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姚文巨連忙攙扶住了我
“沒事,走吧!”此刻的我很虛弱,臉上冒着虛汗,全身發軟,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但我知道不能放棄,單足的日晖正領着我們去找韓朵,隻要韓朵找到了,自然也就會找到青松叔他們了。
日晖在前面奔跳,領着我們往墓陵的内部走去,光線越來越暗。而後,日晖居然領着我們爬進了一條隧道裏面,這隧道很窄,而且很黑,姚文巨抱着葉琪用擠的方式攀爬才能前進。
“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我怎麽感覺我們越走越上了”姚文巨不耐煩的咒罵了一聲。的确如此,這就好像陡峭的懸崖,而我們就好像是一個登山者,抓着能抓的石頭往上爬。隻不過這裏的環境并不寬敞,而且還很狹窄。
正說着,姚文巨居然啊的一聲慘叫,身影徹底消失。我吃了一驚,忙不疊的抓緊幾塊石頭,奮力向前爬去。
就在我爬到姚文巨待着那位置時,前方忽然出現了一道亮光,緊接着我身體一空,猶如倒摘蔥一樣滑了出去。
這尼瑪的到底是什麽鬼設計,隧道明明是向上的,到了頂端之後居然又開始向下,而且還留出了一個洞口,我這又是來到了哪兒。
我摔倒地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被摔的眼冒金星,耳朵裏隻有嗡嗡的轟鳴聲,什麽都沒聽見。等我清醒之後,就看到了一張疑惑又熟悉的胖臉。是胖子,他正緊張而焦急的望着我
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姚文巨現在居然被人用槍指着腦袋。
“别動手,他不是壞人。”我掙紮着起來,焦急的喊了出聲。
這時候,我開始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從那洞口甩下,我終于來到了楊家的祖陵深處,而青松叔,楊家兄弟,楊家的保镖都在。
至于說韓朵,她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墓陵的一個角落裏,日晖正守着她。日晖雖說被我下了兵印,但潛意識裏還是很眷戀她這個主人的。
“陳小師傅,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渾厚的聲音傳來,楊守仁臉色陰郁的望着我。
四周的保镖也紛紛掏出了槍,雖然沒有用槍指着我和胖子,但看着我們的眼神仍然充滿了戒備。顯然,楊守仁看到姚文巨和我一起進來,腦子就開始瞎想了。
“楊老闆,你先稍安勿躁,我兄弟不是這樣的人,還有文哥,他也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種人,先把槍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胖子雖然不知道我爲什麽會忽然摔下來,可他一看這情形,也不禁急了。
楊守仁陰郁的道:“都文哥文哥的叫了,你們敢說和姚家沒有關系嗎?”随後,楊守仁回過身朝青松叔看去,神色間卻已不是這般陰冷,他還替青松叔找了個借口。
“王大師,我相信這事情和你沒有關系。隻是你的高足涉世未深,一時受不住誘惑,被姚家迷惑,這才鬼迷心竅的和他們混在一起而已。”
楊守仁顯然已經失去了冷靜的判斷,僅僅是看到姚文巨,就将我們和之前的事聯系在一起,以爲敗壞楊家風水,殺害楊睿的事我們也有份參與。
青松叔并沒動怒,而是微微一笑,雲淡風清道:“楊兄,你還是先聽聽後輩怎麽說吧?”
“這一切都是楊守義的陰謀,都是他設計的。他的目的就是爲了引起姚家和楊家的紛争,從中漁翁得利。”青松叔話音剛落,我就怒不可遏的站了出來。
楊守義一直靜靜的站在楊守仁的身旁,依舊是那斯斯文文雲淡風輕的模樣,看到我和姚文巨,還有昏迷的葉琪之後,臉上居然沒有任何的緊張。
所有人愕然時,楊守義隻是輕輕的笑了笑,平靜的反問我道:“你有證據嗎?”
