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紅酒的事情我要是來求你一個字我就不姓陳!”我看着趙延惡狠狠的說道,他也冷笑一聲點點頭,“那就走着看着,你那邊有什麽問題,别過來找我說自己解決不了!”
“不靠你我有什麽不行的?”我看着趙延吼道。
“有本事,你就也别去找你爸,”趙延冷冰冰的掃了我一眼,這話把我堵得胸口隐隐作疼,差點就在他面前哭了出來,我紅着眼眶點着頭,發脾氣的說了句,“不去就不去!你以爲我陳秋是非得靠着什麽人才能活下來的嗎?”
“你是!”趙延一點都沒有給我留情面的說道,他把我扔在了小區的門口一腳油門就朝着遠處開去了,我回到家趴在沙發上就大哭了出來,越哭越覺得自己委屈,我本來是一腔熱情想要讨好趙延的,卻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像是被他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那般,這會兒腦子裏還在嗡嗡作響,絲毫無法正常的思考。
蔣大維這個時候給我打了個電話,拿起電話我的鼻腔吓了他一跳,“怎麽了?”
“沒事兒,”我吸了吸鼻涕,“怎麽了?”
“感冒了?”蔣大維問我。
我說,“沒有,鼻炎犯了,沒多大事兒。”
“沒什麽事兒的話過來看一下你的店,”蔣大維說道,“你都多少天沒來過了?”
我坐在沙發上沒說話,我本來就不太操心自己店裏的事情,之前覺得蔣大維在就行了,被趙延一點情面不留的說了一頓之後,我才猛然意識到我從來沒有在一件事情上想過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做。碰上了王正和蔣大維這種願意讓我靠的主兒,要是沒碰上呢?
見我不說話,蔣大維在電話那頭說,“我在你家樓下,下來。”
“哦!”我壓了電話,把手機扔在桌上,發了一會兒呆,站起身去衛生間化了個妝想遮一下自己狼狽的樣子,不過坐在蔣大維的車裏他看了我一陣,還是看出了端倪,“哭過了?”
“沒有,”我趕緊搖搖頭,“我鼻炎犯了,眼睛癢,就一直揉一直揉,才紅紅的。”
“要送你去買藥嗎?”蔣大維問我,我搖了搖頭,“去店裏吧!”
蔣大維欲言又止,發動了他的車,在路上幾次想要開口說話最後都沒有說出來,我看着他問道,“你要說什麽?”
蔣大維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打了一陣,掃了我一眼,咽了口唾沫,“你最近忙什麽呢?”
“沒什麽呀!”我搖了搖頭,被蔣大維這話問的雲山霧罩的。
“沒忙什麽,你都不去你自己店裏看看?”蔣大維問我,“裝修到什麽進度了,什麽時候能開業,選什麽酒,和王正的合同怎麽簽?你是等着我給你全解決了,還是等着王正把錢給送來?”
我看着蔣大維腦子裏有點發懵,不知道今天是個什麽好日子,誰逮着我都得把我訓一頓,我嗓子疼,說不出話來,怕一說話就在蔣大維的面前哭了。隻能别過臉去,不看他,低着頭瞎捉摸,肯定是店裏出了什麽事兒他才這麽和我說的。
“陳秋,你要是不差錢的話,真别出來做生意,找個朝九晚五的工作就行了。每天給别人算算賬、計計數,到點下班,回家該幹嘛幹嘛,咱也不受這個罪,行麽?”蔣大維看着我問道,這話叫我覺得委屈到了極緻,剛才以爲流完了的眼淚一下子全湧了出來,當着蔣大維的面就一顆一顆的往下砸,“我到底怎麽了嘛?爲什麽都這麽說我?”我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和蔣大維嚷嚷,“從一開始就沒人和我說要做什麽,你們每個人都和我說,不要緊有我呢!出了什麽事兒我來處理就行了。現在出了什麽事兒,你們又都跑來怪我什麽心不操,嫌我這沒用、那不行!有本事當初别慣我啊!我就一溫室裏的花朵怎麽了?我爸都沒舍得說我,你們憑什麽呀!你們生我養我了嗎?”我朝着蔣大維吼着哭着,把蔣大維也吓到了,趕緊在路邊停車,轉過來看着我,“我還不能說你兩句了?”他問這話的時候也問的特委屈,聲音很輕很輕,生怕是把我給吓着了。
我瞪着他,妝花成了一片,帶着哭腔和他嚷嚷,“你有事兒就說事兒,不帶這麽人生攻擊的,我玻璃心、傷不起!出了什麽事兒,說出來,咱現在解決就是了,多大的責任不也是人扛得的嗎?這麽數落我,非要看着我心裏不舒服,就覺得特開心是嗎?”
蔣大維看着我吸了口氣,“你不哭的時候,也沒覺得你口才好啊!”他從後座上拿過了抽紙扔我懷裏,“趕緊擦擦吧,多大的人了!”
“多大的人怎麽了?多大的人有了委屈還不讓哭了?”我拿着紙巾擦着眼淚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