着不少的水分,日後定然需要極大的努力,方才能夠将根基紮實。”
陳悅搖了搖頭,輕笑道:“這次的戰鬥,對陳東哥哥來說的确有着極大的好處,至于爲何會出現這般狀況以及究竟會提升多少,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唯一一點的便是,這次之後,陳東哥哥實力将會大爲精進便是,這對他沒半點壞處,你們也就不用擔心了。”
“好了,你們可還有其他事要幹呢,這裏有我就行了。”美眸盯着陳東面龐,陳悅對着血染等人揮了揮手。
聞言,血染幾人也隻得聳了聳肩,然後便欲離開。
“哦,對了,陳悅,馮玉偉又來新生會了,說是要探望陳東的傷勢呢。”雅靜腳步忽然一頓,目光轉向陳悅,皺了皺黛眉:“這家夥這幾天吃了什麽藥。沒事就往我們這裏跑,以前可從不見他有這麽熱情,難道你把他打敗了,還讓得他賴上了不成?”
微微一怔,陳悅随意的點了點頭,旋即淡淡的道:“就說我沒空吧,你們打發了就好,陳東哥哥處在晉級關鍵期間,并不見客。”
雅靜眼珠轉了轉,忽然湊近陳悅耳邊低聲道:“我覺得那家夥好像對你的态度有些古怪啊,貌似,和當初白山,甚至血染那時...一樣呢。”
明眸斜瞥了一臉古怪的雅靜一眼,陳悅若無其事的道:“以後這話可别在陳東哥哥面前說,還有,告訴他,最近幾天陳東哥哥都沒空,讓他不必再來了,不然來了也沒人接待。”
“可憐的家夥...”雅靜攤了攤手,沉吟了一會,道:“不過你不出一下面似乎有點不太好吧?他來了幾次,你都避而不見,不管怎樣。他與陳東也是有着一點交情”
陳悅柳眉微蹙,旋即無奈的點了點頭,轉身對着外面走去:“走吧,我去打發他。”
望着轉身就走陳悅,雅靜吐了吐舌頭,同時嘴中嘟囔道:“看上誰不好,看上這個把所有心都挂在那小子身上的妮子...活該啊活該。”
客廳之中,馮玉偉靜坐在椅上,手指緩緩的敲打着桌面,目光環視着周圍,不知爲何。心情卻是稍稍有些急促。
目光環視間,一群人忽然從樓上湧下,馮玉偉急忙站起身來,當其目光掃到那緩緩行下樓的青衣少女時,一抹淡淡的喜意不着痕迹的從臉龐上閃過。
“馮學長,陳東哥哥正在療傷期間,并不能出面,抱歉了。”陳悅緩步走下,來至大廳中,沖着馮玉偉以及其身旁的昊天淡淡的微笑道。
“呵呵,不礙事。”馮玉偉笑了笑,不得不說他的确很是有些俊逸,一身青衫更是襯托出幾分潇灑氣勢,聲音溫和,難怪被衆多女學員稱爲内院最具魅力的男人。
不過他這份儒雅笑容,似乎對于面前的少女沒有多大的殺傷力,後者優雅的坐于椅上,微斂着睫毛,目光始終未在前者身上停留過。
見到陳悅這般姿态,馮玉偉心中也是一聲苦笑,在幾次扯起話頭都是被對方不着痕迹的淡淡回了後,終于是沮喪的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從納戒中取出一個玉盒,輕放在桌面上,笑道:“這是一種療傷效果極其不錯的靈藥,想必對陳東兄弟有一些作用,陳悅學妹可不要拒絕。”
略微遲疑了一下,陳悅微微點頭,明眸首次停在了馮玉偉臉龐上,輕聲道:“那陳悅便待陳東哥哥謝謝馮學長了。”
“呵呵,沒事...”連忙擺了擺手,被對方那對眸子掃中臉龐,馮玉偉隻覺得自己以往那種淡如輕風的淡然已經快要保持不住,當下一拱手,便是有些狼狽的帶着昊天離開了大廳。
陳悅對于他的離開倒是未曾表現出半點挽留之意,若無其事的收起桌上的玉盒。便是緩步行上二樓。
“可憐的家夥...”望着淡然風範不在的馮玉偉的背影,再瞧得根本沒半點波動的陳悅,雅靜啧啧着咂了咂嘴,旋即滿臉同情。
“喂,你這家夥...人家不過打敗了你一次,你就動心了?”新生會之外,昊天望着一掃以前氣勢的馮玉偉,不由得一拍額頭,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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