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阿脈說:“我以前和我爹是捕魚爲生,和一般農家靠天吃飯略有不同,但我們也怕幹旱或洪災,不管是哪一樣都會導緻我們無魚可捕,更不要說那些種地爲生的人家。——阿左,我感謝你,對天喊出那樣的話。”阿左看阿脈一臉真誠,心裏也是得意,但嘴裏說:“用不着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吓死我了,以爲你要向我表白。”阿脈說阿左“沒個正形”伸腿就去踢,阿左躍開,兩人在樹梢上追趕躲閃。不成想一根樹枝受不了兩人的重量咔嚓折斷,阿左連騰飛的念頭都來不及有,眼看就要墜入地上的一片汪洋之中,阿脈伸手拉住他:“這水裏說不準有蛇,我是替蛇考慮,不想它咬你一口卻喪了命。”

阿脈說的沒錯。連日的大雨讓蛇肆意地遊在每個地方,即使是水慢慢退去蛇的可怕也可以和洪災後的瘟疫抗衡。

無名他們在老人的家又待了三天,他們和村裏人一道在河面又架起一座簡易的橋。告别了老人,三人重又踏上未知的旅程。到處還是一片泥濘,但太陽晴好,被踩過的泥濘很快就有了路的影子。無意看看身後他們走過的足迹,說:“你們看,本來沒有路的,被我們三人一走,這不有路了。”無相和無名都笑了,無相說:“這句話有點意思。”

天氣好,三人心情也變得好多,說笑間走走停停不覺又到了晌午。從老人的家離開時,老人給他們包了一包薄餅給他們當幹糧,此時拿出三人分食。忽聽無意驚叫一聲,無名和無相看見一條蛇咬在無意的腿肚上。無名下意識地想拉過無意,全忘了拔劍。那蛇一擊之後又沖向無名,當無相的劍将蛇身砍爲兩截,那蛇已咬上無名的左腳腳踝。無名将半截蛇從腳踝處拎起,發現尖尖的齒印,并流出黑色的血。再看無意時,無相正用力幫他擠壓被咬處,但始終沒有血流出,卻眼看着被咬處越腫越大。

無名說:“不行,得用嘴來吸。”他叫無相讓開,無相說:“我來。這種事應該我來做,不隻因爲你是掌門,還因爲師父的交代。——我不會讓你冒險。”無意見狀制止道:“兩位師兄,快砍了我的小腿。快!還來得及!”他不想師兄們爲他冒險,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無名對無意說:“放心,你會沒事的。”又對無相說:“我不會有危險,但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如果毒液進入無意的心髒就什麽也來不及了,你相信我。”無名看着無相,無相終于點點頭,讓開。無名對準無意的傷處吮吸,一吸之下就有黑血流出。無名用力擠壓,黑血流得更快,漸漸顔色變成深紅。無相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毒液都出來了!——師弟,你怎麽知道你會沒事?”無名伸出自己的左腿:“看,我也被咬了。”無相大驚:“你怎麽不早說?我幫你把毒吸出來!”無名笑着說:“師兄,不用緊張。你沒發現我一點事沒有嗎?”無相這才回過神來:“對啊。奇怪,還真是奇怪。”

無意死裏逃生,還保住了一條腿,卻是心有餘悸。他說:“虧得你們沒聽我的話!剛才我隻想着能不死就行,現在想想要是沒了半條腿真是可怕。”無名說:“我看到你和我同樣的傷口卻是不同的情況,我就想蛇毒應該對我無礙,反而師兄如果去幫你吸出毒液倒有可能危險。現在,請你們幫我想想爲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二人哪裏想得出,無名說:“也好,就當多了一份特殊的能力。”無相笑說:“當然好,我再也不怕被蛇咬了——前提是你必須在旁邊。”

無名又怎麽會知道造成他現在特殊體質的原因是那顆玄霜,無意當天也隻知道師兄複生和兩個少年有關,卻沒有看見少年給師兄服藥。

此時那兩個少年已來到集市。按照阿左的想法,玩兩天再去買藥材不遲,阿脈卻說:“這藥材不是能在一家買的。不要說一家藥鋪不可能有我們要的所有藥材,即使有,也要分開買,最好是一家買一樣。”阿左說:“你煩不煩啊?費這麽大事爲的是哪樁?”阿脈說:“爲的是天機不可洩露。我們現在不是配一般的藥,是玄霜。”阿左問:“是姐姐讓你這樣做的?”阿脈說:“這個還需姐姐說嗎?”

一條街上隻有三家藥鋪,阿脈果然也隻買了三樣。照這樣下去,要買齊百十鍾藥材還不得跑斷腿?阿左滿臉不高興,阿脈說:“其實我這樣做也是爲你想的。我知道你想在這多呆幾天,這不是最好的理由嗎?我們可以跑很多地方,這樣好不好?”阿左一想還真對,但不想領阿脈的人情:“你說得好聽,難道你不想多玩幾天?”阿脈老實說:“我也想。我還想去我和我爹以前捕魚的地方看看,雖然我最後也是死在那裏的。”

跟着阿左,阿脈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孩子——阿左對什麽玩的吃的都很精,乍一看就和人間那些有錢的玩家一模一樣。兩人走過一間賭坊前,阿左示意:“帶你進去開開眼?”阿脈拉住他胳膊:“走吧。姐姐關照我,不讓你去不三不四的地方。”阿左說:“嗬!用不着拿姐姐說事,況且這裏好玩得緊,不是你說的那種地方。”說完自顧自進去了,他知道阿脈的性格是不會扔下他就走的。

一掀開賭坊的門簾,阿脈就覺得人聲鼎沸,何止是熱鬧,簡直是吵死了。阿左看樣多次來過這種地方,那自在的樣子好像這裏就是司命殿,還沒有司命姐姐管着。阿左回頭看到阿脈已跟過來,笑眯眯地招手讓阿脈過來,套在阿脈耳朵上說:“帶你體會一把赢錢的滋味!”阿脈喊:“你去!别拉上我!”賭坊裏的嘈雜環境必須喊着說話,阿脈隻是不想玩而已,并不是情緒激動。

阿左到一個最大的賭台前站定,示意阿脈他就在這玩了。在所有的賭坊裏,押大押小都是最普及的玩法——不用頭腦,全靠運氣。阿左先摸出三文錢押大,坐莊的漢子不屑地看看阿左:“小子,多下點!”阿左好脾氣地說:“等等,等等就有了。”等各人下定,莊家拿起骰盅上下左右搖晃:“開!”下注的賭客都伸長脖子去看點數:“十四點,大。”這個莊家都是有數的,押大的錢多他搖出來的點數一定肯定絕對是小的,反之亦然。阿左沒有玩鬼,隻是比其它賭客早知道這個原理罷了。但阿左從不是最後下注,又怎會知道别人要押大押小。說是沒玩鬼,還是略玩了一點。阿左從小就發現隻要他一生氣,跟他玩的那些小神仙都跟見鬼似的,都躲他遠遠的。這被他後來發揚到賭桌上,隻要他下了注,然後保持生氣的情緒,别的賭客都會自動押到另一邊,他的一份總是孤零零地等在那赢錢。

這樣三文變六文,六文變十二,十二變二十四,莊家有些慌神:“這小子今兒神了,備不住讓他赢了大錢去。但旁人也奇怪,偏就不跟這小子的手風。”玩了沒有半個時辰,堵台旁隻剩下阿左和莊家,原先的那些賭客雖然都輸得差不多,但都沒走,把堵台密實實地圍了個圈子看熱鬧。

要是莊家老老實實地讓阿左把赢的錢都拿走,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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