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翔野上樓的時候,蘇妍已經包紮好坐在床邊望天發呆了。感覺到有人進來,她回過頭,清秀的面容有着平靜安穩,正努力掩蓋着心裏的疲憊和脆弱。
這女人,不就是被渣男背叛,搞得家道中落嘛,誰也沒讓她強撐,她幹嘛非要裝出一副挺得住的樣子,向翔野眉頭擰了擰走進她的房間。
“謝謝你。”她開口。
隻是謝謝?他才不用她的謝謝?向翔野沒好氣地說道:“要謝我,就做我的女人。”
“你的腦袋裏就不能有點單純的東西嗎?”蘇妍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認真,目光緊緊地盯着向翔野。她正經的樣子,讓他不忍破壞她的觀念。
男人想女人,怎麽就不單純了,難道要讓他去想男人?他還沒有同性戀的想法。
向翔野沒吭聲,環視她的房間書桌旁邊是畫闆,各種漫畫插畫卡通,她對畫畫兒是真的喜歡。桌邊有兩張卡通漫畫立着,裝裱精緻。向翔野好奇,走近一看,卻發現那是蘇妍和賀延逸的畫像。該死的,又是他!
瞬間被惹火的情緒讓他暴怒,拿起其中一幅他沖着蘇妍吼:“這破東西你還留着幹嗎!”
蘇妍不自覺地緊張那畫,那還是賀延逸特意送她的禮物。
“你别動,還給我。”
“你不答應做我的女人就是因爲他!他賀延逸哪比我好,你爲了他不肯跟我?我告訴你蘇妍别不識好歹,想往我身邊鑽的女人有的是。”
“那你去找她們,别來糾纏我。”這樣再好不過。
她的不在意顯而易見,她現在滿眼都是他手裏畫。
“賀延逸已經是你的過去了,你怎麽樣他都不會看一眼,你的心你的腦子都隻能是我!是我向翔野!你聽清楚沒有!”說着向翔野憤怒地把手裏畫狠狠地摔到地上,摔碎的框架和撕裂的畫淩亂地躺在蘇妍腳邊。
她一語不發,緩緩地蹲下伸手把撕裂的畫紙撿起來。
她知道她和賀延逸也像這幅畫一樣,破碎不堪,再也回不去了。隻是她還想留個紀念,曾經的一切她不忍抹殺。
向翔野看着她珍視的模樣,胸口像被巨石壓着一般難受。她小心翼翼又心傷的臉龐像慢鏡頭一樣在眼前循環播放。他就不該對她有好臉色。不再逗留,向翔野摔門離開。
陶姨端着炖好的湯上樓,就看見屋内的狼藉。“哎呦,這又怎麽了。來來,我來收拾,你看看,傷口又流血了,快坐着去。”
蘇妍低頭看看,果然紗布都紅透了,可是,她怎麽多沒感覺到疼呢。
陶姨給蘇妍重新包紮好,看見掉在地上的男式西裝,“這衣服怎麽沒拿就走了。”陶姨邊說邊撿起向翔野的西裝,一張精美的紙從口袋裏掉了出來。陶姨撿起來看了兩眼,有些疑問地說道:“這是請柬吧。”
卡紙遞到蘇妍手裏,這的确是一張請柬,躍動成功入圍複賽,決定開個聚會爲決賽做準備。同時第一次公布向氏将資助其去歐洲培訓之事。
而請柬的下邊的另一張紙卻讓蘇妍心裏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