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午夜事端


本以爲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下面就是一覺醒來大白天的,準備收拾東西回龍族去。誰知睡到半夜,我忽然被餓醒了!

今日端午佳節,隻顧着去鬥酒了,結果該醉的沒醉,不該醉的醉的一塌糊塗,最後還遇上敖昕來攪局,弄得不歡而散的。我到這會兒還沒吃什麽呢。

我郁悶的翻了個身起床,這才驚覺敖祁愹并不在身邊,奇怪的推了門出去,見他正站在院子外,擡頭思考着什麽。我也顧不得他,隻是經過他時告知他一聲,“我去找點吃的。”

他沒有回答我,或者是陷于自己的思考中,根本就沒有聽見我的話。

這宅子裏唯一的有吃的的地方也就是敖澈帶來的那幾個粽子,一想起香噴噴的糯米,我的口水立刻止不住了。到了天井裏,敖澈果然還趴在石桌上,呼噜打得巨響。但從呼聲可以分辨出敖澈顯然已經不似最初那般沉睡,看來敖祁愹給他吃過解藥,大概明日就會醒過來。

肚子很配合的在這時候“咕嘟咕嘟”兩聲,我拿起玉盤上的粽子剝了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來,這粽子做的極其好看,吃起來也是一流的。我連吃了三四個,肚子裏感覺有些撐了才終于停下。看着玉盤中剩下的幾個粽子,忽然想起天水也什麽都沒吃呢,而且她半醉半醒的肯定很是難受,于是揣着幾個粽子便摸索到天水房間裏去了。

“天水,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我一路長驅直入天水的房間,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來,起來——诶,人呢?”

我大吃一驚,被子蓋得好好的,裏面睡着的天水卻不見了。

“難道和敖祁愹一樣有心事跑出去看月亮了?這也不是中秋呀,月亮有什麽好看的?”我困意上來,打個哈欠,淚眼模糊的回了自己房間。

走到門口時,敖祁愹果然還站着那裏,似乎一點兒沒變,我走的時候是那個仰頭的動作,我回來了,還是如此,真擔心他明兒個脖子痛。

“你累不累?”我走過他身邊,忍不住問他,“這麽喜歡看月亮,我們中秋節再來?”

敖祁愹看到我好似很是驚奇,一臉“你怎麽在這兒的表情。”

我心中想,他剛才還果然沒聽見我和他說的話!隻是困意愈發濃烈我也懶得和他多說,一邊抵着唇,一邊連連打着哈欠,把手中的幾個粽子丢給他,頭也不回的往房間裏走,“餓了,去找吃的,還剩了幾個粽子本來想給天水的,誰知道她不在房間,得了,便宜你了,你快吃吧。”

“天水不在房間裏?”他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在我極其犯困的耳朵裏聽來猶如棉花一般搔着耳朵。

我一頭撲到床上,抱住柔軟的枕頭,身子立刻就軟下來,幾乎不想動彈,好一輩子就這麽靠着,有氣無力回了敖祁愹一句,“是啊是啊,她和你一樣看月亮去了……”說着又打了個哈欠,轉個身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來,胃裏很是沉沉的,有種下墜感,嘴裏也幹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一口氣吃了太多粽子。

敖祁愹早已經在一旁的書桌前看着什麽,不知道是壓根沒睡還是早早醒來了,見了我終于醒過來,他擡眼看了我一眼。

“好渴,給我倒杯水來。”我看他的模樣,不知怎的忽的就一笑。

他看了看我,居然真的起身給我倒了杯水,在床邊坐下,送到我手裏,我有些發蒙,不知道自己是在夢裏沒醒,還是他真的良心發現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茶壺,甚至覺得很有些眼熟。

“我不是真的在做夢吧?你居然這樣聽話?”我調笑道,嗓子裏卻已經幹的冒煙,忙着将茶水喝下去,喝了一半卻又停住了,這時候剛睡醒時的迷糊已經漸漸消散,理智一點點回來,我把杯子拿在手裏打量半天,嘴裏回味着剛才的味道,頓時感覺大事不好,盯着敖祁愹道,“這、這是酒?”

敖祁愹不置一詞。

我繞過他的身軀,看向他方才坐着的書桌上擺着的那個瓶子,頓時有種天打五雷轟,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那可不就是我自己帶來的雄黃酒麽?

說話間,我已經渾身燥熱,杯子“咚”地從手裏掉落,全身都被火燒一般。隻是幸好今日不是端午節,這樣的灼熱隻維持了一會兒,但悲催的我還是無奈地被變化成原形。

敖祁愹這才笑出來,抱起狐狸形态的我,撫着我雪白的皮毛,淡然道,“這雄黃酒的味道好嗎?”

我詫異,憤怒的狐狸小眼睛瞪着他,原來他早知道?再回想起他昨日的種種,他肯定是一開始就已經認出我這雄黃酒了,現在這是故意整我呢?!虧得我以爲他良心發現!

