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又點了一支煙,還沒抽到一半就丢到了窗外,他吐了一口氣“那去我家吧。”一驚,剛剛還在抖的身子頓時僵硬得貼在後座上,動彈不得。
他家?他竟然邀請我去他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懷疑剛剛是一場幻聽。
還沒來得及确認,何以就已經啓動引擎,把車從巷子裏退了出去。開了十幾米,又停了靠邊停了下來,“去我家沒關系吧?”在我記憶裏,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問我意見,所以受寵若驚壞了,但我該去嗎?又要怎麽回答他呢?一口答應會不會顯得自己太輕浮,拒絕的話,難道一個人睡大街?
我努了努嘴,沒有出聲。何以大概懂了我的意思,“沒事,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我保證。”何以一手靠在窗子上,風吹的他頭發一顫一顫的,我的心也跟着一顫一顫,還帶着幾分失落。爲什麽?難道是想何以對自己做點什麽。我冷哧一聲,動靜不算小,也不知驚動何以了沒。我撐着頭,用餘光瞟了下,他好像在思考問題,眉頭皺成一團。
……
“到了。”一個聲音在耳邊重複了兩三遍,睜開眼睛就看到何以那張英俊灑脫的臉,在瞳孔裏無限放大。
“我怎麽睡着了?”我問,何以搖搖頭說自己剛剛在開車,也不知道。我“噢”一聲,下了車。
别緻的院子,燈還亮着,風吹的樹葉嘩嘩作響,我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外套。“進去吧,門沒鎖。”他說,然後轉身去将院子的鐵門推上。我環顧了一周,何以竟住在清音别墅區,這可是本市最豪華的富人住宅區,沒有之一。
他家境殷實我是知道的,但萬萬沒料到竟富到這程度。怪不得,身邊的女人源源不斷跟地下水似得,這下總算找到原因了。
“趕快進去啊。站在外面不冷麽?”他走了兩步又停下來,淡淡的說道。是不是夜色太迷,我覺得何以比之前溫暖許多,就連心口的那塊石頭也跟着着了地。
進門的時候,門口的鞋櫃上全是清一色的男士皮鞋,連尺碼都是何以的号。我四處打探了下,這裏似乎沒有其他人住。
“将就着我的穿吧。”他提着拖鞋放到我面前,是雙灰藍色的人字拖,我的腳丫子放進去像撐船,隻能在白色的大理石上磨着前進,“有沒有稍微合腳些的啊?”其實,我是想再确認确認,屋裏還有沒有其他人。
“沒有,睡衣也隻能将就穿我的。”說着,何以上樓去了。不一會兒從上面丢了一件短袖下來,“睡衣沒了,将就着穿它吧。”
我仰頭,何以抱着雙拳杵在樓梯口,他已經換好了衣服,面容顯得特别疲倦,“浴室在你左手邊,直走就到了,東西都在裏面。”說完,推門進去了。
“浴室在左邊,直走…”我重複着這句話,走到了盡頭都沒找到浴室在哪兒。倒是意外發現了何以的書房,健身房,電玩室。
“喂,張嘉末,是左邊不是右邊,你左右分不清嗎?”我一扭頭,看見何以正站在背後,頭上頂着一張毛巾,頭發濕答答的直滴水,樣子誘人極了。
“對…對啊…”
“洗完你就到客房休息,上樓左拐第二個房間,這次可别再走錯了啊。”他撓撓頭上的水,甩了我一臉,我邊擦邊回答,“知道…了…”
奇怪,剛剛在緊張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