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陽光很刺眼,還容易讓人産生心悸,尤其是站在何以跟蘇小年中間,左右爲難的我恨不得立馬找塊陰涼的地兒躲起來。
“張嘉末,你都不介紹你朋友給我認識認識啊?”何以在耳邊輕呵,熱氣很快撲上了我的脖子。先下手爲強,這招是他慣用的,不把最後一條路給你封死了絕不罷休。
見我遲遲不動,何以一步從身邊躍過去,微微傾下身子,伸出手,“你好,我叫何以,就是張嘉末常給你說的那個臭男人。”動作紳士極了,語言卻輕佻的十分到位。
“你...你是何以?開什麽玩笑!”蘇小年支支吾吾有些懵,更多的卻是尴尬。也難怪,誰讓她成天跟個噴水灌似的,一上頭就管不住自己嘴。這下吃教訓了吧!我還是怕事情下不了台面,便把她拽到了一邊,小聲說,“他真是何以。”
何以懸在半空中的手放了下去,他低頭嗅了嗅自己,“奇了怪,我怎麽聞着覺得挺香的。”
一臉得意相,看着就欠抽。
我是知道蘇小年的火爆脾氣的,要不因爲何以那張好看的臉幫襯着,她那火藥桶早就被點了。爲了避免事态朝着壞的方向發展,我又趕緊把她拉回何以跟前,連忙介紹。
“這是我最好的朋友,蘇小年。”
“蘇小年?”何以臉上的笑意停頓了,略顯出幾分不可思議。
難道這個名字有什麽不妥嗎?我想。
“剛剛還看着覺着面熟,沒想到,真是你啊!”何以的興奮難以掩蓋,兩步跨到我們跟前。蘇小年下意識推了他一把,蘇小年力道向來就大,加上心裏正窩着火,何以被推得一個踉跄,險些摔倒在地。
“你誰啊?别以爲有幾分姿色,就在這兒耍花樣啊!髒手給老娘拿開點。”蘇小年嫌棄的瞥了何以一眼,在衣服上拍了兩下。
“鼻涕蟲,小學同桌陸餘你都忘了?”何以雙手插在褲袋裏,慢慢退回去靠在車窗上。
“陸餘?你說你是那個老是被送醫務室的病秧子,陸餘?”
“你看我像病秧子嗎?”何以笑了笑。
蘇小年搖搖頭,又仔細看了兩眼,突然跑上去用力的踹了何以兩腳,“他奶奶的,當年一聲不吭就退學,這麽多年,我還以爲你早死了呢!”
“我也以爲自己死在手術台上了,天知道我怎麽又活了過來。”
我去,這什麽世道,他們兩人竟然認識,真是瞎操心了剛剛。
“喲,怎麽出國治個病,還把你們老陸家的姓給整沒了,我看你百年歸西後拿啥臉去見你老祖宗。”
蘇小年說完,兩人相視而笑,笑的都快直不起腰,倒把我嚴嚴實實的晾在了一邊。不知道爲什麽,我看到他們肆無忌憚的樣子,心裏生出幾分不爽。
“對了,你和張嘉末怎麽認識的?可别告訴我,你們是同學。那我肯定會瘋的!”何以在我身上停了片刻,又留在了蘇小年那,蘇小年扭頭看我一眼,将我一把抓過去挽住手臂,“那你趕緊瘋吧!這可是我大學裏認識的好姐們,聽說你高中那會兒你挺會欺負人的哈?”
蘇小年邊說,又踹了何以兩腳,“我告訴你,這兩腳是你欠張嘉末的。今天開始你要膽敢再欺負她,就是跟我蘇小年過不去!”,何以點點頭,連連稱是,他有沒有看我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敢再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