“看看你眼神,倒是誰先說特别期待我嘗嘗這酒?不然我也沒興趣看看你喝了這酒之後會怎樣。”他抱起我走到窗前,嘴角的笑意逐漸漫上眼底,看着我的目光也尤爲柔和,靜谧半晌後,他道“明年今日要再來麽?”

看在他懷抱還是尤爲暖和舒适的面子上,我暫且不和他計較,隻是别着臉不理他,昂着頭,極其不情願地别扭的點了點頭。

他的笑意更濃,拍了拍我的腦袋,嘴角的笑好似彩虹照亮了我的眼睛,這樣的明媚,在他臉上看來真是奪目至極,“我們回家吧,音兒。”

———————————————————————————————

現在想着這段在龍族和敖祁愹一起度過的日子居然是我此生最快樂的日子。當時幾乎是無憂無慮,快樂的忘乎所以,真以爲日子就會這樣長長久久過下去。那時候的我絕不會想到這居然會是我最後一段快樂的日子。

當然,也是我生命最後的日子。

事情過去很多年,久得一切都變得模模糊糊,影影綽綽,像是隔了一層紗帳,我站在此岸,而當年的那些人那些事,他們都離我遠遠的,在彼岸。

可即使這樣,有些事卻還是于萬千迷糊的記憶中成爲一個透亮的點,永遠清晰明亮,無論事情過去多久,那一天,從黎明到日落,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記得清楚。

那天天微微亮,敖祁愹無聲站在我身邊,負手而立,長發松散,三千青絲垂下,清薄衣衫涼涼透風。

我舉着伏念珠在紫竹殿前的海棠下對着月亮的殘影對他道,“你老實說,你沒對我的伏念珠做什麽吧?”

敖祁愹微微皺眉看我,根本是不值得和我說這個問題的表情。

我瞥了眼他的表情,繼而更爲疑惑道,“從前我看這伏念珠中有個人影子,是小四的模樣,可是最近不知爲什麽這人影的模樣越來越像你,哦,不,簡直就是你。”我說完安靜不解的看着他,還是不相信他什麽都沒做過。

我清楚的看見他臉上一絲自然勾勒出來的笑意,接着他從我手上輕輕拿過伏念珠用兩指捏住,對着一輪殘月。伏念珠高過他的眼眸半寸,他眯了眼睛看過去,明明是看着伏念珠,卻分明又不是看着那顆珠子,他嘴角揚起淡淡笑意,話也是輕輕的,“是麽?可我在這裏面從來都隻看到你。”

他的語氣那麽平常,平常的就像他叫醒賴床的我起來吃午飯,或是讓我陪他出去散個步一般。可正是這樣的平淡卻更是帶了讓人不容置喙的真實。

“我在這裏面從來都隻看到你。”到現在我依舊能清晰的記得他說這句話時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态。這些都成爲我懷念他的珍貴回憶,也因爲他消失的太幹淨,我隻有這些可供回憶。

我當即搶了敖祁愹手裏的伏念珠,放在眼前仔細看。他說得這麽真實由不得我懷疑,可我瞧了半天,除了那個越發和他想象的影子,哪裏看到半個自己?氣憤之下我立刻察覺到自己上當受騙了。

我待要反駁忽然看見天邊有什麽東西金光閃閃,越來越近。我凝神,敖祁愹也忽然斂了笑意靜靜看向遠方。

一隻白鶴,雪白長頸,紅色長喙,纖長優雅翅膀。那閃着金光的原來是一片金箔,被它撷着。白鶴從我們頭頂掠過,帶起一陣風,敖祁愹一頭發絲揚揚向後,紗衣被吹得緊貼身體,顯現出完美體格。

我兩鬓發絲紛亂貼在臉上,遮住視線,我來不及擄開,伸出去的手觸及到一片薄涼的物體,冷冷的觸感,陡然傳遍,仿佛輕輕一用力便要将它折斷。

白鶴過去,風隻一陣。瞬間便恢複如初,我看着手裏的金箔,呆了會兒,擡頭看着敖祁愹,低聲道,“是請柬。”

小四和姬翎大婚的請柬。

我拿着請帖有些猶豫,像是一塊燙手山芋,微微有些不知所措。隻是于這衆多尴尬,爲難,猶豫,惱怒……千萬種不同的情緒中我整理出了一點。以我和小四的交情,他的婚禮我不能不去。

我看着敖祁愹,盡管依舊有些爲難,卻還是堅定道,“我得去一下。”話未說完立刻又補了一句,“隻是露個面,一定不會錯過你的繼位大典。”

誰知敖祁愹态度意外的平靜随和,并不攔我,轉身往殿中去了,隻是悠哉哉道,“早點回來。”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還特意信誓旦旦道,“否則我這輩子都不再吃葡萄了!”

敖祁愹沒有轉身,可我卻似乎看到了他的笑容,是那麽燦爛而滿足。或許這就是我一直用來滿足自己的幻想。

我再也沒吃過一顆葡萄,即使古靈把它放在我面前,我也隻是看着它們由水嫩的半透明紫色慢慢軟塌,逐漸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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