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腦子裏一直都是在“嗡嗡嗡嗡”的作響,我用了很長時間來面對自己做了兩年大呆鵝的事實,被蓉蓉這樣蒙在鼓裏。我爸媽每次見到我也叫我抓緊點,幫蓉蓉趕緊找一個合适的結婚對象。
這些年我也被催催催,催的有些煩躁。這些很微妙的感情,蓉蓉并不知道,我也不會開口和她說,冷靜下來,就丢給她一句話,“你确實可以!”
蓉蓉和我說,“我不是不想給你們說,我就是覺得這事兒吧……特沒譜,他們說那個男人之前在外面玩地狠,女人走馬燈似的,不停地換!我認識了他之後,也覺他其實沒有大家說的那麽離譜,但是又特别不安,所以就一直想說,那不如拿他當個備胎好了,也就沒想着還要介紹你們認識。”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覺得蓉蓉這話特别好笑,我問她,“你确定是你備人家,不是人家把你給備了?”
蓉蓉那時候特别得意的和我說,“那不是證都領了嗎?”
我問蓉蓉,“那你後來爲什麽又決定要嫁了?”
蓉蓉說,“他挺有錢的。”
我問蓉蓉,“所以你就爲了錢,什麽都不管不顧,也不和你媽商量一聲就這麽把你自己給賣了?”
蓉蓉和我急了,她扯着嗓子問我,“我是這種人嗎?”她将桌子上的水拿起來又重重的放下去,發出一聲悶響,“今年的生意不太好做,他投資了一個項目,本來會所是打算是賺一筆,但沒想到會馬失前蹄了,穩賺不賠的生意也抵不過國家的宏觀調控,幾千萬全部打水漂了,這麽重的内傷,現在隻能等緩過這口勁兒再重新開始了,所以我才下定決心要嫁的!他現在什麽都沒有,至少現在這樣能讓他覺得,他還有我啊!”
我看着蓉蓉都不知道說什麽好,有的時候你遇見了一個對的人,過去的全部原則都會在這一瞬間崩塌,她給自己未來老公設定的許多條條框框,卻在這個不具名男人的獨特魅力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不相信蓉蓉如今的老公就是一個肯陪着她,又能出去賺錢的人。
蓉蓉和我說完這些,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又看了看那家星巴克的窗外,從椅子上跳下來,“他來接我了!我們倆要去試婚紗,這段時間會忙一些,”她指着窗外,給我比劃。
我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那是一輛白色的豐田霸道停在街邊,無比眼熟。
蓉蓉說,“我老公叫蔣大維,等下次趙延回來,我們忙過這一陣,咱們四個約出來,一起吃頓飯!我介紹你們認識。”
蔣大維這三個字像是一記重錘砸在了我的腦袋上,然後開始發懵,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恍恍惚惚的情緒當中,已經聽不清後來……蓉蓉還說了些什麽?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好男人,又願意爲你改變自己的喜好在外賺錢打拼,也願意将所有的空閑時間無償的交到你手中,那麽這個男人無疑就是蔣大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