“對,守義是我弟弟,睿兒是他侄兒,你這簡直就是胡言亂語。守義怎麽可能殺死睿兒。”楊守仁也附和道。
胖子在一旁推了我一下,小聲的叮囑說:“海生,你别瞎說,就算想替文巨哥開脫,你也不能毫無分寸呀。”
“我沒瞎說。”我一把推開胖子,站出來,直視着楊守義:“這一切,都是你的算計對不對。你先指使陰山門人吳飛在姚家楊家的賭場搗亂,目的就是爲了姚家對楊家生疑,挑起兩家的紛争,好從中漁翁得利。不過,你低估了姚文巨的冷靜”
“于是,心有不甘的你心生一計,用犁頭鐵符嫁禍姚家,先是指使吳飛和韓朵先後出現,造成他們是來敗壞楊家風水祖地的假象。緊接着你又僞造了一份調查資料,告訴你大哥,這兩個人都是姚家派來的。
“你是楊老闆的弟弟,他自然是對你深信不疑,況且姚文巨又是犁頭巫家的傳人。這一切,你可謂是算無遺策。”望着楊守義,我心寒道:“隻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你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居然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生侄子,枉送了一條無辜的性命、”
我一口氣将這些說完,胸膛氣喘籲籲的喘着氣,但我的眼神一直看着楊守義,全程都就沒有離開過。
由于我說的太過于石破天驚,一說完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青松叔都皺起了眉頭。隻有姚文巨,到了這兒之後,他反而鎮定了,被槍指着還神态自若的點起了一根鄒巴巴的煙。
“胡言亂語……”楊守義還沒爲自己開脫,楊守仁就先怒不可遏:“我日子無多,死後一切都是交給守義的,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做這麽多的東西來搶老楊家的财産。”
“那是在你兒子楊睿沒死的情況下。”我大聲的打斷了楊守仁,走到了昏迷的葉琪面前,指着葉琪說:“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問你的好妻子。我親眼看到你的好兄弟和你媳婦在後花園裏幽會。”
我剛說完,姚文巨就很合作的掐起法指,從嘴巴裏吐出了葉琪的魂魄。之前我一直不想帶一個累贅進墓,但這一刻,我才發覺姚文巨這個巧合的決定是如此的英明。如果沒有葉琪,可能我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等我将魂魄押返葉琪身上的時候,葉琪,終于幽幽的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葉琪第一眼不是看向楊守仁,而是情不自禁的看着楊守義大叫了一聲“義哥。”
這下子,連楊守仁的眉頭也跳了跳,畢竟他才是葉琪的丈夫,而葉琪一直都是叫楊守義二叔的,猛然間脫口而出一聲義哥,這未免也太反常了。深信親情的楊守義,終于在此刻嗅到了不對勁的味道。
“仁哥,你要救我呀!他們……他們剛才帶人闖進家裏來,殺光了所有人,還威迫我帶他們來找你。他們……他們想要斬草除根!”葉琪很快便反應過來,我真佩服她的機智,驚慌失措過後,居然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編造出這樣一個完美的謊言。
姚文巨被葉琪說出的這句話嗆了下,連續咳嗽了幾聲。就連我也被狠狠的氣了一下,媽的,怎麽有這麽不要臉的女人,被撞破了奸情還惡人先告狀。
不過,無論葉琪怎麽掩飾,始終都無法讓楊守仁對她深信不疑。因爲她清醒之後開口叫的第一句話就是義哥。正常人的心理,過于害怕和驚慌失措,感到無助時,第一個想到的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阿義”楊守仁皺着眉頭轉過身,輕叫了一聲弟弟的名字:“你和小琪,是不是……”楊守仁緊盯着楊守義。
所有人的眼光在這瞬間都注視到楊守義的身上,但他并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進行最後的狡辯。而是扶了扶眼鏡,慢吞吞的走到楊守仁的面前,露出了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後,他看了我一眼。
這笑容在外人看來很和藹,但我被他這麽一瞧,就忍不住毛骨悚然。
“大哥,”楊守義微笑着,一字一眼朝楊守仁說:“你要相信我,我沒有要搶楊家财産。”
在楊守仁眉頭一松,而我則差點忍不住急着跳起來時。楊守義又指着葉琪緩緩的朝楊守仁說:“她也不是你的女人,是你的女兒。楊睿,也不是你的兒子,是我的兒子。我也不是要搶楊家的财産,而是要徹底的毀滅楊家”
這一下,所有人都楞了。