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個眼尖的記者看見蘇妍散落的長發下脖子上的吻痕。又繼續問道:“蘇小姐,請問你脖子上吻痕是向總留下的嗎?你跟随向總做是否爲了幫到蘇氏?你對待感情如此随便是否有原因?”
不認真?她嗎?蘇妍冷冷地笑了。帶着無助顯得悲涼。
就讓他們說吧說吧,反正她也已經解釋不清了。
耳邊的聒噪始終沒有停下,又過了許久,一聲冷冽幹脆的男聲有力地貫穿蘇妍的胸膛。
她隻聽到一個字:滾。擡起頭,隻見擁擠的人群閃開一條路,一身黑衣的向翔野站在不遠處,臉色并不好看,放佛現在誰不小心說了什麽,就會立刻被他的怒火燒死!
她狼狽的樣子讓她此刻看上去楚楚可憐。
向翔野沿着保镖開出的路,一步步走到她跟前,脫下自己的西裝,遮住蘇妍破了的裙子和受傷的腿,不容拒絕地就把她抱了起來。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得不承認,他的出現震住了場面,可是蘇妍還是說道:“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抱着她的手臂又緊了緊,那雙漆黑的帶着怒氣的眸子落到她的身上,向翔野聲音低沉:“不想被拍你哭花的臉就紮到我懷裏。不讓你回來偏回來,你是蠢嗎!”
他的話帶着責備,并不溫柔,卻讓她的心軟了一軟。他早就知道蘇宅附近有記者埋伏?
蘇妍的确不想上鏡。于是不自然地、局促地,她的頭靠向他的胸膛。自他胸膛傳來的有力的心跳,取代了周圍的混亂。讓她偷得片刻的安穩。
原來,這個臭男人的懷抱,比那些搬弄是非冷眼相待的陌生人溫暖了許多倍。
胸口感受到蘇妍呼吸的溫熱,向翔野的薄唇微微勾起,前一刻的怒氣一掃而光。上車直奔蘇宅。
抱着蘇妍大步流星地走進蘇宅,向翔野絲毫沒有覺得不妥。陶姨看着蘇妍狼狽的樣子,神色擔憂地問道:“哎呦,這是怎麽了?快上樓,快!”
蘇老正坐在樓下喝茶,向翔野就這麽抱着蘇妍進了大廳,蘇妍見狀掙紮要下來,向翔野卻死死地摟緊她。
她蠢?以爲她的力量能與自己抗衡?
“爺爺。”蘇妍窘迫地叫了一聲。
蘇老隻是擡頭看了一眼,并沒有如蘇妍所想斥責她行爲出格。反而定睛打量着抱着狼狽女人也同樣氣勢不凡的向翔野,他就是那樣:冷漠,蠻橫,在任何場合都不會收斂自己的迫人氣場。
兩人對視兩眼,向翔野擡腳就上了樓。
将蘇妍放到床上,陶姨就上前替她處理傷口,向翔野粗略地掃了一眼她的房間,沒有說什麽就出去了。
樓下,強勢的男人和不動聲色的老人相對。
“怎麽樣,我的提議你考慮好了嗎?”向翔野站在樓梯前緩緩說道。
“我憑什麽相信你?”蘇老轉過身,雙眼有着審視。
向翔野無所謂地笑笑:“憑你現在沒有别人可以相信。”
“哈哈哈……”蘇老突然笑了起來,“好,等姜宇臨開始下一步收購的時候,我就将手裏的股份轉給你。”
蘇老心知肚明,靠他自己已經不能奪回公司了,幾個元老被賀延逸收買,剩下的一部分也是牆頭草。隻剩下僅有的幾人還跟他死保公司。
一朝變故,人心可見。
就算向翔野也另有所圖,公司落在他手裏也比落在姜宇臨手中好。
姜家對蘇家恨之入骨,那些沉重過往姜宇臨怎麽可能放下。如今的狀況,他隻能選擇相信向翔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