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改紅酒店的事情我先和趙延商量的,他雖然覺得奇怪,但是躺在床上翻着書沒太留意我,随口問道,“怎麽忽然要改紅酒店?之前不是做的好好的嗎?而且一直在賺錢,忽然換行業,你又不熟悉,賠了怎麽辦?”
“你也知道咱們那個小商店每天賺的錢不多,事兒特多,老有顧客過來買水、買飲料,都是些小利,煙酒總的算起來,給咱倆的同事、朋友賣的多,酒店的客人賣的少,還每天跑前跑後這麽累,做紅酒的話,能省點事兒,而且咱們這裏現在這個市場還沒人開發,生意的話應該也不會太差……”我不停的找理由,蹭在趙延身上不停的磨叽。
趙延摸了摸我的頭,“你了解這個行業嗎?”
“我也是做了些功課,才說做這一行的,”我下巴抵在趙延的胸口,像一隻撒嬌的泰迪,趙延放下他的書,看着我問,“你和爸說了嗎?”
“沒呢,我不是想先征得你的同意嗎?”我說道。
“那行吧,我也不懂這一塊,你覺得能成就能成!”趙延的話叫我覺得有了底氣,我蹭在他的身上,手指來回的在他胸口撫摸一路向下,到小腹的時候趙延忽然握住了我的手,“睡吧!我累了,明天還要早起去公司開會呢!”
“哦!”我悻悻的從趙延身上翻下來,拉過被子不高興的睡下了,趙延似乎什麽都沒有察覺到,熄了燈很快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我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爲自己第一次撒謊的負罪感,也爲趙延在我生過孩子之後和我親昵變少而惶恐,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
因爲心裏裝着事兒,第二天早晨也起得早。
早上到店裏,我叫小郭把剩下的貨盤一遍,打算和幾個比較熟的煙酒商店老闆商量看看,能不能叫他們給變個現。酒店那邊,我和他們的管理人員談了一下,對方很樂意我把這個店改賣紅酒,而且我這邊供貨渠道如果穩定,他們也可以從我這裏拿貨。
理順了整件事情,我給趙延打了個電話問他能不能回家吃飯?
趙延說,“我晚上還要加個班,你一個人回去吧,等吃完飯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我說,“行!”就自己打車回家,妞妞前幾天複診之後,醫生說已經完全恢複了,畢竟還是小孩子,長得快。但是我媽說妞妞這段時間睡得都不是太好,我看着妞妞就覺得特别心疼,我爸說妞妞長得像我,和我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不太鬧但是愛哭,經常一個人不聲不響的就哭了,然後抹眼淚。
妞妞也是這樣,讓人看了心裏難過。
晚上我爸回來的早,我一邊抱妞妞一邊和他說開紅酒店的事情,我爸問我,“你怎麽忽然有這個想法了?”
“說自己是煙酒商店老闆娘,始終不好聽啊!”我和我爸抱怨道。
“你了解這一行麽?”我爸問我,他其實一直很不放心我出去做生意,幾次都和趙延提過,叫他辭職自己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