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不懂這破破爛爛的易拉罐,它是一個孩子活下去的希望。”
這是我走之前給那肥豬留下來的話,沒有經曆過的人,不懂那生活帶來的絕望,不會懂得那小小一樣東西給自己帶來過的希望。
拿着小罐,我激動的回到了童緣灣内,不過,很快我就發現不對勁了。這小罐子居然還有水珠,明明就是剛踩扁的,我剛因爲太過激動,居然沒有注意到。
想想我也是笨,都這麽大一個人,怎麽還是這麽天真。人家當差的,私偷證物是死罪,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給你。
我以爲自己看透了人情世故,但是,仍還是敵不過這圓滑的人心。
“現在怎麽辦?”慕容佳佳問,
我搖了搖頭,道:“等韓朵醒過來再說吧。”
夜,靜悄悄的過去,第二天,當我從地鋪上醒過來時,童緣灣内卻不見了韓朵的身影。吓得我滿大街的尋找,以爲她看不開,去幹傻事了。
不過,我的擔心還是多餘的,中午的時候,韓朵還是回來了。看到她回來,我便忍不住着急的走上去追問她:“你去哪兒了,怎麽這麽久才回來。”
韓朵看了看屋子裏的一衆小孩,示意我出去後再說。
“你去哪了,我差點都被你吓死了知道嗎?”我抓着韓朵的肩膀,着急的問道
“我去給醫院送錢,順便去查些資料了。”韓朵的聲音雖然還很沙啞,但眼神并不像昨天那樣死灰無神
她從懷裏掏出了一樣東西,遞到我手裏:“你看這個。”
我接過一看,發現這是陳志的八字,五指掐算時,卻是忍不住大吃了一驚。陳志居然是十靈時十靈日出生的孩子,按命理學術來說,這種時辰出生的孩子極其有靈氣,普通的鬼神也難侵擾。
這是一個巧合……還是一個關鍵?
正當我疑惑時,韓朵卻說:“不僅是陳志,另外幾個死去的孩子,他們都是十靈時,十靈日出生的。”
“哦,另外幾個……”韓朵的話讓我很不解,童緣灣這兩個死去的孩子,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八字嗎?”
然而,在韓朵嘴裏說出的話,更加讓我大吃了一驚。
她說,死去的孩子不僅僅隻有我們所知的四個。在最近的這段時間裏,城内接連二三出現了命案,孩子的死法都和欣欣一樣,都是被人奪去了魂魄,抽空了腦髓。更加驚人的是,他們的時辰八字都有一個相似的特征,十靈時出生?
“走,我們去他們家走走吧,順便看看兩個孩子屍體的地方”在我看來,他們死去的地方,一定能留下什麽線索也不一定。
我們去的第一個地方,是兩個孩子死去的案發現場,在孤兒院内不遠的一個小巷裏。一個陰冷潮濕的死角,是發現這個孩子的地方。
可是仔細查探了很久,我和韓朵都不約而同的失望了,巷子内并沒有給我留下些有用的線索。這兒,應該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而是孩子死了之後被遺棄的地方。
想想也是,從奪魂到榨幹腦髓,其中的過程根本不是一兩分鍾能夠完成的。盡管肇事者做的再隐秘,再小心,始終都會有蛛絲馬迹,或者,會有目擊證人。
我和韓朵都不認爲這個兇手會是個笨蛋,所以我們很幹脆的放棄了這個地方,轉而選擇去了第二個孩子的家。
第二個被殺害的小女孩叫芳芳,年僅五歲,家住郊外。我和韓朵是直接打的過去的,去到的時候也已經到了晚上。
芳芳的老家更加偏僻,連出租車司機都不敢送我們到目的地,隻敢在路口遠遠的放下我們。我和韓朵下車之後,也隻好選擇步行進去。
“海生,你說這兇手,要那麽多小孩的魂魄做什麽?”走在路上,韓朵忽然問我。
我搖了搖頭,也說不知道。畢竟在我的認知以來,即使要養小鬼,取生魂,也不需要抽幹孩子的腦髓呀。
“先去看看吧,或許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也不一定!”我和韓朵慢慢的朝着資料上寫着的地址走去,也不知道韓朵到底是用了什麽辦法,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就找到了受害者的資料。
遠遠的,我就看到了一棟破舊的小房屋,從我們走來近千米了,房子不少,但是卻鮮少開燈的。這兒不是市區,不是鬧市,也沒有開發,還屬于很偏僻的路段,建造在路邊兩旁的屋子,都是出租給人當廠房,或者給人當廢品回收站的。一到晚上,人煙幾乎都已絕迹。
芳芳的家中還開了燈,或許是因爲這是方圓兩裏内唯一一間廢品站的原因吧。
推開稍微破舊的房門,一股熏臭的味道瞬間撲鼻而來,害的我連續咳嗽了幾聲,忙不疊的捂住了鼻子。
“有人嗎?……”我朝裏面叫了幾聲,結果都得不到回應。我和韓朵走進了裏面,結果都看不到一個人影。
等我和韓朵分開兩邊,各自打開房門時,韓朵卻啊的一聲叫了起來,聲音驚慌無措。吓得我連忙轉身跑進了她所在的那個房間。
入眼的一幕差點把我也吓呆了,發黴的房間内,有兩具屍體躺在那兒,他們的頭已經不見了,而鮮血,還在斷脖處潺潺流着。
“咚咚,咚咚,咚……”這時候,我和韓朵忽然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聲音是從後山傳來的,這間小屋子前面是公路,後面則是荒山野嶺。
而屋子的牆壁已經倒塌了一塊,像是被人強行推倒的。幾乎是聽到聲音的同一時間,我和韓朵都不約而同的朝這塌口追了出去。
屋子内的屍體,脖子上還流着鮮紅的血液,傳來的腳步聲,極有可能就是殺人兇手的。
我和韓朵都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在聽到聲音的時候,我們立即就追了出去,快要追到山嶺上時,一個厚重的身影走進了我們的視線裏。
“海生,你快看,小孩……”韓朵指着那前面那厚重的身影,驚呼道
不用韓朵多說,在跟上這個背影時,我就很清楚的看到他手裏拎着的那個小孩,身影的步伐很笨重,他手裏的小孩已經昏迷了過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站住……”我朝他一聲大喝,可是,這人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似的,繼續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到最後,我也不啰嗦了,直接沖上去,抓住了他的肩膀。
一入手,就是透徹心扉的一片冰涼,這人的肩膀,居然散發出猶如冰霜般的寒意。剛一碰到他,我的手差點兒就凍僵了。
無論是我喊,或者是抓住了他的肩膀,厚重的身影對我置若不聞,繼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頭也不回一下。
“喂,你站住,在不站住的話我就動手了!”我直接一個勾拳,往他的脖子上掃了過去。入手的感覺除了冷,還有痛徹心扉的痛。
而就在這時,那人居然看也不看,空餘的右手直接往後一甩,朝我攻了過來。
我及時的用手臂擋住,可是傳來的力道還是将我打飛了出去。手上升起一股麻木的痛楚,以之同時,我還能感受到一股寒意從我手臂上侵蝕而來,慢慢遊走到了我身體各處。
“呵”在我倒飛出去之後,韓朵的攻擊随之而至,長鞭直接纏住了那人的身體,然而,未過十秒鍾,韓朵的結局如同和我一樣,被他用力甩到了山坡上。
不甘心的話奮力爬起,畫着花字,直接轟到了他的肩膀上去。或許是花字帶着法力,他終于有了絲毫反應,
像是機器,又像是冰塊瓦解的聲音,伴随着卡擦卡擦的聲音,他的脖子終于轉了過來,與我四目相視。
頓時,我眼睛瞪的奇大,完全不敢相信我看到的居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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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玄師三教同源,繼五脈絕學,遭惡鬼當道,怎知我華夏大地無玄門奇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